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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已身怀六甲,接二连三的刺激使她罹患了严重的忧郁症,生下儿子没多久就自杀了。
她生前没抱怨过只言片语,因此直到她死后,姜老爷子才知晓自家儿子干得蠢事,大发雷霆,生生抽断了两根拐杖,将尚在襁褓里的孙子抱回去独自抚养。
常言道:养儿像母。望着孙子和其母肖似的容貌,姜老又怜又爱,简直把姜绍辛当成眼珠子来疼。姜绍辛也不负众望,从小冲击倍儿棒,由于身体原因,不能从戎,便下海经商,和朋友合开了一家IT公司,俨然有研发天朝操作系统的势头。
这次参加的,就是姜绍辛三十岁生日宴。
论身份地位,除了洛施齐,其他人都是与这类高档次的宴会无缘的——在老一派眼里,无论镜头前再怎么光鲜,明星说白了就是戏子,是上不了台面的。
戚以沫琢磨着,这次被邀请大抵是沾了苏哲的光。姜绍辛包养苏哲一事不是秘密,单单邀请他一人,不说老爷子那里交待不过去,他忙起来顾不上苏哲,放苏哲一人呆着也尴尬。如果借邀请洛施齐转而带上一剧组的话,就不用担心上述问题了。
这边正想着,那边洛施齐见没人反对,拍板将事情定了。雷厉风行地重新规划工作时间,延后收工一小时,对该日拍戏勤奋一次过得授予“国王”称号,奖励特殊权限,该权限可命令导演跳草裙舞、抱住路人表白、跟电线杆接吻……一切在道德法律之内的要求都行。
导演难得大出血,演员们自然热情高涨,干劲十足。
连戚以沫都掺合了一脚,跟任何一个与他对戏的演员拼演技,该做到十分,他绝不保留一分,那种爆发力和张力,将他的对手迅速拖入戏中,连一个替他掩埋鸟尸的小宫女,都表现得可圈可点。尤其最后一场跟宫女在殿内的床戏,他没用借位,真身上阵。
火红的漆柱,重重叠叠的白色宫纱曼舞,醺风徐送,两具紧密相贴的躯体一点点暴露在摄像头中,火热纠缠的唇舌,宫女潮红的面颊迷乱的表情,半露的香肩,若有似无的呻|吟,将这场无任何实质性的隐秘床戏渲染地令人面红心跳。
洛施齐津津有味地在监视器前观赏。
玛奇朵……玛奇朵和李思语在打赌两个主角有没有起生理反应。
宝宝咬着手指,好奇道:“粑粑,大哥哥在干什么?”
桑止如实道:“他们在假装亲热。”
“什么叫亲热?”
“和喜欢的人做舒服的事。”
“宝宝喜欢大哥哥,那宝宝也可以和大哥哥亲热吗?”宝宝锲而不舍地问。
模范父亲据实以告:“不能,你还太小,硬件条件不允许。”
“什么是硬件条件?”
模范父亲就人道主义出发,设身处地的为戚以沫的性福着想:“宝宝的小丁丁太袖珍了,不能满足哥哥的需要。”
“什么叫丁丁?”
做学术研究般严肃的模范父亲:“就是小鸡鸡,宝宝尿尿的那块肉肉。”
“哦,那宝宝的鸡鸡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怎样才能长大呢?”模范父亲认为这是一举纠正宝宝挑食的好机会,还能为他未来的成长做铺垫,顺口道:“多吃饭,多看报,多喝牛奶多睡觉。”
孩子的成长需要正确的引导,在性教育上更是如此,撒谎是不明智的,当你解释清楚后,他就能建立正确的观念,避免走上弯路——来自将《科学育儿手册》倒背如流的桑止
原来长大了就可以和哥哥亲热了啊。哥哥对宝宝好,宝宝一定要培育一只大鸡鸡,努力满足哥哥的需要——来自知恩图报、志向远大的宝宝
若干年后,宝宝的配偶是如何悲愤的哀嚎:“大骗子!还说自己是大鸡鸡,明明是外星霸王鸡!”边说边往床下逃窜暂且按下不表,回到片场。
戚以沫精妙的演技毫无疑问夺下了当日的“国王”之位。
洛施齐一看是戚以沫,整个人都放松了。继抓住陌生路人的手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拿着手绢在片场门口拉客、背圆周率一百位不喘气等惨绝人寰的试炼之后,他终于迎来了新国王,而这个国王的厚道可谓众所周知。
他喜上眉梢的靠过去:“司愔,你懂得。”
戚以沫深沉地望着他笑:“我办事,你放心。”
十分钟后。
洛施齐顶着众人异样的的目光,满心萧瑟地站在厕所门口,对每一个出来的人报以热烈的掌声:“您尿得真好,欢迎再次光临!”
