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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见他神情激动,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赶紧扶住他道:“你别急,他师父已经去找,这会儿估计已经找到,很快就会回来的。”
“找?他怎么了?”赵东篱睁大眼睛,看了一眼他身后白雪皑皑,高耸入云的峰峦,心跳声大如擂鼓,像是要把胸口震破了一般。
“那个老妖婆让他进山采雪莲,说什么三日之内不采到十朵雪莲花,不给你解毒,所以他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魔尊怕他太过激动会伤及身体,复又安慰道:“你别担心,清霖的武功你还不清楚吗?大概是太累了,正在山上哪个洞里歇着呢!他师父已经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他去了多长时间了?”赵东篱松开抓着他双臂的手,失魂落魄地问道。
“呃……”魔尊见他神情不对,不打算告诉他实情,不料鬼婆却在这时候插话道:“五天了,等等……我想想,好像不是五天,是六天?记不大清楚了诶。”
还特地放大声音,生怕赵东篱听不清。魔尊心头火起,狠狠地劻怂谎郏较屏成仙凉荒ㄕ鹁牡s堑乜聪蛘远椋患硇我徊趴诰褪且淮筇蚕恃诔〖溉顺斯砥哦季袅恕?br》 正巧,这会儿影无踪也从雪山那头回来了,见此情况先是一愣,随即便立刻冲到赵东篱身边,赵东篱见只有他一个,蓦地垂下了眼帘,气若游丝,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清霖没有找到吗?没有找到他对不对?”
影无踪没有说话,赵东篱却突然笑了,凄楚而坚决,推开小宝,淡淡道:“没事,我去找他,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主子!”小宝重新搀住他的手臂,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而身后晴芸眼泪早就夺眶而出,一脸哀切地看着鬼婆。
“清霖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死掉?我都还活着,他怎么敢死?”赵东篱拨开小宝的手,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冲着前方大喊了一句:“清霖,我来找你了!”
沐清霖浑身一震,加快了脚。
前边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白茫茫的一片,忽然冲出一抹黑色的身影,赵东篱的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迎着狂风暴雪,朝着那抹黑影奔了过去,犹如那日在断肠谷,黑天暗地,所有人犹恐避之不及,唯他那么坚定那么决绝地冲向黑暗中的那抹红光。沐清霖在满天飞雪中稳稳地接住他的身体,紧紧地将其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紧紧地。
作者有话要说:QAQ。。。。想象了下那个场景,突然觉得好虐心!!
73云开见月
沐清霖在飞雪中稳稳地接住他的身体;紧紧地将其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紧紧地。
拥在怀里的人即使是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到底有多单薄;沐清霖心中一痛,伸手拭去他嘴边还未干涸的鲜血,眼里半是心疼半是责备,捧着他的脸对视良久,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赵东篱睁着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忽而却弯了眼角,一抹明媚的笑容就这样在苍白的脸上盛放;仿佛冬日里最灿烂的阳光,足以融掉这沉淀千年的积雪:“我很想你,就来找你了。你别生气。”
沐清霖心中一动,捧着他的脸,脑袋一刻放空,低头径直吻上了那两片冰凉的嘴唇,赵东篱张口任他在嘴里掠夺,两人越拥越紧,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像是恨不得将彼此融入自己体内,从此再也不分离。
身后的人全都愣愣地站在原地,忘了言语,周围静悄悄的,白雪簇簇,飘落时竟也觉得温柔,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两人吻了好长时间才放开彼此,沐清霖看着赵东篱远不如前的惨白面色,面上一片凝重,大手摩擦他的脸廓,半是心疼,半是责备:“不是叫你好好待在那里等我回来的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想你了么……”赵东篱按上他的手背,抓着他的手放在眼前细看,发现手心手背全是划痕,血迹斑斑,脸上也被寒风刮出好几道细小的伤口,心里一疼,有些嗔怒道:“笨蛋,人家叫你采十朵你就真的采十朵?这天山雪莲是平常的花儿吗?你这榆木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那老太婆明显是想刁难你,你还上她的当?”
