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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逐晚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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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子,都翩翩有风格,九公子论出身本事都并非最出类拔萃的,将军为什么要这样看顾他,不惜与世子为敌?”
  月射寒江,一江如练,白雁声摸着腰间的玉佩,道:“未遇子莺之前,平生可恨之人可恨之事不可胜数,遇到子莺之后,天下有一人知己,可以不恨矣。”
  好似阵阵清风吹过心房,李沅浣、李湘南父女心有感应般相视一眼,要说人心里的话有雅若钧天之奏,有旷若空谷之音,白雁声这番无心之语则如游丝袅树,冷淡处趣味弥长。
  “原来如此,”薛雪衣颔首:“这就是,无风雨不知花之可惜,故风雨,真惜花者也。”
  她话音说完,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听着声音,只有一人而已。
  于是当朱砂出现时,顿觉毛骨悚然,四双眼睛都亮晶晶地盯着她,她不由跪地道:“九公子不愿出面,托小人将书信一封转给白将军”。
  白雁声沉默片刻,道:“拿来。”
  朱砂将封好的信笺给他。李湘南也凑上来看,只见白雁声拆开信封,取出一张洁白的宣纸,并无半点墨迹,好不失望。
  夜色中白雁声面上神色看不分明,只听他轻笑了一声之后,将信封信纸一股脑塞进袖中,朝李沅浣、薛雪衣拱手道:“既然子莺已做了决定,我也不讨扰了,这就告辞了。湘南,我们走吧。”
  他带着瞠目结舌的李湘南走下楼梯,背后传来薛雪衣的问话:“白将军,你现在恨吗?”
  白雁声长眉掩鬓,英俊的脸上有着难以言表的忧伤,转身回望道:“我不见友人,安得不恨?”
  薛雪衣妇人之仁,不自觉走到楼梯口,殷切道:“白将军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九公子吗?”
  白雁声偏头想了一想,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薛雪衣道:“这是我随身之物,请转给子莺做个念想吧。”
  月白风清,小艇鼓足风帆,向下游的邕京驶去。李湘南怀抱昏睡的雁行,尤不死心,问道:“白将军,子莺哥哥的信真的是一字未落吗?”
  白雁声站在船头,负手在背,两个衣袖被江风吹得猎猎做响,他仰头遥望月光,道:“我曾与子莺约定,他日如被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以白纸表明心迹。”
  李湘南顿时被打了鸡血一般,嚷嚷道:“我就知道子莺哥哥不会丢下我们回西府,果然是两个贱人干得好事。”
  白雁声苦笑连连,知道了又怎样,要想夺回子莺,何其之难?这比当年梦中见雁蓉受难而不能解救更加痛苦万分。当年只不过是路途遥远分、身乏术,现在他们之间隔着更多的东西,更大的分野。
  千古之上相思者,曾共我,谈笑几回?茫茫宇宙,我今当向谁问之耶?
  小艇向东,大船收了风帆,逆水向西而去。夜已经深了,舱底一个阔室,内有美少年衣衫楚楚,眉目如画,一任面前酒馔芳美,备极丰渥,也毫无食欲,一个人凭烛百转千回地想着心事。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一个美妇,振袖倾鬟,亭亭拈带,福一福身子:“九公子,该歇息了。”
  孟子莺仰头看她,笑靥承颧,艳如桃李而冷若霜雪:“薛姑姑,你将我囚在这里,清宵独坐,良夜孤眠,邀月言愁这你也要管吗?”
  薛雪衣关好门户,走到孟子莺面前坐下,一脸长辈的慈善和蔼:“子莺,你在闹什么鬼,为什么递一张白纸?”她问过朱砂,子莺写信时她就在旁边,那确乎是一封无字信,子莺只动笔提写了信封而已。
  孟子莺低垂睫毛,道:“我听李掌门和薛姑姑的话,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了。”
  薛雪衣也算从小看着他长大,这番婉柔如水的模样骨子里就是倔强难服,绝不是真心话。她从袖里拿出一块青白玉佩递给他。孟子莺双目一亮,是飞雁同心玉,睫毛微抖,毫无痕迹地收入怀里。薛雪衣长叹一口气,想起日间见宣威将军白雁声布袍不饰,仪容清爽,两人站在一起不啻是璧人一双,光耀一室。
  这两人一人慧相清奇,胸罗星宿,一人矜贵有情,才奔陆海,如孙伯符与太史慈相遇于神亭,现下把他二人分开,只怕一辈子都要被他们记着仇了。
  “子莺”,她目不转睛望着他,道:“哪怕要被你骂猜忌无端,其心可鄙也成。我有句话一定要问出来,你与他,宣威将军白雁声,到底是什么关系?”
