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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自杀,以沫是一百个不赞同。
他说自杀就是亵渎生命,令仇者快亲者痛,非常不负责任的一种任性。
所以以沫,根本不可能自杀。
何况还有那封信,笔迹他找人鉴定过,是真的。
疑点重重。
若要拨开迷雾,目前最有效的办法,是找高远问清楚。但高远对他心存成见,一定不会说实话。
梵洺沉吟片刻,仍拨通了高远的电话。
高远听见梵洺自报家门,先是冷笑,话里行间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等梵洺提及奎尼丁,高远一怔,然后哑着嗓子道:“这周末上午十点,冰岛咖啡厅,带着你的律师和以沫签下的合同。”
一口应承的梵洺尚没有意识到,深渊的大门,正向他缓缓敞开。
*
经纪人揣测梵洺的意志,在戚以沫出重症监护的当天,把他和林泉一同转到了F。R旗下的医院,严加看管,拒绝任何人探望。
最好的医资力量,营养科学的膳食搭配,戚以沫恢复得很快。
等关扬找到他,时间已掠过了大半个月。
戚以沫正在小护士的帮助下坐起,配合警方做笔录。他的身体仍然虚弱,说话有气无力,时间长了不自觉用手捂住右腹——肋骨骨折划伤了肺部,动作超过一定幅度就会引起疼痛。
隔着玻璃看见他恹恹的样子,关扬心疼得不得了。
病房门口两名保镖守着不让进,关扬软硬兼施,他们眼观鼻鼻观心油盐不进。无奈之下,关扬只能调头,找消息灵通的同行打听事发经过,再以“跟踪报道的记者”身份跑警察局求证。
鉴于案情基本明了,接待他的警官也没啥隐瞒的,竹筒倒豆子倒了个彻底。
原来宾利车刹车被人动过手脚,剪断了大半,才会在两次刹车后,彻底断开使汽车失控。警方经过排查后发现,案发前,司机曾接到田辰的电话,然后他开着车出来,进入了一条胡同。遗憾的是,这条胡同前树木葱茏,道路上的摄像头并没有拍摄到任何有用信息。
田辰主动承认了自己给司机打电话一事,“啊,司愔跟我说他有东西落在车上了,让我通知司机在巷子里等他。”
“监控录像显示,你们两个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之后,就没见过面。这段期间内,你的手机既无来电也无短信,请问他是用什么方法通知你有东西落在车上了呢?”
手指绞扭在一起,松开,反复几次后,田辰咬着唇道:“是钱曾告诉我的。”
钱曾,就是灌戚以沫酒的那个男人。他好色,完全不掩饰对司愔屁股的想法,田辰一直暗地里怂恿他收了司愔,并借这次生日宴给他创造机会,没想到他这么不济事,调戏不成反被灌醉。
废物!田辰不屑的嗤了一声,不过这废物居然能成为他洗脱嫌疑的藉口,倒是他不曾想到的。
戚以沫携钱曾进厕所,田辰和贺文池上楼遇见被家人搀着走的钱曾是事实,录像里看得到。于是警察跳过这一茬,继续问:“据当事人林泉回忆,车子是你安排的。而且犯罪嫌疑人和林泉一同上了车。你一口咬定是犯罪嫌疑人做了手脚,试问,一个正常人,在明知刹车有问题的情况下,为什么会上车呢?”
田辰卡壳。
像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的眼睛蓄满水雾,眨啊眨,骤然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经常听司愔说,他很恨林泉,只要林泉死了,他就是独一无二的了……现在出了事,我怕他走错路,才猜测了一下……我没有陷害他的意思。我怎么会害他?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剧组的人都可以证明……”
关扬看见证词,油然而生一股片了田辰喂狗的冲动。
即使得知田辰被定为嫌疑犯暂时羁押的消息,依旧无法平复心头怒火。就在他即将暴走的那瞬间,大魔王的电话准时到达,如及时雨,冲淡了关扬蠢蠢欲动的莽撞念头。
“现在最重要的,是司愔没事……其他的你不用管,交给我。”
关扬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个瞬间,觉得大魔王如此值得依靠。
再次进医院探望戚以沫,不出所料被拦在门外。
透过视窗往里看,不偏不倚撞进戚以沫没有焦距的双眼。
戚以沫正托着下巴朝那比A4纸大不了多少的视窗发呆。
听小护士说下午有个年轻男人来找,戚以沫就猜到是关扬。应付完警察的询问,他强撑精神,借了几张纸,一支笔,折了一只大青蛙。提笔流畅的写上四字,又折了一群小青蛙,挨个写上字,一只一只排好,等关扬再来的时候交给他。
关扬性子直,重情义,知道他遇上这事儿,肯定得刨根问底。但说穿了,关扬就一记者,在贺文池这种富又有权的二代面前,完全没有战斗力。戚以沫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关扬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时的苦闷表情,那货又是冲动主义,保不齐脑子一热,捅出点篓子来。
他现在被变相的软禁,连句安抚的话都说不上,只能给关扬画个大饼,勉强安抚一下。等到现在,人可算来了。
两人目光交汇,戚以沫甩甩脑袋,露出温和的笑靥,拜托值班的小护士将那叠青蛙拿给关扬。
关扬接到手里直纳闷,敢情音符把他当孩子哄呢?
