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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把将
羽墨栩搂住了从池沿一下子拖到水中,笑容很是无害又温柔,声音里犹带著几分性感与慵懒:“拿出来?什麽东西拿出来?从哪儿拿?”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羽墨栩被这样一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吞吞吐吐半天,最後,更生气了,憋著劲儿的要重新爬上池沿去。了不得他寻个四下无人的地方,自己取出来就好了,何必同他打哑谜!
然而他才爬到一半,腰就一双手掌捉住了,整个人便如同猎物一般落入了萧祈怀里。
“放开我!”羽墨栩挣扎著乱扑腾,一时之间,水花飞溅起来。
“栩栩乖,
别闹。难得今夜同你待得这麽高兴。白天在车辇中,怕清理起来不方便,
朕都没
有好好的抱你一抱……”
萧祈说著,那双手,便开始在羽墨栩的身上不停游走。慢慢的,将已经沾湿了的衣裳剥了个
干干净净。
守奉山的夜晚,素来安静悠然。
天上一弯狼牙月,池边阵阵带著花香的熏风。
气氛暖而醉人。
萧祈的亲吻从羽墨栩的肩膀开始,慢慢向下移动,先到脊背,再至腰臀……
这幅画面,著实有些淫豔。
萧祈一直在温泉中泡浴,整个人都是热烫的,贴在羽墨栩有些微凉的皮肤上,灼人而又酥
痒,
弄得羽墨栩呻吟不断。几下子便卸甲投降,无力的半趴在池沿之上,不再挣扎。
皇帝陛下借著温泉滑腻的净水,手指小心的探入羽墨栩身体的入口之处,摸索去寻找那颗镂空的玉雕球。
“唔……”
凹凸感非常鲜明的玉雕,滑动著经过肠壁,慢慢的折磨出一种难以言语的快感。
玉球取出来,萧祈俯下身,热烫的胸膛贴在羽墨栩冰凉的裸背之上,腿间硬挺的欲望抵住了那个柔软的入口。来回磨蹭。
“栩栩……想要朕进来吗?”
这种诱惑的言语,实在比直接进入还要让人难熬难耐。温暖氤氲的水汽十分舒服,如梦似
幻,羽墨栩被那氛围鼓动,回头去与萧祈亲吻,唇舌缠绵。温顺的就像只白兔。
“嗯,要……”
“要什麽?”
温柔的声音,邪恶的问题。
羽墨栩叹息,也不知自己怎麽就那麽喜欢这个人。越是被他欺负,就越是喜欢他。从前如此,到如今,
越陷越深。
“要你……进来……啊!”
温柔的磨蹭忽然变作霸道的闯入,羽墨栩抑制不住的痛呼出声,在激荡的深夜里,听得尤为清晰。
“栩栩……”萧祈再度吻住他,无声抚慰。
在露天的温泉水池中做这种事情,羽墨栩之前从没试过。想到外面还守著一群的侍女太监,
不知他的叫声被听去了多少。
从前在皇帝的寝宫里,也还罢了,今次,却是在外面。想一想,
都让他浑身发烫。偏又特别
激动兴奋。
远比往日,要热情许多。
他的这一反应,自然逃不过萧祈的眼睛,看准的时机将羽墨栩翻过了身来,面对面的重新进
入,贴在他耳边问道:“栩栩很喜欢在水池里做?”
