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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随着劈出的一掌,便闻当的一声,一把明幌幌五寸不到的匕首,被击落于地,停留在乱石丛中。
季豪见是一首,即怒喝道:“什么人暗算你家少爷,有种就出来让少爷看看,究竟是啥变的?”
就在季豪的话音方落,从悬岩上跃下两条人影,疾向季豪跟前射来!
季豪抬头看去,只见除姐妹谷的大姐之外,另有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妇人,均以愤怒的目光,逼视着季豪。
季豪仅注视了一眼,便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暗算你家少爷?”
那老妇人并未答,却自语道:“难怪你小子敢来姐妹谷生事,能避过我这一击,大概手底还有几下子,但要想脱出手去,除非是做梦!”
“嘿嘿!你大概是吃了灯草灰吧,怎么放出屁来也如此轻巧?”
“好小子,你敢骂老娘!”
“骂,还是看得起你!”
“可恶,看招!”
老妇人被季豪顶撞得发了怒,故喝叫中一掌劈出!
季豪见状,忙闪身避过并不屑的道:“你那几根老骨头,想是发了痒,少不得就拆下来给你数数,看究竟是凭着什么不讲理?”
“气死老娘也!”
老妇人叫着,忽然从腰中解下一幅绿绫,随手一抖,竟有丈余长短,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就向季豪卷来。
不要看仅是一幅柔软的绿绫,但经老妇人一抖,竟笔直宛如一根棍子,运用起来呼呼生风。
仅由这点,已知老妇人的功力,实在不可小视。
季豪本是聪明人,可也知道利害,待绿绫打来,忙随手封出一掌,脚步一错,又避了开去。
并在避招的同时,已将“宝羽”拔掣在手。
谁知那老妇人的变招奇快,季豪刚刚避过,第二招又接踵而至!
不过这次他却不再避闪,随手一挥,一记“走投无路”随手而出,照定老妇人的绿绫中间削去。
老妇人见状,干瘪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冷笑,大骂一声:“你是自己找死!”
同时在喝叫声中,又加重了几分功力,右手将后一带,不避不闪,猛袭而下!
季豪见她硬拚,也激起了傲性,大叫一声:“不见得!”
手中一紧,中途变招,一式“含垢忍辱”脱手而出!
两人这一硬拚是各有所恃,老妇人欺季豪年幼,并自认功力深厚,假若连一个黄口雏儿,都拾不下,如何还在江湖扬名立万。
一个是仗着宝羽锋利,不相信以自己的宝羽,会削不断一幅绿绫?
因为他现在虽自感功力较前有进境,却不敢有自信,故欲以宝羽取胜。
刹那间,两人一触即分,老妇人的脸,立刻抽搐得难看已极,两只深陷的眼,象要喷出火来,直勾勾的盯住季豪怒视。
先从季豪脸上,再看到他手中的宝羽。
再从宝羽又看回到季豪的脸上。
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一点门道,而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岂只是她,即连目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全算上,能知道“宝羽”出处的,实没几人。
季豪见她拚过一招之后,即停下手来怒目而视,随大笑道:“老婆婆,不认识少爷是不是?”
“狗小子,老娘和你拚啦!”
老妇人在喝叫声中,即虎扑而上,尚余一丈长短的绿绫,舞得呼呼生风,直向季豪逼来。
季豪看她发疯似的扑来,即道:“老泼妇,你不要在少爷面前卖狂,假若真活得不耐烦,这就送你上路!”
现在季豪所用的,正是卫长风所教的“冷心剑法”
中的后四招,其威势之猛,可想而知。
由于这套剑法,系卫长风归隐后所创,故在江湖上均不知有这套剑法,所以连走了几招,老妇人越打越觉得心寒!
因为不但季豪的兵刃怪,连招式也非常奇特,令人没法摸清他的底细。
才打时,老妇人虽进攻不易,但尚有力自保,及走过四五个照面之后,老妇人竟被逼退有七八尺远。
老妇人在惊骇之余,便大叫一声:“住手!”
季豪闻言,忙后退了两步,停下手来道:“你敢是怕死了吗?”
老妇人并不答话,却转向三姐妹喝声:“摆阵!”
三姐妹闻声,忙各自站好方位,将季豪围在中间。
这时老妇人才泛起一丝冷笑道:“今天若拾不下你,江湖上算没有我‘芙蓉仙子’这一号!”
