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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很寂寞。”
……
……
且说萧祈换好了衣裳便动身入宫。
未央宫内,睿帝正在夙曦殿内批阅奏折。
虽然天气已经渐渐热了,他却极为畏寒,这个时候肩头仍旧披著挡风的厚外袍。
“父皇。”
萧祈得了传召,进了宫内便在帘帐外跪拜请安。
“祈儿?”
“是儿臣。”
“进来吧。”睿帝将御笔搁在笔枕之上,端起茶盏,浅浅呷了一口,似乎也并没有什麽要紧的事情要说,反而闲话聊天起来:“如今已经封王,便是真正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王府,不在宫中。近日都在做些什麽?”
“之前父皇教导儿臣,要儿臣多去卫尉府衙及南营走动,多多学习管理兵将,因而最近都在那两处……”
“朕是要你掌握军权,不是要你学习。祈儿,如今不需要学习什麽了。你已不再是皇子,而是雍王。南营的军队,是未央宫、甚至若望城的根本,只有把他握在手中,这座皇城,才会稳。”
“是,父皇,儿臣明白。”
睿帝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转而又说其他。
“听说你将王府选在了城南一处荒凉的地方?你母亲很不开心,跟朕提了两次。”
“只是地点略为偏了一些,算不得荒凉。母亲养尊处优,喜欢热闹,才会觉得那里不好。”
“你觉得那地方比城东的繁华景致更只得欣赏?”
萧祈沈默的想了想,斟酌用词,恭敬的回应道:“人各有所好,儿臣以为,城南固然不能与太摩湖畔的绝佳胜景相比,但是却也还算得上安静,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
睿帝听完,也只是合上眼前的一本奏折,笑了一笑,不予置评。
从龙椅上起身:“祈儿,同朕到园子里走走。”
萧祈於是上前搀扶著睿帝肘臂,身体稍稍退後,朝著畅园方向缓缓走过去。
“你如今去了王府居住,却也要记得多进宫来,陪陪你母亲。梅妃没有为朕生下一位公主,就只有你与觞儿禅儿这三个儿子。如今连你也封王了,她一人独自在宫中,难免寂寞。”
“儿臣明白。之後便去给母亲请安。”
睿帝点头,这时才把正经要说的事情,缓缓道来“祈儿,朕今日召你前来,还是有件事情要你去处理。”
“父皇吩咐。”
“近来,西煌那边,不大太平。朕想著,不知什麽时候,恐有战事。”
“西煌虽然也是古国,历史悠远,但是国力始终不强,父皇无需多虑。何况,过往之日西煌始终依附我们,如今也尚有质子在……”
“朕要说的,正是这件事。” 睿帝点头,出声打断他“几十年来西煌始终有内乱,其间朕得到密报,可能这次的情形与往日的还不相同,局势尚未明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西煌有势力的几大贵族侯王之中,不乏想要废帝自立的。更有他国的军方势力虎视眈眈,妄图强加介入,甚至有可能还与兀术国有些关联。所以,不得不提早做些准备。如果西煌帝座易主,与诡月,虽算不得好事,但也不坏。只是朕之前考虑著,他们或者需要这位留在诡月质子府中的皇子也说不定。所以,之前将这件事交给了太子,要他多加留意。後来,西煌倒是真的有所动作,秘密安排的接应之人私自传递书信。因此,太子为了不出差错便将质子移出了质子府,另送到了鸿胪寺一处隐密的别馆软禁。只是捉到的递信之人已经服毒,无法深追。而太子如今犯下了大错,又已经……这件事情便一直搁置,朕也因为事忙而无暇去顾及。召你来,便是要把这事情交给你。务必要从质子的口中逼问出幕後主使,看看究竟是何人想要他回到西煌。如果条件有利,必要的时候,朕也会派军出征。只是,兹事体大,消息不可外泄。至於怎样才能逼问出来,只要不伤他性命便好,其他,你自己拿捏。”
萧祈听完,心中思量了一番,便点了点头。“儿臣知道该怎样做。”
羽墨皇族素来子息艰难、人丁单薄,皇位不稳也已经早有苗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是这个国家历史悠长,羽墨皇族承天之运,子民又有尊奉玄鸟崇拜的习惯,任何人要将这个信仰从子民的头脑中抹去……想必也很艰难。到不如立一个傀儡君王在手中摆弄来得简单。
这样想来,西煌质子的确是很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才会有人不惜牺牲人力财力想要将他接回国去。
萧祈对於那位西煌质子有些隐约印象的时候,大约也是七八年以前的事情。
