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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只鹰回,“不出意外,应该是崔家派来的,不过,这些事主子会处理,小姐不用担心。”
宝春还想问什么,那人已经拎着送饭那人离开了。
这时,不知从那儿跑过来一只老鼠,闻到了饭香,刚舔了舔地上散落的米粒,顶多也就一息间,就口吐白沫,不动了。
看到这一幕,宝春环抱着胸,浑身直打冷战,要是被自己吃进去,那岂不是跟这老鼠同样的下场?
奶奶的,这是要提前毒死她啊。
宝春愣愣地坐在那儿,半天没言语。
恐惧之余,更多的是气愤。
若她真的被毒死,这件案子,肯定就这样不了了之,案子总结会这样写她,畏罪自杀!
而皇上见人死了,就是对她再有好感,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去得罪崔家。
这些人好歹毒啊,也打的好算盘!
这次也让她真正体验到了,小民生活的不易,和这个世间的冷酷无情,真应了那句话,人命还不如草菅呢,她那套在现代的生活原则和态度,搁这里只能使她死的更快。
夜晚,月华如水,朦朦胧胧中,宝春听到身边似乎有动静,无意识睁开一只眼睛,便看到荣小王爷正站在她的床头,这给她惊的,睡意全无,两只眼睛全睁开了,一咕噜爬起来,“你,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荣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有人下毒,他还以为她会吓得魂不守舍,谁知来到一看,人睡的正熟呢,那他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荣铮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宝春被瞪的很无辜,大半夜不睡,跑她这儿就为了瞪她,这该多恨她啊?还有这是牢房,你这来去自如的,会把刑部的人气死的?
宝春揉了揉眼,问了,“我儿子还好么?”
“他现在在王府。”有老王爷和王妃照看着,能不好么?
宝春惊讶了声,在王府是很安全,“只是会不会不太好啊?”
荣铮瞅了她一眼,“还有比你这儿更不好的么?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宝春知道他说的是下毒的事,不由叹了口气,“确定是崔家的人么?”
荣铮点了点头,“崔家这个仇怨你是结定了,不过,还有背后那陷害之人,不容忽视,躲在暗处,才是最危险的,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有没有碰到什么可疑之人,或者可疑之事?”
宝春沉思了会儿说,“要说得罪人,那真没有?对了,三公主算么?”
荣铮又瞪了她一眼,“她会直接杀了你,而不是杀了崔如海。”
宝春掰了掰指头,“要说可疑的人的话,不知道他算不算……”
“谁?”荣铮追问。
“就是想娶我做十八房小妾的人……”
宝春的话刚说到这儿,那边荣铮的脸就绿了,“到底什么人?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仔细给我说清楚。”就差没咬牙切齿了。
宝春这才察觉自己刚专心想事情,无意间竟说出了口,看着某人铁青的脸,不由吞咽了下,在某人迫人的眼神下,只得将那妖精男的事给交代了。
那边荣铮听完,头顶直冒火,“上次在醉月楼后巷,是不是那天?”
宝春心虚地点了点头。
“你当时骗我说是去看病?”荣铮眼都红了,一副被欺骗后的愤怒。
“本来就是去看病的,谁知是那紫月姑娘装病,再说,当时,我拒绝了之后,立马就离开了……”
“后来还没有再见……”荣铮逼问。
“没,没有吧……”宝春结巴了。
“有,还是没有?你还想撒谎,你不说清楚,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荣铮瞪她。
“没那么严重吧?”宝春又不没得罪那人。
荣铮冷哼了声。
“就,就后来在首饰店还碰到过一次,他,他……”
“说,他干什么了!”
“他,他送了我一对手镯,只是当晚我就给送回去了。”
荣铮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气,期间斜了她好几眼,气得,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那醉月楼是楚南王的产业,你见的那人是楚南世子……”
“楚,楚南世子?不是说不经传诏,不得离开封地么?”