抽着嘴角按动大青蛙的尾部,看着它从手臂上跳出去,他:“……”
青蛙摔了个肚朝天,关扬蹲身去捡,才发现上面有字——
关扬大王。
霎那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把小青蛙一个个翻过来,组合拼凑成一句话。
关扬轻声念了遍,不自觉勾了唇的同时,鼻尖涌上酸涩。
“等小的出来,咱就三光美食街”
☆、乐祸
F。R最近人心惶惶。
上到高管下到门口礼宾,人人提心吊胆,生怕撞在暴走的梵洺枪口上。
小苏初来乍到,所见所闻所感就是两个字:高端!同事之间谈论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可连吃饭都不带声也太沉闷了吧?
她偷偷将疑问抛给小齐。小齐食指抵住唇嘘了一声,眼睛滴溜溜的环顾着四周,确认方圆一百米之内没有董事长的身影,才耳语道:“平常大家不这样的,主要出了那档子事,董事长心情不好,炒了好几个高层……别问我是什么事,你去咱论坛逛逛就知道了。”
点开论坛首页,眼前赫然跳出一行猩红的警告——注意!注意!董事长精神病发作期,请各位难友低调做人,如不幸正面遭遇……主会保佑你的,阿门
继续点,是一串图文并茂的小标题。
“F。R董事长与名导高远咖啡厅内大打出手!拳打脚踢泼咖啡!”
“董事长特助云图惨遭流放是为哪般?”
“上证据,董事长单飞甘肃的机票,冒死偷拍的,必须点赞!”
“八一八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那张沙发的二三事”
……
小苏被劲爆的内容闪瞎了眼。
小齐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风声紧,闭嘴做人,你懂得。”
远在C市的林泉对F。R总部的变故一无所知。
他身份特殊,既是摇钱树,又是董事长的好朋友,公司不敢刁难,二话不说给批了两个月假期。林泉无事一身轻,医生建议他下床活动的当天,就不甘寂寞地去找病友戚以沫聊天了。
经纪人苦着脸将他拦住,“我说祖宗,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警方都快定案了,事情说不定就是他干的,你怎么还往坑里跳呢?”
林泉斩钉截铁道:“我不信。”
“警察有证据。”
“哦?有他亲手剪刹车的证据?”
“不是这个,是综合分析下来……”
“有时候眼见都为虚,何况这种依靠几方证词的推断?再说,他伤成那样,能怎么着我啊?”
经纪人词穷。
林泉冲门口俩保镖抬了抬下巴:“边儿去。”瞪一眼巴巴跟在后面的经纪人:“还有你,该干嘛干嘛去。”
门无情的贴着经纪人的鼻尖甩上了。
戚以沫正放松的躺在软垫上看电视。
听见门响,下意识望了一眼。
“林泉?”
同是医院VIP病房,布置一样。林泉熟门熟路摸到床前,坐在床沿晃悠着腿,“在看什么?”
“谁能一站到底,挺有意思的节目。”戚以沫往另一边挪了挪,拍拍空出的位置,“一起?”
“无聊。”
抽出一个靠枕,塞林泉怀里,戚以沫以手托腮,等下一位男嘉宾出场。
林泉抱着那个靠垫,表情一片空白。
……太熟悉了。
无论是招呼他坐的样子,还是往他怀里塞抱枕的动作,简直跟一个人一模一样……
僵硬的甩掉鞋子爬上床,偷眼一旁目不转睛看节目的戚以沫,林泉装模作样咳嗽一声,“你是我的粉丝?”
“嗯。”
“我所有的喜好你都知道?说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