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相互依偎了半响,才略微分开,温衍偏过头,轻轻啄吻身畔那人的侧脸。
距离很近,他清晰的看到那略微苍白的皮肤涌起淡淡的红色,不由得轻笑出声,想起初见时那个看起来软糯的孩子,因被他掐了一下脸颊而呆住,但面上也是这般泛起点淡红来,反倒勾得他更想下手去欺负。若不是那时柳钟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指不定他还会再调戏一把,而此时模模糊糊的,竟寻到一点那时年少的心境——
无甚忧虑,颇多轻狂,一切皆随心而起。
柳钟意退开一点,正望见他脸上那一点笑意,心中忆起的也是初见那一幕,那白衣青年笑意晏晏,然眉眼温柔,这五年温衍虽亦有笑容,但却似一直带着些平静与淡然之意,纵是真心,也少了些温度。
柳钟意知道他亦是黯然心伤,只是自己却不能越过那冷漠的屏障去安慰什么,如今见他因自己而重新露出那样的笑容,心中便控制不住的泛起暖意。
这几月就如身在梦中一般,得他温柔相待,得他笑意温存……而以后,这个人,亦是属于他的。
柳钟意凑近去,吻上他弯起的唇角。
几乎是立刻便得了回应,就如在鸣沙教那晚一般,唇齿相偎,攻城略地,纵使温柔缱绻,也带着彼此占有的意味。
呼吸渐浓重,柳钟意学着那夜的样子有点生涩的扯落温衍身上披着的单衣,温衍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睁眼看面前这人颇为认真的模样,心中虽是温柔如水,却仍忍不住笑起来。
柳钟意停下来,看着他衣衫半落的模样,咬了下莫名有点干涩的唇,十分认真的问道:“不对吗?”
温衍笑着凑近吻了下那柔软温热的唇,道:“没有,怎么样都可以。”
柳钟意望着他,呼吸微重,眼前人的身体很是漂亮,其实从那双手就可以想见。温衍练的是内家功夫,身上肌骨匀称,宛若上等的玉质,柳钟意循着本能凑近亲吻他的肩颈,鼻端闻到的尽是柔和的药香,不知怎的,竟觉那味道让身体灼热起来,难以消解,就像是中了催情的药物一般,想与这人肌肤相贴,平息那莫名的悸动。
柳钟意忍不住用了些力道,唇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些淡淡的红印,但是,仍觉得不够,忍耐许久,终是猛地一用力,将人压在榻上,轻轻磨蹭。
温衍怔了一下,随即轻笑,抬手拉散了他的衣带。
柳钟意凝视着他,任由他将自己的衣裳扯得散开零落,不多时,两人便肌肤相贴,好似亲吻一般,有轻微酥麻的感觉,很舒服,但体内的热度却更甚,而身下某处明晰的诉说着欲念。
温衍自然也感觉到了,但笑不语。
柳钟意虽然于情事十分生涩,但并不如何害羞,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好似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一般。
“乖。”温衍低声安抚一句,将在自己身上磨磨蹭蹭的青年翻身压下,准确的握住他的弱点,另一手亦在他身上流连,或轻或重的挑弄。
柳钟意只觉那人竟似比自己还了解这具身体,每一寸敏感的地方都被抚弄得火热,他睁眼看到那如玉的手指握着自己那处,忽然觉得羞耻起来,头一次萌生了想要逃的想法,然而眼下显然是逃不脱了,只能低声喘息着任由那人将自己带入更深的欲念深渊。
不知在那无法控制的快感中挣扎沉浮了多久,终于得到解脱,柳钟意有点茫然的喘息,但觉头脑渐渐昏沉,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温衍寻来布巾擦净了手,颇有点无奈的凝视着那不负责任睡着的人,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来说,柳钟意的体力绝不比自己差,怎会那么容易便睡过去。
如此一来顿时没了那些绮念,手指按上他的脉搏,发觉果然是那蛊毒的作用,柳钟意虽用了他写的压制蛊毒的方子,却并不能完全免于受影响,体力自是削弱了许多。
温衍用布巾沾水帮他清理干净,仔细盖好被子,低头凝视片刻,轻轻吻了那温暖柔软的唇。
大概只有这人会这么笨,被他冷落了五年,仍肯爱他。
而从今以后,他绝不会放手。
☆第25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
“柳公子,恭喜出关。”
柳钟情凤目微抬,见一个青年兴冲冲的跑过来,俊朗的眉眼间颇多欢喜之色,便微微颔首,“出云。”
这人正是上次赠他一块糖的青年,因温衍回了中州,留他在碧陵派闭关,碧陵派中长老便吩咐这名弟子照料他,相处的时间久了,便也熟稔了些。他知道这青年是被长老收养的孤儿,无名无姓,便被取了个如此闲适的名字。
出云走上前来,将手中的一纸书信递给他,道:“这是温庄主送来的。”
