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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然後……”
“然後,他若输了,便要无条件的任我差遣一件事。”楚麒帮忙把话说完整了。
萧祈揉揉怀里懊恼不已的楚麟“以後别和楚麒打赌。从来你就没赢过,怎麽还不长记性?”
16帝妃之相
“梅郡,原本是该叫湄水之滨的那个湄字,因为是三面环水的地方,水草也生得漂亮。後来有一任郡守酷爱梅花,就在郡中各处大种梅树,一到冬天飘雪花的时候,整个梅郡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冷冷的梅花香,渐渐的,人就把这湄水的湄改成了梅花的梅。楚麟你看,顺著这条迤逦河,一直向下,
两天的功夫就能到了。”
萧祈牵了马匹,顺著河道边慢慢徘徊,一边走一边讲些地理典故给楚麟听。
楚麟目光投在波光粼粼的迤逦河上,水波轻漾,澄澈透明,河面上蒙蒙的笼著烟雾。两岸柳丝微碧,处处透著盎然,十足的赏心悦目。
楚麒却坐在渡口边上,靠著枯木,
双手枕在脑後,
若有所思的,却也闲适。
河取迤逦二字,顾名思义,是说这河道曲折迂回,水势也是忽急忽缓的,要想走迤逦河这条水路,普通的小船到水流湍急之处实在太过危险。萧祈同楚麟楚麒下马驻足的地方,刚好是
个水势平缓的所在,这里有个渡口,叫做仙人渡,停泊得都是些大的船只,据说平日船家特
别多,接送往来客商,热闹非常。只是近日,等了好半天都不见有船撑过来。仙人渡上,除
去他们三人,也不见有别的客人。实在奇怪。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船不来,
雨到是先来了。
起初只是细丝般的,後来竟也渐渐下得大了。
渡口搭得简单,只是一些枯木拼凑出来的,连个遮雨的草棚子都没有。虽说春雨绵细,淋久
了,身上也湿冷。楚麟身体根基弱,不一会儿就接连著打了几个喷嚏。
萧祈拿了件厚实点的外袍遮在他头上,回头又朝著楚麒的方向到“过来,跟楚麟一起遮
雨。”
楚麒原想起身过去,侧头看他们两个,却又摇头“楚麟前几日不是说了,这杏花雨最是滋养
慧根吗,我今日倒想多淋一会儿,长些智慧。”
“你的慧根足够了,不用淋,快过来。”萧祈召唤。
楚麒仍是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不了,你们两个遮著刚好,我不冷。”
楚麟见楚麒不来,
便缩著肩膀躲进萧祈怀里。他早上起床就觉得冷,这会儿一下雨,浑身都
是凉意,难受的很,便说道:“萧祈,不然我们回去吧,等了半天也不见一条船,
是不是走
错了?”
“临出来的时候向客栈掌柜打听了是仙人渡,怎麽会错……”
正说到这里,便见著远远的从山後边撑来一艘大船。
开始只是远远的轮廓,以为是艘挺大的商船。等到近了,才发现,这船著实漂亮,竟是个挂著彩绸装饰得十分华美的画舫。
画舫上下分了三层,飞檐楼阁,好不奢华。最下面一层,只是撑船的小厮左右两侧便足有二
十几个人,都穿著一色的青碧衣裳,远远看著,
在蒙蒙烟雨中,晕开如淡淡的水墨般,透著
写意。
船靠著岸边近了,隐隐飘来笛音,轻盈悦耳。
便另有附和者,浅吟低唱道:
但与东君渡迤河,孤舟一棹洗沈屙。
浅深苍翠皆写意,微雨湿风卷烟罗。
日也歌,夜也歌,云山两岸忽而过。
倦来枕水横波上,春咽萧笛苦吟哦。
楚麟的头遮在袍子底下,拉著萧祈回到那仙人渡的渡口处“听听,这乐音吹得真是流畅好听。”
楚麒点头“词填得也有意思。明明是艘大船舫,居然非要唱成是一棹孤舟……”
那船舫正是朝著仙人渡而来,不一会儿便靠了岸。
一个鹅黄衣裳的美貌姑娘从船舫里走出来,微微向他们施了礼,说道:“这雨越下越急了,三位公子不如先到船上来,我家主人有请。”
楚麒走上前去,
问道“你怎麽知道我们要去哪?”
那姑娘笑道:“在仙人渡上候船的,十个到有八个半是要去梅郡。公子难道不是?”