那是西煌因为国内生变,要诡月派兵与边境处制衡。之後为了以示两国修好的诚意,便依照诡月的要求,送来年仅九岁的三皇子。
宫宴的时候,匆匆一瞥,萧祈也还对那个散发头戴额饰的少年有一点模糊印象。长什麽样子,却一点也记不得了。
原来关於质子的事情,之前一直都是太子皇兄在处理……
想到太子的事情,他心中黯然。
事情已经过去许多日子,太子被关押在宗正寺。皇上却迟迟未曾下旨委派谁去做这个主审官。不知未来究竟如何。
睿帝似乎也能了解萧祈心中所想一般,忽然就将话题转到了太子的身上。
“祈儿,太子的案子,你牵涉其中,了解的也多。依你来看,交给谁来主审最为适合?”其实,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他只是一直都在斟酌人选。
“儿臣以为,此时应传召丞相太尉以及诸位大卿前来商议才更稳妥。太子是国之根本,儿臣觉得……”
萧祈有些说不下去。其实他是想要为太子求情的。
但是,这件事情,原本又是他拿了虎符去亲自查办的。
从最开始,睿帝就将他放在了一个比较超脱的位置上去看待问题,因此,立场上,他是无法随便去为太子说话的。
“朕的意思是,想要派皇子中的一个,去做这个主审。”
睿帝将目光投注在远处的双雀宫桥之上。目光之中,尽是宽厚。
萧祈见此,心中顿时一松。
之前,恐怕是他多虑了。
睿帝是个仁君,至少,在与国家祸福并无大的关碍的时候,他是这样的。
对於太子,睿帝并不想严厉惩治。
因此,不愿意委派朝臣去做主审官,而是打算从诸多皇子之中去择一人。
这个人须得明白帝王的心思神意,须得圆融通达会办事,更需要与太子相亲厚,便於在关键的时候,放他一码……
睿帝沈吟半晌,开口说道:“齐王萧禅,你觉得,如何?”
君上 51 别馆初逢(上)
齐王萧禅,安王萧觞以及雍王萧祈,皆是梅妃所生。
虽然同母,三兄弟的性情却又全不相同,各有各的长短所在。
七皇子,齐王萧禅为人爽朗豁达,擅於结交朋友,但是有时候有些鲁莽。
九皇子,安王萧觞则是睿智冷静,凡事明察秋毫,但是难免让人觉得有些阴冷。
至於十一皇子,雍王萧祈,虽然沈稳冷静,擅於制衡,但却又总是与人疏离,不易亲近。
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有所得、有所思。
此次废太子是势在必行之事。
但是立太子一事,又是让人伤透心神。
睿帝虽然抛出了问题,去问萧祈“你觉得,如何?”
但是却并不等待他的答案,便挥手说道“去吧,见你母亲去吧!”
於是萧祈也便不去回答那个问题。很多事情,原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独善其身,有时候都不能够。
於是他退步跪拜“是,父皇。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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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在宫中转了一圈,见了睿帝後,又去给梅妃及太後请了安,等到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本想要回到府中去给楚麟梳头发,谁知道,前脚才出了宫门,後头便有内宫舍人追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睿帝跟前近身服侍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过来拿给他的是一方令牌,说是专门用於出入鸿胪寺别馆、便於管理调度之用的。
想来,父皇的意思便是要他尽快的接手那位正在软禁中的质子,免得将事情耽搁了节外生枝!
於是萧祈收好了令牌,索性便策马一路前往别馆,先去看一看那位身在诡月多年的羽墨皇族三皇子,羽墨栩。
所谓质子,其实就像是国与国之间的一纸活契约,用人来做担保,比那白纸墨字倒是要可信一些。
而质子的选择,只要不是本国的太子,那麽皇上跟前的任何一个儿子,都是可以拿来用的。
只是要在他国久居,且身份尴尬,甚至比那些和亲的公主还要难以自处。一但两国起了干戈,这位皇子的性命都是堪忧的,因此,一般而言,皇上都会选一个比较无关紧要的、不得自己宠爱的儿子。
这样的一位皇子,想必性情之中多有缺失,弱点也很明显,要在他口中问出一些事情……略施些手段,应该也不难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