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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轻功都是上乘,穿梭在宫殿的琼楼玉宇之间,等闲侍卫并不能发觉什麽异状。只是这九月宫著实不是个小地方,九处湖泊,九座园林,中间楼台轩馆无数,一处一处找下来,萧只实在想不出赫锦佟所要找的那个善用巫蛊的国师究竟身在何处。
善用蛊毒者,通常喜欢独居,不愿意轻易让人接近的。而那人身为国师,定然地位尊崇,所住之处,也需得是个既幽静且又尊贵的好地方。
他依著这样的想法,把围湖而建的独立居所一一探了一番。
其他都没有什麽异状,而唯有一处……唯有一处,有些奇怪,但又看不出像是什麽国师的住地。
这夜阑人静之时,那里犹点著幽幽灯火,外头寥寥守著几个侍卫,院内则很静寂。
萧只避开守卫,借力轻轻跃至屋檐上,隔著窗纱向房间内窥探。屋子里空荡荡,没什麽人。
他看了一会儿,也并无异状。
原本想走,却听见一声类似鸟类的鸣叫声音,又不像一般人家里用笼子养的那些画眉鹦鹉之类的小鸟。
萧只於是换了个角度,把几扇窗户逐一探看一遍,终於发觉是在靠北侧的一间屋子里,关了一只大鸟。
这鸟很奇怪,像是病了,有气无力躺在床上,闭著眼睛,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它全身羽毛都是黑色,不是焦炭般的暗黑,而是一种漆亮的颜色,借著微弱的火光看去,通身都是极漂亮的翎羽。显然不是一般的鸟。
萧只第一眼就认出,这是羽墨皇族的标志,西煌古国的神兽,玄鸟。
赫锦佟这时也从另外一边赶过来,施展轻功,消无声息落到他身边。
他侧头看见窗内的玄鸟,又看萧只。不便开口说话,便用唇语同他交谈道:这鸟看上去好像活不长。不知是不是他的主人已经死了。
萧只点头,他听闻,玄鸟需要他主人血来喂养,每个一段时间,就要饮一次。主人的生命力微弱,鸟的状态也就一样会很不好。
而主人若死,便没血可饮,玄鸟定然也是养不活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丫鬟忽然悄悄的跑过来,手里捧著一个茶盅似的小碗。她半跪在床边,拿小碗抵到玄鸟嘴边,把那碗里鲜红色的液体喂进它嘴里。
玄鸟饮了血,依然一动不动的歪躺在床上,但也不再发出古怪的鸣叫声,终於安静了下来。
玄鸟有血可饮,便是说羽墨皇族并不若传言中的那样,全部灭族,无一生还。
至少皇族之中,尚有一人还活著……
赫锦佟以唇语询问萧只:要去看看吗?只剩中央一处行宫未探。
萧只也看著他,若有所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在附近可以住人的地方一路寻觅过去,并无所获。再往深处,便是这个宫殿的权利核心所在,谋权夺位的单家人就居与九月宫正中央的那座行宫里。幸存的羽墨皇族大约也在这里,还有他们想找的国师,也许也在。
这地方与园林之中的其他地方不同,是园中之园,有独立的围墙。外面守卫极其森严,且高手众多,四处都设有暗哨。
饶是萧只与赫锦佟自诩武功不凡,进入其中也是极为小心,只恐稍有疏漏,惹来麻烦。
两个人,只能一人探路前行另一个人放哨警戒,万不得已守卫极严的地方,赫锦佟便直接将人点穴昏睡,或者出手更重一些,便直接将人结果了,悄悄丢进深处草丛。
萧只不赞同的看了看他,这般打草惊蛇的做法,若是今天没找到那个国师,明日再来,更是难上加难。
赫锦佟出手却只为一时方便,他才不管明日如何。
明天的事情,自然明天再去烦恼,不关今天的事!
他们在行宫里并没见到单家的掌权之人,也许此人如今并不在这九月宫内。他们也没有找到西煌那位擅蛊毒的国师,只不过,却意外的找到了羽墨栩。
像是意料之外,又似在情理之中。萧只居然此刻并不十分感到意外。
只是当他看见羽墨栩的时候,心里不知为何深深的痛了一下。
後悔了在诡月时候选择了放他回来。
萧只自从认识羽墨栩,便每每总是看见他一副凄惨可怜的处境。
而今夜这一幕,更是其中之最,一生都不能释怀忘记。
隔著上了薄纱的窗户,只见羽墨栩躺在偏殿的一个屋子里,双手和脖子上都牲畜般栓著黑色铁链。身上一丝不挂的趴跪在地,屋子里有两个男人裸露著下身,一前一後对他的嘴和後面不停的轮流侵犯。他身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痕迹,青紫的,红肿的,以及流血,结痂的。
一旁还走来另外一人,伸手扯住羽墨栩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询问他,“是不是被干得很快活?想不想再来点更刺激的?”
