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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故弄玄虚道:“反正不是你,也不是我,以后就会知道了。”
“你怎么每次都是说一半,藏一半,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我说已经够明白了,只是你的脑子有点,你懂的。”说罢,转身进了房。
见被嫌弃,独自在走廊上的袁一轻叹几声,迈开步子走到前堂时,突然想到些什么,喃喃道:“婉儿说薛绍的姻缘不是我,也不得她,难道是公主?那天在湖边她喝醉了,一个劲的拉着我说,她能看到身边人的结局,却唯独看不到我,因为历史上没有我之类的话。难怪她总喜欢看着星星出神,原来是在夜观星象。”
这时,他听到身后响起一个说话声:“喂,没毛病吧!一个人在嘀咕什么?”
他转头看见是太平,便道:“主子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太平一脸不满道:“有没有看到屁股下巴?那家伙刚才在房里打扫,见我睡着了,就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见此,他心语:“这丫头,真是一刻也离不开薛绍!常言道日久生情,保不准婉儿的姻缘之说很有可能会成真。”这样想着,他试探着问道:“主子,我有个有趣的问题。”
“什么问题?”
“问题是这样,你不小心掉到水里面,岸上正好站着贺兰敏之和薛老大,你会想要其中哪一个来救你?”
太平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破问题?简直比那个譬如,我和婉儿同时掉进水里,你还先救哪一个还要更弱智!”
他皱眉道:“弱智,有吗?我觉得挺有意思。”
“太有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会先救哪一个?”
他心语:“这丫头,刚才还说弱智,现在又问我救哪一个,她还真有意思!”这样想着,他回答:“当然是救婉儿。”
太平满脸不快道:“为什么啊?”
“因为,岸上已经有贺兰敏之和薛老大抢着来救主子,所以,我没必要凑这个热闹,当然是救婉儿。”
“狗奴才!这明明是两个问题,你就瞎扯吧!”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太平瞥见薛绍走下马车,便快步冲出客栈,对着正与贺兰敏之话别的薛绍,怒骂道:“你这家伙趁我睡着就溜出去玩,你找死啊!看来就算在房里,也要用绳子把你拴着,不然,一下子又跑没影了。”
贺兰敏之一直背着身子,此时,听到说话声,他便转身打量起满脸惊诧的太平,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你这衣裳,挺合身嘛!”
太平知道来到扬州早晚会碰到贺兰敏之,可如今却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让她不由得既兴奋又慌乱,可又想起他是与罂粟同行,太平心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因此,她索性不去理会贺兰敏之,径直走到薛绍面前,瞪了他一眼:“怎么还愣着,赶紧跟我回去!”
薛绍一脸尴尬道:“知道了!”
见太平迈开步子往客栈走,贺兰敏之伸手拦住她,柔声道:“我是担心你会有危险,才不让你跟来,还在生我的气吗?”
太平白了他一眼:“我认识你吗?滚开!”
一旁的薛绍见俩人举止不同寻常,便问道:“你们认识?”
贺兰敏之笑了笑:“我们何止认识。”说着,深情地看了眼太平,牵起她的手:“其实,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不过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她正在闹脾气,所以,才装作不认识我。”
薛绍看了眼男装打扮的太平,惊讶道:“没想到贺兰兄还有这癖好!”
听到这话,贺兰敏之笑着摇摇头撕去太平唇边的胡子,而后,扯下她束发的锦带,当看到她如瀑的发丝在风摇曳,薛绍顿时呆住了,喃喃道:“我真是眼拙,怎么没发现她是女人?”
贺兰敏之拍了拍看呆了的薛绍,道:“你也知道,我来扬州有要是在身,无暇顾忌她,所以,这几日就劳烦薛兄照顾下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敢对她有非分之想,我可不会轻饶你!”
“啊?”
“说笑罢了!我知道你不会的。”
“是啊!当然!”