收获无数白眼:“神经病!”
时光姑娘手挎小竹筐,肆意采摘着洛施齐的哀愁,赤着脚一路欢笑着奔向周末。
坐在飞机上的洛施齐为逃出生天感动得热泪盈眶,特意问空姐要了一大杯柠檬水庆祝,嘴还没咧开,就收到了一道晴天霹雳:“洛导,我们觉得您牺牲小我的举动极高的调动了剧组人员的积极性,值得提倡,于是投票表决了一下,决定回来后继续这么干,你觉得呢?”
洛施齐泪汪汪:“我觉得不好。”
“好的,”助理小王刷刷往本子上记了两笔,“收到反对票一票。现在赞成票有三十七票,反对票一票,作废票一票,根据少数服从多数原则,从R市折返后继续国王游戏。”
洛施齐泪奔:“那你们还来问我做什么!”
小王身周霎然晕出一圈圣光,俨然手持天平的正义女神附体:“当然是为了爱和公平!”
“……”
洛施齐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这种伤害唯有赞美才能抹去,于是他在到达R市后,一头热地赶赴市中心最贵的理发店,做了时下最潮流的发型,然后又在购物中心购买了一套五位数的礼服,将自己从上到下涂抹上“骚包”两个大字,才昂首阔步地带领众人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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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酒醉
“哥;F。R的梵总来了。”
姜绍辛颔首,随即冲众人浅笑,“失陪一下。”留姜斌在原地应对;自己大步流星迎向门口。
看见梵洺的时候,他正被几个中年男子缠得脱不开身——姜绍辛辨认了一下,是旗下的供应商。他们的企业不大,生产的电子零件质量却上乘,姜绍辛和他们签了三年合约,今日邀请他们前来,本是顺带,孰料这么快就丢了他的脸面。
挂上热情得恰到好处的微笑,他拨开几人上前,同梵洺握手,“梵总能拨冗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梵洺勾唇,客套地寒暄:“哪里的话,姜少生日我哪能不给面子?柳梦,”身穿水红色短礼服的柳梦应声出现,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盒子,递给对方:“一点小心意,还望笑纳。另,生日快乐。”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才分开。
姜绍辛一走;周围的人便蜂拥而上与梵洺搭讪攀谈。细看,富太太居然占了多数。她们家中有女待嫁,而梵洺,既未婚,无论从长相、人品还是家世哪个方面来看,都挑不出错,是个不可多得的钻石王老五。
当第五个富太太牵着女儿过来,明里暗里撮合的时候;梵洺敷衍的耐心告罄,他直白的说:“我有结婚对象了,正在追求中,只差他点头,结婚事宜便可提上日程。届时还希望各位赏光莅临。”
支着耳朵偷听的唐多煦:“噗——”
他瞅瞅梵洺身后不远处的黎遥——他正端着碟子给女友夹蛋糕,夹完了还贴心的用小银叉给送到嘴边——不禁暗想,梵洺说的那个他就是黎遥了吧?首先梵洺平常应酬都带着他,其次黎遥有女朋友,感情甚至还不错,可不正对上梵洺单方面苦追、对方不点头一说了吗?
自以为掌握友人苦逼情史的唐多煦得意了;比起被逼婚的自己;跟女人抢男人的梵洺果断更悲剧啊!
“想到什么了,笑这么开心?分享下?”
姜雯调皮的眨眨眼睛;将唐多煦的注意力拉回来。他望着眼前穿着小洋装、梨花头、带着花朵头箍的姜雯,心说的确娇俏可人,脾气也好,说起活来细声细气,可不是他妈年轻时的翻版嘛!难怪老头子念念不忘,前脚拜访姜老爷子后脚就把他踢来跟她作伴。可惜他还是喜欢黑长直,这种亚麻黄的卷发……真心不是他的菜。
在讲冷笑话和夸赞她漂亮两个选项之间游犹豫两秒,他毅然选择了第三条:“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看见漂亮姑娘就想上洗手间。你很漂亮,真的。”
第一次收到“你漂亮得让人想上厕所”的称赞,姜雯不由愣了一下,唐多煦抓住机会,拔腿往洗手间蹿。
隐约听见自家老头的声音,怕被抓住,唐多煦跑得欢实极了,结果乐极生悲,一个没刹住车滑了一跤,幸而边上人扶了一把,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