“哈哈,好美丽的尊号,也不撒泡尿照照,不要污辱了这两个字眼!”
“不要卖弄口舌,你要仔细了!”
“就是你们四个一齐上,本少爷也不在乎?”
“哼!”
芙蓉仙子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即从袖中摸出一支碧玉短笛,就近唇边吹了起来。
那支玉笛,仅不过六七寸长短,但吹出的声音,却非常宏亮。
才开始,犹如鬼哭,其声刺耳难闻。
继即转趋低沉,宛似荫妇夜啼,悲切中兼有几分凄凉意味!
转至第三段,其声悦耳动听,俨若百鸟争鸣,而她的三位弟子,也随着韵律徐徐脱去外衣,几乎成了一丝不挂的赤裸现象,仅每人手中持着一幅粉红绫子。
接着,便腰肢扭动,绕住季豪转了起来。
这时三个人,除扭动腰肢之外,手中的红绫,也随着音节挥舞不止。
季豪见状,突然大笑起来道:“这算什么阵势,大概黔驴技穷了吧?”
其实,他那里知道,芙蓉仙子的“无遮艳舞阵”
在江湖上也是称为一绝,无奈季豪心地纯洁,故仅看到好玩,并不起大的作用。
约有顿饭工夫,季豪越看越乏味,而芙蓉仙子及她的三位弟子,却一个个累得挥汗如雨,若再不停止下来,可能就要仆倒了。
正在季豪感到不耐,而欲离去时,忽闻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击非常响亮,顿使季豪一怔,芙蓉仙子也立刻停止了吹奏。
接着便见走来一位约三十余岁文生大夫道:“诊病要对症下药,对付一个不解事的大孩子,竟用出这种‘无遮艳舞’,就是把你累死,人家也不过觉得好玩而已!”
季豪见人家说他是大孩子,即怒道:“你是什么人,竟凭空跑来饶舌?”
“哼!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问!”
“本少爷却偏要问!”
“不告诉你又该怎样?”
“看掌!”
季豪说着,便一掌劈了过去。
那人似是想不到季豪会如此强横,所以迟滞了一下,忙闪身让过。
季豪大概看不惯他那大刺刺的态度,一掌击空,第二掌又连环劈出,同时人也随着掌势扑了过去。
“咦!”
那中年文士见季豪的身法奇快,不禁发出一声惊咦,而后忙问道:“你是谁的弟子?”
“谁的弟子你管不着!”
“好杂种,竟在大爷面前撒起野来,若不教训你一顿,真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哩!”
那中年文士的话声方落,便闻:“啪!啪!”
两声脆响过处,即着着实实的挨了两记耳光!
这可真是阴沟里翻船,那中年文士做梦也想不到,会平白跑来挨两记耳光,而且打的还真不轻!
你道为何季豪会轻而易举的打人家两个耳光?原来他见连劈两掌,均被中年文士躲开,随即心下一动,用出了“烟云步”果然立即见效。
那中年文士被打之后,一时也怔住了,不自觉的用手摸着面颊,楞望着季豪出神不止。
季豪得了便宜,却道:“两个锅贴还够味吧?”
“啪!啪!”
中年文士刚骂了一半,即觉人影一花,又挨了两记耳光,这两记较方才的更重,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接着便听季豪道:“再也没遮拦骂人,就把你耳朵拧下来!”
至此中年文士才明白自己挨打之因,皆由于两声“杂种”而起。
但他也是成名人物,那能吃下这口气,就听他怒不可遏的道:“好!敢情还是高人之徒,既然如此,书生爷偏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口内喝着就从袖内掏出一把折扇,然后继道:“亮你的兵刃吧!”
“瞎眼贼,本少爷不是早亮着兵刃吗?”
“欺人太甚,书生爷再不济,他不会看不出那是一根鸟翎吧!”
“这就怨你少见多怪!”
“就算我少见多怪,进招吧!”
“师弟注意!”芙蓉仙子在旁道:“不要错看为鸟翎,较之宝剑其锋利尚有过之!”
“哦!有这回事!”
“师弟不信,请看我的带子。”
芙蓉仙子说看,就把手中的那幅绿绫展了开来,可不是已短了三尺多是什么?
这一来,那中年文士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