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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拱,又道:“既然他们两人一时间回不来,那我也要先回去了,娘娘与昊天陛下大婚之事,紫薇自会前去恭贺。”
说完就对青玄道:“青玄仙,听娘娘刚刚说的那番话,想来他们这一闹少不得几天的要几天时间,如此你便等你家帝君回来,告知他我先回了。”
青玄恭敬地行礼,口中称是。
说完这位帝君就一甩紫色云袖抱着怀中的兔儿,步履依旧悠然闲雅地踏上他的御辇。
瑶池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变了一变,但听此人刚刚话语,再看他这背影,谁能想到他在仙界十分微妙的处境?
这紫薇帝君想来也并非一盏省油灯!只是他又能不能烧得起仙界的灯油?心中冷笑,可转头看到青玄脸上那明显的不愉之色,便知道自己刚刚那巨话让这忠心的小仙对自己十分不满。但她此时也无心解释,既然青华今天的到来乱了自己所有的打算,再在这里呆下去也只会让人看笑话。对青玄吩咐了两声,便也坐上凤銮走了。
青玄看着金龙和金凤先后离开,才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也用鼻子哼了一声忙活他自己的去了。
帝君,人夫向你敬酒
13
我有些无力的躺在云头上,刚刚虽然有做戏的成分,但却因青华今日格外兴奋,我们两个人直接从东天打到他的他的南天,又从南天打到西天……
我现在想起勾陈帝君那张有些惨痛的脸色,就差点笑出声来。那厮在瑶池那儿看我热闹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两个会用这种法子整治他?
一条手帕在我的脸上移动着,帮我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我握住他的手,敛了笑容正色道:“说吧。”
青华很无辜的眨眨眼,此表情让我着实有些嫌恶——他就算比我老人家小上那么一些,但也小不了几千年,堂堂一个帝君整日装嫩也不觉得臊得慌。
“说什么?”
我眼睛一闭,索性不看。“爱说说,不爱说算了。”
自然,我没听到声音。
其实我是知道他在兴奋什么,不就是他一向讨厌的瑶池终于要嫁给昊天了?
他一向黏我黏的厉害,在他三花聚顶成为大罗金仙之前,仙界之中甚至有谣言,说他有恋兄情结。
所恋的那个兄,自然是区区在下。
这谣言直至他成为大罗金仙后,亲自教训了一顿那群爱嚼舌头的仙才渐渐消散。
如今他不说缘由,我却也懒得问了。
我感觉到他并排在我身边躺下,很无耻的霸占了金云上一半的空间。耳畔传来颇有些怅然的声音:“东华,瑶池和昊天成亲,你去吗?”
我眉头微微一皱,即使我的心性再如何淡然,再如何凉薄,也委实不想亲眼看到自己曾经倾慕过的女子下嫁他人妇,且那个他人还是他。
这滋味,有点怪异,有点难以消受。但终究有些事情即使是神仙也会无奈。
我道:“去,怎的不去?我还要亲眼看到他们行天地大礼,看看这天地大道会降下多少功德,更要看看这昊天陛下那日又是怎么一个春风得意。”
话中带酸,且我必须酸一酸,若是真的视一切皆为浮云,那我便是道祖的境界了……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拂过我的眼睛,有些温热,我睁开眼只看到青华笑容灿烂至极。我捏了一把他那笑脸,熟悉地手感依旧让我想要再三留恋。
“笑甚?”我好奇的问,也没了刚才的懒洋洋。
嘴角咧开,青华道:“我只是觉得你方才的模样实在是有趣,酸的也太假了吧?若你真对瑶池有意,三万年前你就将她娶回东天了!”
我瞧他说的如此肯定,又眉眼带笑便有些没好气道:“你既然知道我和她没可能,这些年来又为何一见她就吹胡子瞪眼的?”
青华眼一瞪,佯怒,“谁因为你才和她不和?”
可惜眼角仍带的那丝笑意将他给无情出卖了,但他犹不自知,继续道:“而且我乃堂堂帝君,她乃仙界第一女仙,我又怎会如此没风仪,又怎会和一一介女流计较?东华你定是弄错了!”
我又懒洋洋地合上眼睛,在我面前他也就只能在唇齿上耍横一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才比我小了几千岁,这脾性却为何还是这孩子样?
