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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相信似的,刘兴男探头看了看海面,除了海浪拍打船身的哗啦哗啦声,下面只有隐隐的黑影翻滚不休,的确挺吓人的,当即后怕般的点了点头:“那。。。。好,刚好姑母可以和你多呆一天!”
其实没有一天,只是几个时辰,但刘娇俏面一瞬间惆怅尽去,布上了满满的欢喜,卫风的心里不由淌过了一股暧流,握住刘娇那纤瘦而冰凉的手掌,望向刘裕的船只,隔空唤道:“刘兄,时候不早了,你我兄弟就在这里分开罢,有机会咱们不醉不休!”
刘裕依然不看刘娇与刘兴男,拱了拱手:“海面风大浪急,夜间行船请卫兄弟小心,愚兄先走一步了。”说着,略一迟疑,又道:“另请卫兄弟多留个心!”
卫风明白,刘裕指的是刘娇与刘兴男,于是跟着拱了拱手:“请刘兄放心,告辞!”
在双方主将道别之后,两支舰队各自打出灯号,逐渐分开,北府军向正南方向行驶,卫风的会稽军则朝西面的浙江口缓缓前行,黑漆漆的海面,依然波浪翻滚,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或许是也舍不得与刘娇分开,卫风行船的速度并不快,于第三天清晨,即元月初五,才抵达了上虞江边。
江滩上,将士们有序的上岸,卫风、陈少女、王道怜与刘娇、刘兴男站在不远处,在姑侄俩的身后,还有十名母夜叉,将护送她俩回返句章。
江风吹拂着袍袖,袍袖猎猎作响,刘娇的俏面略有些黯淡,却勉强笑道:“卫将军,妾与兴男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山yīn,还有少女与道怜,你们多保重。”
“娇娇姊,你与兴男也保重!”王道怜与陈少女双双点了点头,眼圈都是红红的。
卫风伸出双臂,微微笑道:“娇娇姊,来,抱一下!”
刘娇俏面微红,现出了挣扎之sè,下意识的向左右看了看,好半天才狠狠心,纵体投入了卫风怀里。
卫风搂上刘娇,郑重道:“娇娇姊,你在家等我,等忙完了这一阵子,我会亲自跑一趟句章迎娶你。”
“嗯!”刘娇轻轻应了声,把脸颊贴上了卫风那厚实的胸膛,这一瞬间,芳心填满了幸福,她只希望光yīn能够加速流逝,最好明天便是卫风迎娶自已的rì子。
过了小片刻,刘娇颇为不舍的推开卫风,红着脸道:“妾与兴男该走了,卫将军不必相送。”
卫风也不纠缠,把目光投向刘兴男,张臂笑道:“刘兴男,今次一别,或许你我永无见面的机会,你不与我抱抱么?”
刘兴男已经习惯了与卫风争吵不休,互相诋毁,一想到回家后,与这讨厌的家伙很可能真的会天各一方,小心肝竟涌出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她也很不舍得,不禁向刘娇看去,刘娇背转过身体,示以默许!
于是,刘兴男咬咬牙道:“只许抱一小下啊,兴男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能和你抱太久的!”
卫风二话不说,将刘兴男那瘦小的身体一把搂了个满怀,又习惯xìng的把鼻子凑到那雪白的颈脖间深深一嗅。
卫风脱口赞道:“虽然不香,但这味道很可能就闻不到了,让我再闻一口!”说着,把脸凑到了另一边。
卫风并不仅止于嗅吸,还咬了一小口刘兴男那洁净而又毛茸茸的耳垂,刘兴男脸颊绯红,浑身一麻之后,不满道:“将军,您是不是太过份了!”
卫风毫无猥亵偷袭的觉悟,又变本加厉的摸准她胸前两粒小点点轻轻一捏再一拧,小声讶道:“大些了嘛,刘兴男,你该不是自已偷偷摸大的?”
“将军您。。。。太无耻了!”刘兴男娇躯微颤,俏面瞬间涨的通红,怒目看向了卫风。
卫风邪恶的笑道:“刘兴男,别气了,说不定啊,你那对小宝贝不久后得沦为别人的掌中玩物喽,我最后摸摸怎么了?又不是没摸过,何况与你道了别,总得和她俩再道个别?”
“哼!”刘兴男冷哼一声:“算了,兴男不与您计较,您记得早点来句章迎娶姑母啊,姑母,咱们走,兴男会骑马了,带你一路奔回句章!”
刘兴男搀上了刘娇的胳膊向马匹走去,还没走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回头问道:“哎呀,差点忘了,将军,您在新罗说过,有一句口诀要教给兴男,现在快说!”
