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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在一旁等候着,见敛影吃饱喝足了便开始麻利地收拾杯盘碗碟,毕了提着食盒躬身说道:“我家庄主有请。”
敛影正喝着茶去油腻,闻言不由呛了自己一道。一边咳着看了眼立在跟前的男子,想来至少该去讨回玉骨和飞叶,便也站起身随林熠出门。
一路行,敛影只能暗叹自己过的日子应该算得上清苦,可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钱财于他而言只是维持生活的必需品,多或少并不重要,管够就行。只是一旦想到眉生曾经那半点不喜奢华甚至是厌恶的模样,再看如今,此间相距多少是有些让他想不到的。
敛影被带至甲板后林熠只做了个请的动作便转身走了,看着甲板上巨大的空处放着的两张椅子,而一张椅子上已坐了个人,敛影顿时觉得有些难受。
梅若筠察觉敛影到了身后,将手中书随手扔到了地上,招呼着道了声:“请坐。”
敛影顺着梅若筠的左手看了眼地上若小山高的书,依言坐到另一张椅上。
此时已入夜,船在江面上看似缓慢的前行着,一轮明月自山后缓缓升起,映得江面一片银鳞之光。敛影枯坐了一会儿,见眉生不开口只好转过头,正打算说些什么时,视线却落在二人中间那小小一方不及腿高的矮几上。
那几上放着一盆月下美人,顶处叶间的花苞已十分大可见其中白色的花瓣,似是要绽放的迹象。
可始终未到花开的时候,敛影便又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人。
说来在长空门时他几乎不曾仔细打量过眉生的模样,只能说是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在他印象中眉生的模样可算得上好看的,但清梧放在那,一对比便失了可比性。
现在旁处并无他人,倒是让他生了个错觉,让他觉得…眉生其实比清梧还要好看几分…这种好看不仅限于对面容的评价,而是从头到脚。如绸缎般的乌黑长发早已令月色成了陪衬品,洋洋洒洒地落在衣衫上从这头滑到那头,更恰逢风拂过吹扬起几缕,敛影一时竟也看呆了去。
梅若筠忽然转过头看向矮几上的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花苞说道:“花要开了。”
惊得敛影连忙回过神来,复又看向那花。
梅若筠的话音才刚落花苞便陡然撑了开来,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迅速张开,露出被包裹在其间的黄色花蕊,映在月下晶莹剔透,而周围的空气也被迅速染上了一股清香。
敛影看了一会儿,忽听见梅若筠说道:“我记得你不是式薇那样沉默寡言之人,怎么不说话。”
敛影闻言抬头看向梅弱筠,启齿时却陡然不知该唤他眉生抑或是,梅若筠…
梅若筠等了会儿也抬起头,看见敛影那微微困惑的表情,只好说道:“不论唤什么那人都是我,何时你对着我也懂得这般拘谨了?”
敛影艰难地看着梅若筠半响缓缓念道:“梅若筠…”相识八年之人陡然间换了个名字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理由也并非太难接受罢?虽然此前算不得如何熟络,可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微的矛盾感。
“君…所以其实应该是梅生?”敛影似才发现一般问道。
梅若筠闻言一默,眉生那将错就错的名字已不知被清梧取笑了几回了,对着敛影不想再解释一遍,便只点了点头。
敛影皱起眉头又问道:“你无仇要报,那你在长空门待了那么久是为什么。”
“无聊,去打发时间。”梅若筠随口答道。
敛影闻言有些恼怒地又想掏出折扇,却一摸袖中仍是空的,才想起来道:“把玉骨和飞叶还我。”
梅若筠淡淡然地看了敛影一眼,轻轻吐出二字:“不还。”
敛影表情一僵,正欲运气骂人时才发现自己的气生生卡在一半便散开去无论如何都聚不起来,再用些力便连坐直的力气都没了,抬个手都费劲得很。
梅若筠没想到敛影那么快就沉不住气,放开蹂躏许久的花站起身绕到敛影身前,两手撑在椅子把手上俯身看着敛影说道:“谁给的你胆子觉得我不会对你下药了?”
敛影靠在椅上闻着那花香觉得脑中有些昏昏沉沉,不由自己地答道:“你啊…还能有谁?”
