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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暮川当场立下重誓,三个月之内必然会找出杀害哑婆婆的真凶,给大家一个交代,也还连瑾春一个清白,若不然,他甘愿与连瑾春一同受到惩处。
神剑山庄倒了,剩下的三大山庄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既然沈墨承同意了,司徒家的少庄主也点头了,少林方丈、青桐派掌门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也纷纷表示没有异议,这件事自然也就定了下来。
连瑾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发怔,他还记得柯琅生阴沉着脸转身快步离去的背影,他的眼中的愤怒又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还好端端的活着,并非如他所愿一般生不如死么?
究竟是哪一步错了,他竟让柯琅生恨他至此……
眼眶酸涩得微微泛红,他猛地闭上眼睛,就像这样就不会轻易泄露那些脆弱和痛苦。柯琅生,他又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曾经让他的心滚烫炽热的名字,如果可以忘记他,该有多好,偏偏,又舍不得……
呵,连瑾春,你真是一条可悲又下贱的可怜虫啊……
也不知就这样跌坐在大殿里多久,久到连瑾春都快忘记了身边人的存在。
“齐大哥……”
“嗯,我在。”
“你为何要帮我呢?难道那天你没看见我亲手杀了哑婆婆?”
“眼见未必为实,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连瑾春摇了摇头,低声道:“也许这次你真的看走眼,把自己的性命都平白搭进去了,不值得。也许你并不知道,我发过毒誓,这一生都绝不会背叛主公,你还觉得我会带他们去夺回七星诀吗?”
他说得这样明白坚定,一般人听到这里也许早已心灰意冷了,然而齐暮川非但没有丝毫灰心,反而爽朗一笑,一双眼睛熠熠发光:“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光是个剑客,更是个商人。商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连瑾春无奈的笑了笑,他承认自己看不透这个人,即便他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如此之深。那些细细碎碎的生活小事,齐暮川记得的,不记得的,他通通都能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曾那样的憧憬过齐暮川拥有的一切。
28、扑朔迷离 。。。
齐暮川如今与连瑾春可谓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生生死死都要在一块了。故而,当他提出要带连瑾春回齐家庄的时候,并没有遭到太强烈的反对。放了唯一掌握线索的连瑾春固然不妥当,但齐家庄家大业大,既然有齐暮川作保,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三个月内七星诀和哑婆婆的死都有个交代就行了。
一大早就打点好行装,齐暮川带着锦心锦岁两个丫环和连瑾春向沈墨承拜别。
天清气朗,碧空如洗,这样的天气真叫人心情好上不少。
沐浴在晨光中的白衣公子正微笑着晃动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与沈墨承说着话,而他身后依旧跟着两个容貌娇俏的姑娘。红衣的那个抵着下巴正仔仔细细打量着连瑾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一肚子的坏水咕噜咕噜冒着泡。鹅黄衣裳的那个则是十分温柔安静地站在齐暮川身边,一门心思都扑在自家公子身上了。
连瑾春早知齐暮川身上带着一些公子哥的习性,却不料他出来行走江湖,就连随行的马车也弄得极为奢华,再加上这两位看起来跟名门闺秀似大丫环,几乎让人产生错觉,他们此行是出外郊游的。
连瑾春也不在意有人看他,只握着剑,面无表情地靠着树站着。
红衣的丫环叫锦岁,她盯了连瑾春半天,见这人跟冰块似的,不但冷冰冰,还一点表情也没有。正觉无趣,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连瑾春忽然绷紧了身体,像是有些紧张地看过去。
一名小厮跑了出来,附耳过去向沈墨承说了些什么。
连瑾春眸光一暗,一副失落难过的样子,锦岁吃惊地看着他,再一眨眼,连瑾春脸上却已平静无波。
待出发回荆州,四人坐在马车中,气氛有些沉闷。
齐暮川心情看起来不错,吩咐锦心把香炉点燃,就含着笑闭目摇着扇。
鹅黄衣裳的丫环应了声,手脚利落地做起事,锦岁看他们一眼,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剑,翻来覆去的把玩。
连瑾春坐了半晌,忍不住道:“你带我回齐家庄做什么?”
