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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楼下的八王爷曹煣,已然喊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价儿,“一百二十万!”
安歌忽然看到,楼下的曹炟虽然没有看着她,但是他的手正在示意她下楼,她看了看姬烨妤,她的目光都在夏炚和曹煣的身上。安歌忽然捂着肚子,有点痛苦地道:“唉呀我可能吃太多了,我要去方便一下。”
姬烨妤担忧地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想上趟茅房。”
“那去吧。”
安歌捂着肚子匆匆往茅房方向而去,刚拐进一条甬道,就有一人拦在前面,仔细一看,却是曾经见过的,在安平郡施粥的那位曹炟的家将,他轻轻地吁了声,带着安歌进入一个房间,由房间的后门处到了楼下大厅的侧屋,才道:“小郡王要惹祸上身了,八王爷可不是好惹的,你想不想救他?”
“你们的齐王殿下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我当然是不希望郡王爷出事,可是现在局面根本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但是齐王殿下,为什么还不阻止他们?”
“齐王若出面,八王爷便没命了!”
“那他想让我怎么样?”
家将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她听了满脸惊惧,“不可以,齐王殿下应该知道,皇上可就在楼上呢!我这是去找死!”
“你若是不救八王爷和夏炚,一样得死!”家将的语气忽然冰冷。
“你——”安歌气结,不过也晓得这家将不过是奉曹炟之令,跟他理论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了。
“我可以冲出去,不过我不能以夏炚的八夫人的身份出现。”
说完,也不等家将再说什么,她就怒气冲冲地进入了大厅。
因为众人的目光都在曹煣和夏炚的身上,居然让她很轻易地到了曹煣的身边,这时曹煣正要张口报价,“一百八十万……”
就听得啪啪两个耳光,狠狠地打在曹煣的脸上!
曹煣被打愣了,低眸一看,竟然是在安平郡时,他最讨厌的那个女子!
“你干什么?”他怒吼道!
同时旁边的人也都怒视着她,“哪来的疯女人,给拉出去!”
“曹煣,你这个骗子!”安歌骂道。
“等等,等等……”曹煣抚着疼痛的脸,神色难看地道:“我倒是要问问,我怎么就成骗子了!”
安歌甩开那些人,再次走到他的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频频用眼神暗示他,曹煣终于有些疑惑了,安歌已经骂道:“你这个骗子,你有这么多的银子买女人,却没有银子付我的医药费!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就是你害得我,差点把我害死了,我向你讨你医药费都讨不出来,你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出二百万两银子买女人,你是在做梦吧!”
她一边骂一边给他使眼色,曹煣听她说着这些莫须有的事,连忙反驳,“你不要胡说,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医药费,你是想敲本王爷的竹杠吧?被郡王府休了,手头缺银子了吧?”
看到安歌的手指指指她的右侧,又指指上面……
曹煣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曹炟。
刚要抬头看楼上,就见安歌忽然扑上来撕扯他,“你这个骗子!你差点害死我,我向你要一百两过份吗?你不给我银子,让我伦落到这青楼来!我差点就失身了!你这个坏蛋,我杀了你!”
她本来就对曹煣很有怨气,这时候又撕又扯之间,只觉得很痛快,终于报了仇了!
曹煣却因为知道曹炟也在场,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当下也不还手,只是躲闪,听得安歌忽然低声道:“不要看楼上,楼上是皇帝!”
曹煣额上的冷汗蓦然就下来了……
他真是昏了头了,二百万买一个青楼女子,他是太有钱了吧?今日若真出了这钱,恐怕他这个一字并肩王要大难当头了!
现在一个普通的朝官,俸禄每年不过一百两银子。
王爷皇族等,除了俸禄还有皇帝拨下来的月俸,即使这样,每月也不会超过三百两,一年差不多三千两银子,就算不吃不喝将这些银子全部都存下来,二百万两银子也需要好几辈子的时间……
他虽然表面上是曹炟的人,但他也知道,曹炟随时都在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一旦他有了这么明显的把柄,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况且皇帝现在正在整顿贪污舞弊之事。
他猛地推开安歌,把她推的跌倒在地,喘着粗气道:“你这个女子,太过无理,不过是区区一百两,以为我没有吗?!”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扔到安歌的身上。
安歌拿了银票在手里看,大声道:“这里只有五十两!还差我五十两!”
