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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抓了苏慕华进屋,直接将他摔在床上。苏慕华腰为床板一撞,痛且无奈地咧了咧嘴。下回救人之前,一定要先算个卦。不,下回绝不救陌生人。。。哦,看到陌生男人跳崖更要躲远远的。
陆酒冷关上门在那柴堆里翻了翻,拿出个火折子,生起一堆火。这守林人的小屋比较简陋,连个窗户都没有,幸好柴还算干也就没什么呛人的烟,就是暗,暗得只能看见火光旁陆酒冷极黑的一双眼睛。苏慕华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包什么事物倒进屋角的锅里熬煮着,烟慢慢冒起。不知过去了多久,疲倦来袭,苏慕华渐渐睡了过去。
苏慕华是为脸上火热的触感所惊醒的,陆酒冷站在床边将那锅不知道什么东西都浇到他脸上。
“你。。。”
“嘘,别乱动。”陆酒冷按下他的手,拂上他的睡穴。
苏慕华再一次醒来时,未睁眼就先闻到了一阵香味。
陆酒冷递了杯水过来,“先喝一些。”
苏慕华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干渴的感觉淡了些,饥饿的感觉更加鲜明,肚子不争气地咕嘟叫了一声。
陆酒冷将火上烤着的山鸡撕了一片来,递与苏慕华。苏慕华不客气地吃了,吃完忍不住问,“你不是要割我的脸么?”
陆酒冷轻慢地笑道,“还能吃得下东西,还有求生的欲念,我们便有很多事好商量,我说不定舍不得那样待你呢。”
桌上摆着一张物事,苏慕华识得那是一张面具,明白过来,猛然看着陆酒冷道,“你要扮成我的模样?”
陆酒冷缓缓一笑道,“算你聪明,我为仇家追杀,只好借苏少主的身份一用。不如你老实把春风得意进宝楼在此地的暗舵说出来,也省得我伤脑筋。你说了我便饶你性命,如何?”
苏慕华想都不想,“休想。”
陆酒冷啧了一声,“真不听话。”
寻欢山庄是邪派的路数,男欢女爱从来不忌。此刻陆酒冷见少年眼底凝着薄怒之色,眸光如刀锋般的锐利,与他见过的那些婉转承欢的男子全然不同,真的低下头去在那淡色的唇上亲了一亲。
苏慕华定定看着他,“你我同是男子,陆公子莫非瞎了?”
“古有分桃断袖之乐。。。我只要把你当成女人即可。”陆酒冷揽着他的肩头,制住他的穴道,靠近他耳边道。他目光湛然,隐隐含了笑意,看着少年苍白脸上浮现愤怒的薄红,更是说了句能气死人的话。“嗯?不肯说我们就继续下去如何?”
怒火在苏慕华血液中燃烧,偏为陆酒冷点了穴道,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任人抱在怀里轻薄。
少年的声音冷静到近乎冷漠,“陆绝,我楼中从来没有出卖门下的道理。。。是男人你就痛痛快快杀了我,否则我苏慕华必报今日之辱。”
陆酒冷见他的模样,心中更是得意,伸手解开他的腰带,脱下他的外袍,在苏慕华几欲喷出火来的目光中,将他剥得只剩中衣。
“苏少主,给你个教训,江湖险恶。。。千万别轻易相信人。。。你我后会无期了。”
说完陆酒冷将苏慕华摔回床上,披上他的外袍,将他的刀和钱袋都拿了,再戴上面具,长笑着迈出门去。
陆酒冷自屋外树下解了苏慕华的那匹踏月,翻身上马,在夕阳中下了山岗。
他打转马头,又向着扬州城的方向而去。
楚相思这个时候出现在扬州城,不管所为何来,必然与寻欢山庄有关。
陆酒冷入了扬州城,天已经全黑下来了。
他上了得月楼,寻了临窗的位置点了几样点心。对面的当铺已经打了烊,铺门外挂着一盏写了一个当字的红色灯笼,照得门当上佛手如沾了血。
寻欢山庄内功心法与佛经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武学招式和门中信物都以佛经为名,所行之道却与佛家慈悲心肠相去甚远。
陆酒冷掌杀部,更奉行的是以杀止杀的修罗道。
敬什么神佛,不如修他心中的道。
陆酒冷正隔窗细看那当铺的地形,盘算着如何夜探,便听到一声唤。
“这位兄台请了,人生何处不相逢。”
陆酒冷循声看去,无事亭的主人肖无忧正站在面前向他微笑。此刻这人换了一身浅蓝色公子衫,手中握了一把绘竹的折扇,颇有几分俗世佳公子的况味。
“怎么不见你的那位朋友?”