“那是明面上。”荣铮瞪她。
“可他都没看到过我的长相,就要娶我?这……”
“你还真当他会娶你,不过是你这身医术对他还有用,骗你过去罢了,别说十八房小妾,据我所知,他现在一房都没有,你还是省省吧。”荣铮阴沉着脸。
突然,宝春的脑子就通透了,“他见我不答应,该不会就想让我背负杀人之名,然后不得不浪迹天涯,去投奔他吧?”
她猛地看向荣铮,激动之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黑影子该不会就是他的人吧?”
手腕被拉住,荣铮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耳根刷地就红了!
宝春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大骂,“这,这人也太恶毒,太阴险了,不答应,就让人变成杀人犯,断人后路,亏还长的那么好看,原来内里都是坏水……”
荣铮就那么僵硬着,似乎都忘了提醒某人。
骂了一通的宝春,转脸一看情急之下抓着人家手了,忙放了下来,“都给我气糊涂了,早知道这样,早知道我,早知道我也没办法,还是会这样……”懊恼不已。
荣铮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撒谎,老实交代,会出这么多事?”
手被到身后,摸了摸刚才被抓到的地方,那里的温度似乎比别的地方高出很多。
“那还不是你经常因这事发脾气,我不想惹事,才如此的么?”
“我什么时候经常发脾气?”荣铮不乐意了。
宝春不想跟他争辩,摆手道,“好,好,你没有,你没有行了吧。”
荣铮没吭声,心说他有么?
“老爷,宁五醒了。”
崔大人去见了皇后,得知皇上的态度,一路上心事重重,脸色阴沉,刚到家,下人就来禀报,说上次跟儿子一起抬回来的那个受了重伤的侍卫醒了。
“领我去看看。”他连忙说,随即跟着下人见到了宁五。
宁五伤的很重,那一把飞刀刺向的正是心脏位置,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人,可谁知这货运气冲天,碰巧长了个右位心,躲过了要害,捡回了一条命。
见到老爷过来,宁五忙要起身,“老,老爷,公,公子他……”
崔大人一把按住他,“躺下说话。”
宁五虚弱躺下,咳了几声。
崔大人面无表情地问,“当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放火?仔细给我说来。”
宁五回忆说,“那天白天,公子出去了一趟,也不知去了哪里,见了谁,回来很不高兴,砸了不少东西,合跟在外面受了很大的气,还说什么,就不信连一个庄园都弄不到手,就不信干什么都不成,就连一个女人都敢骑在爷的脖子上拉屎,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爷的厉害不成,乖乖地给爷将庄园吐出来……”
崔大人打断问,“公子白天到底见了谁?就没一个人跟着么?”
那人摇头,“公子不让人跟。”
“你接着说。”崔大人长出了口气。
“然后,到了晚上,公子便领着我们去了城外的庄园,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正烧着时,那白纱女神医便带着人来了,跟我们打了起来,然,然后公子他,他就不行了……”那人说到这儿,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白纱女神医。”崔大人咬牙切齿,“老夫一定要她给我儿偿命。”
宁五一听,连忙抬头,“老,老爷,杀公子的凶手,不是那女的……”
“不是她?”崔大人严厉地看向床上的人,好半天才说,“那是谁?”
宁五被自家老爷的严厉惊得下意识往床里面移了移,吞咽了下说,“小,小的,看到一道黑影,在那女人身后一段距离,朝公子的方向击出一掌,然后,那半路即将滑落的银针,就像充满了力量,快速地刺向了公子……”
崔大人气愤交加,给了那人一巴掌,“让你们跟在公子身边保护他,你们是怎么保护的?公子危险,你们怎么不救?”
“小的没保护好公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人挣扎着起身磕头求饶,“不是小的不救,是根本就来不及,当时小的看的很清楚,那银针根本就伤不了公子,谁知中途会生变……”
崔大人颓然坐下,仿佛被抽去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