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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要伤害他,原本也不必伤害他南楚麒这个人。
想了一想,楚麒觉得眼前这位女性如此说话行事,大约在安王那里也并非一般的下人。心里打定注意,於是便开口对她说,“麻烦您一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安王殿下来我这里一趟,我忽然有些话想当面跟他说。”
那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随即笑了笑,点头。然後,转身出门去。
楚麒在这个房间里,行动并不特别受限。
门外没有侍卫看守,房门也全都不上锁的。但是他知道,既然萧觞敢这样放任,必然早就准备妥当,所以,他也不懒得到处走动尝试些什麽。
果然也过了没有多久,萧觞就推门进来了。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麒公子会主动开口找我,真是难得。”
楚麒看著他走近,不言不语。
萧觞在他面前停住,问道:“有什麽事,说吧!”
“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麽?”楚麒轻轻开口,问道。
萧觞看著他,而後摇头,“你这样说话,让我有些不能明白了。”
“既然这样王爷不明白,那我就有话直说。”楚麒看著萧觞,忽然就冷冷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南楚麒不是一个凡事坐以待毙的人。您想要什麽,已经表述得十分清楚明白了。可是你会做什麽,我从昨天到现在,站在这个地方来来回回想了几遍。与其等著你把你的筹码拿到我面前,我再迫於形势不得不去妥协屈从……这样的戏码,对你来说,未免乏味。对我来说,浪费时间。倒不如一次把事情说个清楚。你是做了怎麽样的算计,明白告诉我吧!如果是交易,只要值得,我愿意换。各取所需,比坐在这里等著时间慢慢过去,要有用许多。”
像这种时候,但凡与南楚麒这个人面对面的说话,萧觞常是觉得不可思议。
无论身份上是皇子和一个普通的伴读,或者是王爷和一个司农寺的小官吏,又或者像此刻,他们之间,一个是胜券在握之人,一个则可算是阶下之囚。可是无论身份上怎样变化,在面对面站著说话的时候,南楚麒这个人就永远可以给他一种针锋相对的错觉来。
无论言辞语锋还是神情意态,气势不输分毫。
而举止行动、所作所为,往往又很是独特,比如方才他说的那一番话,既意料之外,细想之下,的确是南楚麒的做事风格。
有时候萧觞也很迷惑,自己会被他吸引,喜欢的究竟是他这个人本身,还是喜欢……就这样面对著面,与他针锋相对的那种快意的感觉?
萧觞听完了楚麒的话,并不急著掀开底牌,反而坐了下来,看著桌上菜肴。
“兰姨很久不下厨了,不如你也坐过来尝一尝她的手艺。”
楚麒并不为所动,“你是怕我听完了你的话之後,更加没有食欲胃口,吃不下去吗?”
“人太精明,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萧觞叹气,笑得很有一点无奈。
他从不这样笑,所以连他自己也似乎有点不习惯。
“说吧!”楚麒问他,“皇上已经不在,你要做的都是些什麽?”
“我的事情,比较复杂,不能每件都说给你。只捡一部分,你想知道的吧!”
萧觞说著,探手入怀,拿出叠好的一张纸来,递给楚麒看。
楚麒结果,展开。
那是一张罪状,名字署的是南楚麒,手印却不是他的,笔迹也不是……
楚麒打眼看了,二话不说,抬手便要撕毁。
“别冲动。”萧觞却按住他一只手,凑近过去,对他说道,“你应该知道,有没有这一张纸,其实关系不大。他可以死,当然也可以不死。”
楚麒对於他的亲近,不躲不闪,开口问他,“用我来换我弟弟吗?随时都可以。”
“如果事情没有这麽简单呢?”萧觞说。
楚麒问他,“那还有什麽?”
“……行刑时间是明天一早。萧祈只怕已经得到密报,正在玩命的过来。你觉得他来得及吗?如果来了,面对的是天罗地网呢?”萧觞说著,笑问楚麒,“还有就是,我很想知道。如果你只能用你自己换他们中的一个。你弟弟和萧祈,必须有一个人死的话。楚麒,他们两人,你会选择哪一个?”
