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羽墨栩话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声音回荡在略显空荡的寝宫之内,有些震颤人心。打散了,他那些激狂偏执的心思。
他的头偏在一边,一时之间,还平伏不下激动的情绪。微微喘息著。
“朕知道你心里义愤难平。但是栩栩,你心里清楚,有些事,到今日,谁都无法改变。如果
你不愿意接受,谁也没有办法。”
萧祈没有办法多做解释,就像他和羽墨栩之间的事,别人无法明白,他与殷洛宁之间的种种,也无法说给别人听。
即便听了,也不能理解。
所以他只能说:“如果你想不明白,便长留此处。朕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的想。想不明
白,朕……便不再见你。”
番外春花秋月(上)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举酒还独倾……”
房门内,徐小侯穿著一身大红的喜庆衣裳,手里拿著酒杯,一脸落寞。
房门外,却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小侯爷,新人抬进门了,您怎麽还不出来?”
房门外,丫鬟在不停的拍打著门板召唤。
……
……
於是,故事还要从这里讲起。
话说,徐小侯命好,天生是个富贵闲人,又是侯府长公子,上头有个世袭的爵位傍身,衣食
无忧。身上虽然也有官职,却是个只领银子不受累的闲差,不用整日奔波操劳,还每每可以
偷溜出去游逛,实在是天赐的福禄,
也不知上辈子积了什麽德行。
春花秋月,日子过得好舒畅。
只是……只是……
他素来是若望城里纨!子弟的表率。
谁人都知道,他生平有个爱好,最喜欢欣赏美女。
环肥燕瘦不忌,重要的,是有别具一格的风味。
那就好比欣赏著各种不同的娇花,牡丹有牡丹的妍丽,水仙有水仙的娇柔……个中滋味,妙
不可言。
可是,偏偏却有个指腹为婚的老婆。
小侯爷的那位夫人是个男的不说,还是位手握重兵的武官。
虽然生得也是绝代风华,但是,男人和女人,该不同的地方,
自然还是不同的。
徐小侯爷往日的狐朋狗友们,自然是对他的这一遭遇无限同情。
所谓门当户对娶回来的媳妇,知情解语的少,河东狮吼的多,
所以,
这个时候,花酒楼的存
在,就显出了必要的意义。
且说那日,他百无聊赖,接了一张帖子前去刘公世子的府上,遛鸟兼之吟两句没意思的酸诗,到了晌午过後,
刘世子忽然说他在新开的那间景华楼定了绝好的美食,於是呼朋引伴邀
著大家同去。
若说徐伯重完全不知道即将要赴的是趟花酒宴,那也还真是高估了他。
清操厉冰雪,他根本就不是那号人。
徐小侯爷当时心里明镜的很。
他们公侯世子,什麽人间难求的美食没有品尝过,还须得大热的天非要跑去了景华楼吃饭。
这其中,是必有玄机的。
众人都知道,最近,刘世子的两房媳妇儿,原配颜氏和新娶的如夫人双双皆有了身孕,
一到
了晚上就被两位孕妇左右踢皮球,谁也不肯和他一处睡了。
春宵苦短,日子难熬,他这麽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自然得生出那麽点花花心思来……
趁著他家两位夫人去神殿找神官问卜祈福,不在跟前盯著,当然要聚些朋友一起出去鬼混。
想到这里,徐小侯爷还在心里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话说,他家夫人是男的,某些事情上而言,真是方便太多了!
没有那每月必来的麻烦事不说,也不会怀孕不须生子,夜夜春宵都不是问题……甚好啊甚
好。
这日子快活的,真是旁人没得比。
听闻刘世子要移去景华楼吃喝,他初时还有些犹豫,想说万一被淮裳知道了,少不得要生气一阵子。
可是想了又想,朋友跟前,别人都去,
就只自己推三阻四,岂不是下了面子?!
