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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起麻烦,他索性将错就错,接受了这种误认。他正要离开之时,惠澜却拉着他说新学了一个舞蹈,想要他看看,让他提点意见。还没等他说话,惠澜就在幽径旁的一处花丛中翩翩起舞。
原本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可惠澜的清丽脱俗之美,笑靥如花之容,雪中惊鸿之舞,无不使他陶醉沉迷,忘乎所以地靠近,再靠近。直到他的手掌的温度,触到蕙澜被冬风吹得有些发冷的脸庞。
惠澜笑着闭上眼,而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深深吻上了她诱惑的唇。
之后,惠澜将腰间的香囊取下,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了他,临走之时,惠澜娇羞的在他耳边轻声念了首诗,说他若能将诗中之意解出来,她就会给他再跳一支舞。
他很轻易就把诗中暗藏的幽会之意,以及幽会的时间和地点解开了。
虽然,他对惠澜一见倾心,可她始终是袁一的女人,自己的处境已经够尴尬了,怎么能惦记着这样的女人,自寻死路?
所以,赴约之时,他原本是打算将事情跟惠澜说清楚,可当惠澜翩然起舞,所有事情又都被抛之脑后。
最糟糕的是那晚的月色出奇迷人,他们这对孤男孤女又在僻静的馆阁之中,他们又是那么情投意合,事情就这样毫无防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想必那晚后,惠澜就珠胎暗结,酿成了今日之祸。
回忆至此。尹玉书将香囊紧紧握在手中,深深吸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仕途不过是鱼而已。”
说罢,他从房中走了出去,现在时间紧迫,他只要半天时间,来筹谋所有事情。
夜幕降临,惠澜正独自坐在房中,望着闪烁的烛火发呆。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回过神的她咬了咬唇,而后,起身打开房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男子,惠澜垂下视线,声音颇感不快道:“您在这儿,是不相信我吗?”
男子摇摇头:“不。我是怕你没有准备好,能让我进去坐会儿吗?”
惠澜犹豫了片刻,让出一条道,做了请的手势:“郡王,请!”
袁一走进房中,来到一旁坐下。惠澜关上门倒上一杯茶,躬身递给了他。
他接过茶道了声谢,而后,说道:“若今晚尹玉书没有如约前去凉亭,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惠澜神情中闪现过一丝恐惧,她机械似的摇了摇头:“不。我相信他一定会来!”
“万一呢?”
见他穷追不舍,惠澜沉默了片刻,回答道:“若是如此,那就意味着,他是一个心狠无情的人,为了功名利禄可以眼睁睁看着我们母子送命!”
“若真是这样的人,你会恨他吗?”
第275章 黄雀在后
惠澜点了点头:“我会!”
“好!若今晚,他没去赴约,我就把他杀了。再找个高明的大夫,把你的肚子里的孩子处理下。以我的权势,你的姿色,日后,保证给你找个强他百倍,千倍的男人,如何?”
听到这话,惠澜眉头紧骤,她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后,声音低沉道:“就算恨他,可也绝不想他死。他没有逼迫我做任何事,孩子也是无辜的,只求郡王能够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若他真狠心不要我和孩子,那我可以找一处荒野村庄,将孩子生下,独自把他抚养成人。”
袁一用劝告的口吻道:“一个独身女人怀有身孕,本就为世俗所不容。先不论别人会怎么看待你们母子,你向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你要靠什么养活自己和孩子?”
惠澜神情坚定道:“我可以织布卖钱,也可以农作糊口。为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做!”
袁一摇头叹口气:“你就像笼中的金丝雀,从来不曾飞出来看看外面的天地,才会把一切想得这么简单。昨日,我对你各种逼问,甚至以死威胁,你都不肯供出尹玉书,足以见得你对他是情深一片。”
说着,他轻微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道:“其实,我知道,你想要留住的不仅仅是孩子,更是尹玉书。你跟我说实话,万一他真是个无情的混蛋,你还想留在他身边吗?”
骤然间,惠澜真情流露,泪如雨下:“我想,我会。不知道,在郡王眼里,我是不是愚蠢至极,或是不可救药。可若郡王全心全意爱过一个人,就会明白就算那个人是穷凶极恶之徒,自己也会情愿飞蛾扑火!”
