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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整整一天都没看到那俩丫头,他才真正意识到,皇帝很忙,丞相很忙,宫女很忙。
一直等到天又黑了,那俩丫头出现了,一出现就找到他说叫他去丞相那里,丞相有要事找他。
他想了想,又想了想,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看着俩死守在自己床边的姑娘,开始脱起了衣服,边脱边说:“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姑娘们急了,当然也不能这么一走了之,莫小六心里急了,老子都快脱光了你们还不走,不是说古代的女人都很矜持吗!
他把心一横,对着她们问道:“我习惯祼睡,你们打算看我脱光光吗?”
姑娘们脸色很难看,互相对望了一眼,咬着唇半天才说道:“对不起欧阳公子,我们这次真的不能帮你了,不把你带过去,丞相会杀了我们的。”
莫小六拉了拉衣服坐到床边问道:“把我带过去他就会杀了我吧?”
“也……不一定吧,如果要杀公子的话,丞相早就动手了。”
“哦。”莫小六又穿好衣服,说:“那咱们走吧。都是给别人做垫脚石的人,石头何必为难石头。”
刚一打开门,他们都还没踏出去,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一队官兵把整个闲乐殿团团围住。为首的将领怒吼一声:“赵晴空蓄意谋反,玄王有令,所有党羽一侓杀无赦!上!”
莫小六惊了,连腿都有点软,他很想大声告诉他,他才不是跟赵晴空一伙的!可这玄王自己不就是和赵晴空一伙的吗?他凌乱了,看着一冲而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这时站在他右边的宫女突然在他耳边说了句:“得罪了!”他那温热的脖子就刚好架在了她冰冷的匕首上。
左边的宫女也掏出武器,两人左右拉着他开始退出包围圈。
官兵当然不肯,从他们的背后幕地放出两支冷箭,一个宫女闪开,另一支箭却刚好射进用匕首要挟他的那个宫女后背。
见队友倒下,训练有素的宫女并不惊慌,直接将刀递到他脖子上吼道:“再敢动手,就别想他活!”说着将刀用力往他脖子里面一推,一道鲜红的血迹就顺着她的刀口流了下来。
莫小六那叫一个疼啊,疼得钻心,也不知道割到动脉没有。但他不敢叫,他知道这女人发狠了,若她再不发狠她自己就得死。他怕自己一叫她又把那刀加深几分,即使没直接割死,血流干了也会死人的啊!
众人见他流血了,也不敢再跟上去,只能一个俩个耸成一窝,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个小女子给掳走。
那姑娘带着他一飞就是好几十里路,身后的官兵穷追不舍,还时不时地放一放冷箭,每一箭都让莫小六心惊胆颤,这要是射偏了射到他身上可怎么整!
姑娘应付起来越来越吃力,眼看着他就要被救回去了,突然从旁边漆黑的树木里窜出一队黑衣人。
每个人从头到腿都被包得严严实实,跟黑暗融合在一起,要不是他们那有点泛光的眼白,还真看不出来是群人。
他们每个人都背着箭,一冲上来就对着那群官兵一阵乱射,官兵被射得七零八落,剩下的又被他们用刀砍,总之莫小六没想到他们死光,也看到他们死得差不多了。
很快,他就被新来的一个人黑衣人和刚才那姑娘一共带走了,走的时候还给他来带了个眼罩,反正等他再次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已经被关在另一个不知道在是哪儿的房间里了。(>﹏<)
他一把扯下那块蒙他眼睛的黑布,又看到那那姑娘,姑娘混身是血,却还能站着脚不抖,但神情很严肃,一送他进屋就找来止血药给他敷上。
他看了看四周也没见到那黑衣人,想来又是去忙着杀别的人去了。姑娘敷好后直接走出门去,也不见得讲话,莫小六赶紧拉着她问:“诶,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姑娘回答道:“公子叫奴婢惜梅吧,往后公子会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由惜梅伺候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莫小六问:“这是哪儿啊?”
惜梅依然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对不起公子,这个惜梅不能说。”
莫小六抓了抓耳朵,又撇着嘴看了看四周陌生地摆设,想着糟糕了,自己这几晚上肯定又会失眠。又问道:“对了,跟你一起的那姑娘好像中箭了,还有可能逃回来吗?”