曹煣显得外强中干,“五十两而已,改天再给你!”
安歌道:“这次你得立个字据!”
曹煣尚没有说什么,金妈妈已经到了近前,从她的神情可知她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勉强和气地道:“不知道八王爷刚才喊的二百万两,何时兑现?”
曹煣往旁边的几位商人看去,可是二百万两实在太多了,商人们都低下了头,装
没懂。
曹煣的神色越来越尴尬,终于向金妈妈笑道:“呵呵,金妈妈,您也别太认真了,我和夏兄就是玩玩而已,还真的能以二百万两去买一个青楼女子呀?再贵的女子也不过几千两,怎可到了二百万两,夏兄你说对不对?”
金妈妈没等夏炚说话,连忙道:“这位夏公子,只要您出一百万,今晚伶儿姑娘就是您的。”
夏炚想了想道:“我觉得八王爷说的甚为有理,我只能出到这个数。”
金妈妈连忙道:“三十万两,也可以呀!”眉开眼笑的就要唤伶儿姑娘出来。
却听得夏炚道:“是三千两。”
金妈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你们这是在耍着老娘玩吧!敢情刚才你们争得面红耳赤,一怒为红颜,潇洒抛千金都是做戏的呀!”就好像已经堆到门里头的金山忽然成了一团空气,令金妈妈简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又问道:“还有没有人出价?”
若说刚才,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争相想要伶儿,可是这会子,就算再笨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事有蹊跷,还哪有人敢出价?
☆、真假巩素衣(二更)
就见安歌站起来笑道:“金妈妈,你这次可是上了大当了,这两个人,一个是伤了人不敢承认而且拒付医药费,穷得响叮当的八王爷!一个是怕母亲又好se,钱财都掌握在他母亲手里的小郡王!他们二人会有能力出银子买伶儿?连天上的鸟儿都能笑到掉下来!”
金妈妈一脸沮丧,见无人出价,只好道:“那么,夏公子即出三千两银子,伶儿姑娘今夜就跟你了。丕”
“伶儿,还不快点来拜见公子。”
伶儿从舞台上缓缓地走下来,向夏炚微微施礼,“伶儿见过夏公子,今夜,伶儿便是您的人了。”
夏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安歌看过去,安歌正也在看着他。
这时,她向他裂唇一笑。
夏炚便也微笑着向她点点头,之后扶起伶儿,却又缓步走到安歌的面前,“什么时候来的?”
安歌的眸光清澈,如同秋水中的星子,笑笑地说:“到这里有好些天了。”
夏炚点点头,“应该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吧?一会儿同我回宅子。”
“不必了,我——婕”
“与你父亲的宅子彼邻,你不想去见见你父亲吗?”
“我父亲?!”安歌愣了下,忽然就又反应了过来,是的,做为沈婥的她,是没有娘亲也没有父亲的,但是做为安歌,娘亲虽然已经不在世了,但是父亲还在世的,而且她也知道,安歌的父亲是在安阳做京官的。
夏炚接着道:“如果他知道你也来了安阳,想必很高兴。”
这时,楼梯上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曹煜正在下楼。
安歌马上站到了伶儿的身边,“也好,也好……我正想去见见我父亲,既然是彼邻,倒可以一路同行。”
曹煜下楼后,似乎并不愿意在普通的百姓面前暴露身份,只是在楼梯口站了片刻,就离开了。
安歌又往曹炟的位置看去,发现曹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曹煣道:“相请不如偶遇,我今日倒想和夏兄一醉方休!”
夏炚笑道:“好,就让伶儿为我们斟酒。”
就这样,刚才还热热闹闹,同时布满紧张气氛的樱花楚馆,忽然就变得有些意兴澜珊了。
安歌向夏炚道:“借我三两银子。”
夏炚很痛苦地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她走到金妈妈的面前,“你三两银子买了我,想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