梅若筠闻言一愣,看着敛影那失了焦距的眼神知他此刻已不大清醒,想问什么也必然不会有半点欺瞒,只是那堆了许久满腹要问的话终究还是未能问出去。
渐渐地便看见敛影的头低了下去,眼也阖上了。
梅若筠看了一会儿甚觉心烦,直起身走到船边深吸了口气,转身将矮几上的花一脚踹翻了去。
林熠守在梅若筠的房门口,犹在对刚才所见深深地思考着,这该不会是自己睡糊涂了才会让他看见庄主抱着一个人回了房,而且还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请无视章节名字(╯‵□′)╯︵┻━┻
☆、难自清
敛影自睁开眼后便努力回想着这是哪,可惜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集中精神,甚至再往前的事情一想便头疼,浑身上下都倦乏得很,只好盯着头顶床幔垂下的挂饰出神。
梅若筠掐着时间回到房中,从桌上取过一个药瓶走到床边,见敛影已经醒了不由一愣,连忙俯身查看。可惜情况仍旧不甚好,眼神涣散呼吸微弱,早上他离开时是何姿势现在便还是那姿势,分毫不曾挪动过。
梅若筠从瓶中倒出一枚药丸,捏着药丸想了片刻递到敛影嘴边,却还是如意料之中敛影很迅速地转过头避开了那枚药丸,而且十分努力地挣扎着躲得远远的。
梅若筠叹了一气将敛影从床角揪出来按在床上试图掰开牙关将药塞进去。
先前该服药的时辰敛影醒着那不算醒着,就算挣扎也不会太久,累了便停下昏昏欲睡了。可今日敛影醒着大约算是醒着,一闻着药味躲得那叫一个利索。梅若筠一个不慎被迎面扫了一拳落下床后,看着手里的药丸和渐渐又躺着不愿动的敛影,算着时间已剩不多,似乎也只得如此了。
梅若筠将药丸含入口中藏到舌下,然后爬到床上再次按住敛影俯身吻了下去。那药丸很顺利地在敛影的挣扎间碎在了唇齿上,一点点落入敛影口中刺激着味蕾活过来,人也渐渐清醒了不少。
敛影看着眼前的梅若筠,他吃的是解药这并不错,给他药的人是梅若筠这也不曾错,可此时与自己舌头缠在一处较劲的人是梅若筠,似乎有什么地方错了。
敛影被紧紧地按住手腕关节处,稍微一动梅若筠便捏得越发紧,让他觉得再用力些这双手就能废了,便放弃挣扎任着梅若筠越探越入。只是该说的是待那什么都不算还十分苦的吻结束时,那感觉真的并不算很坏,至少不讨厌。
梅若筠回过神的时候已是很久后,敛影早就不再挣扎,甚至对他的侵犯还有了些许的回应,可就是那小小的回应让他猛然触了刺般停下不再往前。起身看着敛影那泛红的脸还有已成青紫的手腕,虽然敛影的精神仍受着毒物的侵扰好了后根本不会记得这些,可自己大概是要记住一辈子了。
敛影皱眉看着梅若筠奔出房后,顿时觉得眼皮又变得十分重起来,闭上就睁不开,没过多久便重新失去了意识。
那几日的事情敛影在事后再回想时仍觉得活得十分不真实,或者说那样的活着并不像是活着,记忆一片模糊,却是当时他唯一能达到的状态。
敛影真正清醒过来时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间,不由翻身趴在床边呕着,但几日未进食,腹中空空也只能干呕。
许久后待那令人作呕的感觉消了些,敛影才勉力从床上坐起身来,打量着这房间并不是他先前睡的那间。
突然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梅若筠看着敛影已能坐起身,不由松了口气,从桌上倒了杯水取了药瓶走到床边,将水杯递了过去后便从药瓶中倒出一颗药丸送到敛影面前。
敛影抬头看着梅若筠迟疑了半响,伸手接过药丸塞进嘴里。很熟悉的药味,清凉苦得惊人,余味却带着甘。将水都喝光了后,敛影才开口道:“把玉骨和飞叶还我。”
梅若筠闻言看了敛影半响似是在迟疑,最后还是从袖袋中取出一个东西走上前挂到敛影的脖子上。
敛影低头看着胸前那枚熟悉的半月状玉佩呆愣了片刻,诧异地问道:“这个怎么在你手上。”
梅若筠转身在敛影身边坐下缓缓说道:“上回你受伤时落在我房里的,收着忘了还你。”
敛影抚着玉佩出了会儿神,陡然想起话题似乎又被岔开了去,只好重新又说道:“把玉骨和飞叶还我。”
“不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