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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是不信任你不告诉你消息吗?”
宫变?长安受重伤了,应该是在逃亡。我昨晚做了什么?我疯了吗居然那样对他?不行,我要去找他,他那么虚弱那么危险。
我抓起衣服狂奔而出。沐阳在身后大喊:“你去哪?”我不回答,只是跑啊跑,奔向宫门。长安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但是一路狂奔出了城门,我才意识到,我并不知道长安去了哪里。真是恨我自己,他一个人身负重伤,随时可能倒在路边,随时可能被人发现,我他么的居然睡了一夜才找他,我他么的真不是东西。
无限懊恼,我急的几乎哭出来了。长安你在哪?我慌张极了,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安全,无论在哪里你一定不要倒下。小屋。对了,长安在逃亡,不能回平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那他也许会去我们的小屋。
我沿着城外的车马大道一路向南奔去。忽然身后传来马蹄声,沐阳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在我身边停下,对我说:“上马。”我立即翻身上马,一挥鞭,全速向前奔。
沐阳跟在我身边,并不说话。我朝他大喊:“你不要管我!不要跟着我!”
他看我一眼,不说话,继续保持速度跟着我。
我用稍带哭腔的声音吼到:“你不要跟着我!长安会伤心的!”
沐阳微微一愣,勒住了缰绳。我顾不得管他了,加足马力向南飞奔而去。
为什么从灵昭到小屋是这么的遥远?我马不停蹄狂奔三天三夜,还是在陌生的途中,我甚至不知道离小屋还有多远。我比长安只晚走半天,这样赶路,应该能在半途赶上的。但是没有,难道他没有回小屋吗?不,不可以这样,除了小屋我没有地方去找他。
马累垮了,我身无分文,只有下马打听距离。但是,我居然不知道我住了十五年的山是哪座山,在哪里。只能打听到离南边界还有多远。那时离开小屋去平国,我记得山离巫平交界不远的。打听到这里就快到边界了,我弃了马,用双脚继续赶路。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山,连绵起伏的全是山!哪一座才是我要找的山,我们的山?我疯狂地钻进一个个陌生的山谷,想要发现有没有我熟悉的一草一木。但是,直到天尽黑,我都没有找到那座印满了我们脚印的山。
夜里的风很凉,吹进我单薄的衣衫,入骨的悲伤。曾经也会在夜风中行走,但是看着长安在前面轮廓模糊的身影,时而回头笑着叫我“傻白”,再凉的风吹在身上都是惬意的,心里总是美美的甜甜的。我悄悄上前牵起长安的衣角,心里踏实又幸福。
从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我站在离小屋不远却很陌生的深山里,冷风冷月中,再也找不到长安的身影,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感到恐惧而慌张,我不敢想象长安现在怎么样,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颤抖着声音一遍一遍喊着“长安”“长安”。我泪眼模糊地继续寻找,直到看到了一座熟悉的小村庄,和村边那条熟悉的小河。
我想要打起精神赶快上山去,但是第一步还没迈出,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我无力地躺着,想要爬起来却疲惫极了。很快,一双温暖的手把我扶起来,将我放到他结实的背上,背着我向山上走去。被背着太舒服了,我不禁迷糊了一会儿。等我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半山了。
身下的人是沐阳。我挣脱他托着我的手,跳下地来。他回头心疼地望着我,我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说:“沐阳,让我自己上去,我不要再让他生气了。”
沐阳皱着眉看我一会儿,低下眼睛,点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一包干粮,说:“先吃一些吧。”
我接过干粮,匆匆忙忙又向山上走去。沐阳站在原地没有动。
远远地就看到小屋方向有火光,我扔掉干粮急急地跑过去。待我跑到跟前,发现小屋早已是一片废墟,上面残留着星星点点未燃尽的火光。
周围的空气是火热的,我的心却凉透了。长安在里面吗?他还活着吗?我任由泪水肆虐,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长安”,希望他听到了就出来见我,不要再躲起来偷偷看我的丑态了。
忽然身后响起轻声的脚步声。我就知道是这样,长安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耍我。回头笑着喊了一声“长安”,却被来人制住双手,另外有人堵了我嘴巴,捆了我全身。
我被横着扔上了一匹马,固定了,带着朝山下走。
我被带到了山下一所民居里,但民居里有许多平国的侍卫把守,屋子里坐着几个将领模样的人,正交谈着什么。见我被带进来,问道:“这是什么人?”
