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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心知是因九道那一层关系,南秀生怕自己疑心他邀风莲过去是要逼问九道旧事,是以赶紧说明,可也仍然不懂南秀是何用意,只得问道:“那风公子自己是什么意思?”
那随从不停皱眉,风公子自跟着世子回来起便是闷葫芦一个,半天连一个字都没哼,哪知道是什么意思,半晌只得支吾道:“风公子什么都没说。”
南容吸了吸鼻子,忽而笑道:“最近我也无聊得很,既然有你在这里,也正好很方便。”他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也要去贤王府小住,走。”
南秀回府刚安排好风莲的住处,自己刚坐定下来喝杯茶,便听人通报说逸王世子前来要小住,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正咳咳呛呛着南容便进来了,一把扇子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拍,很是理直气壮地道:“我也来小住!客房在哪里给我快一点!离那谁越近越好!”
“喂,傅璃小姐还在这里,你把人家忘得还真是干净啊。”南秀接过婢女递来的手巾擦擦嘴,“还是其实你根本很乐意这门亲事,急着现在过来培养感情?”
南容微有些烦躁地挥挥手,不想谈及这件事,道:“那你呢,把那个牌九脸邀来小住,要培养什么感情?”
南秀又是一口茶水险些喷出去,努力咽下去,笑道:“我跟他有什么感情好培养?是你自己说的,那个牌九脸遇事当断不断,举棋不定,优柔寡断,害人害己,他既然不愿意留在逸王府,又死活不肯说是怎么回事,我把他拎过来缓缓让他自己想清楚不好么?”
他慢慢地一字一字道:“何况你不要忘记,对我来说,他本来也有些用处的。”
南容哑然,许久才道:“他不愿意留在逸王府,是自己说的?”
南秀道:“没有说,也跟说了差不多。”
南容苦笑一下,轻声道:“他千方百计躲着我,连你都看出来了,是不是?”
“那种人心里想些什么原本就好猜得很。”南秀轻哼了一声,“他是什么想法我懒得管,但你是好不容易捡回条命的,我不想再看到之前那种乱子。”
顿了一顿,又道:“最多再过十天半月,逸王叔父回了京,多半便会张罗你跟傅璃的婚事。瞒不久的。他在贤王府的话,我有办法瞒着。”
南容语塞,想了半天,慢慢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亲自去跟他说。”也亲自去问清楚昙花宴上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既然他当断不断,举棋不定,就总有个人要当断则断,落棋无悔。
第六十六章 这个么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月至中天,透过窗棂来,照得地上都是白花花一片。子时已至,长开眼之毒如期发作,风莲如前些日子一般调息相抵,未几体内蛊虫隐隐躁动不安,他心下暗叫了一句不好,转眼便听到笃笃的敲门声,南容在门外道:“小莲花?”
风莲咬了咬牙,勉力提气,一挥衣袖,以一股气劲轻巧拂上了门栅。那门栅原本制得光滑灵活,轻轻插上声响原也不大,然而南容听力远高于常人,在门外滞了滞,轻声道:“睡了吗?”
