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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春水。你这个混蛋,滚哪去了?”穆睁激动的跨前,从雾里拖出一个高大男子。
萧春水也不理穆睁,只是专注的看着慕容冲,好一会儿,就在穆睁的怒火要爆*发的前一瞬说到:“在下萧春水,是这个木头的专属大夫,虽然看诊他从没给我一分钱,敢问美人大名?”
穆睁一听汗都出来了,萧春水怎敢称呼慕容冲为美人,慕容冲倒是没有生气,淡淡一笑:“在下慕容冲。”
“慕容冲,你就是那个玉面修罗剑指长安的凤皇,久仰大名呀。”
“萧春水,你别废话,我带他来给你看病。”穆睁不想在这和他瞎扯,赶紧说道。
“看病,那你的病呢?穆睁我可以为你早死了。”
当下穆睁扯着他,便回药庐边把事情拣重点说了,其实萧春水常年行走天下,大体都知道了,现在更加深知细节。
在药庐里,萧春水给慕容冲号了脉,又抓过穆睁的脉号了,青灯在旁看的一头雾水,这个大夫好奇怪,给公子看病,怎么连将军的脉也要把?
“穆睁,你确定段元妃给你们下的是情蛊?”萧春水问道。
“是啊,段王妃是不会骗我们的。”到现在穆睁一直不知慕容垂指使王妃下毒,然后又送上解药以及和慕容冲之约的事情。
“这个蛊是情蛊,又好像不是。”
“什么是不是,这和凤的并有关系吗?”
萧春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冲:“有,如果是我想的那样,你的凤就有救了。”
“萧春水,你别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穆睁彻底急了。
“苗人少女养蛊,有高超之辈可能会养出一只痴情蛊,此蛊虽也为情蛊,但是它的高明之处在于,如若中蛊一方舍情弃命为对方,这只蛊就可以肉白骨,生死人,是为万年蛊王,世上罕见。”
“这样的奇蛊段元妃怎么会给我们?”穆睁看着慕容冲。
“这个蛊必须是身为巫蛊的少女之血才能养成,听说当年段氏王妃也就是元妃的姐姐有一只。不过此蛊可救人也可害人,如若一方只为自己活命,那么这个蛊就是致命的毒药。在这世上真能舍自己命让别人活下来的又有几人,穆睁,这蛊就是说一个自私的人是无论如何活不下去的,但两个相爱至深的人却总能有法生存。”
“那我要怎么做?”听了半天穆睁还是不得其法。
“不知道。”萧春水答的干脆。
“不知道?萧春水你耍我好玩?”穆睁说着竟再也撑不住了,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好了,好了,我可见不得男人的眼泪,穆睁你什么时候这么娘们儿,莫非你是阴,在下风那个?”
“萧春水!”穆睁咬牙切齿,萧春水在苍冥砍过来之前马上收敛起嬉笑说:“三天,三天是慕容公子的大限,我调配些草药,慕容公子这会是个很痛苦的过程,你的病太深太重,五脏六腑都已经损害了,你的眼睛也有问题吧,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慕容冲一直都对他的医术有保留意见,现在他一语道破他的眼睛问题,方才信服,就点了点头。
“慕容冲,你想不想和穆睁在一起?”萧春水问的声色俱厉。
“想,当然想。”慕容冲答到。
“好,那你要有活下去的信心。”
“那我干什么?”穆睁问道。
“你一刻不离的守着他,要不停地和他说话,唤起他对生的向往。穆睁,成败关键在你。”萧春水严肃的时候还挺吓人的,这是青灯心里的想法。
“那我们现在下山。”萧春水说。
“下山,您不是住这里?”青灯问。
“谁说的,我住山下,这里这么潮湿,我可不想风湿痛。”
“萧春水。”穆睁决定所有的帐等慕容冲好后再算。
第五十四章 一生世 一双人
辛辛苦苦的上山,又辛辛苦苦的下山,别人还没事,可心疼坏了穆睁,现在慕容冲的身体真不适合折腾。
到了萧春风家里竟然发现他住的地方和他们委托照看马匹的农户距离不远,穆睁心里火那个窝的,可是现在貌似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有求于萧春水,是条龙也得盘着,是只虎也得趴着。
慕容冲的身体实是虚弱,在穆睁背上就昏昏睡去,安顿好慕容冲,穆睁就陪着萧春水配药熬药,一边和他聊些过往,毕竟他们也算是过过命的兄弟。
“穆睁,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萧春水问。
