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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以为他睡了,便将锦被拉开盖在他身上。才要起身,却被羽墨栩的一双手臂缠上来紧紧抱住。
“别走,再多陪我一会儿。”
萧祈回身揉揉他头发“不走,只把那边的几本奏折拿过来看,你乖乖的睡,朕陪著你。”
羽墨栩却不肯松手,反而把脸贴进萧祈怀中。沈默片刻,他忽然问道:“你都不生我气
麽?”
“生你什麽气?”萧祈抱著他,轻声问“难道栩栩做了什麽会让朕生气的事?”
“我打伤了他。”羽墨栩不屑的冷哼一声。
“打伤了谁?”皇帝陛下笑著补充一个名字:“宁儿?”
“我才打了他,下一刻就会有人报给你知道,又何必装糊涂!”羽墨栩不满的嘀咕,说出口
的话却带著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就是他,你的心肝宝贝。殷洛宁。”
“你也是朕的宝贝。栩栩,说了多少次,怎麽你就是不明白……”
“我明白。”羽墨栩轻声回应道:“南楚麟还有赫锦佟,我都能明白。但是他……但是,殷洛宁……就他不行!我恨他,恨他的这个姓,恨殷家所有的人。死了的,
活著的,都不例
外。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是不能忘记。”
萧祈听了,却也不忍责备他,叹声道:“栩栩,那不是宁儿的错。他没有伤害过你,
也没有
伤害过任何人。”
“你想说错的是我吗?”羽墨栩从萧祈的怀中抬起头来“你袒护他!从来如此。你们全都护著他!上一次,南楚麟那麽凑巧的赶到,是你授意的对不对?”
“栩栩……”
“你们合起来帮著殷洛宁欺负我!还打死我的家奴,为他出气。你……”
“栩栩,别闹,朕说给你听!”萧祈见他越说越激动,知道他那偏激的性子又上来了,便一
把将他搂回怀中“杖毙你的家奴,不是在为宁儿出气,而是帮你解决祸端。宁儿是有爵位的人,你私纵家奴陷害他,被有心人拿捏住了把柄,闹出来,对你不好,朕也不能公开的偏
袒。楚麟那样做,不过是想死无对证。你这麽个性子,处处得罪人,却不知道防范。你可想
过没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等著抓你的错处……朕怎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岂止抓我的错处,他们是巴不得我立刻就失宠,好把我除之而後快!”羽墨栩满不在乎的
冷哼“还有那个人……他更想要我失去依仗,想让我彻底消失,再不能威胁到他的皇位。”
羽墨栩看著萧祈,眼神虽然骄傲,但那倔强里,分明透著脆弱。
萧祈明白,他的张扬跋扈,不过是一层脆而薄的壳,里面的一切,胆怯而青涩,单纯却伤痕
累累。需要保护。
“不会有那麽一天的,不要怕。”萧祈拥著他,像从前的千次万次那样,护著他。
羽墨栩趴在萧祈怀中,像是在对自己催眠一般“我才不怕,
我不怕……反正,羽墨皇族注定
绝後,我死或不死,对他都没有威胁……我又不会再和他争什麽。也永远不回西煌。”
“栩栩,你不要怕他。无论如何,朕再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一丝一毫,都不会。”
33动若参商
羽墨栩没多一会儿便睡著了。
他睡觉时有个小习惯,总爱侧著脸贴在萧祈怀里。贴得也不是那种让人觉得紧紧的不舒服,而只是轻轻的挨碰,看上去特别乖。
皇帝陛下许久都没有闲暇陪他,偶尔见他这样,竟然舍不得起身去忙别的事情,便吩咐了公公陈景让外边等著请旨的大臣先都回去,晚些再来。幸好他手边还有好几叠奏折,便逐一拿来翻看批示,时不时低头轻吻一下怀中之人,一时心情格外的好。
整个下午的时间倒是难得的就这麽悠闲的过去了。
可以的话,萧祈情愿就这麽陪他一直躺著,只是晚上却要去接见一位远道而来的南里国使
节,这个时辰,已经是拖了又拖,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贴身的小太监已经小心翼翼探头在屏风後边看了好几回了,只是没敢进来打扰。萧祈叹了口
气,抬手,无声的召他过来伺候。
於是那小太监身後跟著的四五个宫女便捧著事先准备妥当的盥洗用品以及袍服冠帽低著头悄悄走了进来。
皇上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自然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伶俐人物,
