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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随便往衣服上擦了一下就吃。
黄黄的果汁从他嘴角流了下来,他一边吃,一边点头,“嗯,好吃!就是酸了一点。”
叶守看着他没有顾忌的开吃,心急得不得了,“晨曦弟弟,这野果子也不知能不能吃,你怎么直接就吃了呢?快别吃了,你先下来。”
孟晨曦吞下嘴里的野果子,笑道:“叶哥哥,你刚刚说一切都听我的。我说能吃,你就放心的心。你刚刚没看到那些小猴子也在吃吗?”
小动物能吃的,那就说明没有毒性。
“可是?”叶守低头犹豫的看看手绢里的野果子,黄澄澄的,还散着果香味,的确是诱人。咕咕咕……肚子不适时的咕咕叫了起来。
孟晨曦在坐在树干上,笑了起来,“叶哥哥,快点吃吧,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叶守抬头看着孟晨曦双脚悬空荡着,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摘了野果就吃,那模样真是洒脱极了。他也学着孟晨曦的样子,拿着野果子往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里塞。
一口咬下去,果汁流进嘴里,他就再也忍不住的大口吃了起来。
“嗯嗯嗯……好吃,好吃!”
孟晨曦停下来,摘了一个猴子吃剩一半的野果,认真的观察了一下,他就得出了结论。这野果子有酸有甜,圆一点的较甜,长一点较酸。
他摘了一个圆的,试吃了一下,果然没有错。
低头看着坐在树下大吃猛吃的叶守,孟晨曦提醒:“叶哥哥,你慢点吃,这树上多着呢。你挑又大又圆的吃,那种长一点的是酸的,你别吃酸的。”
“哦。”叶守专挑了圆的吃,果真很香甜,他毫不犹豫的把长一点的直接丢进小溪里。
两个小家伙直到吃到撑着打嗝才停了下来,许是怕饿怕了,孟晨曦脱下长袍,扔下去给叶守,“叶哥哥,你在下面接着,我们摘一些带着走,路上饿了可以吃。”
“好!”叶守点头。
孟晨曦身边树枝上的甜果子已被他摘得差不多了,他换了个方向,捡着甜的摘,不一会儿就摘了一小堆。他低头看了一眼,便顺着树干,麻溜溜的滑下树。
“叶哥哥,咱们赶紧走吧。”
“嗯。”叶守把野果打包好,抱在怀里。
两人一路换着抱,或许是因为吃饱了,有力气,他们走得不慢,一路有说有笑的。只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们的肚子先是一阵闹腾,后来就痛起来了。
孟晨曦抱着肚子,皱眉看着叶守,急急的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叶哥哥,我肚子痛。”
叶守也抱着肚子,苦着脸,“我也是!”
两个小家伙在灌木丛里拉肚子拉到快要虚脱,最后,两人摇摇晃晃的扶着树走了出来。相视一眼,见彼此都惨兮兮的白着脸,无力的笑了笑。
现在这样子,他们是走不动路了。
不晕倒都够强的了。
两人背靠着背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孟晨曦不好意思的道歉,“叶哥哥,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摘了那野果子来吃。”
“这事不怪你!”叶守有气无力的道。
他们先是饿到没体力,现在又拉到虚脱,真真是可怜。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两个小家伙暗暗着急,这荒山野岭的,夜里有野兽出没。昨晚他们运气好,找到了一个山洞,两人起了火堆,倒也没有什么野兽敢去。
现在这样子,别说找山洞了,就是走十米远的路,对他们来说都困难。
咕咕咕……
孟晨曦低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哎呀一声,他就夹着屁股往一旁的树后面走去。一股恶臭传来,叶守来不及捂鼻,也捂着肚子往一旁走去。
倒霉!
这是要拉到什么啊?
