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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牛奶近在手边,他还是选择了离自己略远的柳橙汁,抿了一口:“不知道董事长想谈什么?”
梵洺答非所问:“会谈钢琴吗?”
“并不擅长。”
“不太擅长,那就是会弹。”梵洺拿起公文包,抽出一个文件夹,一个光碟,塞进笔记本光驱:“楼下就有钢琴,等会儿一起下去,你弹《卡农》给我听听。”
戚以沫心下一凛:“我不会……董事长看过我的档案,应当知道弹钢琴只是我的兴趣,我连级都没考过。”
“是吗,”梵洺打开文件夹,“你乐器选修课是钢琴,你的老师给了全A,说你具备专业水准……别急着争辩,看完这段录像再说。”
梵洺将笔记本转向他,放映的视频只有黑白两色,屏幕右上角标着年月日,一看就是从监控里调出来的——是他当初在C市陪林泉飚音的监控录像。
梵洺嘴角笑意冷冷,表情是尽在掌握的从容:“如果你坚持不会……也行,那就跳支舞吧。”
鼠标轻击,视频画面一转,赫然是他和李思语合作的那场七重纱舞。
“你把那支舞重复一遍就好。”
一句话断绝他所有退路。
手心里攒出了汗,戚以沫闭了闭眼睛,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起了惊涛骇浪。
他究竟是猜到了,还是……
如果只是单纯的怀疑他别有企图……
那么,他究竟把上辈子自己的爱意,当成了什么?
《卡农》也好,七重纱也罢,都是上辈子两人情酣耳热之际,他取悦他的小手段。
现在,要求一个几乎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做那些事,真是……
戚以沫只觉得喉口干涩,简直说不出一个字来,手指抖得厉害,根本握不住茶杯。他像被烫到手一样,将杯子扔了回去。杯身倾倒,柳橙汁洒了满桌,顺着茶几的边缘,渗进昂贵的地毯里。
无人在意。
戚以沫强忍住动手的冲动,他忍得那样艰难,以至于下唇都咬出了两个血洞。他反手擦了擦,用一种梵洺无法体会的自嘲的、艰涩的声音笑问:“董事长……你想证明什么呢?”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他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微抬下巴,眯着眼像俯视卑微的蝼蚁一样看人的时候,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和蔑视,愈发凌厉:“你事前做了很多功课?以沫的那些习惯,你模仿得很像,甚至私底下一些小细节也……”
戚以沫硬梆梆打断他:“说重点。”
“钱,名,权?这些我都能给,而且一定比你背后那个人能给你的,要多得多。”
戚以沫猛地抬头看他,笑容说不出地古怪:
“你这是要包养我?”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玄时酱,日暮迟归酱,野火春梦桑的地雷!我爱乃们!
这一更是玄时酱的生日贺礼,鼓掌!
下一更估计要弄到凌晨,乃们明天起来看吧~
PS:上章留言的小天使们记得领走花式!
☆、33·干架
梵洺抿唇:“没有性。”
敢情他该跪下来求他施舍吗?
戚以沫撇开脸;等自己稍微平静一些了;才道:“董事长,你觉得之前我一直在欲擒故纵,按照某个神秘人的指示;接近你;现在你肯抛出橄榄枝,我就得感恩戴德地收下;心甘情愿做你的狗?”
梵洺黑沉沉的眼瞳深不可测,“你可以考虑一下。”
戚以沫简直要笑出声来;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指着梵洺,不仅笑出了声,还笑出了满眼泪花——就是这么个玩意,祸害了他上辈子,他居然栽在这么个蠢货手里……
当年十句只有半句能当真的圈套呢?明里笑暗里藏刀的手腕呢?果真是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有钱有势了不起,遇见的每个人都有阴谋,都想勾引他?不搭理他的就是欲擒故纵?
“好;就当我背后有这么一个人在;请问,我为什么要投奔你?你们给的东西本质上都是相同的。而如你所说,我做了许多功课练习了很久才埋伏到你身边,怎么可能被你轻易套出来?就算暴露了,又为什么要抛弃对我有恩的老主人,投奔你?”