袁一长长吐了口气,点头道:“我明白。若尹玉书愿意放弃大好的仕途,选择你,那么,我就让他两全其美。若他对你无情无义,我会按照你的意愿,让他留在你身边,而作为惩罚,我会把他踢出官场,只要我袁一在,他尹玉书就别想有任何出仕的机会!”
听到这番表态,蕙澜心中自是欢喜,她急忙跪地磕头,表达心里的感激之情。袁一连忙将她扶起道:“你有孕在身,不需如此!时间也快到了,你准备动身去凉亭吧!”
惠澜点点头,迈开步子走到门边,正要推开门时,她犹豫了片刻,转头向袁一问道:“玉书曾背弃过郡王,而我又让郡王蒙羞,郡王为何会这般用心良苦地帮助我?”
袁一答话道:“因为,你所做的,我都明白。”
这时,惠澜若有所悟,皱眉道:“之前,雅书说郡王府只缺一位郡王所钟情的女主人,莫非”
他打断道:“去吧!”
见他有所顾忌,惠澜也不再多问,推门而去。
当惠澜来到凉亭,等了片刻,没见尹玉书来。正在她倍感焦急之时,只见尹玉书从远处如逃命般跑进凉亭,拉着惠澜的手,神色慌张道:“郡王已经发现你怀有身孕的事了!今晚,我们就得离开郡王府!我已经在府外准备好了马车,我们赶紧走!”
惠澜不由露出一抹笑意:“现在?”
见此,尹玉书越发慌张:“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刚才有人尾随你来凉亭,我把他打昏过去了,他已经看到了我的脸。过不了多久,他就该醒了。事情我在马车上再跟你解释”
说话间,尹玉书看到从凉亭旁的草丛中窜来一个人影,他慌忙护在惠澜身前,大吼:“谁啊?”
只见那人手持木棒,露出一脸嬉笑:“你梅大爷!”
尹玉书心中一惊:“梅仁!”
“答对了!”说着,梅仁挥棒往他后颈猛力一击,他便昏死过去,一旁的惠澜赶忙将他搀扶住。
梅仁一脸得意地笑了笑:“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惠澜将昏死过去的尹玉书扶到一旁坐下,满是心疼的责怪起梅仁:“梅将军,你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要是把他打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放心,打不坏!再说,看在他还有些良心的份上,我还是收了些力的。不然,他这脑袋瓜子早就豆花四溅了!”
惠澜皱眉道:“他明明都愿意带我走了,为什么还要把他打昏?”
这时,从凉亭外传来袁一的说话声:“当然是公报私仇!”
见袁一走进,梅仁将木棒丢到一旁,赔笑道:“我在这冷风嗖嗖的地方,蹲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怎么着也得捞点福利吧!”
袁一看了眼惠澜,问道:“之前,我们在吐蕃的事,尹玉书都跟你说过吧?”
惠澜点了点头。
他又问道:“你觉得,他该不该挨梅将军这一棒?”
惠澜看了眼尹玉书,点头道:“他该。”
听到这番回答,梅仁眉开眼笑,朝惠澜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惠澜,你蕙质兰心,知书达理,明白事理!”
梅仁还没得意多久,袁一又向惠澜问道:“那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之间的仇也报了,债也还了,就算两清了。若谁再要斤斤计较,就是小肚鸡肠。”
惠澜笑着点了点头。
梅仁以为他是在帮自己,没想到他是把自己兜圈子里,然后,再麻溜地把自己给卖了。
梅仁见话已经说出口,只能摸着台阶往下爬:“好吧!我就大人有大量,过去的事就算翻篇了!”
说着,他打量了眼袁一,皱眉道:“袁哥,我发现你真是天生畸形。”他边说,边做着动作:“别人都是胳膊肘外里拐,可却偏是胳膊肘往外拐!”
袁一道:“屁话少说。把人背了,我们还要事情要办!”
梅仁一脸不乐意道:“凭什么是我背啊!”
“这里就三个人,你是想让惠澜这个女人背,还是,想要劳烦我这个郡王背?”
梅仁撇了撇嘴:“知道了!就我天生劳碌命,成了吧!”说罢,他上前将尹玉书背起。
这时,三人背了尹玉书,离了凉亭,往府外去了。
次日,睡在床上的尹玉书,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