齐暮川一直在等他这句话,当即笑道:“你若一点都不在你我的生死,现下我们自然就是回齐家庄等死了,齐家的家产足够我们在死前尽情享受一番。若你还想我们俩都好好活着,这马车往哪里走,全凭你一句话。”
连瑾春沉默,一双眉头锁得紧紧的。
……他不内疚,怎么可能内疚,齐暮川自己要来蹚浑水,关自己什么事!
可是,他是齐家唯一的血脉,若是母亲还在世,会容许自己这样待他吗?
第一次见面时,他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不小心身中剧毒,若不是迷迷糊糊倒在齐家庄门口,被齐暮川用价值千金的天山雪莲所救,也活不到今日。
他叫他齐大哥,是真当齐暮川是大哥。
“公子,”锦岁忽然挥了挥短剑,俏皮地眨眨眼,笑道,“你听,有三五条‘野狗’跟上来了,要我去把他们甩掉吗?”
齐暮川摇头笑道:“不必,这些人跟着我们不过是为了七星诀,就让他们跟着吧。”
连瑾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缓缓道:“那你呢?你对七星诀也感兴趣吗?”
锦岁气呼呼地瞪着连瑾春:“喂!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公子为了救你连命都豁出去了,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诀不诀的,难道你觉得公子在利用你得到那块破玉么!”
一直没有开腔锦心扯扯她的衣角,皱眉摇头:“锦岁!不要说了!”
锦岁冷哼一声,掀开车帘,生气地坐到外头去了。
齐暮川垂眸,折扇敲打着手心,一下,又一下。
连瑾春呐呐开口:“对不起,我其实不是故……”
齐暮川一笑,低声道:“瑾春,我当然不是为了七星诀。”看连瑾春愣怔一瞬后,下意识松口气的表情,齐暮川轻轻闭上眼,默默在心里小声道,我当然不是为了七星诀……这一样东西,我要的,还有很多很多……
比如……
咚。
肩头靠过来一个脑袋,齐暮川微微翘起唇角,轻轻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方便他更舒服的安睡。而连瑾春则努力地想要睁大眼睛,可是鼻端闻到的香味越来越浓,脑子也好似越来越重一样。
锦心咬咬唇,忧声道:“公子,他没有学过齐家的心法,这香味对他来说更像是迷香,你怎么会想起来要我点这个……”
齐暮川竖起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问,也不要打扰连瑾春休息。山路颠簸,他却把人牢牢搂进怀里,眼底荡起温柔的光,像要蔓延到天边。
“改道去扬州吧,萧羽不是有家药店开在那里了么。”
“……是,公子。”
夜,扬州司徒府邸。
少年做贼一样摸进房间,小心地探头往外看,见没有人跟上来,才安心把门关上。
此人正是在公审结束之后,比齐暮川还要早两日离开沈家庄的司徒家少庄主。
屋内一片黑暗,脖子处凉凉的气息滑过,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忽然响起:“在自己家你这么做贼心虚干什么?”
司徒贤吓了一跳,鬼叫道:“哇!你要吓死人啊你!”
萧羽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把烛火点亮。
司徒贤着急道:“快灭掉!快灭掉!万一被人看见这里有人怎么办?”
萧羽慢悠悠道:“不是你说这里是你爹搁置小妾的‘冷宫’吗?这么荒凉的地方哪里会有人来?”
司徒贤哼哼道:“干嘛?你嫌住得不好?你一个江湖通缉犯要求还那么多!”
往日萧羽都要回嘴两句,此刻脸色一黯,竟也不说话了。
司徒贤在原地磨蹭半晌,终于还是犹豫着走近,小声道:“……生气啦?”
萧羽苦涩地扯扯嘴角,低叹道:“你说的没错,我如今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是我该得的报应,谁叫我是个小人,竟然出卖了自己的兄弟!”一拳捶在桌上,茶杯哐当跳起来,承受着他的怒气。
司徒贤撇嘴:“我看那连瑾春也没怎么样嘛,齐暮川不是正在帮他了么。”
萧羽气道:“你懂什么!那姓齐的安得什么心你又知道多少!要不是为了你……我……唉!”他瞪了司徒贤一眼,也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又一屁股坐下,背着人生闷气。
要不是主公以司徒贤来要挟自己,他怎么可能故意诱连瑾春踏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