羽墨栩脑内一片空白,想什麽都有些迟钝,只凭著本能,渴望萧祈的动作再快一点。
此刻换了个姿势,刚好让他方便的抱住皇帝陛下的脖子,腿也攀附上去,俨然一副急切求欢的可口模样。
萧祈被眼前这媚态横生的画面所蛊惑,腰上更加了几分力道,
深浅交叠,
反复的撞击。
隐约之间,羽墨栩仰头可以看见天上的弦月,一下一下的在眼前晃动。
淡淡的快乐与安心,在心里晕染扩散。
若非有萧祈在身边,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情爱之事,原来,也是可以这样,让人感到
幸福而激荡的……
40血蜃之蛊(上)
守奉山上,清晨的湿气颇重,薄雾蒙蒙。
由於皇帝陛下他是个不知道疲倦的天神,丞相南大人又素来勤勉,习惯早起,所以,诸多皇室宗亲以及官员们自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慵懒倦怠,大早的就都穿戴妥当了侯著,专等著去皇家围场里狩猎。
帝王狩猎,仪仗鼓乐皆是皇家排场,繁复得很,车马随驾,并成长队缓缓而行。
围场与行宫之间,距离不远,但以这个前进的速度而言,还是要走上一段时间的。
水气上行,越往山下,雾应该越发的消散开来才是,然而他们此刻,
越向山下的围场方向行
进,雾却越发的浓重起来。
再过上一会儿,
面对面的两个人,都很难瞧清楚对方的眉眼。
潮湿的感觉,让人浑身难受。
“停一下。”
南楚麟自轿中出了声,从里面慢慢的走下来。看著皇辇仪仗缓慢前行。
如喧正与他同车而乘,见他下来,便也跟著一起。小女孩贪玩,手里还握著一支彩纸扎成的风车。
没有风,风车一动都不动。
雾气却似是蛛网一般,一层叠著一层,越来越压人。伸手,却又无法触碰其形。
南楚麟的身後,一人一骑迅速行来,皇帝此次出宫是来北郊,负责守卫的也正是北军统领雁
衡阳。他急匆匆的来到南楚麟跟前,翻身下马施礼。
“南相。”
南楚麟淡淡点了下头“雁统领,来得正好,你瞧这雾气这样重,
可有派人到前面去探查
过?”
“南相,臣驻守北郊多年,虽然守奉山素来雾气颇重,
但是近日这样的,从未见过。先前已
经刚派人快马去前方探了一回,虽未发现可疑之处,但也是这般雾气缭绕,诡异的很。不如……先让车马仪仗停一停……”
“起风了……”
雁衡阳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站在南楚麟身後一直没有做声的如喧,却忽然开了口。说
完,还抬了抬手。南楚麟回头,果然见著她手里那只彩色的纸风车慢慢的动了动,圈圈转
著。
就在同一时间,浓重的白雾忽然变了颜色。仿佛瞬间染了血,变作一片茫茫的腥红色。
那红色如烟似雾一般的,无形无味。
红雾一起,时间便如静止了一般,前行的车辇忽然就不再动。
鼓乐声停,车马顿住,所有的人……从百官到兵士,忽然都发出一种近似痛苦呻吟的声音。
近在咫尺的雁衡阳雁统领,也像忽然魂魄离体了一般,
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又忽然
半蹲下身,用手抱住头,像在极力与内心的某些东西做一番挣扎抵抗。
变故同时而起,兵刃交错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情势显而易见,不但有刺客,且是里应外合。负责守备的北军被那红雾困顿住了,而皇上身边的禁军,却刹那成了叛军……
原本的禁军副统领,挥剑斩杀了他的上司,又再指挥著他手底下的兵士去杀其他中了毒的同僚。
而皇上新选入後宫的那些公子们,摇身一变,各个都成武功绝顶的刺客。自他们所乘的车轿
里,飞纵而出,直朝著皇辇以及锦妃的车轿同时袭来。
变故瞬间发生,若不是反应极快,此刻,就是插翅难飞。
“血蜃。想不到,这世上果然还有人会养这种蛊虫……”如喧用著别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低语。
血蜃之蛊,
一种蓼蓝色的蛊虫。
吃毒蛇的血而长大,生活在土壤之中。身体之内会自然散发著像是雾一般的水气。
一但闻到饲主手中蛇血的味道,它的嘴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散出红色的毒气。附著在白雾之上,成为一种毒瘴。
人闻到了这种瘴雾,就会头疼,进而产生各种奇异的幻觉。
血蜃是一种极之难养的蛊虫,在擅长此道的巫蛊虫师之间,早已失传。
即使如喧,虽然已经猜了个十之八九,但亲眼见到漫天的血红雾气,也仍是有些觉得骇人。
好在她年纪虽轻遇事却不惊慌,趁著乱一把扶住了已经陷入恍惚之中的南楚麟,咬破自己指尖,轻轻在南楚麟的眉心画了一道血咒。见他睁眼,才缓声问道:“大人,您还好吗?”
“没事。”南楚麟的手,轻轻推开如喧。他合上双眼,轻轻叹息:“想不到……居然能让我
在这种情形之下,见著了……想见的人。”
他淡淡看向皇辇停驻的方向,然而血雾太浓,
他什麽也看不清楚。
但他即便不看也知道,他的皇上,一定是神情从容的……
无论遇上什麽事,他总是从容。
即便十年之前,所爱之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