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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充一句:“我见过一面的
人,就不会忘,难道你临来之前,非天教中,无人提醒过你吗?”
这一番话,说得顾名言真是一身冷汗。
原来在他看来,天衣无缝的易容之术,在南楚麟的眼中,竟然达到了漏洞百出的可笑地步。
这人也真是太可怕了些!
他倒真的听说过南楚麟是过目不忘的聪明人,他也不是轻敌不信,但是那时他想,自己都已经换了张脸了,总不至於换个容易都能被出来吧。却怎麽也想不到,他不单能记住人的脸,
原来只凭往日那次匆匆一面,连手的样子,他都能记得住……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顾名言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就只觉得这种记忆力真是万分的惊悚。
顾名言看著南楚麟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忽然想到自己之前负气之时,同安王殿下打的这个赌,
一意孤行非要前来惹是生非。
那时候安王萧觞想必也知道他一定会被生擒活捉。却也不拦阻他,只对他说“你不是他对手,他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何必讨这个没趣。”
萧觞负手而立,站在翠竹之中淡淡说了这麽一句话,也并不语带轻蔑,
听在顾名言耳中,却
气得简直要炸开了锅。
自己跟著安王多年,一心一意,从无怨言,就算他对自己没有喜爱之情,也没必要这样贬低,拿他与南楚麟两相比较。太过分了!
当年的事,顾名言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安王萧觞还在年少之时就看上了那时名字还叫南楚麒的雍王侍读,这麽多年,求不得,
却非
要念念不忘。
真是可笑!
他也听说,很多年前,雍王殿下心里最爱的人,却根本不是眼前的这一个南楚麟。
这是一笔糊涂债。
不好算呐!
……
……
话说,
这一场棋局,
从开始选妃大费周章,到如今,也算是下到了收官。
抓顾名言,顺带有了借口清除安王党羽,就不枉费这一番劳碌,其他的倒也无须再做计较。
南楚麟站在原地,静静的不动,看顾名言被带走。
心思更在千回百转之中。
他需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比如心中盘算著安王余党究竟都会有哪些人,稍後要做如何处置……
如果事情牵涉到封地的其他藩王,又要怎麽利用时机去牵制……
还有为了设局而弄出来的这次选妃,之後要如何去对百官解释,还有还有……
许多许多,他得先一步想好了。
因为这些,都是皇上即将面对的难题,他得帮他……
忽然,一只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温温暖暖的,不让他再去费心思量,
谋划算计,
煞费苦
心。
“楚麟,别看了。休息一下。”
萧祈从背後拥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皇上……臣还有……”他可真的没有那麽多时间像这样安逸的放松著。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来做。
“朕知道。楚麟,之後的事,朕会派人处理。你现在要做的,是睡一觉。”
“可以吗?”
“当然了……别再勉强了。”萧祈声音极是轻柔,就像在哄著小动物一般。
这一下,南楚麟浑身的力气就像被瞬间抽走一般,再也支撑不起来。脱力的依在萧祈的怀
中。
就在方才,他强行挪动殷洛宁布下的八卦阵,
绞尽脑汁的回忆那些阵型图纹,然後还要现想
现用,那种痛苦,旁人无法体会。就算他记忆力再如何的好,这样强行逼迫自己回忆那些陈
年所读过的书、学过知识,再在短时间内用到实际之中,也让他吃不消,此刻难受的简直想
要呕血。何况那些奇门怪阵,移动之後,
眩晕的感觉还在,
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皇上……那麽……”
他话尚未说完,人就已经晕睡著。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否则,他从不这样放纵自己的行为。居然在那麽兵士的面前,如此大胆,安然的睡在帝王的怀抱之中。
