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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公子见他没事松了口气,目光又落到他怀中的白衣少年身上,对方寒锋利剑的眼神割得他心头一颤,惊道:“他是……”
香逸雪淡淡地道:“宵夜,祭品,随便他喜欢哪个称呼。”
香逸雪今夜十分古怪,不似平日熟悉的少年,就像整个人被换掉了一样。
蓉公子楞在当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白衣少年似被人下药,冷冷得眼神里,透著一股遭人凌辱的绝望。
蓉公子是过来人,稍稍留心就看出端倪,却不知香少何故如此。在他的印象中,香少不会做出强迫人的事情。
老鸨殷勤地跑过来,一阵挤眉弄眼地笑,谄媚地道:“香少,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被褥都是新买的,保证你睡得舒服!”
香逸雪淡淡地道:“多谢,抱月楼今夜的损失,加倍算在我的头上!”
白衣少年眼中的绝望,在听到老鸨说的话後更加明显。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手脚瘫软的他,也只能任人凌辱!
香逸雪抱人欲走,蓉公子挡在他的面前,狐疑地道:“香少?”
香逸雪瞟他一眼,从他身边绕过,似笑非笑地道:“误入蓬莱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此身得似偷香蝶,游戏花丛不肯回。”
合欢帐,蚕丝褥,鸳鸯枕,白衣少年被扔在床上,冷嗖嗖地道:“你究竟何时做了手脚?”
锦衣少年合身压了上来,伸手扯开对方腰带,笑道:“啧啧,还没有想明白吗,当然是趁你生病,需要喝药的时候!师尊心疼你,让人送些内伤中药,却让我有利可趁!”
香逸雪命叶影溜进厨房,一天下一点药粉,药效潜伏难以察觉,一段时间便能发作。
腰带抽落,衣袍解开,胸口微凉,春光乍泄。白衣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最後一丝幻想破灭,诅咒道:“香逸雪,你记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锦衣少年笑得猖狂,抬起他的下巴,轻蔑地道:“师兄,你做人我都不怕,还怕你是鬼吗?”
香逸雪衣衫脱尽,赤裸地覆上对方身子,滚烫的肌肤触及到冰冷的身子,好似一场火与冰的博弈。
银兰腿间骤凉,亵裤被人扯落,私处暴露人前,耳边传来那人得意地笑声。
从未想过有一天,两人的关系,竟会演变至此。以为跳下悬崖就能摆脱屈辱,哪知道身为银兰的他,同样沦为那人手上的玩物,甚至比兰的遭遇更为不堪。
胯下器官被人揉捏玩弄,耻辱感霎时涌上心头,白衣少年闭紧眼睛,体会著生不如死的感觉,一股强烈的恨意从心头升起,恨不得每个汗毛孔都化出一把刀,扎死这身上无耻的恶贼。
香逸雪弓起身子,分开银兰的大腿,将自己的坚硬顶在银兰後穴,正准备强势攻入。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银兰丹田发热,内力忽然又回来。万香木之毒,化解他体内迷药,让他变得百毒不侵。
眨眼之间,白衣少年手臂拂过床头,抽出一把锋利匕首,闪电之速刺向那人。
虽然经脉一时无法通畅,但勉强能聚起二层功力,有这两层功力也足够了!
风声过耳,察时已晚,香逸雪惊恐抬头,蓦然瞪眼,道:“你……”
他当然想不通,银兰怎会中途解开迷药,这对他来说是个致命的错!
闪避已经来不及了,一刀、二刀、三刀……刀刀没到刀柄,刀刀溅起血花,刀刀燃烧仇恨。
银兰赤身裸体发髻凌乱,手握匕首面如厉鬼,最後究竟刺了多少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匕尖犹在滴血,那是香逸雪用来防身匕首,一直插在床下的马靴之内,此刻竟落到对方手中,成为反噬自己的利器,真是绝妙的讽刺。
疑问、惊诧、恐惧只在刹那之间,香逸雪慢慢栽倒床头,眼中尽是讽刺之色,似乎嘲弄自己愚蠢,机关算尽却误自己性命。
银兰面色惨白跌坐地上,半晌扶著茶几站起,穿上衣衫推门而去。
第二天清晨,华山平静如昔,晨训之时没见著香逸雪和银兰,梅风心觉不妙想下山寻找,却见白湘水惊慌失措地跑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白湘水的师傅玄真道人跟上官素是至友,白湘水得到消息反而比他这个华山弟子来得更快。
白湘水哭丧著脸道:“听我师傅说今天一大早,银兰跪在掌门跟前说自己杀人,问他什麽原因他坚持不说。人暂时被囚禁愆思院,上官素命令傅千寻追查此事,说是等查明真相再定其罪。”
梅风大吃一惊,道:“他杀了谁?”
