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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很久以前读兵法时老爹交给我的“迂回战术”“围师必缺”。。。。。。现在这些全都派不上用场。
当我正愣神时,女鬼主动伸出爪子,想抓我的脸。
那手没有一丝温度,似乎比千年寒冰还要刺骨锥心!我没有躲,只是痛苦地喊:“脸随便抓!”其实我不注重样貌,只是留条命活下来就行了。不要等到明早管家叫门的时候发现一具面目扭曲狰狞的尸体,究竟怎么死的都查不出原因,那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那女鬼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了,像像个面袋一样瘫在地上,嘶叫道:“先生饶命。。。。。。”
局势居然在我的带动下开始逆转!那女鬼定是被我的纯阳之气镇住了。
我向后大跳一步,像个面目坚毅的忠臣一样质问道:“何方妖孽?”
女鬼不出声,将头埋得更低了。我俯下身子见她湿漉漉的头发不成缕的堆在额前,怀里竟然抱着一堆布料似的东西。我叹了口气没再询问,只是俯下身来将烛台凑得近些,照了照:发现这料子,这颜色,这纹样——顿时恍然:哎?!这不是我的衣服么?!
“你。。。。。。”
“先生、先生莫怕,我是少爷身边的婢女,你见过我的。。。。。。。”她缓了两口气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怕是不怕,不过三更半夜的你怎么就闯进来了?”我笑得和蔼些,尽量不吓到她。
“是、是我见夜里下雨,外头晾的衣服都受了潮,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把这些洗好的衣服先撤到屋里来,没想到不小心碰倒了瓷瓶,惊扰了先生。。。。。。”她想磕个头为我赔罪,连忙被我止住了。
“此等小事,不必谢罪,”我走到瓷瓶摔破的地方,伸手想把碎片拾起来,“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瓷瓶的事情你别说出去,就当是我打碎的好了。”
“先生!”她身手敏捷地把我刚拾起来的一枚碎瓷夺了过来,“这点小事让奴婢做吧,”说着一股脑就将地上的所有瓷片都收拾了个干净。
我笑着打趣道:“别忙,先把头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长什么样。”
那小丫头的手抖了下,又欲磕头:“先生行行好,放我一马,我下次再不敢了。。。。。。”
“不是要告状,抬起头来。”
清秀、明媚、无它。
各位不要往歪处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与小人儿斗法
这个小丫头叫竹霜,和我一样年纪,十二岁进府,算算日子,待了有五年。
“你哪里人?爹娘呢?”
她摇摇头:“我记不得了,只记得我流浪街头,被收留进府当了丫鬟。”
我惊诧——十二岁不应该是一个记事的年纪吗?怎么那么容易忘?这其中会不会有蹊跷?
“想家吗?”
“想去找。”
我歪头煞是佩服的望着她,一个女儿家竟然能有如此勇气!
她转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先生能帮我吗?”
我泄气——我就知道。。。。。。
竹霜忽然想起什么,她惊叫道:“对了,先生!”
我也被震了一下:“什么?”
她煞有介事的凑到我耳边。
她说:早饭千万不能吃菜。
菜里面似乎被那个龌龊的少爷动了手脚。
前一句是竹霜说的,后一句是我内心所想。
一夜不见,容珂好像变得中规中矩了,一大早就起床用膳,还恭恭敬敬的向我打招呼,变化真是翻天覆地。还让我一度有一种看错人的错觉。
我们心照不宣的不提昨晚的事。
我也没忘昨晚竹霜告诫我的话。
容珂提起筷子:“听说今天的肉松茄子不错,”说着就夹了一箸放到我盘子里“请先生尝尝。”说罢就一脸和颜悦色的望着我。
我重重拍下筷子,厉声道:“身为长辈,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席间,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包括竹霜。
我早就算计好了,知府老爷不在家,肯定看不见我欺负他儿子!
