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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风道:“好了好了,别转移话题,你想对那个小子做什麽?”
香逸雪想了想,凑到梅风耳边嘀咕几句,一脸坏笑。
梅风瞪大眼睛,道:“不会吧?”
香逸雪笑道:“确有此意!”
白湘水好奇地道:“什麽?他说什麽?”
梅风凑在白湘水耳边说了什麽,白湘水的下巴又掉了下来,被香逸雪的扇子托住了。
白湘水道:“我赌他不会去!”
梅风道:“我赌他会去,但不会从你!”
香逸雪耸肩,坏笑道:“哈哈,想不从我,也要有反抗的能力!”
白湘水摇头道:“那小子和琴师我都不喜欢,你就不能挑个好人吗?”
香逸雪笑嘻嘻地道:“那我挑梅风,身家清白门当户对,最重要的是我干爹也喜欢他,上次回家还问我怎麽不带他来玩呢!”
想起皇甫玉看媳妇似的眼神,梅风打个冷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说道:“你还是挑那两个人吧,我觉得那两人都不错,真的很适合你!”
白湘水退後一步,看看他们二人并排在一起的样子,皱眉道:“男人跟男人真恶心,不过要是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勉强还能接受吧!那个……梅风你要做女人吗?”
梅风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踹了狗吃屎,怒道:“去死!”
白湘水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对香逸雪说道:“我不过说了一句,他就这样凶残,你是要真对那小子动手,啧啧……”
白湘水伸出舌头,做了个用刀抹脖子的姿态,然後又夸张地抖了抖。
香逸雪笑道:“咦,我又不是莽夫逞强,只是用手段让他臣服……”
梅风笑道:“听上去真有挑战,他若还是不服呢?”
香逸雪莞尔一笑,道:“那我就逞强!”
梅风扬眉道:“你就不怕他告到师尊面前?”
香逸雪撇嘴道:“他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吃了亏也只能硬吞,断不会告到师尊哪里。更何况关乎天水山庄声誉,我赌他绝不会声张此事!”
白湘水皱眉道:“你这样算计别人,连我都觉得你很卑鄙,我该跟你绝交吗?”
香逸雪笑嘻嘻道:“你是在为他抱屈,还是因此嫉妒?你若是从了我,我便……”
白湘水飞来一脚,道:“呸,少让我恶心,我只要蝶姐!你把蝶姐给我,你欺负那小子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
香逸雪笑得孟浪,道:“蝶姐不能给你,那小子可以分你一半,我已迫不及待想听到他呻吟的声音!”
白湘水满头黑线,骂道:“恶心的淫贼,别说我认识你!”
梅风嗤之以鼻,不为所动地道:“我看他是闲得无聊,没事寻自己开心。这回出了事情,让他自己兜著,我们不用理睬他!”
香逸雪哈哈一笑,淡淡地道:“知我者,梅风也!”
第七章
古道蜿蜒,骏马疾驰,马上少年不眠不休,往百里外的洛阳城赶去。人和马都是大汗淋漓疲惫不堪,少年还嫌马不够快,只恨肋下没生双翅,让他一下子就飞到洛阳。
方圆五百里的药房都跑遍了,就是没有红燕花和白粟果,银兰此刻心急如焚,缺了两味药材无法配药,断药三天逍遥子会有发病的危险。
红燕花和白粟果并不是稀罕药材,不知道为何突然缺货,来不及细想这当中原因,他只顾著四下寻药,一边责怪自己做事不周,师傅天天要吃的药,本就该多囤些才是!
前边就是繁华热闹的洛阳城,城中有百草堂、养仁堂、庆生堂等多家百年老字号的药店,那是银兰最後的希望,抓完药快马加鞭,明日就能赶回华山。
胯下骏马奔跑到极限,银兰两天两夜未曾合眼,此刻白衣染尘疲惫不堪。
眼前浮现著逍遥子头痛发作的癫狂,耳边回响著痛苦凄厉的哀嚎,又让他一刻不敢停歇,拼了命地往前赶去。
洛阳城的药铺子就是不同,门槛都比别家的高,药柜子竖得一丈高,夥计爬上梯子替人抓药。
问过几家大药铺都说暂时没货,银兰渐渐绝望起来,连琳琅满目物产富足的洛阳城都没货,接下来他该往哪里去寻呢?
落日时分,洛阳城的药铺子问遍了,银兰牵著马儿站在街头,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
一名乞丐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叫银兰?”
