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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走到他们身边,蹲在了多铎面前,温和地笑着:“想回去了吗?”
多铎头脑混乱地点了点头。
皇太极满意地微笑,扬声道:“敦达里,保护好两位小阿哥。”
多铎起身走了几步,拉住多尔衮轻声道:“哥,我们回去好好练练,过几年,一起上战场。”
多尔衮冲多铎一笑,又回头向皇太极望去。
估计这以后,多铎都不会胡闹着要打仗了,没想到,像多铎这样的刺头,他谈笑间就摆平了,都不见他怎么花心思,就把困扰自己已久的麻烦给解决了。
他是对的,连多铎都控制不了,又何谈去控制别人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重来一世,想要改变人生,不是脑子里想想就能轻易做到的,人往往会不断得犯同样的错误,迷途而不知返,陷入一个怪圈。
多尔衮豁然开朗,明白了一些他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若不从根本上改变自己,就此继续下去,重蹈覆辙,在所难免。
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既然有这么个成功的典范站在自己面前,为什么不学呢。
他就像一个近乎完美的圆,毫无破绽,只有变得比他更加强大,才有机会把他击败。
会有这么一天的,但在这一天来临之前,必须要收起浮躁的心,就像他说的:用心去看。
不过出乎多尔衮意料的,是皇太极的用心良苦。
“嗯,我们回去练,将来必定能建功立业。”多尔衮对多铎说道。
明军最后一路南路李如柏军还未抵达赫图阿拉,在听说其他几路军相继败北后,更是不敢再前进,在收到杨镐撤军的命令后,落荒而逃。
至此,此次战役落下帷幕,史称“萨尔浒之战”。从此金军由守转攻,明朝辽东防线全面崩溃。
随着领土的日益扩张,赫图阿拉已显得太过偏远。早在前一年,努尔哈赤就决定迁都至界凡。
今年,界凡已建成,所有人都离开了赫图阿拉。
对于在这座城里生活了多年的人们来说,离别总有些不舍,包括皇太极。
“没想到你还会那么念旧。”济尔哈朗笑道。
两人在城外漫步,不远处,有十来个人正在牧马,这个季节水草肥美,养出来的马膘肥体壮,一匹赛一匹能跑。
“倒也不是什么念旧。”皇太极笑着摇头。
“你额娘还葬在那边吧,大汗没有打算迁过来吗?”
“建都在界凡不是长久之计,恐怕过几年还得搬,父汗应该不会动迁坟的念头。”
“你可以向大汗提,你要是想你额娘,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皇太极沉默着,没有接话。
济尔哈朗垂下头,低声道:“那么多年了,我几乎快要忘记阿玛长什么样了,你还记得你额娘的样子吗?”
皇太极脸上闪过一抹哀伤,但很快又将这情绪压下,埋入心底最深处,语气仍然是平平淡淡的:“太久了。”
“前几年我还经常做梦梦到,这些年都已经梦不到了。哥,你会不会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
“为什么?”
“大家都有同母兄弟。大贝勒以前有褚英大哥,三贝勒有德格类,阿济格他们也是三兄弟,就你没有。我有时候也想,要是我也有同母兄弟就好了,阿敏哥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他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同母兄弟又能如何,你阿玛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获罪,被圈禁高墙,含恨而终,连带着其长子和三子都被诛杀。
济尔哈朗神情晦暗,许久,他小心翼翼道:“哥,你说,阿玛是真的想背叛大汗吗?”
皇太极肃然,他正色道:“济尔哈朗,你要记住了,你阿玛是想分裂我大金的罪人,是父汗宽容,才留着他的性命,只是将他幽禁,他的死是为他的罪行赎罪,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一点,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有其他想法,知道吗?”
济尔哈朗一震,他的话像一柄巨锤在他脑子里重重一击,把他敲醒。刚才那句话,要是让别人听去了,还不让人给定个诽议汗王的罪名?想到这一茬,济尔哈朗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为了你好。”皇太极又补充了一句,难掩对他言语疏忽的担忧。
“我知道。我深受大汗养育之恩,哥哥也是对我极好,我定当铭记在心。”
皇太极舒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明白就好。我们无法选择出生,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想要走的路。一些想不清楚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
两人聊得入神,全无察觉,有人正远远望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身为作者,其实我最喜欢的不是小攻小受,而是济尔哈朗= =。。好吧,纯粹是个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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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胜负成败月阴晴 。。。
多尔衮躲在一棵树后看着他们,其实他也用不着刻意躲藏,只是不想立刻上去,而想先看看。
一直不太理解济尔哈朗这个人,平时看也是个允文允武的人,可在皇太极面前,就温顺得像一只猫,他跟大部分人处得很好,但还是和皇太极最为亲近,而皇太极无论去哪,也都愿意领着他。
当他看到皇太极拍着济尔哈朗的肩膀,笑着说什么的时候,他就从树后走了出来,向他们走去。
“八哥。”多尔衮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多尔衮?什么事?”两人朝他看来。
“父汗传你们去,我正好闲着,就领了这差事来找你们,我去了你家,大福晋说你在这,我就找来了。”
皇太极看了济尔哈朗一眼:“怕是又有军务了,那我们赶快去吧。”
“好。”济尔哈朗应了声。
总得来说,他还是个好脾气的人,好脾气得容易吃亏。多尔衮望着济尔哈朗侧脸总结道。
“我们走。”皇太极对多尔衮说道。
“八哥,你心情不太好吗?”多尔衮仰着脸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从提及孟古姐姐后,皇太极面色便有几分灰暗,他微微笑着:“就你眼最尖了。”
“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
皇太极迟疑了一下,又望了眼济尔哈朗,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来到议事大殿,还没走近,就听到里头传来争论声。
“熊廷弼不是杨镐,不好惹,此时要谋辽阳简直是自寻死路!”这是降将李永芳的声音。
“南蛮子,你怕死了是不是,我们八旗军可都是真汉子,可不管你是羊还是熊,我们都不放在眼里。”扯着嗓子喊的,是二贝勒阿敏。
虽然李永芳已经归顺努尔哈赤,得到重用,并且娶了大汗的孙女做妻子,可还是不少人排斥他,动辄对他呼三喝四,尤其像阿敏这样脾气暴躁,又身份尊贵的人,更是不把他当回事。
皇太极在门口听了一下,两人便进了屋。
多尔衮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继萨尔浒之捷后,又先后拿下了开原、铁岭,万历帝大发雷霆,朝堂上乱成一团,最后把杨镐治了罪,又派了熊廷弼做辽东经略。
这年头,一般人是不敢来辽东做官的,哪怕官再大,脑袋掉了,这官帽子也没地方戴。所以这熊廷弼不是个普通人,至少不是个怂货。
既然换了指挥官,金国的战略也需要相应地做调整。
不知道皇太极究竟是什么打算呢?真想进去听一听。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在经过阿巴亥屋前时,一不留神里面冲出来个人,撞了他一下。
是努尔哈赤的庶福晋,名为徳因泽。她年纪小,也生得漂亮,可自从阿巴亥嫁过来后,努尔哈赤就基本不看别的女人了。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撞到人了,她跺了跺脚,边走嘴里还嘟囔着:“就数你这的东西最好,全都一个人占着,也不怕拿着手软!”
她抱怨着,人就走远了,多尔衮想了想,进了阿巴亥屋里。
“额娘?”多尔衮进屋,看到阿巴亥坐在炕上,正在生气的样子。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