风莲心知此时内息走岔便是性命之庾,内功不过是一口气息流转,即便是父亲,全力运功时也是万万不能开口说话,正自苦恼,又听南容道:
“在麓南时我想同你一道走,一来是京城没什么好呆的,二来反正如我这般的闲人,在哪里都没什么大用处,不如图自己快活,三来……三来,也是要躲件事。”
他似乎踌躇了许久,低声道:“你应当听着罢?听呼吸声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我……皇上大约……九成九罢,要赐婚。我生辰时便提了提,等父亲出巡回京,差不多便是正日子了。”
风莲心头一震,脑中登时一乱,双眼望出去便似只见那白花花的月光,其余什么都看不到,只知自己心神慌乱,再无余力去想别的。
“我不是要向你诉苦埋怨,也不是为自己开脱,但是……你懂的,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他都是我父亲,朝堂之上无人能随心而为,偌大的逸王府,看似极有权势的逸王爷,也不过只守着一隅之地,他对我的要求已经足够少,现下,不过是要我娶一个女子,而且那女子才貌家世都好,这要求,也算不得严苛,甚至算得上是艳福。”南容的指甲无意识地慢慢抠着木门边,“我……在麓南时是当真觉得自己活不下去,那便不要再做什么小王爷,走了算了。我已经不孝过一次,不能不孝第二次,一生之中什么责任都没负过,这个一定要负。娶亲是一定要娶的。”
“我不知你心中是何计较,但是堂堂七尺男儿,做事不能拖泥带水,若是烦了,便自到那个你向往的江湖里去,若是还没烦,便留下。似这般留着,却只避着我,没什么意思的罢。”南容慢慢道,“你总不会是那种贪图富贵权势而不舍得走的人。”
“现下这件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去留还是随你。”
“江湖或者是能快意恩仇的,但是这里绝对不能。简单些的日子你大概还能过得快活些,在这里,九道的纠葛,皇家的纠葛,看在眼里,有心无力的感觉并不好受,你又是……又是总想求全,哪边都不舍得缺失了什么的傻瓜。有时候不用这么伟大的风大侠,浊世中的一股清流,偶尔别那么顾全旁人,也没人会怪你什么。”
“还有一句是我任性的说法,你听过就算罢。”
南容顿了许久,像是想了千百遍一般,郑重其事地缓缓说道:
“这里即便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但我仍希望有你陪着。我又想耍赖了,风莲,你说过永不再伤我,便也要永不再令我伤心。”
风莲只觉一生之中再无如此有苦难言的时刻,蛊虫躁动不停,内息如沸,偏偏再无办法令自己心境清明平和地调息,听到南容说“便也要永不再令我伤心”,心猛然一跳,内息再无抑制地胡乱奔走,喉头阵阵甜腥涌上,他一心念着不能让南容听出异样,竟硬生生将那一口血咽了下去。南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睡罢,想好了再告诉我。”脚步声渐起渐远,终是没有了。
长开眼终于停了翻腾作怪,风莲竭力将走乱的内息导回正途,呛咳了几声,以袖口抹了抹唇,借着月光便能瞧见殷红的血,不由得想起一句“打落牙齿和血吞”,倒是十分符合自己现下的情形,自嘲地摇摇头,只觉浑身酸麻,极度疲累,挣扎着睁了睁眼,仍是昏沉过去了。
昏沉之中心口又是一痛,直将他痛醒了过来,一扭头,却见南容不知怎么躺在了他身旁,双颊泛红如同饮了酒。他不及细想,抬起手来封了自己几处大穴,使得疼痛稍减。这是徐清风教的拔毒时才使的法子,但大穴久封于人体不利,因此徐清风千叮万嘱,必定只能在拔毒时勉强用上那么一会儿。他此时受了颇重的内伤,要拔毒是万万不能的,不过是不舍南容离去的权宜之法。
他轻轻摇摇南容的肩膀,低低唤道:“阿容,阿容。”南容睁开眼来,没有焦距的眼睛茫然地不知对着那里,微微张了口,呼吸灼热而急促,喃喃地道:“小莲花,我很想你。”说着便软绵绵地伸长了手臂,朝着他的脖子勾过去。
南容的模样大异往常,风莲从他腋下环过手臂搂了他的肩膀,道:“阿容,我没有刻意避着你,那实是因为……”他想着阿容的那句“这里即便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但我仍希望有你陪着”,考虑着该从何说起,南容却似没有听见一般,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道:“小莲花,小莲花。”
他身体异常发烫,风莲轻轻掰过他的头,抚了抚他的额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南容不答,呼吸却更加急促起来,红润的唇一下子贴上来,双手往他衣带上滑,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半天都没有解开来。
南容神志不清,手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将风莲的上衣解了,那熟悉而温暖的身体显然极让他眷恋,屈起身体在风莲胸口磨蹭。风莲只觉贴着自己胸口皮肤的脸颊烫得吓人,心思再不灵敏也知道了南容大不对劲,抓着他的肩膀将他稍稍推开一些,南容半合着眼,又伸手将他一勾,整个人都缠了上去,唇自他的下巴往脖颈锁骨地一路啄,转而又大约是自己觉得热了,慢吞吞地将薄薄的衫子去了,全身肌肤在初升的朝阳曦光下更显出一种异样的红。
风莲想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南容神智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