抓我的那几个人行过礼,说:“在屋子前发现的,一直喊‘长安’。大概是余党吧”
将领中一个长相年轻气质老成的人幽幽地看着我问道:“你是谁?哪国人?”
我瞪着他不回答。我知道这一定是篡位的四王子的人。长安现在生死未卜,我被抓起来什么都不能做,我早已心乱如麻了哪里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那人冷笑一声说:“你孤身一人,还穿着巫国衣服,想必是长安派往巫国的探子吧。”他顿一顿,突然想到什么,正色问道:“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子岐?”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怎么会知道我?他狠狠地瞪着我,对手下说:“既然如此,带去柴房,上刑。”
他身旁一个年长的将领阻止到:“叔良,尚不至于用刑吧,再问问。”
那年轻人一抬手到:“凡是跟长安有关的人都该死,何况他就是子岐。带走。”
应该已经是深夜了,柴房里阴冷潮湿。我被绑在房柱上,两个二十来岁的侍卫在挑选刑具。那个叫叔良的人推门进来,走到我面前,恶狠狠瞪着我,缓缓伸手揉搓我的脸,力气越来越大,最后扯着我的脸逼我与他直视。
他皮笑肉不笑到:“子岐公子,真是漂亮啊。”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动作缓慢却下手极狠地扎进我的左颧骨下,一点一点往里推进。
我疼得想死,起初还能坚持,后来再也忍不了,撕心裂肺地大喊“啊——”,想要缓解疼痛。他心满意足地一笑,抽出匕首。我疼得头晕,大口喘着粗气,出了一身汗。
他看着我的脸,问身后的两人:“上过男人吗?”
两个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叔良扭头盯着两人,两人才尴尬地摇摇头。叔良冷冷到:“这位子岐公子,恐怕比你们的娇妻美不少倍吧。你们试试吧。”
两个人低着头不动,叔良就一直冷着眼色盯着他俩。好一会儿,叔良开口道:“不遵守命令吗?”两人打个颤,抬头向我走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走近,声音出口已经微微颤抖:“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不看我,只是胆怯地解我的衣服。叔良玩味地看着这一切,我大喊:“住手!放开我!”显然他们更害怕叔良。于是我咆哮到:“你到底为什么恨我?我并不认识你!”
叔良森然一笑,说:“不认识我,还不认识承天吗?如果不是你,承天怎么会死!”
我一愣,明白过来,这人不是四王子手下,而是承天的人。他恨我。
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屋外喧闹起来。两人停下动作,叔良开门看去,一队衣着狼狈的人闯进了院子,两个人持剑打进了柴房,是南风和沐阳。
叔良没有带剑,但身手了得,一把匕首就与沐阳打得难分胜负。南风两剑解决了其余两人,过来砍断束缚我的绳子,将我扔出门外,自己也去攻击叔良。
门外有人接住了我,把我半裸的身子包在他的外衣里,抱着我向外拼杀。
这个怀抱,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抬头看到长安俊朗坚毅的面孔,长长的睫毛下黑黑的眼眸直视着前方,恍如梦中。我就一直贪婪地盯着他的脸看,看到他眉头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就恢复平静了。
出门后,长安抱着我上了一匹马,待跑出很远,他才低下头来深情地望了望我,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的伤口上,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还不等我说话,长安的身体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沉。我迈腿翻身与他面对面坐着,双手环住他不让他倒下,然后在他身后摸到了一个往外涌血的伤口。我赶忙用手死死按住那伤口,不让血不停地流出。心里焦急万分,长安本来就带伤,今天为救我又受了新伤,我为什么每次都把他害得那么惨?
长安昏昏沉沉地把头枕在我的肩上,我捂着他的伤口不敢动,任凭马一路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