“他另有要事,先行离去了。”
“哦?相逢即是有缘,兄台不请我坐下喝一杯么?”
陆酒冷拒人于千里的姿态,“我不喜欢与人同饮。”
肖无忧不以为意地笑笑道,“肖某是世间第一闲人,闲人知道的闲事难免比别人多一点,我还以为兄台有意听我说江湖故事佐酒。”
“哦?江湖太平,有何值得一听的故事?”
肖无忧轻摇折扇,“非也,看似太平,实则。。。立于危墙,比如天下第一楼。或者盘中换手,比如天下第一庄。”
陆酒冷眉心不易察觉地跳了一跳。
肖无忧笑道,“现在我可以叨扰兄台一杯酒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人间枫红(一)
1
江湖中的无事亭主,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
肖无忧摇了折扇像真正的生意人一般笑着道,“在下不勤五谷,不识经济,不过做些无本买卖。所谓交谈,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我告诉阁下这些武林消息,而阁下也告诉我三件事。”
陆酒冷自顾吃着点心,头也懒得抬。
肖无忧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知道的并不多,就三件事。第一,半年之前禁中大火,定国侯言临素以身殉国。肖某听闻言侯前在大火前夜见过苏少主,不知他与少主说过什么。第二,苏少主来到此间,而寻欢山庄的楚左使也出现在此地,肖某好奇苏少主此来扬州所为何事。第三,苏少主的那位朋友去哪儿了。”
陆酒冷心道,难怪无事亭主会注意到他们二人,原来是已经识破了苏慕华。其实苏慕华并无意隐瞒身份,连对他这个陌生人都以真名坦然相告。在陆酒冷看来,苏慕华与那些游马江湖的名门子弟没有什么不同,倒看不出他此来江南像因为什么大事。
肖无忧将陆酒冷认作苏慕华,问的三个问题倒没有半点客气。他所问的前两个问题,陆酒冷是答不上来的,第三个问题,他倒是知道,又怎么能答。当下笑笑道,“肖亭主对我那位朋友可关心得很。”
肖无忧道,“实不相瞒,在下看上了阁下的那位朋友,我无事亭是诚心想延揽他。”
陆酒冷道,“肖亭主,与人相谈在于诚心,你半点消息未透,就问了我三个问题,实在是精明的很。”
“是我失礼了,苏少主想知道什么?”
陆酒冷道,“肖亭主若有诚意,先答我三个问题如何?”
“苏少主请问?在下知无不言。”
“第一,方才肖亭主所言,立于危墙,比如天下第一楼。或者盘中换手,比如天下第一庄是何意。”
“这可是两个问题。”
陆酒冷一笑,“便当两个问题吧。”
“春风得意进宝楼卷进朝堂纷争,这个中风险。。。苏少主不必我再多说了吧。至于寻欢山庄。。。陆庄主已经再度闭关,门中事务交由楚左使和两位堂主共同做主,也不知道下回出关,寻欢山庄是否还姓陆。”
“第三个问题,寻欢山庄的楚左使到这扬州为了何事?”
肖无忧以扇在手心轻敲,一双招子在陆酒冷身上转了转,“我接到的消息,春风得意进宝楼和寻欢山庄相约在此见面。我还以为寻欢山庄派出的是楚左使,春风得意进宝楼自然是苏少主亲至。莫非。。。苏少主竟然不知道楚左使所来为何,这可就真是奇怪了。”
陆酒冷心下明白,自己上了这人的套子。在此人面前,他本已极为小心,肖无忧先问了他苏慕华来扬州何事,他便也有了这一问,不想这人却在故意试探。
他神色不变道,“若如肖亭主所言,寻欢山庄正逢突变,我怀疑楚左使所来另有图谋。”
肖无忧微一沉吟,“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二人正说话间,见街中一阵喧哗,数骑穿了衙役服饰的人自街心打马而过。
肖无忧讶异道,“看样子是扬州衙门的人,不知发生了何事?”
端了茶点的小二正从旁经过,笑答道,“小的妻舅在衙门里做事,听闻是牢中走失了京陵押来的四名匪贼,衙门的人正在追查。”
肖无忧问道,“可知什么匪贼?”
那小二道,“好像江湖中还有些名头,叫什么长江一窝蜂,听说这四人专门在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