他们连喝进去的水都拉出来了,再拉就得连肠子都拉出来了。
孟晨曦越想越后怕,哇的一声哭了。
他毕竟是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别说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这个年纪连吃饭都还要人喂,他们却已经在野外生活了两天一夜。
“呜呜呜……”
叶守听到孟晨曦哭得那么伤心,连忙隔空喊道:“晨曦弟弟,你别哭啊。”
“呜呜呜……叶哥哥,我想要娘,我不想被野兽吃了,我怕……呜呜呜……”孟晨曦断断续续的说着,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娘亲了,他就越发的哭得肝肠寸断。
叶守听着他的话,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皇叔,如果还有机会,业儿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呜呜呜……晨曦弟弟,都是叶哥哥对不起你。”
……
孟夏和沈望赶到彩霞岭,召集了各自的人马,让他们在彩霞岭上展开地毯式的搜查。
“青杏,你带人往西边去;青梅,你带人去北边;流田,你带人往东边去,我去南边。你们记住了,如果找到晨曦,或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一定要发出信号。找到人就发蓝色的信号,找到信索就发白色信号。”
孟夏冷静的吩咐。
“是,夫人。”青杏等人连忙应道,急急的带着自己的小队人马分开去搜查。
沈望这边也差不多,也是分了方向去搜。
孟夏抬头,望着渐渐暗了下来天空,心里不禁焦色。这彩霞岭山脉堪长,连绵起伏,地方这么大,她真担心两个孩子在山上迷路了。
一个孩子才四岁,一个孩子是被重重保护长大的,他们在这么复杂的郊外,该要怎么活下去呢?
沈望看着她的侧脸,微怔了一下,看着那掩饰不了担忧,他心疼的走了过去,“孟夏,我和你一路,时候不早了,咱们上山吧。”
孟夏抽回视线,闷声向前走。
沈望没有出声打搅她,因为,此刻,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不管他说什么,就连安慰她,都没有站不住立场一般。
他除了后悔,就只剩自责了。
如果他当年让人去查,或许,她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有水声。”孟夏突然停下了脚步,凝神听了一下,转身就循着水声走去。沈望从一旁官差的手里接过水壶,追了上去,问道:“孟夏,你是不是口喝了,我这里有水。”
孟夏越走越急,脑海里浮现她教孟晨曦如此在野外生存的画面。
希望这孩子能记起自己教他的,希望他能留下一点什么线索。孟夏跑到小溪边,望着小溪水愣愣发呆,“扎个火把给我。”
“啊?”沈望跟不上她这跳跃式的思维。
“啊什么啊?快点!”孟夏不悦的吼去。天已经黑了,而且这里连月光都透不进来,她根本就看不清小溪里的情况。
沈望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扎了火把,点燃后递给她。
孟夏接过,一边往上走,一边用火把照着小溪。突然,她蹲下身子,从溪水里捡了一个野果子,仔细的翻看着,似乎那野果子藏有什么玄机。
“孟夏,你看这野果子做什么?”沈望蹲在孟夏身边,不解的看着她。
她手中的水果只有一半,应该是被小动物吃过。
孟夏扭头,看着沈望,问道:“你们小皇帝是不是开始换牙齿了?”
沈望想了想,应道:“应该是吧?”
“应该是?”孟夏柳眉紧皱,瞪着他,不敢置信的道:“你就是这样做人皇叔的?怪不得他会离家出走?如果是我,我也会走。”
说完,她一脸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沈望被她骂得有点莫名其妙,忍不住的反驳,“欸,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我关心孩子是不是换牙干嘛?他不是一般的孩子,这点小事轮不到我为他操心,再说了,他的责任大,换牙这事……”
“渍渍渍……”孟夏渍渍几声,摇头,“听听,这就是堂堂摄政王的推卸之词,多么冠冕堂皇啊。”
“我……我……你……”
“我劝你别跟我辩论,你这个根本就不知什么叫关心,什么叫感觉,什么叫责任的人。”孟夏举着火把一直往上游走。
“我这是不跟女人斗,我……”沈望差点撞到突然停下来的孟夏,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孟夏没有理他,突然跑进了小溪里,从溪水里捞起一包用布包着的东西。
沈望急得在后面喊:“这天凉,你怎么就这样跑进水里去了?你……你等等我啊……”他话还没有说完,又看到孟夏运着轻功往山上纵去。
沈望连忙又追了上去。
“孟夏,你等等我,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孟夏沿着小溪一直往上去,她知道,孟晨曦就在前面,他就在前面等着她。惊喜在胸口炸开,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
这个孩子,他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