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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逸雪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冰冷的指尖滑过银兰脖子,动作很慢很柔,然後探进银兰衣襟,游移在锁骨之间,似乎在寻找著什麽。
正在迷惘之际,银兰阴冷的眼神,顿时让他清醒过来。
香逸雪痴痴地笑开来,慵懒地眼神,邪气地道:“师兄,我们三人早就仰慕你──这副比女人还柔软的身子,今夜终於一尝夙愿。不是说好三鞭子吗?我们舍不得用货真价实的皮鞭,就让我们三人用人鞭来伺候师兄吧!”
污言秽语,心思歹毒,他竟然夥同别人来侮辱他?
震惊、愤怒、耻辱,银兰恨得说不出话来,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就杀死眼前三人!
本来可以下午行刑,他们故意拖到晚上,晚上又有谁会来惩戒崖呢?
这种惩戒人的地方,没有犯错的人,躲还躲不及;犯过错的人,想起被处罚的滋味,更不愿意踏近这鬼地方。他一人被困在此,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银兰怒道:“香逸雪,你敢!”
香逸雪,你的花言巧语已经害死阿兰,你借爱之名侮他心身,让他羞愧地自尽於晶曦崖下,现在你又把淫爪伸向跟你毫无瓜葛的银兰,禽兽!
“你这个畜生……你……呜呜……”
嘴巴里被塞进一块手帕,锦衣少年立马用行动证明,天下没他不敢之事!
堵住对方的嘴,锦衣少年拍著他的脸蛋,讥笑道:“还逞口舌之能?现在你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了!”
打横、抱起,被人放在巨石顶上,银兰绝望地闭上双眼,他怎麽就这麽笨呢,连最後保全的机会都没有!
刚下过雨的石块湿漉漉的,背後的衣衫已经潮湿,丝丝凉意传递大脑,银兰的心更加冰凉,已经放弃挣扎的他,表情呆滞眼神空洞。
香逸雪解开腰带,蒙住他的眼睛,轻笑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们要去商量谁先来,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们!”
曾经熟悉的温柔语句,今夜如毒虫噬咬著他的心,银兰绝望到了底谷,昔日救了一条毒蛇,今夜被毒蛇反咬一口,不仅自己遭受奇耻大辱,还玷污家族名声,真真悔不当初。
香逸雪跳下石块,冲著另外两个石化的人,笑道:“谁先来?”
没有腰带的束缚,他的衣袍在风中翻飞,换了别人衣衫不整难免狼狈,可在他身上别有一番狂狷。
白湘水和梅风对视一眼,上前抓著他的胳膊一路狂奔,拖到山下才敢松手。
香逸雪摆脱了两人的钳制,坏笑道:“你们见鬼了呀,跑这麽快干嘛?”
白湘水合上嘴巴,自从那小子说人鞭伺候开始,他的下巴都快掉下了,在银兰眼里他是淌著口水色狼样,但实际上他是被香小子给吓的!
白湘水憋红了脸,道:“你刚才不是来真的吧?我可不好此道,你别坏我名声!”
逸雪眨眨眼,道:“此道非彼道,你好不好此道,我还真的不知道!”
梅风斜著眼睛骂道:“你没疯吧?你自己整天想不开,别拉著我们一起死!这事被我老爷子知道,不是他被气死就是我被打死!我可不想象聆君一样,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表弟,到现在还被他爹关水牢里!”
香逸雪翘起嘴角,玩味地道:“你们家有水牢吗?”
聆君家在江南,梅风家在漠北,漠北干旱,水源珍贵,就算是大户如梅家堡,绝不会钱多到搞个水牢来关人。
梅风正儿八经地道:“我们家有地窖!”
香逸雪轻笑道:“紧张什麽,关几天又不会死人!”
梅风抱著胳膊,皱眉道:“地窖里有蝎子毒蛇”
香逸雪笑道:“那更好,记得带包盐进去,我在岭南的时候吃过,撒点胡椒面味道更好!”
梅风翻白眼,不能把那人关在地窖里,不然那些蝎子毒蛇就危险了。
三人边走边说,回到自己的住所。白湘水是客人,跟著师傅住在华山客房山水楼。
香逸雪梅风同住一个厢院,富家子弟可以不睡通铺,还可以带上随从,照顾他们衣食起居。
进门前,白湘水叫道:“哎呀,那小子不会被毒物咬吧?”
香逸雪撇嘴,道:“放心吧,我在他身上洒了药粉,又将他搁在高石之上,没兽虫能伤他!”