一问到这个话题,惜梅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对他摇了摇头,却不肯说话。莫小六懂了,那是死定了。
再看看这个惜梅,年龄也不大,长得眉清目秀,眼睛红得楚楚可怜,他又心一软,说道:“那……你也挺累的,去休息吧。对了,那啥……请节哀顺变。”
小姑娘彻底被他说哭了,捂着眼睛就往外跑,莫小六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难过,毕竟她们跟自己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突然间就死掉一个,真是不习惯啊。
他踏出门一步,想看看外面的风景,结果刚走出去就被守门的官兵拦住了,强制性地不让他出门。
莫小六想,得,这下被关得更严实了,还可怜别人呢,过不了多久可能就是别人来可怜你自个儿了!
第077章 你说奇怪不奇怪 (1671字)
莫小六被掳了,好像大家都不太关心这件事。
皇宫已经被围了,皇帝插翅难飞。
按理说这种时候皇帝应该很着色才对,但他没有,他还在忙着装疯卖傻。
这是赵晴空逼宫的第二天,他本是万无一失的,大批杀手攻向欧阳府,任皇帝他再有本事也逃不出皇宫,而宁王,已经死在路上了。
事情在往他想的方向发展,可偏偏玄王冒出来了,这个他本以为他妹妹已经搞定的,变成和他一伙的清闲王爷。
玄王自是没有什么势力的,但他的母亲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国舅爷,却是有一定势力的。
当初太后为了亲上加亲,国舅爷的弟弟的女儿,也就成了现在的皇后,这也是皇后为什么可以一直荣登宝坐经久不衰的原因。
赵晴空想谋反,搞定了玄王就能搞定国舅就能搞定皇后,就能省下不少麻烦。可是玄王为什么突然倒戈相向?
“因为,欧阳四旬让皇后带给玄王一句话。”
“什么话?”
“欧阳四旬让皇后告诉玄王,姓楚的不管谁做皇帝,他还是个清闲王爷,若皇位落到了其他姓的人手里,他就只能是个死人。”
他的五官深邃明朗,带着一股阳刚之气,他笑了,笑得妩媚,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妩媚动人,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所以,自是很少笑的。他又是谁?
他又问道:“欧阳四旬,到底想干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身旁是张桌子,桌子上有棋盘,未下完的棋盘。棋盘旁边放着一壶清酒,白玉杯里,正好盛了一杯,只一杯,他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看起来,他有些寂寞了。
桌子的对面站了一个人,站得笔直,他对他笑得温和,对面那人对他却却很恭谨,就像是忠心的臣子对待君主。
那人还没有回答,他又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没有人能猜透欧阳四旬的心思,他本是能自己当皇帝,他却不当。他不当皇帝,却又不让别人当。你说这人奇怪不奇怪?”
他问话,问出的话就必须得到答案,清楚简洁的答案,这是规矩。规矩就是原则,成功的人,必须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原则。
所以,对面那人回答了一句:“很奇怪。”
“既然你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出答案来?”
“因为……没有人能猜透欧阳四旬的心思。”
“这答案我已经说过了。”
站在对面的他好似被一股强烈的气流圧在了胸口,圧得他喘不过气,冷汗直冒,圧得他没有笔直站立的力气,他只跪下,低下头,卑下地回答道:“因为……属下无能。”
他负手而立,站于窗前,窗外花香满园,阳光正好。
他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好:“你若再无能下去,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是。”
“刺客与鬼玺有关?”
“是。”
“赵晴空当然也知道鬼玺的事了?”
“是。”
“欧阳四旬还没有找出鬼玺的线索?”
“他说没有。”
“他的话你也信?”
“不信。”
“有件事你必须明白。”
“请主上赐教。”
“人都是有欲望的,即使你搞不清楚这个人的想法,也要弄清楚他的欲望。否则不但利用别人不成,反而还会被别人利用。”
“他的欲望是……欧阳六月!”
“欧阳六月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但是他的命却是大央国皇帝的。”
“那么,有什么办法让大央国没有皇帝。”
坐上的他突然抬头,看着窗那气宇轩昂的背影,眼里全是敬佩。他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