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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又说:“其实吧,我们娘两完全没必要这么生疏,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娘亲,你在娘亲的心里是最最重要的,也是最最疼你的人……”
熊儿子突然讥讽地哼了声,使得宝春下面饱含感情的话再也说不口了,只是不甘心地重复了句,“娘亲真的是爱你的。”
“拿鞋子过来。”熊儿子不理她,冲凶狗大黄命令道。
凶狗朝她威胁地叫了声,便转身出门了,两分钟不到,叼着一双鞋子再次哒哒跑了进来,狗腿地放在了熊儿子跟前,抬头时不忘朝她叫了声。
宝春满头黑线,心里已经搜索出了不下几十种与狗肉有关的菜式。
等她走出房门时,便看到金黄的太阳挂在山顶,天空一片湛蓝,院子某处的空地上,一大一小正在一板一眼地打着拳。
大的是马叔,小的就是她那便宜儿子。
没有怪物的觉醒,熊儿子的力量显然不能跟昨天相提并论,但是,尽管如此,在她的眼里,小拳头耍的也是虎虎生威,不敢小觑,揍她那是绰绰有余。
心塞的宝春,真的在考虑要不要练个一招半式,不期盼成为什么高手,最起码不要被人常当沙袋丢就成。
在两人身后,宝春跟着比葫芦画瓢,无奈葫芦转的太快了,她这瓢完全跟不上趟儿。
马叔似乎察觉到了,打拳的速度逐渐慢了许多,可就是再慢,对于宝春这个门外汉来说,那也是拔的很高很高的难题。
踢出右脚,由于用力过猛,再加上左脚中心不稳,哧溜一声,宝春干净利落地摔倒在了地上,在熊儿子和马叔面前那是狼狈不堪,形象全无,而且还是自找的,现在已经不止心塞了,而是绝望了。
“小姐,摔着没有。”一直留意的马叔连忙停下。
怎么可能没摔着,她这屁股,自从来到了这里,那是一次又一次地跟大地亲密接触,颇有一副缠缠绵绵到永远的架势。
疼的七荤八素的宝春,呲牙咧嘴,扶着马叔的胳膊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马叔说,“劲儿使大发了。”
马叔扶着她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刚一挨着,疼的她立马跳了起来,“这椅子也太硬了。”
早停下来的便宜儿子眼里似乎带了笑意。
旁边的马叔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脸绷的都快扭曲了,那表情感觉比宝春还要难受。
找个软垫垫着,宝春这才僵硬地坐了下来,顿觉丢人丢大发了,若是地上有缝,她早钻进去了。
可那便宜儿子也太不会体谅娘亲了,斜睨着她哼道:“走都不会,就想跳。”
“哎,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娘亲,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道德礼仪,没人教你么?”宝春有些恼羞成怒了。
“没人教。”熊孩子抱着胸,斜着眼。
“你……”宝春被气的语无伦次。
“小姐,你先息怒。”马叔劝阻,“主要是小少爷身体特殊,先教了些武艺,这还没顾得及开蒙呢。”
顿了顿,“其实,小少爷说的也有道理,这练武啊是要先练基本功的,你这样很容易受伤,因为你之前不感兴趣,我还以为你只当是好玩,你要是真想学,咱们就先从基本的学……”
宝春的眼睛亮闪了,那边的马叔看到,下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你的年龄,你的年龄……”吞吐了一会儿,终于说:“你现在的年龄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了,咱们就当是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宝春不干了,强身健体的方法多的是,太极拳,太极剑,瑜伽了,那样不能健身健体,那样不比这些轻松,她用得着练这费力不落好的功夫么,颇有些失望地坐下,摆手,“算了,我这胳膊腿估计也不是练功的料,我儿子练好就行了,以后我就指望他保护我这个娘亲了。”
熊儿子没反应,太不给面子。
马叔却说:“小少爷的资质好的很,武学方面特别有天赋。”
能没有天赋么,一犯病那就是无人抵抗的大灾难!
