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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纸笑了,眉目流光,美好的唇扬起欢愉的弧度,极为开心的模样,他道:“是,你的确和我有仇。”
玉扇茫然,他确信自己以前从未和这人见过。见过了之后,就是日日折磨。
然后,折纸伸出了左手,依旧是修长笔直、骨节分明、略有薄茧,是一个男人的手。手扣住玉扇的脖颈,压在咽喉处,不算大的力气,却威胁十足。
玉扇不再动了,他感觉到折纸的右手也伸了过来,拉起他的衣带,扯落。
只是单薄的纱衣罩在身体上,此刻,凉气尽数贴上赤|裸的身体。
三百多年不是用来白活的玉扇忽然明白那迎春花露是用来干什么的了。他的头被折纸掐得高高扬起,但身体却敏锐的感觉到粗糙手指的触摸。
从锁骨到胸口,从胸口到肚脐,然后一直往下,最后,包裹住那个羞耻的柱体,动。
屋里燃了熏香,令人迷惘的味道。玉扇在呼吸不能的剧痛中沉浸在与之相悖的欢愉里。痛并快乐着,这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莫大的羞耻将玉扇紧紧包裹,就像折纸的手,让他在某种浪潮中起伏,颤抖。
玉扇的眼泪随着欢愉的顶峰涌了出来,仿若砧板上被敲昏的鱼,他被折纸放倒在床榻上,动弹不能。
“你说了让我当清倌的。”玉扇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得听不见。
熏香里被折纸动了手脚。
动了手脚的熏香显然对折纸无害,于是玉扇极小的声音还是被他听见了。
只见他微微一笑,仿若春风里飞舞的杨花,纯净得令人心醉。
“是啊,让你做别人的清倌,做我的……禁脔。”
折纸覆了上来,他还是很温柔,脸上还是挂着玉扇时常见着的清淡微笑,仿佛手中罪恶的行为并不是他所做的一般。
他沾了些许迎春花露,探进了玉扇的身体。
玉扇开始挣扎,这几日折纸没给他下什么使人无力的药,但今晚的熏香里,却又用了异曲同工的东西。于是他的挣扎很无力,在折纸眼中就如调情一般。
折纸笑眯眯的进入了他。
除了撩开下摆,解开裤带,折纸的上衣说得上完好。
在剧烈的冲撞中,玉扇只能想起一个词:羞辱。
没有亲吻,只有疯了一般的噬咬,咬在锁骨的力道让玉扇不禁觉得折纸是要废了他的手。双腿被扳开紧紧压在身侧,仿若要断了一般痛得玉扇呼吸不能。完全不是做那事的穴口被凌|辱着,玉扇只觉得一块烙铁在自己的体内反复烙印着屈辱。
从没想过要雌伏在男人身下,即便是一直默默爱慕着的薄澈殿下。
玉扇忽然恍惚起来。他想起自己在春冉宫时喜欢赖在薄澈殿下怀里,每次殿下回应的一个微笑都能让他欣喜不已。
但现在他却迷茫了。是啊,分明是弱小到如此的自己,居然没想过要雌伏于任何人。分明是爱慕者殿下的自己,居然还异想天开妄想着其他。
可是,每每听到有人夸自己漂亮得像女孩子的时候,自己总会默默垂下头捏紧拳头,悄声说,我是男人啊。
玉扇觉得自己听见什么东西碎了,然后被终于露出狰狞面目的折纸碾成了粉末,再也拼合不能。
他口中发出破碎的呜咽声,仿佛受尽伤害的幼兽在垂死前的悲鸣。
但这样本能的示弱却并不能换来折纸的心疼,他只是收敛了一番自己不自禁浮现出的恶毒表情,微微一笑,俯□子,更加用力撞击起来。
柔软的嫩肉包裹了他的巨大,分明是厌恶至极的人,却也能给自己销魂享受。
折纸眯眼,满足至极。
玉扇做梦了。他梦见春冉宫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原本该伺候在殿□旁的他,却躺在迎春花下,仿若垂死。
被雨水打下的淡黄的花飘落在他的唇畔,蒙上厚重的阴影。有人从花丛中穿过来,一遍遍唤着:“玉扇、玉扇……”
他看不清。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玉扇发觉自己身上干净清爽,难以启齿的地方却痛得令人脸色发白。转头,却见了铸就噩梦的人坐在他的床头,微笑着揽起瑟瑟发抖的他,道:“醒了?身体怎么样?”
