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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琴阁吧…那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去搜的。」
不等他们回答,我转身走向火光烁烁的内院。
琴阁…是个被人故意遗忘的地方,除了我发病时有人来往外…平时只是一座只有我和舒月的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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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实离去的孤单背影,祺眼框不住一阵发热。
「彦…我真的欠实哥哥,好多…好多…还不起了。」祺回身紧环住情人可靠的腰身,话中是满满的歉疚。
「不是你的错……」谷彦回抱住他,给予他支持的力量。「错就错在…他太像你了,却又爱上只爱你的习弈,一直看不开这个结,不知道放弃。」
「可他待我、视我如亲弟弟…对我来说更是良师益友,我不忍看他这样黯然下去……」
还记得数月前…习弈拉著我上街,说是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
那个人…就是实哥哥。
当我看见面貌与我相似的实哥哥时…一度震惊。
可是…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两人一见如故,因为实哥哥比我大上三岁,所以我唤他哥哥,我并不介意他身为小官的身份…因为那并非实哥哥自愿的。
之後没多久…习弈将实哥哥从『小官馆』将他卖进聂府,我以为那是习弈见我和实哥哥要好,替我为他赎身,住进聂府让我有个伴。
我知道习弈是爱我才为我做了这件事,当时…我确实因此对他冷癖的习性改观不少。
但…不久後,我才知道…习弈只是将实哥哥当成是我的代替品!对实哥哥作尽一切…他不敢对我做的事。
习弈对实哥哥的残忍…让我对他心寒,他不知道他这样对待爱著他的实哥哥是一种沉重伤害…一切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
他更不知道…我每夜与实哥哥长谈谈起此事时,实哥哥总会忍著不愿流出的泪的令人鼻酸,诉说他的不後悔……
可是…也因为有我的存在…习弈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背後有一个深爱他的人。习弈不放弃对我的爱,实哥哥也同是不会死心一直爱他。
即使…现在我的心已永远属於彦的,这个结依然解不开。
「祺…不准你後悔跟我离开聂府!你若是不走…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他的不安实实在在的传递到谷彦的心里,令谷彦不禁紧张。
唉…我忘了,我眼前也是有个深爱我的人。「不会…我不会後悔!你别生气嘛……」
就跟实哥哥不後悔爱上习弈一样,我也不後悔…跟他走。祺抬起脸与他面对面,将眼中的决意让他看见。
「事情不会转变…可…人会变。」没来由的…谷彦丢出这句莫名的话。
是啊……希望如此。
知道他的意思,祺轻笑著没有回答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上……暗付著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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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琴阁通往内院的通路上……我迎著冷风,等著习弈想起还有琴阁这地方没有找齐。
脚…有点酸了。风势似乎增大了些……
这条通路…是在一个一旁有小瀑布,看起来颇大的池塘上的一座全由白石砌成的小桥,我就站在小桥的上方,一面欣赏著因为深更而不一样的景色一面等著习弈的来到。
「咳咳──」我忽地又猛咳了起来。头昏昏的…让我想起…我尚未服食「一刻花」的花瓣。
这身子…真的到了极限了……拿出一片馨香的花瓣,我含入。
这时…火光自前方迎面而来,人声沸腾,我知道…我等的人来了。
「祺……」习弈带著数人…气势汹涌而来,和以前一样一看到我…脱口就便是「祺」这个字。
我没有说话…风掠过我们之间,似乎发现我不是「祺」後…他的神情从喜悦的模样转为平时那般冷漠。
「少爷,实有些话是否能跟你谈谈…?」
「嗯…」他轻声回应,并示意身後的仆人自行搜寻。
「你有看见祺吗?我──」
开口就是找祺,听得我心都酸了。