“让我教有些可惜了,要是能找个好师傅,成就不可限量。”马叔惋惜道。
那边熊孩子说:“不需要。”
这模样倒是够嚣张的,不过,宝春也不太赞成马叔的话,“有多大成就才算成就,我倒不希望他有什么能耐,只要过的开心就行了。”
马叔估计是想到了小少爷的病,点头说,“小姐说的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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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有些安静啊,不会都养文去了吧,看来宝春同学的魅力还有待加强!
第四章 凶狗对上凶婆娘
吃过早饭,宝春要去镇上逛逛,一来了解下这个时代,二来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些赚钱门路来改善家里窘迫的现状。
现在家里的情况是这样的,一家人都不太会种田,也就凑合着种些菜,日常生活全靠马叔打猎维持,生活岂止是紧巴,虽谈不上饿肚子,但也好不到那去。
“小姐一个人去镇上可不成。”
马叔要去打猎,兰香要照顾菜园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这些宝春本就帮不上什么,那还能耽误他们,就说要自己去,可无论怎么说,这两人都不同意。
“又离的不是很远。”宝春争辩,“我就去看看,又不干什么。”
“一个女人单独出门不安全,要不这样,我就不去了,但兰香一定要跟着。”马叔想了想说。
“行,那小酒也去吧,小孩子正是长见识的时候,老闷在家里可不行。”宝春说。
“不要叫我小酒。”抱着大黄的沈睿怒视她。
小酒是宝春给熊孩子起的绰号,无意中被她发现便宜儿子竟然有酒窝,而且还是俩儿,便就这样小酒,小酒叫了起来。
当然,熊孩子是非常反对这绰号的,先是采取不搭理的消极抵抗政策,即所谓的冷处理,很显然,他低估了宝春同学的厚脸皮,以及屡战屡败,屡败屡受伤,却依旧不屈不挠誓将以招惹他为己任贯彻到底,一旦叫上了口,那就不准备撒口了,于是,熊孩子便付诸于激烈的行动反抗,结果却是收效甚微。
“那叫小卷?”宝春盯着他额前那两戳卷发。
“……”沈睿瞪她。
“你是不是也觉得小酒比小卷好听多了?”宝春又说。
沈睿瞪的更狠了。
兰香在旁边担心的不行,这样招惹小少爷真的好么,要是发起狂来可怎么办。
显然,她家小姐没有这方面的忧患意识,就这样一口一个小酒地叫着。
大黄似乎感染到了主人的不满,冲着宝春一个劲地嚎叫,凶神恶煞地很呢!
宝春瞪眼,“再叫,杀了炖狗肉。”
“汪汪……”
“兰香去拿把菜刀来,今天非宰了它不可,叫的这么欢,肉肯定好吃了。”宝春大吼道。
死狗不汪了,吱吱地怒视着她,大概被她的气势给震住了,别说人了,就是狗也是如此,不怕找事的,就怕不要命的。
宝春一吐多日来的晦气,在与凶狗多次的交锋中,终于占了回上风,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嘚瑟的不行,根本没有发现便宜儿子那猛抽的嘴。
沈家没有马,但是有牛,一头还未成年的牛,套上牛车,有兰香赶着,三人一狗去了镇上。
当然,牛车你是不能期望它能走多快的,宝春坐在车板后面一路左右张望,权当是熟悉周边环境了。
兰香坐在板车前赶着车,小酒抱着大黄微垂着头,对四周的景象熟视无睹。
照这孩子对她不太友好,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态度,宝春原本以为他会直接拒绝,可谁知他却同意了,看他一眼,却发现自己很难琢磨出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很多时候,大家都以为,孩子小不懂事,说话做事什么都不避讳,其实不然,孩子越小,越敏感,越看重尊严和面子。
比如,孩子调皮,你给了他一巴掌,然后他就哭的跟杀了他似的,撕心裂肺的,事实是你那一巴掌的力度,说是挠痒都不为过,至于疼的哭成那样?这不明显找抽么?
孩子当然不是因为疼才哭,他哭是因为你打他这件事伤了他的自尊,损害了他的面子。
可是小酒这孩子呢,面对路上那些孩子冲他喊,野种,怪物时,都没见他变过脸色,或者眨过眼睛,好像嘲笑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怎么就能做到不在乎呢?她都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下去一人给一拳头,让他们闭嘴。
宝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