穆睁想起当年,这个不着五六的萧春水竟然闯进刚结束的战场救人,却被一个未死的敌军差点杀了,多亏穆睁拉了他一把从此穆睁就成了他恩人。
萧春水这人,一身惊世骇俗的医术,精通岐黄之术,可就是武功烂的很,却偏偏分不清轻重,高兴了他求着上敢着救,不高兴的就是杀了他也不救。
和穆睁认识时,穆睁已经蛊毒发作,其实他也不懂蛊毒,为了这个他赶回雾屏山翻书炼药,终于做出了缓解的药,要不是他,穆睁早就死了。
“穆睁,其实我不是个好人,当年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下山的时候银钱花尽了,姚苌重金招揽奇人异仕,我就去了,救你一半为钱,一半是报你救命之恩。”
穆睁并不在乎“你又没害过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现在所谓的真像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要他,慕容冲活着,我甘愿拿出所有去换。”
“穆睁,他值得你这么做。”萧春水说着,低头往药罐子添加草药,借助这个低头盖住了眼中的黯然。
萧春水说今日的这碗药是千古第一碗,青灯问为什么,是药效千古第一吗?“苦第一。”萧春水笑着低低的告诉青灯。
可是就算再苦,也敌不过活下来和那人同看日升日落的信心,慕容冲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就好像喝一碗水。青灯怀疑萧春水的夸张,在碗边的残渣舔了一口,然后皱着一张脸就跑到厨房的水缸边喝水,喝的连晚饭都吃不下。
第一个晚上。
不知道萧春水给他喝的什么药,慕容冲服后不久额上开始出汗,昏昏沉沉中五官拧在一起,嘴唇都变成青白颜色,身体不停的抖着。
穆睁把半干的布巾不停的给慕容冲擦着汗水,看着萧春水眼里有无边的恐惧:“萧春水,你到底给他喝的什么,他怎么会看着这么痛苦?”
“穆睁,他很痛,我这是下了重药儿,要重新激活他体内器官的活力。你从现在开始,要不停的叫他,和他说话,否则他受不了可能放弃生望的。”
“凤,如果可以,我宁愿替你承受所有的痛,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没用,每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穆睁的心里相被*插进一把刀,可偏偏拔不得,任他在心尖杵着,就算是痛的麻木了,可看着就觉得难受。
慕容冲觉得就像有一把刀把自己的身体打开,然后一刀一刀割着自己坏掉的五脏六腑。痛,还是痛,明明可以痛的麻木了,可一刀下去还是那么清晰。
恍惚间已经不能承受了,魂魄倏然抛弃了这具残破的身躯,好轻松呀!就像一个一年没有洗澡的人泡了一个通透的热水澡,起来后像甩掉了所有的污垢,轻松地想转几个圈圈。
这具没有束缚的魂体越飘越远,来到了一个浓云翻滚成蓝紫色的天空下,慕容冲站在黑暗的荒野里,四周连棵树也没有,只有累累白骨。
“这是哪?”恍惚中眼前出现了一条血色的路,不是血,是开成一片妖艳的彼岸花,花开无尽头,一直将这绚烂鲜红开到地狱去,
“这是黄泉,是黄泉,”慕容冲猛然明白过来,却已经没有归途,怎么办?一直要走下去吗?然后以自己的罪孽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忽然路上出现一个白衣少女,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飞舞,宛若落在花上的一片雪,红白映衬间,不属于人世间的美好。
少女明眸含羞,朱唇微启:“凤皇,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那般的眉眼,那般的姣美若芙蓉,不是慕容沁是谁?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凤皇,当然是等你了,凤紫宫一别姐姐可是想念的紧呀!来吧,凤皇,跟姐姐走,走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我们姐弟父皇母后就可以在一起了。”慕容沁笑得好天真,像十岁八岁时的模样。
“真的吗?真能见到母后吗?”慕容冲犹豫着伸出手去牵那只洁白的柔荑。
“凤皇,来吧,来,快来。”在慕容沁温柔的呼唤中慕容冲把手一点点递过去,慢慢的指尖相碰,掌心相贴,慕容沁转手就要握紧。
“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