「走…我们去琴园说吧。」我打断他的话,并向前牵起他厚实的大手,拉著他走向琴阁旁…一座他专门用来设宴招待贵客的园子。
他的手…很温暖,又大又修长令我舍不得放开他。
我不想放开,然而…他想。当我们一走到琴园後…他却将手抽回,速度之快…像是碰见不该碰的东西一样。我的心…猛地一阵刺痛。
「你…想跟我说什麽?」他一人…坐上园里的石椅,那冷漠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少爷…您明天要成婚了是吧……?」
我边说边走向他…一股脑的坐落在他的腿上。
呵──面面相观,我看见他那双冷傲的黑瞳中有一抹讶异。
「嗯……」他没有推开逐渐紧贴上他身体的我,还是面无表情的轻声回应。
「那…实恭喜你了……」我将唇抚过上他的双唇,低声说道。
明知道…当面问他只会令我的处境更加难堪,我却还是这麽做……
也许。。这就是所谓不见黄河心不死……
「实?你……」
在我双腿跨坐在他腰间两侧、双手环上他的肩膀时,他这才惊觉我其实是意图不良。
扬起手…他想推开整个人暧昧靠在他身上的我,然而这只是让我顺势拉住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
「最後一次……让实服侍少爷您最後一次…好吗?」
解开腰间的衣带,在解开襟口上的绣扣,我不知羞耻的用双手带起他放在腰间的大手,抚上我没有遮蔽的胸口……
他的手…源源不断的传递暖意进入我的心口,很暖和……
藉著他的手…我脱去身上的所有累赘,然後再吻上他紧闭的唇,缓慢的…缓慢的…吻著他。
终於……他耐不住地开始狂烈的回吻我,被动的双手开始回应我的引诱。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发生这种行为越矩的事…与他交合多次…我知道如何令他失控。
我们唇舌相缠…相贴的身体难分彼此,契合的激情…连冬夜的冷风也难已冷却。
「我是实……请你不要忘了。」我语落进他的唇上。
现在…我只想要吻著你的双唇不让你吐出伤人的字眼。抱紧你的身体…不想感觉寒冷。我要用全身记住你的一切…在这最後…最後的一刻。
最後的这个冬夜里…我只是一个单纯爱著你的人,不再扮演你心中所爱的替身,我只是我…。。短暂的做回我自己……不是别人。
也请你…请你能忘了你心中的所爱……在心底空下一个空间让我短暂停留。
我不会舍望你记得我的一切……
只是请你…能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偶尔想起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偶尔就好……
我会祝福你的幸福,作为报答……
★ ★ ★ ★ ★ ★
月中十五…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刻。
「公子…舒月已照你的吩咐,亲自送祺少爷他们离开了。」我背对著门口躺在床铺上,听著舒月带回的消息。
「嗯……东西…有交给他们吗?」我努力发出如细蚊的声音。
这身子自昨晚回来後就开始发起烧,也许是因为昨晚的激情消耗太多体力,身体档不住病魔。
我活著的日子剩下多少,我几乎可以从身子每况愈下的情形上知道……
至少…昨夜我得到了一个短暂的美好,该满足了……
「有的,祺少爷转告我向你说声:「谢谢。」」
「嗯…我知道了…咳咳──咳!」来的突然──猩味的热液窜入我的喉间,令我忍不住剧烈猛咳著……
「公子!」
舒月上前扶起我不断颤动的身体,她著急的拿出袖中的手巾,让我靠在她自己身上。
她用著手中的手巾,擦拭我嘴角不断溢出的乌血。
「公子…你这是何苦呢?在入冬的夜里裸著身子与大少爷交缠……就只是为了帮祺少爷偷取解药,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你的身子是种伤害吗?」舒月拧著秀气的眉头,难过的指责我。
哈…在我凌虐过身子後,舒月总是这般表情。
舒月她是第二个知道我对聂习弈抱著何种感情之事的人,同时她更是将这件难以解开的情节…看的最明白的人。
舒月曾经劝过我别在爱习弈,原因不是因为她瞧不起我的身份原是个小官。
而是因为…她知道我再多麽的爱他…他还是不会爱我……这个原因其实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只是我从来不想去承认……即使她说到嘴酸,我也不肯承认。
於是到後来…。。。她放弃了,我跟舒月表面上虽是主朴的身份,可是她却是除了祺以外…另一个陪我一起难过掉泪、一起分享秘密的好友。
只是…她从不支持我继续爱著习弈,因为她知道我的死心眼…是到死都不会改变的。
我病的多麽严重,她更是最清楚的人。见我日渐消瘦、虚弱的身体,舒月她…内心难过,好几次她都在以为我看不见的偷偷的拭泪……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