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偶尔声色犬马,这样风流潇洒过一生,不也挺好吗?”
他看了眼我打赌,道:“闲话少说。开个价!”
我打赌竖起一根手指头:“就这个价吧!”
袁一皱了皱眉:“一万两?”
我打赌摇了摇头:“高了。”
“一千两?”
我打赌又摇了摇头。
“一百两!?”
我打赌还是摇了摇头。
袁一重重地吐了口气,满脸不快道:“你是在逗我玩吗?你自己说,究竟要多少钱?”
我打赌晃了晃手指,笑道:“我要一个铜板。”
袁一满脸惊诧道:“一个铜板?那个买主,究竟出了多低的价钱?”
“你不就是买主。”
“我是说另一个买主!”
我打赌一摊手:“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有另一个买主。”
他看着我打赌,一脸不解道:“你有没有搞错?为了区区一个铜板,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搞得鸡飞狗跳吗?”
“我攀山涉水,翻山越岭,还赔上了两瓶好药,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一个铜板,更重要的是满足我的好奇心,求知欲望,以及对真相的执着。”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怕了你。一个铜板是吧?”说着,他往全身摸索了一遍,也没找到铜板,便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银锭,递到我打赌面前:“我没有铜钱,银锭也是钱,应该差不多吧?”
我打赌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我要铜钱,你却给我银锭,我们可是在做买卖,你这样是不是太儿戏了?”
袁一心语:“儿戏?你一个铜板跟人家做买卖,这才叫儿戏!”
虽然,他心里这样想,可嘴上却说:“不如这样,这个铜板就先欠着,等改日我有了,再还给你。”
我打赌坚决道:“我向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不欠账。要是今天你不把钱给我,这桩生意就算没谈成。明天,要是有人对这个消息感兴趣,我就卖给他,要知道生意就是生意!”
听到这番话,袁一总算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我打赌之所以要把他在猎户村知道的事告诉自己,之所以只收一枚铜钱把这个消息卖给自己,因为,他是知晓天下事的我打赌,不管什么人只要出得起价钱,任何消息都能卖,自然,这条消息也不另外。
或许,我打赌是因为好奇心,才去到猎户村查到这些事,既然,他已经掌握了这条消息,就等同于有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对商品而言,兴许一时半会没有人买它,可日子这么长,总有一天会遇到对它感兴趣的买主,这个人或许是自己的仇人,或许太平的仇人。那时,我打赌为了不破坏规矩,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卖出去。
恰好,我打赌不愿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对自己的伤害性有多大。他想做好人,又不想破坏规矩,因而,他就采取了这个一枚铜钱卖消息的折中方法。
这样想着,他对我打赌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谢谢!”
我打赌咬着嘴里的肉,不咸不淡道:“有什么好谢的?我卖消息,你付钱,都是合理买卖!”
“好吧!既然不能欠账,那我去找府里的下人借一枚铜钱。”说着,袁一起身往外走,不多时,便从院中的小厮手中借来了铜钱,交给了我打赌。
我打赌拿着铜钱端详了片刻,笑道:“有没有觉得,人生挺有趣。你落魄的时候,就算再穷,你翻箱倒柜,怎么着也能找出一枚铜钱。现在,你家财万贯,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还得腆着脸跟人去借。”
袁一叹了口气:“凡人烦人嘛!没钱得烦,有钱也得烦,老天爷永远不会让我们这些凡人安生,这个道理说得好听一点就是众生平等。”
我打赌笑了笑:“还真这么一回事!大家都有烦恼,不过区别是,穷人烦恼时,是穿着粗布麻衣,坐在透风漏雨的茅草房里,听着家里黄脸婆的呼呼喝喝。而你烦恼时,是穿着绫罗绸缎,坐在纸醉金迷的大宅子里,享受着红袖添香。所以,就算烦恼一样,都想争做有钱人。”
换做之前,袁一绝对不会赞成“都想争做有钱人”这观点,可听到我打赌这番极为贴切的论调之后,他竟发现自己无力推翻这种观点。因而,他只能带着些许不情愿点头道:“或许吧!”
