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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难道不干了还不让麽?”
“因为现在司农寺是一年里最忙的时候,地方上各处全都送来账目,需要核对整理。”楚麒看了半天,终究没有辨认出那红红一碗究竟是何物,忍不住问道:“你在给它吃什麽?”
“神药。”楚麟专心致志拿著勺子喂鸟,神秘的说道:“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看的一本古书上说,把朱砂用无根之水调匀了,兑上一钱苍木根磨成的粉末,再加上一点点琥珀和沈香粉,拿银勺喂给鸟喝下去,它就会变成传说中的神鸟!翅膀上的羽毛在夜里也会发光……”
楚麒听完,一时无语。
隔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什麽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书,不就是三年前你看的那本《游方记》,上边写的竟是些异想天开的梦话,你居然也信!”
“嗯?”楚麟愕然,举著勺子转头问道“你也看了那本书?”
“看了啊!”楚麒说道“不过是本怪力乱神的话本,当笑话看也还罢了,你照著那上面说的配什麽神药,小心把你的鹦鹉吃死了!”
原本还在梦想著自己将要变成神鸟的鹦鹉小红葵,一听说楚麟给配的是假药,吓得直扑棱翅膀,在书房里一边飞一边口中哇哇大叫:“死了死了!吃死了!”
楚麟却也不管小红葵是死是活,只抓住楚麒袖子说道:“你快进屋来,帮我找找那本书,我记得就是在萧祈书房里看过的,结果我方才找遍了也没见到,还在想著是不是他留在原来宫里没有带过来……”
“带过来了,我有看见。”楚麒从门外绕进来,几步走到书房内最里面的一座大书架边,略微回想了一下,便将右边角柜的木门打开,然後从山一样多的书册中抽了最下面的一本出来,递给楚麟“是这个吧?”
书很古旧,封面上的字有些磨损看不清楚,不过一翻里面,便是“游方记”三个大字。
“就是这本!” 楚麟顿时眉开眼笑的欢呼“难怪司农寺的人不放你回家,换了是我,我也不放你走。楚麒你真是太好用了,就没有你不记得的事情。嘿嘿,这里有很多好方子,我再去配个别的药……”
楚麟一边说著一边往外跑,楚麒便撩开衣摆在後头追:
“楚麟,那上面说的都是骗人的,你别胡闹啊,真的会吃死的!”想了想,楚麒又改口说道“就算真的配了药,你也找别人吃,千万别自己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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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君上 73不战而退(下)
睿帝由於听闻太子遇害一事,悲伤过度,又加之身子近来越发的不好,一病不起。
经过太医院御医们彻夜不眠的轮流医治,药汤喂了一晚又一碗,好不容易才缓过这一口气来,第二日午时过後方才转醒。
虽然醒过来,精神头却也不太足,病歪歪的靠在龙塌之上,只召见了几位心腹重臣交待事情。连向来後宫地位尊贵的梅妃宣妃等人都没有召见,其余在外等候的皇子,最後也只让在寝宫殿门外叩首问安便统统打发回去了。
不过,所有的皇子们,尤其那些已经封王在外有府宅的,在叩首跪安之後,也并没有立即回去,各自在宫中徘徊。
一则为了显示自己对父皇的孝心,必然不能入宫应个卯便匆匆离开。再则,毕竟遇上的是件大事,谁也测不准风向,留下来也好随时听个消息。
万一睿帝心情一好,便又要传召了哪个过去呢!
萧祈与萧觞毕竟同是梅妃之子,进了宫自然也要向母亲问安,便只好随後入了梅妃的跃涟宫。
这个时间,齐王萧禅也在,母子四人便在宫苑的亭台水榭边上散步说话。
梅妃没有见著圣上,心里已经不太舒服,不过好歹皇上虽然没有召见她,却也没有召见别的妃子。
齐王萧禅在他身旁,扶著她手臂走在前头。萧祈与萧觞则缀在後头缓步前行,慢慢的跟著。
既是从来不交心,自然也就没有话题可以聊,何况此刻各自揣著心事。
“母亲放宽心些,父皇只是一时悲痛而已。他老人家这麽多年,经历了多少大事,过些日子,悲痛散去,自然也就好了。”
母子四人一时无话,萧禅是梅妃最疼爱的儿子,便自然率先开了口。
其实他心里也焦急,想查出究竟何人下次毒手,居然出入无人之境,进得去宗正寺,一刀送了太子的性命。
原本他以为,审太子的案子最是个好差事。
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对齐王的宽慰,梅妃却是无动於衷,面色冷然只说道:“禅儿,你不懂。你不懂你父皇啊……这事你办得糊涂。你父皇那里,该要怎麽交待。”
碍著有萧觞萧祈在跟前,梅妃的话也没有说得明白。
她忧愁的又何止这些!