何况他近来还真是很久都没有遇见什麽绝代佳人了,颇有那份好奇的心思想要去赏玩一圈。
他只远观,不近玩,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这样想著,心里挣扎一番,又找来贴身小厮,
问了问他家夫人今日去向,小厮回话说,他家
楚大人今天一早便去了卫尉府衙,据说近日诸事繁忙,就算到了天黑也未必就能回得来。
小侯爷这样一听,可是乐坏了。
他好久都没有和美人一起品茶煮酒赏花听曲了……还真是有点想要跟著刘世子他们一道去。
这意志稍一松动,心思便已飞扬,再被众人这一哄闹,便一道跟了众位纨!公子们招摇过
市,呼啦啦直往景华楼而去了。
景华楼座落在若望城的城东侧,算是新近开张的几家风月酒楼之中,最最出彩的一家了。
它其实算不得若望城最最富有盛名的,也不是最最奢华的,但却是景致风光最美的酒楼。
站在楼头栏杆向外望,便是千顷碧波的太摩糊,
一眼而望,不见尽头。湖边垂柳桃花,湖上
轻舟画舫,实在是幅适合入画的绝佳好景。
所以,在景华楼上,把酒临风,不失为人生一件美事。
至於他是否是一个风月场地,倒是并不那麽重要了。
其实,若望城里所有听过徐小侯爷纨!大名的人恐怕是都误会了他……即便与他称兄道弟的那些朋友,也并不是很了解他。
徐小侯对著美女,喜欢虽则喜欢,却其实,并不太过亲近。
很久以前,他喜欢听美女弹琴读诗,喜欢看美女舞文弄墨,
更喜欢与美女同饮对弈……兴致
极好的时候,也不妨一度春宵。
但是,欣赏美女才是这个过程中最最重要的事情。
曾经花街柳巷混混度日的那几年里,他都是抱持著这样的态度的。可惜无人信他。
待得他小登科之後,有了媳妇儿,当然不敢……呃,是不愿意再去碰什麽美女,他心里爱
的,自然只有他家夫人。
但是,但是,对美女,那种欣赏远观的心思,还是在的。
且说刘世子包下的这个雅阁里,莺燕环绕,脂粉幽香。但是自从进来之後,徐小侯的心思,却不在那些妆扮得花枝招展、举手投足媚态尽现的姑娘身上。
他的心思,都融进了一支曲子中。余韵缭绕,久久不绝於耳。
话说,那曲子也不如何新鲜,是支唱熟了老调子。但凡会个弹琴弄曲的,都必先学得这麽一
唱……
家住西秦,赌博艺随身。
花柳上,斗尖新。
偶学念奴声调,有时高遏行云。
蜀锦缠头无数,不负辛勤。
数年来往咸京道,残杯冷炙漫销魂。
衷肠事,托何人?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唱阳春。
一曲当筵落泪,重掩罗巾。
……
一个青衣女子,坐在不远处,抚弄琴弦,低低吟唱。
琴弹得不错,唱曲的嗓音也不错。
却没有比“不错”更多好上一分,因而吸引不来座上那些名门公子的注意。赏钱得的自然也不丰厚。
只是那唱得情真意切的味道,却让徐伯重听来,有些神思恍惚。像有一株弱柳在眼前摆荡,
那影子挥也挥不去,只被那一支曲子弄得,心里酸酸涩涩,怎麽想也都不是个滋味。
气韵唱腔都都是一般,只是仍就有什麽地方不对。
他说不出,却反复间总是觉得,这个姑娘与普通徘徊在风月场中的女子并不相同。
真是惹人怜惜。
“别弹了别弹了,这春光大好的日子,你唱的这期期艾艾的歌,谁耐烦听啊!”说话的,是个通身贵气、衣著不俗的少年,宁王萧乐。
这位小宁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小的一个弟弟,过了今年也才十七,在皇上跟前受宠的很,
未满
年纪就已经赐了封号有了封地。他非要跟著一起来玩,众人也不敢拦阻。
他挥手随便掷了锭银子给那调琴唱曲的姑娘,扬声说道:“唱个玉楼欢来听,再不,就来段
点绛唇吧,欢快点……”
唱曲姑娘自然不敢得罪贵客,收起了赏钱,便拨动琴弦,宫商角徵,换了声调。
於是雅间里的众人可有可无的听著一曲接一曲,至於有多少听入了耳中,却也并不重要。
宴罢将要散席的时候,那姑娘终於收起了琴转身退了出去。
徐伯重眼尖,放下手中正写了一半的杨柳词联句,疾步跟了出去。
“哎──姑娘,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