“正是梅郡。”
“那就快快上船吧。我家主人也正是要去梅郡的,这条河,昨天夜里上下游处就都被官家封了,普通的渡河船只是不许往来的,
三位公子就算等到天黑,也不会有船家。我们原也不是
渡客的商船,只是我家主人远远看见三位公子在这边淋著雨,这才命我们把船泊过来的。”
这姑娘模样讨喜,话也说得好听,既然是特意的将船靠过来接他们,若当真不肯上去,那可就太不给这船主面子了。更何况,这迤逦河上也确实没有别的什麽船,八成是真的被封了河
道,无论好坏,
也别无选择,只得先上去再说。
楚麒回头,以目光询问萧祈,
萧祈便朝那白衣姑娘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言罢,带著楚麟楚麒上了船。
上船之後,由那俏丽姑娘引领著进到画舫的二楼,临著窗边的一个小厅里。那姑娘唤了丫鬟
奉上香茗,又托盘里呈了白巾帕给萧祈他们擦拭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之後,便悄悄退了出
去。
楚麒倚在窗口边的椅子上,默默喝茶,不出声。
楚麟坐不住,挨到萧祈身边,轻声的说话。
“你见过若望城的碧波湖上也有这样的船舫吧?”
“见过,怎麽了?”
“我听人说,那些船舫之上,都有个当家的花魁娘子,美得绝代风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很多王孙公子为了见他们一面,都得一掷千金的。不过有些的戏文里也常常爱唱另一种段子,说那花魁娘子见著了心仪的人,便不要他的银子,悄悄遣了丫鬟请人去上船私会……刚刚那个白衣姑娘说,她家主人请我们上来,我就在想,莫不是真的有个绝美花魁看上了你,
才邀请我们上来的?”
“猜错了。我可不是什麽花魁娘子。”
楚麟抬头说得正起兴,忽然被打扰,吓了一跳,抬眼正看见从小厅的屏风後边走出了一位年轻公子,素白的衣裳,袖口及衣襟处隐隐绣著淡色的莲花,悠然淡逸,一双微微含著笑意的
凤眼,眉目里透著妖娆,俊得略带几分邪气。
“在下姓赫,名锦佟,这迤逦河上的商船,
都是我赫家的产业,又何必那麽辛苦,
去和人争
当什麽花魁呢!”
萧祈便起身说道“楚麟年纪尚轻,讲话不知分寸,言语无状,冒犯了。”
“哦,这个倒是不必介意,我说笑著玩的。”赫锦佟请了萧祈入座,自己便也坐到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不知几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萧。”
“萧?”赫锦佟双目微眯,笑得十分好看“这个姓倒是金贵得很。难道萧公子是与皇家沾了亲的?”
萧祈摇头“误会了。我姓的,是小月肖。姓肖,名疏。字和雍。这两位,
是我的表兄弟,楚
麒楚麟。”
“孪生子,还生得这麽好看的,实在少见。”赫锦佟看了看楚麟楚麒,出声称赞一句,然後端了茶盏喝茶。
这时,楚麟却巴巴的凑过去,盯著赫锦佟的脸仔细瞧,萧祈拦都拦不住,
只听楚麟嘴快的说
道:“你不但生得好看,面相也好。命中带著大贵。”
“哦?这位小公子,还精通相面?”
说起这个,原是楚麟的看家本事,自然应得没有半点含糊“你别不信,但凡我说的,还没有
一回不准过。”
“既然这样,那可真是该要好好请教。所谓命中有大贵,究竟是多大的贵?”凤眸微眯,
锦佟浅浅的笑,喝了一口茶。
“贵到……”楚麟咬著嘴唇,在赫锦佟的眉目之间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认真说道:“贵到能当皇妃!”
噗──那一口淡香的雨前龙井,未及咽下,悉数喷了出来。好巧不巧,全都招呼到了雍王殿下的衣服上……
17看朱成碧
咳咳咳,赫锦佟被楚麟那一句话刺激得著实不轻,不但喷了萧祈一身茶水,由於抽气太猛自己也随後就呛著了。
咳嗽不止,双手捂住脖子憋得不行,看那样子倒是险些要背过气去似的。
楚麟非常善良的帮他拍拍後背顺著气,嘴里还不住的安慰道:“这个、你也不必太在意。所谓天命,都是人力不可扭转的。说来这也是大贵之命,别人烧香磕头的都还求不来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