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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记得我有撮合什么?”吴瑕问道。
言之芜笑说,“之前你弟弟不是靠了县试的第一名,你弟弟才12岁,萧电喜欢读书,也交过几个好友,许是你弟弟的同学或朋友说他的学问也不差,如今见你弟弟风华正盛,想到自己连下场的机会都没有,伤心的厉害,被小河碰见,两人一聊,就定下这事了。”
“这样也行?”吴瑕奇道。“那么,他过继个三叔,就能下场了?”
言之芜点头,“小河看了萧电做的一些文章,学问还是不错,这不他现在就忙着去学院挑一个好夫子,只等萧电住过来,就让人系统的教学了。”
“这样也好,大家都求仁得仁,老太太见小河有嗣子了,怕不会再催他了。老太太一直想让羽衣嫁给自己的孙子,萧雷不可能了,萧电本来地位年纪都不合适,现在过继给小河,地位配上了,萧电本身也是个有大志向的,这门亲事竟是再好不过了。”言之芜说。“我这被催着要子嗣的压力总算也可以卸下了,皆大欢喜。”
“可是萧电也有这么大了,这感情方面。”吴瑕说,“怕不会比从小养大的要亲密。”
“这个我们也想到了,不求他对亲生父亲一样的对我们,只要有对长辈基本的尊敬和敬爱就可以了。小河说萧电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个先不提,反正他和我们相处的时间不会很多,我们也不求他多了,只要我们老了后,有人戴孝摔盆,清明年节有一炷香就可以了。”言之芜说。
“三婶你真洒脱。”吴瑕说。
言之芜看着他说,“那你是什么打算呢?如果你看重父子亲情的话,那就要过继小年纪的,慢慢养大,感情就深了。”
“这个我还没想哦。”吴瑕说,“反正现在也没人催。”
“该想了。”言之芜一幅过来人的样子劝说道,“如果等到家里大人猛不丁施压的时候,你一个懵了,反应不及,就要自己伤心了。”
“二爷不会的。”吴瑕笃定的说。
“哎,现在你们你侬我侬的当然什么都好说了。竞选家主的时候,子嗣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评判标准。”言之芜说,“不说这些了,听说你一手小楷写的不错,来来来,帮我写几张请帖。正式过继后还要请朋友来吃酒。”
“呃,我果然是来给你偷得半日闲的,我帮你写了,你不是轻松了。”吴瑕故意装着苦恼的说。
言之芜被他逗的开心,“好,我承你这个情,我这刚好新来了一个厨娘,一手苏氏点心做的妙极了,我现在让她去大展厨艺,好好犒劳你。”
吴瑕笑着应好。
从萧三叔家回来后,吴瑕就提笔给萧云写信,写了最近府上的消息,写了今天和三婶聊天时的话,最后很自然的问他对子嗣有什么想法。
萧云的回信很快,简单的写了一些对府里发生的事情的评价,嘱咐吴瑕要仔细准备好礼物,不要轻忽了,另外还写了一封信给萧电,让吴瑕私底下转交给萧电。对子嗣事萧云只说顺其自然,现在不急,他有让商队去打听别的男妻是怎么解决子嗣问题的。总有人希望有亲生的血脉,又不希望对方染指女人的,总能找到两全法的,萧云如是说。
吴瑕满意的收起书信,找湘水来,让她用自然不被人怀疑的方式把信送给萧电。信里写的什么吴瑕不好奇,人家兄弟十几年,总有点感情吧。
开宗祠过继嗣子,这种场面自然没有吴瑕什么事,吴瑕也就是在事后去三婶家喝一杯贺酒,见平常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四弟恭敬对端着酒杯给萧老爷敬酒,口称大伯,不知怎地,吴瑕觉得有点心堵的谎。
萧家的五个儿子都对萧老爷濡慕非凡,虽然萧老爷不是每一个都看重都亲近,但平常忽略的儿子对自己口称大伯,怎么心里也会酸吧。
过继过后,又相继送走了王羽衣和王玉翠二人,吴瑕正觉得无趣的时候,吴家来人说,吴疵定于明天出门游学,会经过梁城,从南门出往泰州。
吴瑕奇怪吴疵的这种路线,想来是想见自己一面了,吴瑕对来人说,“回去告诉二爷,明天我会在城门口等他。”
来人应是,领了赏钱告辞了。
吴瑕想到也许萧电想要见吴疵呢,就派人去三叔家走一趟,如果萧电有意愿见吴疵,就明天跟他一起去城门口送一送他。