贺兰敏之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太平,对薛绍道:“我和她有些日子没见了,还有些话说,所以……”
薛绍笑了笑:“明白。那我先进去了。”
见薛绍走远,太平开口道:“你对薛老大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兰敏之警觉地四下看了眼,道:“这里人多口杂,进马车说。”
在马车中坐定,贺兰敏之道:“你知道他是薛老大,可应该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是城阳公主的儿子薛绍。”
太平若有所思道:“自从城阳姑姑死后,薛绍就同他父亲定国大将军去了塞北,我们已经有许多年未见了,难怪我没认出他来。话说回来,既然他是薛绍,为什么不把我的身份告诉他,偏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忘了小时候,城阳公主逗你说,让你长大后嫁给薛绍,当时你可连说三个讨厌他,所以,我这样做是想替公主免去了后顾之忧。”
“我都快忘了这件事,倒是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公主说完讨厌薛绍后,转头就向众人说,以后要嫁只嫁给贺兰敏之。”
听到这话,太平的脸骤然红了,她低头沉默良久后,道:“小时候觉得薛绍普普通通,可现在看他不但长得俊朗不凡,还能洁身自好,最重要是这几日,我已经把他调教得特别听使唤,比起那些妾氏成群,性格阴晴不定,自命不凡的人,可好太多太多!”
太平见越说贺兰敏之的脸色就越难看,便更加得意道:“原本不觉得,可现在说着说着还特别心动,看来真不能错过薛绍,该想法子把他发展成驸马!”
眉头深锁的贺兰敏之听到这话,眼神突然变得如同受伤的老虎,怒道:“我不许!”
太平冷冷一笑:“我选驸马关你什么事?我乐意就好了!”
贺兰敏之倾身向前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贴近她的脸,瞬间俩人的距离被拉得极近,彼此呼吸可闻,贺兰敏之一字一顿道:“不行就是不行!”
太平似乎被他火焰般的眼神镇住,愣愣道:“为什么?”
“因为……我……”话到嘴边,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他放开太平退了回去,沉默了许久,缓缓道:“你也说过,很多年没见过薛绍,所以,你并不了解现在的他到底是好,还是坏?还有,他本该驻守在塞北的都护府,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扬州是不是很可疑?我对他说那些话,只是为了保护你,不想你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太平狐疑道:“是吗?”
第46章 酒后真情
贺兰敏之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马车缓缓起行,坐在车中的贺兰敏之从怀中掏出那对布偶,只见它们身上多了许多歪七六八的缝线,像是曾被损坏过。此时,贺兰敏之卸下了那副冷如冰山的面孔,正用柔软细腻地眼神端详着手中的布偶。
只见,他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女娃布偶的小辫,他想起那日在春舍时,太平拿着这只布偶找上门,逼问自己对她的感情。当时,为了断了她的念想,他说了许多绝情的话。
后来,气急的太平拿起剪刀,剪坏了这只布偶后,可她还觉不解气,又拿起自己的布偶剪了起来。
当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太平丢下这对残缺不全的布偶,负气而去时,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被剪得千疮百孔。他想要追去出紧紧抱住太平,告诉她,现在拥有一切都不及此刻的这个拥抱。
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不能,即使这样的念头曾出现过无数,可他只能一次又次地克制,无视,再任由理将这种冲动淹没。
在客栈中,房中的袁一正要就寝,起身熄灯时,瞥见院子里的太平正一个劲地扯着花圃中的花朵,他想起太平每次受了气就会“辣手摧花”,又想起太平方才见过贺兰敏之,他便迈开步子走到窗边,不由得担心起太平。
这时,太平恰好抬头看着窗中的袁一,便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下来。见此,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而后便出门来到楼下。
这时,袁一和太平一同来到前堂,太平唤来店小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他,道:“这银子够招呼我们一晚了吧!”
现在过了用膳时间,原本忙活着打烊的小二哥见到银子,顿时精神抖擞道:“够了!够了!小人这就为两位去准备酒菜!
不一会儿酒菜就上齐了,见抱着酒壶不撒手的太平连饮了好几杯,袁一便拿过给酒壶,皱眉道:“主子把我叫来就是看主子喝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