羽墨栩却只闭著眼睛,月光之下,面色苍白如雪。他不言不语,任由那几人轮番施暴凌辱,木偶一般,甚至连一丝反抗挣扎都没有。
直到那其中一人自房间另一角落的火盆里,取了一只烧红的铁杵,走到羽墨栩身边,拉开他的腿……
窗外的萧只无法再看,伸手便要推窗闯进去。
赫锦佟却在暗处阻拦,对他摇了摇头。
此处不是救人的好地点,此刻也绝非救人的好时机。现在进去,势必惹来极多高手,脱身困难。
只是就在这稍一拦阻的瞬间,隔著一扇窗,里面便随即传来羽墨栩宛如死亡般的痛苦叫声。
他隐秘的後穴被热烫的铁柱贯入,血水顺著大腿涌出来,疼得撕心裂肺,却一动都不能动弹。
萧只看了一眼赫锦佟,推开他手。
唇语说道:“你带我来这里,找国师是假。让我救他走,才是目的吧?”
赫锦佟闻言,目光复杂。
萧只开口,“既然如此,何时动手并不重要。就现在吧!”
(11鲜币)君上 88 九轮明月(下)
萧只言罢,并不等赫锦佟开口,便已经穿窗而入,出手救人。
赫锦佟虽然引萧只来此算是别於居心,但目的也一样是为了让萧只救走羽墨栩。既然目的一致,他当然也会出手相助。
他的功夫与萧只不同,诡异莫测,且不拘泥使用那些江湖名门所不齿的残忍手段、卑劣暗器,一时之间,便是惊动了近处高手侍卫,凭他一身好功夫,一个人在外面拦下来也是不难。
而萧只在房间之内想要放倒那几个半裸的男子,实在简单不过。他们像是些普通的贵族子弟,身手武功都很一般,并不值得费心。只是萧只见羽墨栩浑身血迹生死不明的惨状,心里忍不下这口气,一瞬间出手极重,屋里几人只怕是要落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等到外面兵卫等人跑进来的时候,萧只已经拿了外套裹住赤身裸体的羽墨栩,抱著他跳上屋外飞檐。
赫锦佟见状,也不恋战,利落的挥著长剑跟萧只一道且战且退。有他在後面拖延兵卫高手,萧只在前面带著羽墨栩逃走也不算太吃力。
难得司霖的地图,还真是帮了不少帮,以至於他们在这弯曲盘绕的九轮明月宫里,没有迷失方向。到了外面,更有赫锦佟那些近身侍婢迎接,这些姑娘们的武功居然各个出乎意料的好,应对起一路追来的侍卫高手们,各种手段尽出,皆是不落下风。
一行人就这样有惊无险安全救出了羽墨栩。赫锦佟的两个侍女引路,顺著一处偏僻地方慢慢走远。
“别回客栈去。”到了分叉路口,赫锦佟对萧只说。“我们闯了九月宫,单家人必定不肯罢休,稍後只怕会封锁城门全城戒严。你即便武功厉害不怕他们拦阻,你怀里的那个,再不医治一下大概连这一路颠簸都受不住,更别说带他远走。”
这道理不必说其实萧只也知道,此刻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羽墨栩,下身还流著血,人是昏迷不醒的,状况显然不是太好。於是便对赫锦佟说道,“既然你这样说,必定是有合适的去处了。”
与聪明人讲话比较不费力,既然萧只已经猜到,赫锦佟便没兴趣强词辩白,直接点头。
“这种时候,我料想你就算信不过我也一定会跟我走。”他说,“我虽然大事上不能站在你这边,但小事上也并不打算害你。所以,你倒是可以放心的。”
赫锦佟这人,要做什麽事虽然并不讲明,但是好与坏都有言在先,萧只竟然有几分欣赏他的坦率直白。
於是欣然点头,“我放心得很。请教主引路吧。”
他话音方落,赫锦佟身後的婢女白露便吹了声口哨,显然使了内力催发,声音传得极远。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