我期待着容珂把桌子掀掉,然后张牙舞爪的回房发脾气。
可是事实证明,这个小子很沉得住气。他的脸稍微痉挛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平和。
“不知先生。。。。。。。想吃点什么。”
“哼。”我起身,一手抓起盘子里的三个牛奶馒头转身离去。
够阴阳怪气。
作者有话要说:
☆、犹胜当年
传闻这府邸盖住的这块地是吹了许久风霜,先皇在位快双十年间时才又重新修缮起来的。前朝的遗物在否我是未曾得知,心里乱猜的鬼神之说又被前两日夜里的一场笑闹给敷衍过去。我见管家五短文人别出心裁的把一笼红嘴鹦哥挂在院外;一笼黄爪画眉挂在院里,院里院外叽叽喳喳,外加上容珂种的纷纭绚烂的琼花,就显得这宅子不是那么老气横秋。
书房与容珂的屋子只隔一个斜廊,从任意一扇窗子探出身去,眼神好的都能把屋里的东西看得清楚。
我总算发现了自己和容珂总有一个共同的嗜好:锄花和古玩。
靠在雕着青竹的黄杨木窗橼上,我总能看到容珂在书房里把玩一柄折扇,那折扇似乎有些年头了,熟宣纸被熏得发黄,玉坠子恍惚拴在扇柄上,说不好是什么玉。。。。。。
竹霜走过来揶揄的笑道:“少爷收藏那扇子也有些年了,一直爱不释手的研究着,下人们谁都没见过少爷做其他事情这么专心呢。”
我诧异道:“是么是么,这到底是件怎样的宝物呢,难不成是那家心仪的小姐送他的,上面明目张胆地写:一见钟情,心有所属,择日私奔?”
竹霜吓了一跳,眉飞色舞的样子顿时消失无踪。我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咋咋舌赔了个笑。
我并非对他的这些事儿感兴趣,只是看着看着想起自己身世:家母早逝,与爹相依为命。还未成人时总是让爹操心,家里也曾困难一阵子,幸好我天生骨子里就有父亲那股文人的血,那时写出的字就可以假乱真,所以我也曾跟着爹临摹些字画,练熟了就拿出去卖,竟然有人捧场,还未出茅庐的我似乎就已经小有名声。
那是年少时春风得意啊。我望着房梁感叹。
哪像现在,左一个“唐先生”,右一个“唐先生”,搞得我头昏脑胀,差点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我手痒,想刻个印章聊以消遣。我合上双目做沉思状,想,从前的那枚印章是方的还是圆的?金体还是小篆?青石还是黄玉?上面刻了些狮子头什么的。。。。。。我都要一一记录下来,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竹霜这丫头真是机灵,一眼就把我看穿了。她识字,偶尔语不成句的读读唐贤今人的诗赋,居然连方圆五里刻章的匠人都晓得。
“先生把这印章看得很重,竹霜小心做。”
五天刚好完成。我捧着印章,暗暗佩服竹霜这姑娘做事竟然有男人的利落爽快,似乎已经不能小瞧她了。竹霜把印章交给我时,面色有一丝局促怀疑,虽然极力掩饰,可还是让我看出端倪。
我坐在上看似心不在焉地道:“竹霜你帮我这么大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请讲吧。”
“先生的印章为什么。。。。。。”她绞着手指,“为什么要刻一个别人的名字。”
我指着刻有“盛摘叶”的那一头,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是我的本名。”
“那唐。。。。。。这名字是艺名吗?”
我听了这话,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想当初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是我最中意的临摹作品。晌午休憩时间长,我打算挥毫泼墨,先试一下功夫。老爹,恐怕我又要重操旧业了。
手虽然激动地有些抖,可书写还算流利,笔触清晰有力,犹胜当年。
我松下挽住的衣袂,刚要长舒一气,就又听到容珂那小子鬼见愁的声音:“先生在做什么?!”
他的语气永远是一半带怀疑,一半带强迫。
作者有话要说:
☆、留步
我没做声,故作潇洒的哼着家乡小调气他。屋里没有其他人。
他往前走,我回身向门口走。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似乎瞥了我一眼,我没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