作家的话:
写这篇文的时候,我常会觉得我很自虐,明明写得痛苦不已,却又很享受这种感觉。我这是怎麽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章我又把自己写到内伤了,感觉就是想吐血。
於是,很想问问大家,你们看的时候,有没有也觉得很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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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鲜币)君上 100春到荼靡(上)
选哪一个?
楚麒看著面前的这个人,仿佛没有听到刚刚的那个问题。
又或者是他听见了,却没有可能想出那个答案。
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不是说出他的选择,而是生平第一次叫了安王殿下的名字。
“萧觞。”楚麒看著他,目光里透著彻骨的冷。“你以为我会怎麽选?别把自己放在一个高高在上宛如神明般的位置,然後再去捉弄别人。”
“真的不选吗?”萧觞笑著开口,“你不後悔?万一死的那个人萧祈……对你来说,是不是,宁愿拿你的亲弟弟去换他的性命呢?”
“你住口!”楚麒难得动怒,却也只是轻轻把自己与萧觞间的距离推开半分,明明白白的对他说,“我的想法和心思永远都不会变,他们两个人对我来说,一样重要,你休想跟我谈条件。我不会选的。如果你想要的是我,那我现在就在这里,随便你想怎样。但这是我能拿来选择跟你交换的东西,我都要他们两人同样平安的离开。如果你做不到,就不用废话了。他们哪一个有事,但凡我活著,永远不会让你好过。”
“这麽容易就真的生气了?真不像你。”萧觞听了楚麒的话,反倒是笑了。
楚麒虽然为人处事多是冷淡不易亲近,但若说这样生气的时候,到真是少见。
“没有不像,我本来就是这样。”楚麒说,“人都有逆鳞,不能碰的。王爷难道没有听说过?”
“不过一个玩笑,想看看你的反应会是怎样而已……”萧觞说著,抬手便把楚麒头上用来束发的白玉发簪抽出去,那一头长发便顺势垂散下来。
萧觞用手轻拢著他的头发,慢慢的说道,“若你愿意留下来,跟我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只要碍不著我的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会过问。”
楚麒对他暧昧的行为,并不拒绝,认真的打量他许久,像是在判断萧觞所说的话里头,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许久之後,终於收回犹疑不定的目光。
想了想,仍旧放心不下,於是便又说道:“让我见楚麟一面。”
萧觞摇头拒绝,“恐怕不行。你们两个人,现在不见面比较好。你也知道,殷相那边的人,虽然与我合作,但总要防著一些。你在这个时候出去走动,我不能放心。”
楚麒不知道萧觞所谓的不放心究竟指什麽事情,但此刻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争辩太多。於是,只好说道,“楚麟他……从小身体不好,容易生病,睡在囚牢会著凉。你什麽时候能放他出去?”
“结案之後,我自然放人。只要萧祈回来就会带他走的,还需要你来担心他们?!”
楚麒沈默,心里也觉得自己不去见楚麟反而比较好。见了面,又要怎麽把这件事跟他说清楚?如果自己说要留下来和萧觞在一起……楚麟当然不会答应。他向来固执,到时一定会闹著不肯走。
那到不如,就让他一直找不到自己,看不见自己,就当自己凭空消失了……一切反而顺其自然。
虽然这样做,也并不一定能够顺利。
他心事颇多,但也不再多说什麽,就像是默许了这场交易。於是任由萧觞搂抱亲近,只把手握紧成拳,放在背後。
“你很紧张?”
萧觞抱起他,迈步走进卧室。这个精致的房间,原本萧觞就是为了这一刻预备的,从小件器皿的摆设,到床上铺盖之物,没有一件不是最好的。
目之所及,自然赏心悦目。配得上他此刻的心情。
而此刻的楚麒,心中却又完全是另外一番滋味。
他躺在床上,看著萧觞,说道,“不该紧张吗?”
这种事情,平常再如何冷淡的人,也不可能从容不迫吧!又不是神仙佛陀,没有七情六欲。
“没什麽可紧张的。”萧觞说著,便俯下身去,吻他嘴唇,“你天生就该是我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楚麒身上的外袍,一件一件,帮他脱掉衣裳。脱到一丝不挂,却又停住了动作。
“楚麒,你还欠著我一句话呢!”萧觞俯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好歹是个赌,差这一句,难免失了趣味。”
楚麒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