白湘水几乎要哭了,道:“还能杀谁?香小子这次玩大了,把自己的命都赔上了!”
梅风瞠目结舌,呆呆看著他,道:“这不可能,我不信银兰有此能耐,你听错了吧?”
白湘水带著哭腔地道:“这麽大的事情我能听错吗?我师傅刚才还盘问我昨晚去哪里呢。我都说了会出事,你们偏不听我劝,那小子脾气倔的很,连我师傅都看出来,说他是个宁折勿弯的主,怎可受这等羞辱。香小子不听我劝,你偏偏还帮著他胡闹,这下子好,把命丢掉了!”
白湘水不停地说著後悔的话,一会儿抱怨梅风昨晚没拦香逸雪,一会儿又担心三人去妓院的事被师傅知道,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梅风抓著头皮,焦躁地来回走动,气急败坏地道:“闭嘴,白猪头,烦死了!”
白湘水不说话了,乌溜溜地眼神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拿主意。
梅风思索道:“事情不对劲,我要去一趟抱月楼,找那个琴师问清状况!”
白湘水抓住他道:“你疯啦,这个时候去抱月楼,你是不打自招呀!”
梅风怒道:“胆小鬼,你去不去?!”
大街上,一辆疾驰的马车与梅风擦身而过钩破衣袍,正欲发作却被白湘水按住了,那马车已经消失街尾,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添乱子,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抱月楼前,梅风惊奇的发现,那马车静静地停在树荫之下,正想去寻那车夫麻烦,就看几个大汉抬著担架出来,担架上的人蒙著床单不见面容,身边还有一位斗笠男子握著病人的手,心急如焚地道:“轻一点,莫要碰著伤处!”
救人如救火,梅风气消了些,打消算账的念头,冲进楼中去找琴师。
琴阁门口,蓉莲正跟气质雍雅的中年男子说话,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应该无恙!”
雍雅男子低声道:“二十四个时辰,足够我们找到岁无情。”
四人同时对望,雍雅男子率先开口:“梅风,你来了!”
梅风看到那人表情骤变,放浪形骸的举止有所收敛,毕恭毕敬地走过去。
白湘水奇怪地道:“这人是谁?”
梅风低声道:“香小子的父亲,香庄主香令艾。”
白湘水脸色一下子僵硬起来,好似做错事情被家长逮到的小孩。
香逸水出事,香父当然第一时间赶来,只是没想到他来得如此之快!
梅风的说辞还没准备好,这种场合也不知该说什麽。
不惑之年的香庄主,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天下间最悲哀的事,莫过於白发人送黑发人。
梅风硬著头皮上前应付,嗫嚅道:“香伯父,您……请节哀!”
白湘水跟著劝慰道:“香伯父,人死不能复生,以後有什麽事情,找我跟梅风都没问题。”
蓉莲眉尖一跳,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位少年。
香令艾深邃的目光飘向白湘水,疑惑地道:“这位小兄弟是……”
梅风赶紧道:“他叫白湘水,姑苏白家後人。”
香令艾颔首,道:“原来是白小少爷,我与令堂白溪岩认识,他近来可好?”
真奇怪,香父竟没有悲伤之态,还神色安然地问起家父。
白湘水毕恭毕敬地道:“家父身体安好!”
走廊另一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仆人小跑著过来说,道:“庄主,少主已经安置车上,二爷催您快点。”
香令艾把手放在两位少年的肩头,慈祥地道:“这次全赖蓉先生相救,雪球暂无生命之忧,我马上带他去找神医岁无情,有什麽话我们以後再聊。帮我带一句话给上官掌门,等犬子伤势稳定一些,我会亲自上华山请罪!”
那小子还活著?梅风、白湘水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居然还让香父节哀,这不是当著人家老爹的面,咒人家儿子死吗?!
香令艾对著琴师一揖,袖子垂到地面了,感激地道:“蓉先生,大恩不言谢,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您!”
琴师淡淡看著,也不上前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