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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感风寒,当大伙是三岁娃娃吗?连夜请大夫不说,还在房中休息了两日,李沨英挺健硕的一个人,可不是什么病美人。
“好像挺严重,我去找他,他都没开门。”谢芷向来迟钝,没听出孟然话语里的意思。
“小芷,你没留意,所以不觉得奇怪。书院收学子历来一位位收,哪回有三人一并前来的,何况这三人要么貌合神离,要么貌离神合。说不出的诡异。”
孟然曾猜测丁靖与李沨结识,但却没想到丁靖与李沨有着不浅的交情,还帮李沨请假。
“哪有那么复杂,说不定他们原本就在同一位夫子帐下求学,就一起进溪山书院,自然私下都有交情。”
谢芷从不把事情想复杂,他不爱动脑子想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两人落座,谢芷身后的位置空荡,以往总是盯着自己后背的那只眼睛,给自己施加了多少压力,以至谢芷每回都要正襟危坐,怕有丑态被李沨这个仇人逮着。这回腰挺累了,终于可以舒适地趴在案上,听夫子授课。
上完下午的课,众人出讲学堂,谢芷见文佩起身离开,立即跟上,孟然目光落在丁靖身上,丁靖在慢吞吞地收拾笔纸,丁靖的书童叫筝儿,很木讷的一个人,没丁靖使唤,会呆站在一旁。丁靖收拾过程中,把书本扫落在地,他弯身要取,孟然已走过来,将书拿起,递向丁靖,丁靖没迟疑没道谢,伸手探走。“丁兄,且慢走。”孟然出声。丁靖转身,目光冷漠。“子川病得重不重?”孟然深信丁靖一定知道李沨得的是什么病,甚至直觉告诉他,文佩和李沨未必有多少交情,但是丁靖和李沨却是有交情的,只是两人都是冷傲的人,平日并不亲近,外人未能察觉。
“风寒,明日就能来听课。”丁靖丢下这句话,走得决绝。
孟然望着丁靖离去的身影摇头,这三人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出讲学堂,孟然找到谢芷,谢芷独自一人站在桥上,望着桥下的鲤鱼发愣。孟然走过去,拍他肩膀,谢芷回头,闷声说:“文佩还是不大搭理人。”孟然问:“他说什么?”谢芷回:“他说再两日,我就要回原本的房间去住了。”孟然想了想,“这倒是好事。”
谢芷只想着,文佩跟他说话的神情,没有以往亲昵,看着漫不经心。
“朋友之间,有些心里话应该说出来吧?燃之,你说是吧,我有什么心事都跟你说。”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肠子都不打弯。”
作者有话要说:
☆、(修订)日暖蓝田玉生烟 第四章(中)
夜读时,文佩没来讲学堂,李沨自然也不在,倒是很少在夜晚出现的夫子走进来,把在座学子打量一遍,沉声问:“是谁帮李沨请的假?”众人沉默,谢芷不解地看向丁靖,丁靖若无其事的翻书。“曾岳,你与他同席,也不知道他病情吗?”曾岳摇头,缓缓说:“我们话都没说上十句,没有往来。”夫子这下无奈了,这位李沨,竟孤僻到没有什么朋友。“谢芷,你与他邻席,也不知道他病情吗?”谢芷脸一垮,讷讷回:“我。。。。。。。我今夜就去探看他。”孟然坐在一旁笑得无奈,小芷真呆。“那好,你们远至山中求学,身边无至亲,身为同斋平日里要相亲相敬,切不可这般冷漠。”夫子说教一番,飘然离去。
“小芷,你真是笨死了,直接回:同席尚且没往来,何况我是邻席不就行了。”
书童在前提灯笼,孟然与谢芷走上石桥。
“夫子说得也有道理,我们是同斋,要相互关心,何况也一起喝过酒。”
谢芷心里并未将李沨当成朋友,只是莫明觉得被大伙遗忘的李沨有点可怜。
孟然将谢芷的肩膀揽住,笑道:“小芷,虽说李沨那木土偶像长得挺英俊,你也不能移情别恋啊。”谢芷想肘孟然,被孟然躲开。两人有说有笑出石桥,谢芷说:“你既然不想去探望他,跟过来做什么嘛。”孟然回:“我好奇,好奇他得什么病,得连夜请大夫,得丁靖帮他请假。”
好奇心旺盛,只得走一趟平日不乐意去的东斋房。