接着便没了声音,我昏昏沉沉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他道:“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你那时候为什么没和瑶池在一起……”
这声音轻飘飘地,但还是入了我的耳,我一怔,睁开眼睛笑道:“你我身上皆有盘古血脉,这情也好,爱也罢,对你我来说终究是浮云,你如何还想不开?大道在前,我们便是竭尽全力尚碰不得一丝一毫,你却还有心追逐这些儿女情长。”
话已说完,可我却不知这些话究竟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我看着天上的浮云,这大道就如浮云一般,人也求,仙也求,可又有谁能触得到?
青华灼灼地看着我的,看的我颇不自然,刚想皱眉就见他展颜一笑,道:“自是如此!”
我这才放了心。又忆起刚刚我们两人交手,虽是做戏但也能试探地出他的道行较之封神前已是大有长进,自是少不得夸一夸。
等我们两个人聊得正是投机的时候,却见他忽然直起腰,“坏了,我还没给那昊天瑶池准备贺礼!”
我眉头一皱,十分心痛地一叹:“其实,我也没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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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于是我们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俱是垂头丧气的回自己的行宫准备贺礼去了。
虽说本帝君不是一个小气的仙,但是这玉帝娶王母定天地人伦,依着我和青华的身份,相赠地贺礼又岂能是俗物?我心里将我那些心爱之物一个一个想了一遍,却是一个也不舍得送出,委实为难啊。
等回到蜉蝣宫看到我那还未曾被收拾地琴案,我灵光一闪想起昨日与伯邑考的对话,顿时喜上眉梢。我怎的就没想到了东皇宫呢!
当年太一被称为东皇,居于扶桑树上的蜉蝣宫,可这上朝听政的地方却是这东皇宫,如昊天如今上朝听政地凌霄宝殿。
东皇宫在太一身陨之后,便和这整个太阳宫一样,被无上禁制封锁起来。我为东华帝君时,尚年幼,又能有什么法力?只是让我爹爹打开了藏剑阁罢了。如今这里仍旧封存着太一大量地法宝与珍藏。
而我打的就是这些东西的主意,虽说这些东西也算是属于我的,但送出去时肉疼地感觉还是能少几分的。
凡间婚嫁,讲究吉日吉时,仙界自然也是如此,更何况此次还是玉帝大婚?
九月九日,昊天玉帝大婚,本帝君自然也早早收到了请帖。但仙界终究是仙界,和凡间也有不同,虽然依足了规矩来,但终究少了那么几分喜气。
我早将礼物呈上,也不爱看那热闹,只是端着一只酒杯望着一堆闪亮的脑门出神。
今日西方极乐世界教主阿弥陀佛也派了无数人来贺,触目所及几乎皆是光溜溜的脑袋,可看着这些脑袋一个比一个亮堂,我目光寻来寻去却终究没寻到我想找的人。难道他真的已经去投胎去了?
虽然前尘过往皆随着那堆玉屑消散了,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
刚将眼光收回来,就和伯邑考撞个正着,相视一笑。
此君虽然身上虽有众多疑点,但既然他对我态度友善,我觉得也不需要将他拒之门外。这仙界本来就已经十分无趣了,能多一个人说说话——哪怕相谈地都是琴艺我觉得也是好的。
端了酒杯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瞅着众仙家都忙着向昊天和瑶池贺喜,我看着瑶池脸颊上的那抹也不知道是羞红,还是醉红的颜色,心里却突然静了下来。如此……也甚好。
耳畔传来带着笑声的温润之音:“东华可曾羡慕?”
我回神,对他一举酒杯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笑道:“昨日我刚告诉了青华,大道茫茫竭尽全力却尚触摸不得一丝一毫,如若分心,岂不更是无望?我东华虽非盘古正宗,但仍是盘古血脉,孰轻孰重却还是拿捏地出来的。”
伯邑考听罢却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还真羡慕你们两人。”
我听他这话语寂寥无比,又想到他是为何上的封神榜,又为何没的自由,便乖觉地转了话题,指着那边今天和勾陈帝君一起扮演伴郎角色的清华道:“羡慕什么?昨日我才刚教训了他一番。”
伯邑考嘴角的笑意微微,但看上去却让人觉得格外舒服。他手指抚摸着手中的玉杯,语调轻扬,一个“哦”字拖了好长的强调,让我端的有些气恼,这不是摆明不信么!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跟他炫耀一番我这些年对青华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