知道萧祈是不愿意他们发出
响动,进来时也都分外注意,整个服侍擦脸梳头穿衣的过程也都静悄悄的。
羽墨栩睡眠不是特别浅,萧祈起身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独自睡的香甜。翻了个身,原本盖在身上的锦被便有一角掉落在地上。
一个侍女正在整理皇上换下来的衣裳,顺手便俯身拾起被子轻轻帮羽墨栩重新盖回去,无意
之中,指腹却碰著了他的手臂。
“别动他……”萧祈余光看见,回头便低声说道。
然而已经晚了,只见原本还睡的很甜的羽墨栩在那侍女的手指刚碰到自己的瞬间,一下子醒了过来,抓住被子往後边躲,
直锁成了一个团,迷梦中睁开的眼睛还透著受到惊吓的惶恐。
“别碰我!别……”
宫女被羽墨栩这突然而来的激动反应吓傻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萧祈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却也没有多说什麽,
挥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之後才走到床
榻边上。
“栩栩……”他小心拉开羽墨栩的被子“你睡魇著了,
过来看看,是朕。没有别的人碰到
你。”
羽墨栩被萧祈抱住,睁眼睛仔细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才清醒平静了下来。
“好些了麽?”
羽墨栩那绷紧的弦像是忽然松了一般的,整个身体由先前的僵硬变成了虚软,
头枕在萧祈肩
上,默默点了点头,他身上什麽都没有穿,萧祈拾起被子裹住他身体。
“那就再睡会儿,朕还有些事情要出去,晚些回来,只是现在不能陪你。”可能的话,萧祈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留下他一个人。
“那就不睡了,我想要回去。”没有萧祈的地方,哪里都没有分别。何况,
他从来就不喜欢
待在皇宫里。
“也好。等朕有时间,陪你到别处去散心。”
“可你什麽时候才有时间,就说不准了。上次把踏雪无痕送给我的时候说旬休的话就会带我
去溜马,结果次次都有别的事情。到现在,马都已经和我很熟了,
你却还一次都没带我出去
过……”
羽墨栩用这个来指责的话,萧祈还当真是无可辩言,为人君者一诺千金,可对心爱之人,他
却总是失约,答应过的事情每每都被各种各样的原因耽搁。
对於往日失信,他也无法做解释,只淡淡的承诺一句:“这次一定带你去。”
羽墨栩听他这样说,却开心起来,浅浅笑了。
他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只要萧祈肯给承诺,他就愿意相信。
就算骗他,也无所谓。
丞相南楚麟实在是个能者多劳的人。
徐伯重徐小侯爷在被窝里对自家夫人闲八卦著说,这整个诡月国,再找不出南楚麟这麽勤勉
的官来,搞不好,他比坐在龙椅上的那位都还要忙碌。
话说,皇帝还有个闲心能陪陪妃子,南相爷身边又从来不养娈童侍妾,想来,
八成连个喝花
酒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他这麽说完,抬眼却见著楚淮裳瞬间冷下了一张脸,心里咯!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
了话。
果不其然,楚三公子接著一句便说道:“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满脑子就只有花酒!”
说完,一转身,扯过被子独自睡去了,任徐小侯怎麽哄也没哄回来。
只恨自己嘴边没个把门的,这闹了许久的别扭,好容易才刚肯回家睡觉,结果又让自己的一
句话给搞砸了……
春宵苦短,可怜他都憋了半个月了!
其实,徐小侯说的倒也不是半点道理都没有。
南相与皇上之间有那麽点“什麽”,这人人都知道,但却无论如何也没人会把他与魅主或者
纵欲这样的词汇联系起来去想事情。
一则是不敢,再有,也是南楚麟足够厉害能干,让人甚至来不及去寻思他是不是有什麽可以
让人诟病的地方。
所谓能者多劳,太完美太厉害的人,
通常都总是不得闲。
忙完了国事,还要为著皇上,忙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