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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爷不禁皱起眉头,他还是不敢让桃花出去,只怕他一出去,若招惹了别人来提亲,他要怎幺把儿子嫁出去?到时可就一个头两个大了,这种事千万不可发生。
「公公,总之,我家桃花是不能外出的,你就对皇上说他病弱,不能出去。」
公公再劝他道:「王爷,浪将军英明神武,多少姑娘想嫁他,你可别担误了自己女儿的亲事;再说,皇上说所有皇族、王亲的女儿都要到,你家郡主不去,这我实在帮不了你,恐怕你得自个儿去跟皇上说了。」
「这……」
德王爷正在烦恼,想不到底下的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急道:「王爷,那个……那个……浪老将军来了。」
德王爷一听天敌到来,立刻脸色一横,顾不得公公在此传旨,随即接下圣旨,忙道:「公公,多谢你了,我自己会再去跟皇上说桃花不能去,你先回去吧!」他转头命令旁边的仆役:「送公公出门。」
***
浪老将军一边喝着茶,一边抱怨:「哎呀,这是怎幺回事?德王府里是没银子吗?怎幺茶会这幺差啊?喝得我口更干,想我儿子带回来的茶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好茶,还是皇上赏的呢!」
德王爷走出来气呼呼地道:「你家的茶好,怎不滚回去喝茶!仆婢们,把茶给我撤了,以后他来不必奉茶了。」
被骂不但不生气,浪老将军还笑了起来,连眉都笑歪了!「怎幺了啊?德老,今天好大的脾气,是不是知晓了我家那个聪明儿子的事了?皇上恩宠他,要给他赐门好亲事,公公特来告诉你的是不是?叫你女儿准备好,好参加皇上的宴会。」
「我女儿不会去的。」
浪老将军笑得连胡子都吹了起来,更加的冷嘲热讽:「你是怕你女儿去了丢人现眼对不对?我这个儿子什幺都好,就是眼高于顶,什幺样漂亮的姑娘都看不上眼,我还指望他娶怜怜郡主呢!怜怜郡主乃是天下第一美女,你家女儿是天下第一丑女,同样并列第一,你应该也要高兴。」
听他越说越难听,总王爷被他激得发怒,「胡说,我女儿长相好得很。」
浪老将军这回笑得露出牙来,「哎呀!你就别逞强了。哪家的郡主会到了十八岁还嫁不出去的?除了长得丑之外,还有什幺原因会让她嫁不出去?不过这也怪不得你女儿,有个爹亲长成这个样子,她又怎幺漂亮得起来。」
接着,他又自夸起来,「不像我儿子,他老子长得好,他自然也是一表人才,你不知道我跟我儿子出门,满街的姑娘眼睛都像要掉了似的直盯着我儿子。你没儿子,不能了解这种感受,惨的是,你的女儿也丑得让你享受不了这种感觉。」
德王爷怒得眼睛暴凸,浪老将军则嘻嘻一笑的站起,「我走啦!今天走到你家门口时,刚好有点累,就进来坐坐,说了些有的没有的,你若听了不合意,千万不要介意,哈哈哈,千万不要介意啊!」
浪老将军笑着走出去,挑衅的意味十分浓厚。
德王爷则满脸青白,气得头顶冒烟,怒叫道:「简直要气死我了,他还真以为我家桃花上不了台面,这一次我拼了,就算冒死,也要让浪家那个笨儿子被我家桃花给勾住魂魄,魂不附体的病相思。」
***
「爹,你发什幺疯啊,叫我去跟那个浪腾夜相亲,我不干,我是男的啊!」
德王爷此时哪还顾得了他是男的还是女的,脸色凶恶的道:「反正你去给我露脸,迷得了他最好;若迷不了他,也要惊艳全场的回来,若我在路上还听到一句桃花郡主丑如东施的话,我就回来剥你的皮。」
水桃花一听简直要晕倒了,老娘有问题也就罢了,怎幺现在连老爹都说出这种话来?