我打赌咬了一大口肉,又喝了一大口酒:“对了,给你提个醒。猎户村的事,我能知道,别人也能知道。你最好处理一下。”
他皱眉道:“是啊!可该怎么处理呢?”
“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不但能挖消息,还能埋消息?”
“你的生意五花八门,要想记全,恐怕很困难吧?”
我打赌道:“你给我五百两,我就替你善后,保准给你埋得一干二净,绝无后顾之忧。”
听到“一干二净”“绝无后顾之忧”这些词,袁一感到很不对劲,情绪激动道:“慢着!你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吧?他们都有恩于我,不许碰村子里任何一个人!”
我打赌一摆手:“你想哪里去了!你觉得五百两银子就能屠村吗?人命有这么不值钱啊?”说着,他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道:“再说我信佛,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吃斋,我长怀仁慈之心,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去杀人呢?”
第236章 无名大夫
袁一看了眼他堆放在桌前的鸡骨头,调侃道:“既然如此,你刚才吃的又是什么?”
“我只是说不杀,没说不吃,这烧鸡是我从熟食铺里买来的,所以,请不要断章取义,亵渎我的虔诚之心!”
“好吧!你有这样的仁慈之心,那这笔买卖就交给你了。如果能用现银付款,我现在就去账房拿给你,如果是宝石,要过一两天再能给你。”
我打赌道:“我两天后再来。”
袁一点点头:“说起来,我觉得宝石的确方便携带,可是像这样上等的宝石,因为价钱极高,很难找到合适的买主,这样一来,你把宝石兑换成银子,岂不是很费力?”
“没错。不过,我不需要兑换。我媳妇最喜欢这样玲珑剔透,价值不菲的石头,所以,我赚来宝石都是她的。”
袁一笑了笑:“女人好像都喜欢,这样闪闪亮亮的东西。天下一大半的好宝石都在你手里,嫂子有你这样的好丈夫,恐怕做梦都会被笑醒。”
听到这番恭维,我打赌并没有表现出开心,而是,低头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挤出一些略带苦涩的笑容:“没办法,她不认识任何人,只认识这些宝石。她讨厌我,却只喜欢宝石,见我带宝石回来,她会对我笑,而且,笑得特别开心。”说着,他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在以往的谈话中,袁一从未听我打赌提起过家事,现在,他无意中提到自己的妻子。虽然,他的语气从容而平静,可从谈话间,明显可以感受到他的悲伤。如此,袁一很小心地问道:“嫂子,她?”
“她”我打赌没有说下去,用手指了指脑袋,而后摆了摆手,像是在说,他妻子的脑子不清醒。
顿时,袁一感觉气氛陷入了莫名的尴尬,他急忙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有件事想要请教你。”
我打赌收起惆怅的情绪:“什么事?”
“当今世上医术最高明的人是谁?”
我打赌难得爽快地回答道:“无名大夫。”
“这位大夫叫无名?这名字还真够奇怪。”
我打赌摇了摇头:“他并不叫无名,只是他行踪极其隐秘,很少人见过他的真容,更无从得知他的姓名,所以,江湖上的人就把这位医术深不可测,神隐于世的神人,称之为无名大夫。”
袁一纳闷道:“江湖上竟然有这号人物,之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打赌答道:“他太过神秘,又没有人见过他,而他的奇事都是以传闻的形式在江湖中流传。”
“在江湖中只要提起无名大夫的传闻,大家几乎都是用‘多年前,我听说’的口吻开始。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觉得这位无名大夫,可能已经死了,又可能只是别人杜撰出来的人物。慢慢地,大家就都把他淡忘,也就不怎么提他了。”
袁一皱眉道:“我不是想听故事,你给句准话,无名大夫是不是真存在,并且活着?”
我打赌一脸犹豫道:“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吧?!”
“就是,我也不敢肯定。也就是我为什么不收银子,却把这条消息告诉你的原因。”
“我说呢!先撇开这位无名大夫不说,现在,医术最好的人还是百草大师吗?”
我打赌点点头:“没错。不过”
见他欲言又止,袁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