  孟子莺一愣,似不愿多想立刻回答道:“我与他是八拜之交,平生知己,一与之订,千秋不移。”
  薛雪衣明知他是撒谎,移开目光,道:“你们都是孤高寂寥的人,所以是英雄惜英雄,只是路之奇者,入不易深,深则来踪易失。”
  薛雪衣曾有一段不幸的婚姻,是过来人,她这样说,慧黠如孟子莺,怎能不明白,立时涨红了脸,过了好半晌,才平复下来,看着薛雪衣一字一顿道:“薛姑姑,我瞒不过你,不错,我痴迷他,他是真英雄,大丈夫,天命之所归,我要辅助他成就大业。”
  薛雪衣瞬间脸上血色退得一干二净,眼前一阵眩晕,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们都是男儿,胡说什么。”
  孟子莺冷淡道:“只是我喜欢的人刚好是男人而已。此事多说无益,我心已定,便是回了西府也无二话。”
  薛雪衣听他说得轻巧,想了一会慢慢道:“不行,若是白雁声有志于逐鹿天下,你更不能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孟子莺奇道:“人各有志,难道我这个庶孽之子就一定要跟在孟子攸屁股后面?”
  “你知道什么?”薛雪衣又气又急,声音也越发颤抖:“世子,你哥哥,年纪都三十多了,膝下还无半子,到底是何缘故,你知不知道?”
  “他有碧鸳给他生的儿子。”孟子莺无聊纠正道。
  “那不是他的孩子!”话一出口,薛雪衣已知失言。
  果然,孟子莺眼珠都瞪圆了。
  事已至此,薛雪衣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碧鸳生下的,是老六的孩子。你哥哥,和沈怀秀一直没有子嗣的原因,是他要你成为蜀王世子。如果怀秀有了孩子,你就更不可能接替爵位了。”
  好似东风过马耳,又好似听见了天下最为可笑的事情一样,孟子莺眨眨眼睛,笑倒在桌上。
  薛雪衣看他这副惫懒模样,恨不能上去给他几个耳光,待他笑岔了气,喘息的功夫,冷冷睨他道:“刘氏骄矜已甚,人人都说蜀王有乱臣凶相,其实主公不过是欲建中兴之业,还是想要帮衬刘家。但是世子他心意已决,他要你当皇帝!”
  这下孟子莺彻底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楼船逆水行舟,不出数日便到了荆州辖地。到码头停泊的当天早上,李沅浣进了孟子莺的舱里,彼时他百无聊赖正伏在画桌上,手指沾着米汤在桌面上涂鸦。李沅浣在旁静静壁立,他也懒得理他。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才伸了个懒腰,问道:“李掌门有何事?”
  李沅浣这才走过来,从袖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孟子莺示意他打开,只见盒子里装着一枚小小的青色药丸。
  “世子说,九公子来去如风,须得有所辖制才行。在下不敢无礼,九公子可以自行处分。”
  孟子莺“唔”了一声,面色不改,拈起药丸便吞入肚里,事毕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李沅浣不想他如此干脆,愣了一愣,悄无声息退出房门去。
  孟子莺打了个呵欠,又滚上床了。睡到快至午时,迷蒙中只听空中闷雷声声,蹄声隐隐,从床上起来走到船舷边一看,往日熙熙攘攘的江面半个船影也没有,硕大的荆州码头上只停了他们这一艘楼船,两岸一排兵丁,矛尖刀锋,闪闪生辉。远处铁蹄践地,地动山摇,尘土飞扬间依稀看见一面大旗,上书“蜀”字,风驰电掣而来。
  薛雪衣和李沅浣恭迎在舱外,孟子莺朝他们夫妇俩挥一挥手,意态闲适踱步下甲板。
  蜀军约在百丈外停止,个个人似虎,马如龙,军队两分,从中驰出一匹白马,马上之人披麻戴孝,雍容肃穆,于威猛中见王者风度。孟子莺仰面看他,只觉他比几年前在邕京匆匆一面更显疲态。
  孟子攸打量他两眼,手下来牵走了他的白马,又赶来一辆镶金嵌玉的檀木马车,这里不比邕京,自己的地盘尽可以奢华悠游。
  孟子莺看着那昂首嘶鸣的八匹肥马,历来只有天子才能八乘,冷冷笑道:“僭越至此,以为土皇帝就没人管了么?”
  四下里无人敢应,孟子攸一言不发,先上了马车,孟子莺摸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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