他吼道:「爹,你不是要我回复男儿身的吗?」
「你先别管这个,总之你给我好好的办这一件事,我绝不容许那个瘦老头再继续说我闲话。」
德王爷说完后马上出去,水桃花怒红了脸,知道了原来是浪腾夜的老爹搞的鬼。这是谁的错?当然都是浪腾夜的锚,所以他绝不会议浪腾夜好过。
但是叫他勾引浪腾夜?开什幺玩笑!他一个堂堂大男人是死都不会干出这种下流事的,干脆跟他大大方力的干上一架,打得这个混蛋鼻青脸肿好了,计画一订,当然是马上行动。
***
半夜三更正是人人睡得深沉的时刻,除了火大至极的水桃花。只见他脚下一蹬,立刻远离了德王府,直奔他最恨的浪腾夜家里。
他先在屋顶观察四周一会儿,确定没有闲杂人等会来干涉他跟浪腾夜的决斗后,他才纵身一跃,跳至地面,然后就往浪腾夜房间的方向走。
他为什幺会知道浪腾夜住在哪个房间?笑话!他对浪腾夜恨之入骨,早在八百年前就把他给摸得一清二楚,就连他去狎妓听小曲,他也暗中跟着,反正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既然恨他恨得要命,当然要对他的行动了若指掌。
浪腾夜房里一片黑暗,代表他正在睡觉,水桃花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去。
浪腾夜立刻警觉的醒来,手中握住床边的长剑,低喝道:「谁?」
「我啦,你给我起来!我要与你决斗。」他暗夜私闯他人房间,根本非盗即贼,但是听他的口气就好象他才是主人般,完全不把浪腾夜看在眼里。
浪腾夜冷冷的坐起,他确定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夜阑皇宫的那个人,于是他从容不迫的鄙视道:「我不与覆面之辈决斗,脱下你的面罩,要不就滚出去。」
「脱下就脱下,难不成我还怕你吗?我已经等今天等很久了,我们的深仇大恨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水桃花立刻将面罩脱下,浪腾夜想在黑暗中看清楚地的面容,以利捕捉此人,不过光线实在太弱,他无法看得清楚,但是他可以很肯定他不认得这个人。
「我跟你有仇?」浪腾夜试探的问。
「有,而且还是天大的仇怨。少废话!总之你给我出来,我要跟你一对一的单挑。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从以前到现在,若不是你,我不会这幺悲惨,惨到连我自己都想哭。还有你竟给我办什幺选亲宴会,害我……害我……总之你是故意要气死我的对不对?我绝不会原谅你的,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你,把你剁成三百六十五块,每天丢一块出去喂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杂着嫉妒跟怨恨,浪腾夜若不是确定自己与此人没有结仇,也知道这个人不是朝中的任何一个大官,他可能真的会相信自己一定得罪过他,不过不论是否曾得罪此人,都不能消减这个人曾潜入皇宫的罪行。
「此地狭小,不宜单打独斗,我们到外头去吧!」
浪腾夜站了起来,他的脚虽已回复正常,但仍有些僵硬,御医说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全复元。
一看他站起来的姿势有些僵硬,水桃花满肚子的气都消了,他这才记起自己上次恶整了这个混蛋,把他的脚给弄伤了。他虽然计画要与他单挑,但可不是要趁人身体不适时才要跟人家打,否则就算胜了,也没有什幺好得意的。
水桃花随即喝止:「你给我停住,坐下,不准动。」
浪腾夜一忙,真不晓得这个黑衣小子在想什幺,干什幺忽然喊停。看他走了过来,浪腾夜全身立刻展露防守的姿势。
水桃花没好气的道:「我不是要杀你啦!白痴,我看看你的脚,伸出来啦。」
浪腾夜以为自己听错了,水桃花却主动蹲下去,抬起他受伤的左脚来,替他揉了一下,又轻轻的按摸他的脚几下,随即骂道:「烂御医,竟把你的脚治得这幺烂,真该叫他去跟苗疆的药师学习一下。药师可是随便几下就治好了,他治这幺久还没好,真是庸医。」
他从没听人批评御医的医术很差,浪腾夜沉稳的看着蹲在他脚边的人,冷声道:「放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水桃花怒叫:「我偏不放开,怎样?你咬我啊,我偏要把你的脚治好,让你一辈子欠我这个人情,一辈子也还不了。」浪腾夜他老爹每次跟自己老爹说话时,总让他老爹气得半死,现在听他说话,也让自己气个半死,看来这是其来有自的。
说完,水桃花把浪腾夜往床上推。
浪腾夜低声道:「我要点灯。」
「干啥?怕我吃了你?」
「是防你动手脚。」
听了就令人青筋暴凸,水桃花立刻拍案怒视着他:「我对你动手脚?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不识我好人心.点灯就点灯,就算我要吃你,也要灯火白亮亮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