银兰上下打量乞丐,奇怪地道:“你是什麽人?怎会知我的名字?”
老乞丐挖挖耳朵揉揉鼻子,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咧嘴笑道:“有人叫我把这信给你,说你会给我五两银子!”
银兰伸手欲接,老乞丐退後一步,狡猾地道:“丐帮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听闻对方是丐帮之人,银兰从包袱里掏出银子,老乞丐递上信件迅速离开。
银兰捏著信封晃了晃,不似暗器或是毒物,撕开後滑出一叶一果,竟是红燕花和白粟果。
还有一张便条飘了出来,寥寥数字让银兰气得浑身发颤,银牙咬得咯咯响,一挥掌街口石碑震个粉碎。看来老乞丐闪身离开是对的,不然也会变成某人的出气包!
第二日傍晚,抱月楼幽兰厅,酒肴飘香丝竹悦耳,舞姬献艺美人邀杯,十几名纨!子弟饮酒作乐纵情声色,真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今夜香少请客,好酒好菜舞姬歌伶,抱月楼半数姑娘都被包下,三大红牌牡丹、玲珑、凤豔在场陪酒,银子花得如流水,老鸨乐得合不拢嘴。
除了梅风和白湘水,香少还请了锦衣侯的么子沧海玉、中原镖局林老大的独子林枫、黑妖岭寨主二子潭虎和潭豹、唐门十二少唐幕、青城派掌门的侄子殷寒水、巴蜀奇侠的弟子贺兰子,这几人跟三少年纪相仿私交甚好,常常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其余的都是镇上富家公子,有的是在赌场认识的,有的是在抱月楼熟络的,还有一些是在戏园子、汤池子里结交上的,都一些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
月过树梢,烛残酒冷,公子哥们陆续搂著女子进房,厅内只剩三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潭虎和潭豹醉得一塌糊涂,趴在桌子上还在打著酒嗝。
林枫起身告辞,说明日还要随父亲走镖。
殷寒水素有洁癖,不爱在这种地方多逗留,此刻见林枫要走,便也起身告辞。
香逸雪不多挽留,嘲笑两句,便让他们离开。
沧海玉也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去。从酒宴到现在,小侯爷始终绷著脸儿,未发一言。
香逸雪笑道:“咦,小侯爷也要离开吗?”
沧海玉头也不回地踏出大门,顺便丢下一句话:“这种货色,下次别叫我!”
左手搂著玲珑,右手抱著牡丹,唐幕眼睛还勾著凤豔,笑道:“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三位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莫要辜负香少一片好意呀!”
白湘水翻著白眼,道:“唐竹竿,看不出来你这麽有能耐?”
唐幕哈哈一笑,道:“好说了,童子鸡!”
说完,他簇拥著三位美人离去,气得白湘水直翻白眼,童子鸡是他最讨厌的外号。
贺兰子走到潭豹和潭虎身边,道:“我也要告辞了,这两个人还是交给我吧!”
香逸雪调笑道:“哈,不爱美女爱醉鬼,贺兄品味非凡呀!”
贺兰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跟他交往几年,耳朵学会自动过滤,只见他一手拎一个,将潭家兄弟带出抱月楼。
众人都走了,没被挑中的女子媚笑著围向三少,摸脸捏手捶打胸膛,白湘水最先坐不住了,跳起来叫道:“糟糕,那套剑诀还没参悟,师傅明天就来验收!”
梅风讥讽道:“三更半夜,你悟什麽剑诀?怕女人就明讲,别遮遮掩掩!”
白湘水推开两个贴著他的女子,结果对方揪得太紧,竟连袖袍都被撕破了。
姑娘们捂嘴痴痴笑著,白湘水面红耳赤地道:“谁说我怕女人,我就是想练剑了!”
“听说童子尿有解毒功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没有人尝试过!”香逸雪支著额头,微醺地道:“姐姐们,你们不能再撕了,再撕下去他身上就没几块布了!”
女子们抿唇笑道:“没衣服那岂不是走不了?我们对白公子仰慕已久,今晚就留下来吧!”
女子们嬉笑著扑过去,白湘水哆嗦一下,夺门而逃。
香逸雪拍桌大笑,袖子一挥打翻酒壶,弄湿衣衫浑然不觉。
梅风皱眉道:“你喝醉了!”
香逸雪瞟他一眼,笑道:“哈,真是瞒不过你,难怪别人夸你聪明!”
梅风叹息道:“唉,被你这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