因为春郊狩猎遇上刺客乱党,於是此次春祭之行临时取消。
楚淮裳临时得命,领了重兵前去缉拿与乱党勾结的朝廷官员,而雁统领也已经围剿了之前的
乱军。
其余皇族官员及後宫全部护送回去,只剩下少部分人来处理残局。
顾名言释放的血蜃毒蛊被如喧点了驱散香,但是据说因为这种毒蛊罕见非常,一般的香恐怕
要连续熏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做到全部驱散。为了避免中毒,暂时将这片林地封起来,不能使用。
殷洛宁的伤势已经没了大碍,被众多兵士与医官护送著回了靖陵侯府。
南楚麟依旧疲惫的睡著,被萧祈就近抱去了温泉行宫之中。
云敏受伤昏迷,迟迟未醒,八卦阵中,赫锦佟和小呼延自娱自乐,只能不停的练功打坐调息来消磨时间。小呼延甚至还溜到悬崖边上去一试身手,捉了两只小鸟烤来吃。
由於萧祈并不知道赫锦佟会偷偷尾随他们前来,更不知道呼延靳惜是谁,所以……
这两个人丢了,目前为止,还无人知道。
温泉行宫。
萧祈将安睡著的南楚麟放在床榻之上,起身走到寝宫门外,看著大殿回廊的另外一边。
尚有一件棘手之事,让他头疼。
他遥遥看著面前两扇厚重的宫门,紧紧关闭著,就像有些人的心,永远过不去那道坎,你试
图走近他,他却关紧了门,始终不愿意放自己走出来。
抱著过去,无法释怀。
萧祈让两旁看守的侍卫将门大开,信步走了进去。
羽墨栩半倚床榻躺著,衣裳已经换过,腿上的伤口也包扎的很好,身上搭著薄被,
静静看眼
前的一扇画屏。
偌大寝宫,萧祈的脚步声他自然听得见,却也负气的不肯回头看去一眼。
由於没有解开穴道,他身体软软使不上力气,只能看似懒洋洋的半躺著。
这种禁制,久了,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萧祈初时只是迫於无奈才出手,後来是怕他一时冲动
再做些偏激的事情出来。
此刻再见,自然不忍心再让他受苦。伸手在他身上按下几处穴道,让他恢复自由。
“栩栩,你这次,真是太任性了。”
萧祈出声责备。与以往带著宠纵的语气不同,是实实在在的不悦。
其实许多年来,他都一直刻意的去放纵羽墨栩,不曾约束,因为他一直以为,栩栩的想法,
他是可以了解的。
所以,不忍约束他。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想到……
“我任性。我承认。”羽墨栩得了自由,却也没有立即活动有些僵硬疼痛的身体,反而就那
样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变,语气里,带著许多不能名状的情绪:“但是,你呢?为什麽你有了我,却还要他?又为什麽你既然选择要他,却仍然会我在一起?”他有些疲惫的合上眼
睛“你明明就知道,我不可能,我做不到……我看见他,就总会想起来……忘不掉。”
“栩栩,宁儿他并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更没有伤害过你。”
“他的存在,就是在伤害我!”羽墨栩看向萧祈,问道:“那些事,有区别吗?他做的,和
他哥哥做的。”
他说:“他们流一样血,姓一样的姓氏。他们殷家人犯下的重罪,诛九族都还嫌死得不够多,为什麽你一句话,说赦便赦?你居然说你的宁儿没有做错事。你多不公平!”
有些话,
沈在心里,已经许多许多年。
没有说出来,不代表没有怨气。
“如果换了是你,朕也会一样做。”
“不一样,你不会一样的。”羽墨栩倔强的看著他,就是不肯妥协“我只要看见他,就会忍不住的想……也许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如果你爱我,就不会让他,
站在我面前,
不断的
提醒我,让我想起那些过去的事。”他站起身来,走到萧祈对面“我想不明白,所以如果能杀了他,我的心就不会这样难受。可是你舍不得他。既然舍不得他,那你就舍弃我吧……不如你杀了我,这样,我也不必再挣扎了。每天每天,都过著睡觉做噩梦的日子……如果我
死,也就没人再去……”
“住口。”
羽墨栩话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声音回荡在略显空荡的寝宫之内,有些震颤人心。打散了,他那些激狂偏执的心思。
他的头偏在一边,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