刘娇也把好奇的美目投了过来。
卫风微微一笑,放声吟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zì yóu故,两者皆可抛!何谓zì yóu?随心所yù,免于恐惧,免于匮乏,又指自主、自立、摆脱强制,充分表达自已的意愿,刘兴男,你如果不想过索然无味的相夫教子生活,那就好好休会。”
第二一五章一份重礼
刘兴男一反常态,并未出言嘲讽,而是现出了若有所思之sè,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似乎有所领悟。
刘娇不由丢了个无奈的眼神过去,这丫头很明显动了心,假如兄嫂安排了联姻,她势必不会俯首听命,好好的家里得闹腾一阵子了,只不过,刘娇也不愿意刘兴男被作为兄长的联姻工具,她有追求自已幸福的权力。
‘先看兴男的意思,如果折腾的太厉害,还得找个适当的时候劝劝兄嫂。’暗暗作下决定,刘娇强笑道:“卫将军,保重!”
“娇娇姊,我会想你的,兴男,你的幸福要靠你自已来把握!”卫风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
“嗯!”刘兴男点了点头,刘娇强按下落泪的冲动,逃一般的拉着刘兴男快步而去。
由于刘兴男早就嚷嚷着要骑马,因此陈少女特意为她挑了匹最漂亮的马儿,通体雪白,高大神武,刘娇也没办法,只得脱去裙装,换上了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胡服,她小心翼翼的爬上马匹,刘兴男却驾轻就熟的一跃而上,一把搂上刘娇的纤腰!
姑侄二人不约而同的向回看去,刘娇的眼眸中泛出了模模糊糊的泪光,刘兴男则得意的摆了摆手,随即一夹马腹,又马鞭一甩,啪的一声抽上马股!
“咴溜溜~~”马儿撒开蹄子飞奔而去,十名母夜叉也快马加鞭紧追上前,转眼间,已是消失在了地平线尽头。
卫风还在张望着,陈少女走上前来,同情的劝道:“将军,咱们也回去,早点把事情处理好,你也好早点娶了娇娇姊,只是兴男那里可强求不得了。”
卫风摇了摇头:“兴男或许不明白,但娇娇姊明白我的心意,她会在适当的时候劝说的,实在没办法,也会把消息传来,到那时再看情况罢,咱们不着急,明rì回山yīn也不为迟!”
“嗯!”陈少女点了点头。
约摸一个时辰左右,车马队缓缓起行,第二天正午,全军入了山yīn东门,卫风让陈少女与王道怜带着母夜叉先行回府,自已则领上几名亲卫绑着面无人sè的张猛匆匆赶向了王凝之的府邸,经通报,卫风独自来到主殿。
王凝之与谢道韫均是满面红光,目中含着期待,一见卫风,也不等施礼问好,王凝之迫不及待的问道:“卫将军,可曾擒得孙恩?”
“这”卫风颇为难以启齿,满是歉意的施了一礼,讪讪道:“回府君与谢夫人,是这样的”
卫风并不隐瞒,把当时海面的形势,包括与刘裕的口头协议和盘托出,只是暂未揭破张猛身份,说成了另一个重要人物。
“哎~~”听完之后,王凝之的懊恼毫不掩饰,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天大奇功错身而过无比遗憾。
谢道韫不由责怪道:“王郎你何必如此?人无信不立,卫将军既已允了刘寄奴,如何能反悔?卫将军没有做错,在海中与北府军生出冲突尤为不智,忍一时之气乃明智之举,倒是他北府军,恃强凌弱、抢夺战功,瞒得了一时,如何能瞒一世?咱们瞧着好了!
暂时的得失胜负没必要计较,先让刘牢之得瑟一阵子又有何妨?关键是孙恩已经授首,会稽士庶再也不用每rì里提心吊胆了,何况你已经官至散骑常侍,你不想想这是谁给你的?你欠卫将军的还不够多吗?做人要知足,哼!妾也不怕说话难听,真要让你来录尚书事,说不定这天下比相王执政还要糟糕!”
王凝之立刻遗憾尽去,陪着笑道:“令姜说的对,孙恩死了是天大喜讯,为夫得陇望蜀了,卫将军不要介意啊!”
卫风连忙拱了拱手:“府君言重了,不过,末将另有一份大礼送给谢夫人!”
“哦?”谢道韫心中一动,寻思道:“莫非是卫将军你退而求其次与刘寄奴换来的重要人物?”
“退而求其次谈不上,只是与刘兄各取所需罢了,末将以为相比于孙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