“我知道。”沐清霖很正直地点点头,赵东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胸口胡乱锤了一拳道:“笨!笨死了!我就知道,我若不来,你肯定是会被她欺负的,你这木头,你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你只能让我欺负知道吗?”
沐清霖微微一笑,直接拦腰抱起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轻得不可思议,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抬脚往小木楼走去:“没遇到你之前,我还很聪明的其实,也没人叫过我木头,遇到你之后,不知怎地,我就越来越笨了,说起来还是你的错。”
“少油嘴滑舌,那老太婆是不是让你娶她徒弟啊?就是那边那位长得很漂亮的青衣姑娘,你答应了吗?”赵东篱头靠在他肩上,歪着脑袋瞅他。
沐清霖如实点头,赵东篱气结,狠狠地往他手臂上拧了一下道:“还真敢承认!走前还答应过我,你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能轻许别人的,你这个骗子,还好我来了!”
“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药有乖乖喝吗?是不是都趁方晓云没注意偷偷倒掉了?怎么轻成这样?”沐清霖眉头皱得紧紧的,赵东篱头一撇,冷哼一声道:“别岔开话题,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没跟你算账的是我!”沐清霖将他抱进屋里,放到了床上,拉上被子给他盖上,坐到床边捏着他的下巴一脸严肃道:“你答应过我什么?居然给我跑到天山来,我说我该怎么跟你算账?”
赵东篱心虚,不满地呶呶嘴,目光闪烁,然后又突然一本正经道:“你也算是说话不算数,居然还要娶别人,呃……我虽然擅自跑来天山,但咱们也算是扯平了。”
沐清霖有些无奈,但是既然人都在这了,他当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赵东篱一会儿,面色有些疲惫,赵东篱心疼得紧,感觉抓着他的手道:“你肯定好长时间没休息了吧?你上来跟我一起躺会儿吧!要是累坏了可如何是好?我反正都是要死的,你就不要再白……”
“不许乱说!”沐清霖打断他的话,疾言厉色道:“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赵东篱没有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看着上边斑驳的伤口,交错纵横,密密麻麻,每一下都像是狠狠地勗谒男纳希鄣萌萌酥舷1k桓鲆吕瓷焓址估凑趴诘母患疑僖有〉酱螅蝗巳缰谛枪霸掳闩踝懦ご螅问笔芄庵肿铮坑趾涡枞ナ苷庵肿铮热舨皇怯黾热舨皇撬皇氯フ腥撬饣岫怪覆欢ㄕ谀睦镉肴吮任洌煲怃烊鳎探l煅模抻俏蘼牵耷n薰遥庖皇蓝蓟峁冒惨葑栽诘摹?br》
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砸了下来,沐清霖微微一怔,心里乱作一团,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哭得如此伤心,如此委屈,让他措手不及,比身上中了几百箭还难受:“别哭啊……乖,我不会娶别人的,别哭,不哭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沐清霖手忙脚乱地将眼前的人拥进怀里,拍着他的背,手足无措地安慰着,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他只想让他止住泪水,如此脆弱的他,即使往日受了重伤被毒发折磨,也从未见过。
赵东篱双手环着他的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哽咽道:“我也不想哭,但是心里好难过,你说你遇见我后变笨了,我遇见你后也变了,我赵东篱这一生中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遇见你后,不知怎地就变得这么爱哭了,好奇怪。”
“我一点都不怕死,真的。但是现在真的好怕,我马上就要死了,可能是明天或者是后天,或许更快,说不定今晚就会突然毒发身亡。我死了你怎么办?你这家伙,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的下?墨儿有那么多人照顾,但是你呢?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你不在了,你身受重伤或是中了毒,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慢慢地死去,什么都做不了,那该有多难受。我好恨我自己,我自认聪明绝顶,无人能及,我让谁生他就能生,我让谁死他就不得不死。但我却救不了自己,我真笨,真的好笨。”
“虽说我一直不抱有希望,死了就死了,你是爱着我的,你只爱我,这就够了。但我心里始终是抱有期待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