去的人很快就回来说,大爷会去,明天二奶奶出门的时候在三叔家的角门等一会,他在那里上车。吴瑕想,果然,萧老爷家的四爷变成萧三爷家的大爷,这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吴瑕早起请了安后出门了,现在姚氏和萧王氏分庭抗礼,吴瑕若要出去就随意的多,只说一句就能出去。
到三叔门口接了萧电,萧电是少年身材还未抽条,偏穿着儒生服,板着一张俊脸,还一本正经的见礼。吴瑕第一眼见了就心中偷笑,想来萧云小时候应该也和他一样,小小年纪装大人,总有非一般的笑果。
就算心中已经笑着打滚,吴瑕面上还是很温和的寒暄,因为心中所想,倒是和萧电多了几分亲近。
到城门口没等多久,吴疵就来了,后头跟着一个精壮汉子和一个小书童,行李主要是汉子挑着,不过吴疵还是装模作样的背着一个书生用竹篓。
吴疵见着吴瑕很是欢喜,叫着大哥就跑过来了。吴瑕伸手提他背后的竹篓,果然如所想的轻盈,“你好歹也在里面放点书在里面,这不是纯属装样子吗?”吴瑕笑说。
吴疵脸腾的红了,呐呐说,“我看见别人这么背比较有味么。”
吴瑕笑着摸摸他的肩膀,为他介绍,“这是萧云的弟弟,明年也会下场考试,也许以后在京城还能碰见。”
吴疵见还有外人,连忙收起在吴瑕面前的稚气,一本正经的和萧雷互相持学子礼。汉子和书童趁机也给吴瑕行礼,吴瑕忙摆手示意不用,“劳烦陈哥跑这一趟了。”
“应该的。”陈哥也就是汉子憨厚的说。
“你出了远门,丽姐不就一个人在家了。”吴瑕问。丽姐就是孙嬷嬷的女儿,陈哥是她的女婿。是吴家管佃户的一个管事。
“老爷相信我才让我陪着二少爷出门,阿丽很支持我去,我有拜托大嫂常去陪她了。”陈哥腼腆说。
吴瑕点头,“既如此,若我那有空的时候,就让孙嬷嬷回去陪丽姐。”
“谢谢大爷。”陈哥说。
“怎么着,你们准备走路去游遍大江南北吗?”吴疵和萧雷寒暄完毕,吴瑕开玩笑说。
“爹说让我们在梁城买辆马车去。”吴瑕说。
“吃过早饭没?”吴瑕又问。
吴疵不好意思的摸着肚子,“早上起来太兴奋了。”言下之意就是没吃多少,现在有饿了。
吴瑕会心笑,“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吴瑕陪着吃饭,又陪着买了马车,买了干粮。吴瑕一直在交代着出门在外的种种禁忌和要注意的地方,有些是要吴疵注意的,有些是要陈哥和书童注意的。买了东西看天色不早,索性又一起吃了中饭,吃完饭后,吴疵必须要出发了,要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了。
一直送到南门口,吴瑕再三交代,一定要常写信回家,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吴疵坐在马车上挥手,“哥,你快回去吧,现在都啰嗦的像个小老头了。”
“小兔崽子。”吴瑕笑骂说。
吴疵很认真的说,“哥,当初你能平安游学回来,我也会平安游学回来的,你等着。”
吴瑕笑着点头,“我相信你,我等着你。”
吴疵快速的挥两下手,就缩回马车里了,陈哥挥鞭子赶马,吴疵坐在马车里泪流两行。
“他哭了。”等到马车见不到影了,萧电在吴瑕身后说。他看见了,吴疵缩头回去的眼眶都红了。
吴瑕转身,“到底还才12岁呢。”
“他为什么不继续考,凭他的成绩,也不会一无所获。”萧电问,“他的老师对他很看好,说他是状元之才。”
“他还小,过大的荣誉对他来说是负担,等他游历回来,心性稳定成熟,那时候就是最恰当的时候。”吴瑕说。“回去吧。”
直到坐到马车上,萧电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吴瑕正色对他说,“你没有必要去游学,你也没时间,你明年下场后就要迎娶羽衣表妹了,难道你能带着羽衣一起去游历吗?”
“有何不可?”萧电反问。
吴瑕惊讶,“你刚才莫不是真的在想这件事?”
萧电有点沉默,“你不让他继续考,是不是觉得他年岁太小,就算真的考上了,朝廷也不会重用他。”
“有这么一点意思。”吴瑕也没隐瞒。
萧电又沉思了,毕竟他的年纪也没比吴疵的大到哪去,若他考中,朝廷又会怎么安排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