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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顾不得疼痛,直扑屋内一角的柜子,又摸出一根细铁丝,朝锁上的钥匙孔捅去。
他的装备是很齐全的,他的动作也是很娴熟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锁给拆了。
他激动地手都在抖了,他搓了搓手,打开柜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只精致的锦盒,红木的材质细腻紧致,上面嵌有金丝玳瑁镙钿。
就是这个了!
多铎抓起锦盒,关上柜门,挂上锁,从窗户又翻了出去,一溜烟地逃远了。
殊不知,他这一切举动早被人看在了眼里。
多尔衮在不远处等他,看他笑容灿烂地跑过来,手里还抱着盒子就知道成功了:“到手了?”
多铎一个劲地点头,拉着多尔衮就跑。一直跑到没人的角落里才停下。
他抚着胸口,心脏还在胸腔里跳得厉害,他拍着锦盒得意道:“这就是我们昨天吃的蜜饯,我看到额娘藏在柜子里的,还骗我说吃光了,我多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盒子锁着呢。”多尔衮摇了摇锦盒。他当然不稀罕吃什么蜜饯,怎奈何多铎嘴馋得要命,只得由着他去阿巴亥房里去偷,不过他是不会参与这种盗窃行动的,最多事后分赃。
“小意思!”多铎又拿出那根铁丝,拨弄着锁。
锦盒没有抱牢,机括一拨开,盒子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
可哪有什么蜜饯,都是一张张叠地整整齐齐的信纸。
“这是什么东西?我的蜜饯呢!”多铎叫道。
多尔衮拿起一封信打开看,当即眼都直了。这信上写的是发誓效忠皇太极的誓言,而发誓人竟是正红旗的人,他连忙再打开一封信,内容差不多,也是正红旗的人。第三封第四封依旧如此,不是正红旗的就是镶红旗的。
他越看越惊心,难道这就是皇太极警告的含义吗?额娘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呢?既然皇太极早有警觉,那必定是诬告不成,反被自伤的。
“都是些什么啊,我的蜜饯怎么没了。”多铎还惦记着蜜饯,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偷出来的东西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多尔衮心底凉成一片,多铎这误打误撞可是救下了好多人,他忙把书信收进锦盒,拉起多铎:“快走,我们找个地方把这东西处理了。”
两人一回头,惊在当场,挡在他们面前的,是济尔哈朗,以及走得稍慢,不远处正赶来的皇太极。
“把东西给我吧。”济尔哈朗语气虽平和,可不容人拒绝。
多尔衮退后了一步,把锦盒抱得更紧了。
皇太极越走越近,在济尔哈朗身边站定,视线依次在多尔衮和多铎脸上扫过,当两人目光对上时,他淡淡道:“拿来吧,你不会希望我动手来抢吧。”
多尔衮咽了咽口水:“我现在就去把这些东西烧了。”
“为什么要烧了,你额娘做这些东西多不容易。”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多尔衮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来硬的,两个小孩怎是他们对手,来软的,皇太极又凭什么听他的。该怎么办呢?
“你想再多有什么用,我早就让你提醒你额娘不要做傻事的。别磨蹭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额娘只是一时糊涂。”
“你放心,父汗那么疼你额娘,不会要她性命的,到时候你们三兄弟再去求个情,说不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居然能说得如此轻巧冷漠,多尔衮气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
“现在好像不是你应该对我大吼大叫的时候。”
多尔衮不再反驳,连连后退,多铎虽然并没有完全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也察觉到事态严重,贴在多尔衮身边紧挨着。
“济尔哈朗。”皇太极喊了一声。
济尔哈朗当即会意,一步上前就抓住了多尔衮,伸手就夺锦盒。多尔衮反抗着,多铎也在一旁扯他衣服,可毕竟人小力气小,锦盒被济尔哈朗抢在了手中。
“我们现在就去见大汗吧。”济尔哈朗对皇太极说道。
“我们走。”
多尔衮心猛得一沉,焦急地喊道:“八哥!”语调中隐有央求之意。
皇太极瞥了一眼,漠然回头,一言不发地离开。
待他们走远后,多铎才稍稍清醒:“哥,这怎么回事啊?我没明白啊!”
多尔衮还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愣在那里无法回神。
“哥,你说话呀,哥!”他摇晃着多尔衮。
多尔衮被他摇得头晕目眩,轻轻把他推开,有气无力道:“额娘想要诬陷八哥谋权,但是八哥早就知道了。”
“额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多尔衮摇头:“信上都是两红旗的人,可能是帮二哥吧。”
“为什么啊?”
“你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总之,那东西要是到了父汗手里,额娘就有危险了。”
多铎脸色唰地变白:“父汗会杀额娘吗?”看多了父汗杀人,从没想过他会杀到身边最亲的人。
“父汗最恨兄弟之间互相倾轧,同样的,他也恨挑拨兄弟关系的人。”
“那怎么办啊!”多铎急道,“我们去求八哥放过额娘吧!”
多尔衮苦笑:“他凭什么放过额娘?这回可是额娘先去惹他的。”
多铎愣了愣,更加着急了:“那也不能不管啊!那可是我们的额娘啊!你不去求他我去!”他说着就要追过去。
多尔衮拉住他,笑容愈发惨淡,他不想去求人,更何况是去求皇太极,但是不求不行,为了额娘:“你去没用的,还是我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反映好冷淡呀~~不管是好还是不好,都给点回应吧~~
15
15、阴谋阳谋不胜举 。。。
皇太极打开锦盒,把里面的信一封封展开浏览,不由得感叹还做得挺仔细的。有的誓言书写工整,该是模仿不识字的将领找人代笔,有的誓言字迹凌乱,满是错字,是模仿粗通文墨的人,还有一些是介于两者中间。
看署名也能看出些门道来,有些是父汗拨去给代善的人,有些是代善不太喜欢的人,还有一些竟然真的是皇太极的人。
这也提醒了皇太极,布置在外的眼线需要梳理整顿了。
看完所有的誓言,皇太极再细心叠放整齐,合上盒盖,手指轻抚上锦盒的花纹,反复摩娑着。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人是哲哲。
“贝勒爷,十四弟来了。”
皇太极嘴角一勾:“他倒是来得还挺快的。”
多尔衮坐在厅堂里等候着,哲哲已经去通报了,他心里很乱,不知皇太极肯不肯见,见了又该如何开口,开口了他又会出什么难题。
现在他只能等着,如坐针毡,只是片刻的等待,却像等了千年。
哲哲回来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温柔地给他领路。
多尔衮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到了屋外。
哲哲刚想敲门,多尔衮阻止她道:“大福晋,我自己来吧,您先去忙吧。”
“也好,那我先去了。最近都很少看到你来找贝勒爷了,是不是太忙了?以后也要经常抽空来这边坐坐啊。”
多尔衮低低嗯了声。
因为多尔衮太熟,哲哲也没多客气,就先走了。
多尔衮站在门口,他抬头仰望着。这只是一扇门却沉重地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脚像被粘在地上似的,走也走不动,退也退不了。几次想敲门,可胳膊重得举都举不起来了。这道阻隔后面就是皇太极,一个他不想求,但又不得不求的人。
总不能一直在门口吧。终于,他鼓起勇气,叩响了房门。
“进来。”他的声音平静地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水。
多尔衮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八哥。”他跨进门槛,叫了一声。
皇太极抬眼一瞥:“你来了啊。”
多尔衮低着头不说话,看起来他就在等着自己送上门了。
“过来吧,站那么远我说话也累。”
多尔衮蹭着步子往前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