梵洺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愣住了。
戚以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钱名权这些肤浅廉价的东西,你把它们当成一切……”
他强自忽略从心口蔓延到全身的抽痛,用恶毒刻薄的言辞,将过去自己的一腔深情,剖开了,血淋淋的摆到明面上,当笑料似的说出来:“……为了往上爬,什么都舍得。别人的喜怒哀乐算什么?你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用来做博弈的筹码,等着……戚以沫心疼,傻B似的给你冲锋陷阵,豁出半条命帮你把路铺全了,死了也没让你多破费,你一直在心里偷笑吧?谁让他喜欢你呢,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所以遭那些罪,都是他活该!”
梵洺眼瞳腥红,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隔着桌子猛地一把揪住戚以沫的领口,失控地怒吼:“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凭什么那么说以沫!
他凭什么质疑他跟以沫的感情!
他根本没有经历过那种寸步难行的状况——亲戚们虎视眈眈要他的命,而以沫已经介入势态,根本无法抽身,如果不往前,两人只能被沼泽慢慢吞没!但只要再努力往前一点点,就能把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骗进陷阱,从胆战心惊的日子里解脱出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只是眼看苦难的日子就要挨到头,以沫却先放手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明明是你!”
戚以沫也被激起了脾气,头脑陷入诡异的冷静,过往每一个谎言每一次欺骗条分缕析地罗列在眼前,语言跟不上思维,显得有些杂乱无序,可想表达的意思,仍然很明晰:“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死吗?怎么死的?死前在想什么?又死在了哪里?你可曾去坟前看过一眼?”
梵洺脸上闪过茫然,随即挣扎着辩道:“我已经在查了,不要多久……”
“不要多久?人已经死了一年了,你现在说要查,不觉得可笑吗?”戚以沫平静地甚至有些冷酷,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是他,知道死了还得被你这么折腾,一定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只怕还嫌自己死得不够早,活活被你恶心了这么多年。”
*
歌录到一半,眼皮狂跳的林泉就匆匆暂停录制,打电话给玛奇朵,让她立刻去F。R总部大楼,跟前台说梵洺他爷爷到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玛奇朵懵懂道:“为什么董事长他爷爷到了这种事要我出面?”
林泉急道:“你在那儿守着,以……焦糖和梵洺在一块儿呢,我觉得要出事。”
电话那边半天没人应答,林泉喂了几声,才听见玛奇朵抖着嗓子道:“……我觉得,已经出事了。”
戚以沫是自己走下来的。
嘴角乌青,衣服明显不是早晨穿的那套,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袖子一直盖到手背。
他径自往门外走,玛奇朵踩着高跟鞋在后边追:“司愔!”
直追到台阶上,才把人抓住了。
戚以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死寂,整个人阴沉沉的,睨向她握着他手臂的目光如刀:“说。”
玛奇朵被他的目光刺得生疼,不由自主收回手,“林泉让我来接你。”
“哦。”
一前一后上了车,整个过程,戚以沫一言不发,闭着眼睛就像死了一样。
玛奇朵开着车,余光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车子驶入小区,停下。
戚以沫像没感觉到似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岿然不动。
该不会睡着了吧?玛奇朵轻声道:“司愔?司愔?我们到了。”
等了大概五分钟,戚以沫才睁开眼睛,嘴角动了动,明显是想挤出个笑,可惜失败了:“我心情不太好,刚刚……抱歉。”
“没事。”
“路上小心,再见。”
回家第一件事翻出家用医疗箱,快速冲了个澡,接着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上药。
他和梵洺何止是不欢而散,简直是两败俱伤。
两人从办公室一路打到休息间,刚开始还记得往看不见的地方招呼,后来双方打红了眼,理智早扔到天边,戚以沫见他有意护着胸口什么东西,不管不顾给扯了从窗口扔下去,当时梵洺一下子懵了。
他趁机将人制住,用被单给人滚成一个蚕茧,皮带拦腰扣住,确认他动弹不得,才堵住嘴,单方面蹂躏一通。
想走时才考虑到衬衣上有血迹,扣子绷得满地都是,眼看不能穿了,裤子边也被碎玻璃划花了,整一副刚打完架的惨样,怎么出去?
目光瞟向休息室的衣柜——他上辈子为了方便,往里面存了好几套衣服,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动,不知道还在不在……
梵洺见他打开衣柜,从抽屉里翻出以沫的衣服,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