梅风咂嘴,道:“这小子现在肯定生不如死,换了是我……”
香逸雪打著哈欠,懒洋洋地道:“怪了,不是你们要我整他的吗?这麽这会子,一个担心他被虫咬,另一个还关心他心情,你们真是莫名其妙!”
白湘水气结:“我是要你整他,但没要你用这种方式整人!”
香逸雪伸个懒腰,道:“整人就是整人,哪里还管什麽方式和手段!”
白湘水道:“那也不能把我名誉搭进去,万一给蝶儿姐姐误会……”
香逸雪哼了一声,道:“你死心吧,蝶儿是我家叶影的媳妇,我才不会把她给你!”
梅林摸了摸脖子,咋舌道:“今夜睡浅点,被人这样耍弄,那小子肯定气疯,解了穴道不知道先杀谁呢!”
白湘水嘴角抽动,惊惶失措地道:“他的剑法我早就领教过了,上次差点削到我头皮……早知道这小子这样耍人家,我就不跟他搭夥,我抽他三鞭子得了!”
香逸雪用扇子敲他脑袋,骂道:“你蠢啊?你没看见人家的眼神,抽三百鞭子也没用。对付那种倔强的家夥,首先要摧毁他的精神意志!”
梅风点头,道:“赞同,不过你的点穴手法怎麽样?是不是真能制住他四个时辰?”
香逸雪道:“马马虎虎,你知道我最不擅长点穴!”
梅风哭笑不得地道:“你不擅长的东西还真是多,我至今为止,从未听过你擅长什麽?!”
香逸雪似笑非笑地道:“我最擅长整人,整的人欲哭无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湘水搂著香逸雪的肩膀,谄笑道:“小香,把你家保镖借我用用,要不然我今晚跟你睡……”
梅风弹著他额头,骂道:“亏你还是白家少爷,真有出息!”
香逸雪回到厢院,书桌上的商函越垒越高,三天积压下来的东西,明天上午必须发回山庄。
上午习武习文,下午忙著吃喝玩乐,晚上才有时间处理商函。
一位美丽的侍女端来茶水,放下後走到桌边,开始替少主磨墨。
香逸雪喝了两口,准备静下心来看商函,一边叫道:“蝶姐?蝶姐?”
那女子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眸看著他,柔声道:“少主,有何吩咐?”
香逸雪眼睛盯著商函,头也不抬地道:“让叶影去山水楼住几天,想要什麽尽管开口不用客气,白家少爷有的是银子!”
蝶儿莞尔一笑,道:“嗯?少主让叶影保护白公子,看来那位小哥被你们整的很惨。”
香逸雪嗯了一声,继续看函,蝶儿也不再说话。
突然,香逸雪抓著一封函书大笑,笑得一摞子函书东倒西歪,有几本滑到地上。
蝶儿知他又被什麽事情给刺激了,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等著少主自己开口。
“一万两,一万两……”香逸雪笑得倒在椅背上,玩世不恭地道:“爹爹还是把白鹭请帖,卖给东街王大富人!”
白鹭请帖,是他花了好多心思,才弄来送给爹爹的贺礼,原想著能够讨他欢心,却没想就这样被他轻易卖掉!
原来他这个儿子,在他老爹心中,竟是如此没有分量!
即使如此,当初又为何要生他?亲情是什麽?血缘又是什麽?
背叛爱人娶来妻子,却在妻子分娩之时,又回到爱人身边!
娘亲为此郁卒而终,临终那块玉佩,却也被那个不告而别的人,丢弃在山崖之下!
为什麽?为什麽他在乎过的人,都要如此对待他?
最不愿意的回忆,出现在脑海之中,商函握在少年手中,竟化为无数纸屑。
是他奢求的多了,早就该发觉,那人对他并无父子之情!
良久,香逸雪收敛心绪,不动声色地道“爹爹既不采纳我的意见,为何还要叫我打理庄务?莫不是觉得我时间多余,存心想找些事儿给我做?!”
蝶儿莞尔一笑,道:“也对,这样少主就不会胡思乱想,庄主真可谓用心良苦!”
香逸雪笑道:“一个人若能一心二用,就算再忙也无法阻止他思考。”
蝶儿目光上下扫视少主,狐疑地道:“少主,你又想什麽东西?”
香逸雪微微一笑,道:“咦,在你们的看护之下,我还能想些什麽呢?”
蝶儿警觉地道:“你的语气,让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是我多心了吗?”
香逸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