走至李沨门外,见门关上,灯火昏暗,谢芷迟疑,孟然去叫门:“子川,是我燃之和小芷,听说你病了,夫子托我们过来探望。”门没有立即打开,孟然站在外头四瞅,见到罗大进在自己的门口探头探脑,而小燕捧着水盆,远远站着,目光投往这边,却没迎过来。听到房内有动静,未己门打开,竟是李沨亲自开的门。
李沨神色不佳,穿着中单,头发披肩,显然刚从床上起来。门打开时,房中的药味扑鼻,似乎李沨刚喝过药。
“多谢关心,我并无碍,明日就能去听课。”
李沨手搭在门框,那姿态明显将人拦在门口。
“子川兄多休息几天没事,夫子只是让我们过来看看,并不是催促你。”
李沨抬头,看见站在孟然身后的谢芷,他颔首,却又冷漠说:“我在病中,不便招待你们。”
孟然退出一步,将谢芷往后推,李沨关上房门。
虽然这不是吃闭门羹,但也差不多,孟然早知道会这样,谢芷却傻傻站着,喃语:“我怎么跟夫子禀告。”孟然扯走谢芷,回道:“就说已探看,他明日能来听课。”
孟然没有立即回西斋房,而是跟着谢芷去他暂住的房间,房中文佩正在洗脸,小燕见孟然过来,难掩怔忡不安。孟然大大咧咧坐下,看着文佩,许久,文佩回头,他的脸上还有水痕,额前发丝湿得滴水,显然只是随便擦了把脸。秋日里洗冷水,他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上,双唇被冻红,有着不健康的红艳,说不上多妩媚,但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一日,文佩仿佛是一夜之间憔悴,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黯然、忧郁。
“我今夜头疼,便没去讲学堂。”文佩对孟然说上这句话,转头叫小燕上茶。他没在孟然身边坐下,而是站在窗旁,孟然伸手都碰不到他。
“子玉,我这里有治头疼的一剂药粉。”
谢芷赶紧让正月去翻箱。
“我刚来书院时,心烦虑乱,一想事情就头疼欲裂,后来我爹就托人寄来药粉,只需倒一点在汤匙里,温水饮下,头就不疼了。”
正月已将药粉找到,递给小燕,文佩说:“谢谢小芷,应该有效。”
孟然相信文佩确实身体不舒服,虽然从第一次见到文佩,他便觉得这人年龄小小,但有城府。
能让这样的人抑郁至头疼失眠,得是什么样沉重的事情?
“李沨的房间建好了是吧?”孟然开口,问的是他在意的事情。
“今儿建好了,小芷再两日就可以搬回自己的房间。”
“真好,终于不必再听那些嘈杂声。”
谢芷已想搬回自己的房间,虽然这几日和文佩相处得不错,但他已经想念起自己的床来。
孟然见谢芷雀跃,摇了摇头,那房间生病的李沨住过,想来也得先打开晾一晾,通通气才行。
文佩往日虽不像谢芷多话,但是为人亲切,今夜很少开口,孟然坐了会,也觉没意思,起身告别。
谢芷将孟然送出门,孟然拉住谢芷说:“到时你搬出来,先到我那里住,你那房间好好通通风,我也会去检查一下,这之前都不要进去。”
见孟然神色严肃,谢芷虽然不解,也只得点头。
谢芷返回,孟然走至李沨门口,远远看着,若有所思,突然,有人鬼鬼祟祟出现,说道:“要我,那房间就不去住。”孟然回头,见是罗大进,这家伙固然讨厌,但他住在隔壁,又好打听,只怕知道些什么内幕。“怎么说?”罗大进神神秘秘将孟然拉到一旁,“你猜李沨这是得什么病?”孟然回:“我怎知道。”罗大进得意回:“他中毒了,那夜我看得清清楚楚。”罗大进将那夜怎么掩埋呕吐物,怎么请大夫都说了,未了,还道:“我甚至知道是谁下的毒。”孟然心已骇然,罗大进的中毒分析并无错,这家伙难道还真得什么都清楚?“文佩下的毒”,罗大进冷笑,“别看这人平日文质彬彬,温和可亲,可是貌似潘安,心比蛇蝎。”孟然心里有几分抵制,斥道:“你别胡扯。”罗大进像似有了十足的把握,“孟然,枉你是书院里公认的聪明人,却是如此的愚蠢,你可知道文佩与李沨是什么关系吗?”孟然被他这样说并不生气,何况为套罗大进话,他擦手笑道:“哦,你说说他们是什么关系。”罗大进接下讲的这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