原本,皇上既然能把太子的案子给了禅儿去办,自然是存著极大的信任的。
若办得漂亮,那麽,齐王,十之八九便是下一任的储君人选了。
可是如今,这事非但办得不漂亮,连太子都死了。
死得蹊跷。
无论是谁杀的,禅儿都难辞其咎。
谁不不知道皇上疼爱太子萧檀由来已久,如今他死,在皇上心里,就会时时记上禅儿的一处大过错。
这个储君之位……
梅妃叹息。
难办了。
可怜她多年的心血!
谁知她这做母亲的如此忧愁烦难,她那儿子却仿佛并不能领会。
他扶著梅妃一步步上了石阶:“母亲不必忧心,太子之事,儿臣会向父皇直言过失,有错自然领罚。还会亲自带人去全力彻查,将功补过。”
唉!
他不说话还好,越说,梅妃越是心烦,索性推开他的手。
将功补过有什麽用!
人都死了,如今皇上心疼的是他的太子的性命,即便把凶手千刀万剐了,太子还能活回来不成!
何况那幕後凶手,必然是个厉害人物,哪有那样好抓的。
梅妃心里不是滋味。
三个儿子中,她素来最看重萧禅。也只为萧禅的事情煞费苦心,耗力劳神的培养他。
从前一直觉得萧禅并不辜负自己的期望,论文治或是武功,样样也都算得上拔萃。
如今看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在教养的方式上出了差错,萧禅的事,她向来样样做主,这孩子如今怎地这麽没有心机?!
越看,就越觉得不行。
这个时候,梅妃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惊慌。
现在才觉得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当下便回头去看自己另外两个儿子。
第一眼,看见的是跟在身後右侧的安王萧觞。
萧觞正低著头看著石阶走路,被她看的时候,非常敏锐的便察觉,於是轻轻抬起头来。
“母亲有何吩咐?”
四目相对。
梅妃被他看著,瞬间,心里“咯!”一下,非但没得安慰,反而更是心慌了。轻咳一声,连忙别开了脸去。
声音冷冷淡淡的,只说了一句:“没有。没什麽事。”
想都不用想,萧觞她是万万不会考虑的。
宁可拼著不要那太後的宝座,也不能选这个儿子来当太子!
於是,目光便自然的看向了她的小儿子,雍王萧祈。
萧祈没有跟著他们上台阶,一个人在亭边看水,目光沈沈的,不知在想著何事。
这个孩子……
梅妃心里盘算著。也不知有几分把握。
“你们不必陪著本宫了,折腾了这半日,也该累了。都回去吧,你们父皇向来龙体康泰,根基好,不会有事的。”
“那麽,母亲也要保重身体。”萧禅与萧觞便同时对梅妃行礼“儿臣明日再来请安。”
说完,二人便先後离去。
待得萧祈走过来,梅妃便叫住了他。
“祈儿。”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依你所见,你觉得,太子之死,是否有人要借此机会责难禅儿,故意设下这一局,好让你父皇对他失了宠爱?”
“母亲不必多虑,七皇兄在父皇心中向来位置很重,不会因此而有什麽改变。这种事情,谁也料想不到的。皇兄虽然有责任,却也不能全怪他。”萧祈想了想,又道“至於太子之死,事关重大,未查清楚之前,儿臣也不好妄下断言。”
梅妃转身,走过去,看著他“我们母子之间,说话难道还要这般有所顾忌吗?”
“儿臣并没有什麽顾忌。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萧祈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清朗无害,温柔和煦。
“儿臣今日还有一事要向母亲禀告。”他说,“儿臣打算要迁往雍州封地久居,已经上表请奏了,此间的事情一了,便要动身。”
原本,他想再拖一拖,然而机会难得,自然要利用一下。
梅妃方才问那话里头,试探的意味也很明显。
虽然身为他的儿子,但是萧祈却不想被她利用。
人各有志,各安天命吧。
早些把话说开了,便也不必抱有幻想。各自早做打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