“第一次的话会痛很久哦。”
玉扇不答,因为他看到了放在一方的雕花木盘,盘中一块金色布帛,约莫是用了些金线的。
但在玉扇眼中,这漂亮的布帛却是噩梦开场撩起的帘幕,其上,便是要穿透他血肉的金蚕丝。
果然是噩梦,反反复复的噩梦,永不休止的噩梦。
5、第五章 为玉碎,不瓦全
春冉宫,一如既往的在一片金黄中盛放。没有会什么为一个人的离开变得不一样。
便是春神薄澈,也一如寻常地邀请了自己的朋友妖王重宣到春冉宫一叙。
也不知说起了什么,春神的温和微笑表情终于变得有些冷硬起来。
“你知道我向来喜欢柔软的孩子。”春神垂眸道,“可是你也该知道,即便是换为花魂,他的本质也终究是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坚硬太过,只有折断。”
重宣微微一笑,道:“于是你就将他赔给了你欠的人?”
“他想要的,我不可能给,便只有给他力所能及的。”
重宣一愣,转而笑得讽刺,“春神法力高深,还有什么力所不能及?也难怪这么千年,你终究只是一人。”
仅仅是自私罢了。
仅仅是不肯爱罢了。
所以坦然让别人付出,而自己缩在壳中一动不动。
可笑可恶可怜。
春神不答,只是捏着酒盅的手紧了又紧。
琴音止,玉扇站起身,向台下行礼,姿容恰好,美若少女。台下欢呼。
分明是正常少年,却偏偏要其做出雌雄莫辨之姿才能得人侧目,这便是小倌楼的腌臜之处。
要男人做不得男人,要人做不得人!
现在的玉扇已经不需要金蚕丝的操纵了,仿佛是个从小就在倾夜楼里长大的孩子,乖顺得让折纸一遍遍折磨他都见不到反抗。
折纸甚至觉得玉扇可能已经习惯了。突然间就兴趣索然的他终于不再日日找玉扇麻烦。更何况,楼里新来了个漂亮少年。
离恨。
分明是柔软之极的少年,笑容也若甜酒般醉人,却偏偏叫了个与人相悖的名字。
离恨,锐利如刀锋,而又悲苦不绝,冰天雪地里被破开显露的黑色泥土,纯净如冰的悲伤掩盖不了绵长不绝的仇怨。
可他却是个如同月光般漂亮的少年。
玉扇第一次见到离恨的时候是在夜里。
他手中捻了红莲一朵,绝艳盛放在玉色的指尖,然后被掐碎,飘零。
美丽得如同死亡。
玉扇有些恍惚,他仿佛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见过此情此景,他仿佛在每夜每夜的梦境里就见过此人此花。
可是事实他从没见过,连这样的梦也没梦过,不过是对死亡的熟悉让他对此感到了亲切罢了。
毕竟他是日日夜夜都渴盼着这样的解脱而无法解脱。
“你叫什么?”不远处的少年发现了他。
“……玉扇。”
“哦,原来是你。我叫离恨。折纸大人的新欢哦。”离恨笑眯眯地靠近。
玉扇紧张地缩在原地,等待着少年的亲近。
离恨凑过来仔细看他的脸,笑道:“果然是有玉人之称的玉扇,也难怪折纸大人会宠爱你那么久,别人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玉扇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但是有人用温热的指尖托起了玉扇的下颌,强迫他抬起视线。
视野中是漂亮的容颜,那容颜上挂着的是充满怜悯以及嘲讽的笑容。
“可是……你不是玉骨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卑微的委曲求全呢?”
玉扇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在这个笑容嘲讽的少年面上看到了晶莹的水光,似是眼泪。
“有什么比日日夜夜的折辱更痛苦呢?有什么必失去尊严更可怕呢?有什么比趴跪于他人脚下更让人想要死呢?”
“你明明承受了这所有的一切,却偏偏还活着,是因为不想还是不敢?死亡明明是件必委曲求全还简单的东西,你却偏偏想要活得像条狗!”
“啪!”一声脆响。
玉扇一掌将离恨的手打开,后退几步。
离恨脸上妖异的蛊惑消失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分明是用了妖力不顾一切的一巴掌,甚至都血肉模糊。但他只是在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后收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