“多谢。”柳钟情接过,也未避讳,拆开细读一遍,唇边勾起一点弧度。片刻,他将信收好,道:“我在贵派叨扰许久,也该离开了,待收拾好东西,便去向长老告辞。”
“……这么快。”出云有点惊讶,讷讷道:“柳公子刚刚出关,不该立刻损耗真气,应当再休养几日才是。”
柳钟情微微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出云眨了眨眼,十分认真的道:“师父说练武讲究顺其自然,要与万物相融,每突破一层境界,都应休养生息,柳公子如今武功突破从前的极限,更该如此。”
柳钟情道:“有的事情等不得,武功不过是一种筹码,但很多时候重要的都是时机。”
出云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劝,只得道:“听师父说柳公子跟温庄主要做的事情很是危险,如今柳公子你孤身一人,要如何对付鸣沙教?”
柳钟情轻哼一声,道:“要成事自然不能硬来,以卵击石乃是不智之举,借刀杀人方为上策。”
出云在碧陵派中长大,性子颇为闲散,虽然天资聪颖,但不擅计谋,闻言只得应了一声,不知该如何接话。
柳钟情微微摇头,道:“是我不该对你说那么多,人总是懂的少些,才能活得更自在。”
出云见他神色间颇多怅惘,不由道:“柳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柳钟情倚着回廊,望着院中草木幽深的景色沉默了一直,方才开口道:“想起我弟弟。”
出云安安静静的听着,待他继续说。
柳钟情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从前我总想着,这世上我唯有这一个亲人了,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让他一辈子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纵是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死后堕入地狱,也无甚关系,他只想守住心中最柔软的那个角落,让那个人不沾染江湖的风霜,不必触碰淋漓血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想不到自己坠入情网,却引来往事瓢泼,连绵纠葛。
出云等了许久,不见他接着开口,便问道:“后来呢?”
“后来……”柳钟情微微闭目,道:“是我累他被喜欢的人误解,五年来无依无靠,但是,他仍旧愿意舍了性命来救我。从前他很是爱笑的……可如今,总是十分安静,也变得很沉稳……我知道他是长大了,可我也知道,过程很痛苦。”
沉默了片刻,出云取出一样东西,递到他手中:“给你。”
柳钟情低头一看,仍是块油纸包好的方块砂糖,不由得微微一怔,道:“又给我这个做什么?”
出云正色道:“包治百病。”
柳钟情知他指的乃是心病,却仍是佯做不解,瞥了他一眼,道:“庸医。”
出云却认真道:“你弟弟既然愿意舍命救你,自然是因为他也很爱你,就更不可能怪你什么了,若是你一直有这样的心结,他也会不开心。”
柳钟情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出云接着道:“更何况,谁都会长大,你也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
柳钟情挑了眉梢:“我倒觉得,你就还像个小孩子。”
“诶……?”出云呆了呆,立时昂首挺胸:“我已经二十了。”
柳钟情轻笑一声:“跟我弟弟一样大,在我眼里自然还是个小孩子。”
出云看了他的笑容一眼,脸色微红,却闷闷的不说话。
“怎么了,”柳钟情见状更有一种在逗小孩子的错觉,道:“要不……给你买糖葫芦?”说着自己都笑出声,想起以前哄柳钟意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柔软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葫芦的……”
“我猜的,”柳钟情看着手中的砂糖,道:“有些地方,你跟我弟弟很像。”
出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心中仍是有点闷闷的,口中却道:“那你可要记得。”
他总算知道,眼前这人虽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冷的,却也有一人会令他就算只是想到也神色温柔,甚至露出这样的笑容。
柳钟情没料到他当了真,但也没多计较,便道:“好,我记住了。”
柳钟意醒时已是临近正午,看着并不如何熟悉的床榻怔了会儿,方才回想起昨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