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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已经接受了命运的捉弄,妹妹就妹妹吧,有个如此特殊不凡的妹妹,他应该骄傲才是,正如父皇一般,好好爱护她就是。
走到宫门口,就见荣铮正靠在马车旁等着。
看到他们,神情愣了愣,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大步走上前,从他的手中接过睡着的小家伙,然后挂起一副亲善的笑脸,“二皇子,不,应该称你一声二哥,你现在可是我的大舅子了……”
宝春警告地给了他一记眼神。
刘景脸变了下,这人当真可恶,都如此,居然还不忘找他难堪。
小酒睡熟了,宝春抱着他先上了马车。
媳妇一走,荣铮立马又换了一副嘴脸,“好好当你的皇帝,娶你的三宫六院,离她远点,少拿恶心的眼神看她。”
“你……”刘景羞怒,握紧拳头。
“你什么?”荣铮嗤了声,“换做旁人,老子早叫他生不如死了,觊觎老子的女人,警告你,以后没事少接近她,否则,老子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不得安生。”
刘景冷笑出声,胳膊抱在胸前,看着眼前威胁他的嚣张之人,“你巴不得我离她远远的,可事与愿违,连老天都不帮你,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她是我妹妹,我是他哥,兄妹血缘之情,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割舍的,现在我倒是庆幸,这样以来,谁也斩不断我们兄妹之间的联系,只会越来越亲密,见面的机会自是不可免……”
这会儿轮到荣铮气得暴跳如雷了,上去揪住了他的领子,“你给我闭嘴,杀了你,我看斩断斩不断?”
“做什么呢?”宝春从马车探出头。
“荣小王爷看不顺眼我这个大舅子,要杀了我呢,说要斩断和你的血脉联系……”刘景慢悠悠道。
荣铮见媳妇变了脸,忙回头恶狠狠地说,“你瞎说什么?谁要杀你了?我只是看大舅子的衣服皱了,帮他抚平而已。”
边说着边不甘地放了下手,小声警告,“你给老子记住。”
“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走。”宝春阴沉着脸。
“来了。”荣铮瞪了他一眼,上了马车,对车内的媳妇说,“你那二哥,仗着现在是我大舅子了,就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爷那能忍着,就争执了几句,没干什么……你那什么脸色,老爷我从营里回来,就马不停蹄来接你们,还接出错来了……”
随着马车远去,声音也渐渐飘去。
刘景原本被恶霸土匪般的荣小王爷气得半死,可听到那浑人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突然气极反笑,暗骂自己,跟一个胡搅蛮缠的浑人计较,他还真行。
从决定去到出发,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出发那天,兰香谢即明韩毅他们送到了城门外,至于荣铮的爹娘没跟过来,是因为老王爷怕自家夫人不舍得大孙子再闹出什么不让走的举动来,
兰香拽着自家小姐的手,哀求着让她也跟去。
宝春看了眼旁边跟荣铮说话的谢即明说,“你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怎能还跟着我瞎跑?”
兰香说,“怎么就不行?之前不都这样,我待跟着你啊,你都习惯了我照顾,别人你也不习惯啊?”
宝春说,“我能照顾自己,再说,你这都定了亲,也算是谢家的半个人了,再出去跑有些说不过去,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下。”
兰香叹了口气,“就知道成亲很麻烦,感觉自己像是鱼跳入了渔网里,再想甭想跳出来了。”
宝春突然笑了,这形容倒是有些把婚姻比作围城的意味。
兰香又说,“要是可以,我都想悔……”
“悔什么?”一直竖着耳朵注意这边的谢即明警惕地走了过来,紧张地看着兰香,“你该不是要悔婚吧?”
兰香没吭声。
谢即明脸白了下,小心翼翼,“不都好好的吗?我又没做错什么。”
兰香红着眼睛,“好什么啊,小姐以后去那儿都不会带我了。”
宝春说,“你总归要嫁人成家,老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谢即明见不是因为自个儿,猛然松了口气,可看到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不舍她家小姐,忙说,“要不咱们也跟他们一起去?”
“谁跟你咱们。”兰香斜瞪了他一眼。
“行了。”荣铮过来,对谢即明说,“赶紧把你的人哄回去,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出发了。”
寻阳公子已经在前面一辆马车里等着了。
荣铮将跟阿战腻在一起的儿子抱上马车,过来催媳妇上车,并对送行的韩毅谢即明等人挥手,“赶紧哪来回哪去,不就是出一趟远门,弄的跟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似
跟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似的。”
“那九哥路上保重。”
“小酒,出去一段时间,可别回来不认识老叔了。”
“小姐还是让我跟你去吧。”
“别难过,想去的话,等成了亲,我带你去,说是游历,其实就是游玩,到时你想去那儿,咱们就去那儿,你想玩多久咱们就玩多久,反正咱们有的是钱,几辈子什么都不做都花不完……”
“要去你自己去,谁要跟你去……”
“我知道你就想跟着你家小姐,可你家小姐不是不带你吗……”
马车缓缓前行,将身后的话语声逐渐抛在了呼啸而过的风里。
在马车都行了很长一段路了,马车上的人才发现大猫阿战一直跟在后面。
小酒从车窗里探出头,“不能带你去,赶紧回去。”
大猫瞅了小家伙一眼,置若罔闻,只顾闷头狂奔,跟在小酒他们的马车旁边。
荣铮在车里不是滋味地哼了声,“之前我远行时,也没见它如此粘人过,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宝春将咬了一半的草莓塞到他嘴里,问,“什么味?”
荣铮看着宝春,“甜的,你不也吃了?”
宝春冲他眨了眨眼,“我吃是甜的,可你吃不该是酸的吗?”
荣铮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媳妇这是在嘲讽他,一把揽过人在嘴上啃了口,“甜的。”
宝春红了脸,忙挣开那人,坐直了身子,没好气地瞪他,无声警告,“儿子。”
荣铮小声说,“又看不见,怕什么,即使看见了又怎样?”
宝春微眯着眼睛说,“不怎样,但起码你要一个人睡一段时间了。”
此刻的小酒确实没心思注意车厢内的爹娘在做什么,外边的阿战仿佛铁了心了,怎么威逼利诱都不回去,一直追着马车跑。
他知道阿战在家无聊,喜欢粘他,若是别的地儿,还好说,可这次他们是要出大荣边界,到北乌去,带个猛虎在身边,想不显眼是不可能的,他们这次可是隐藏了身份过去的。
正在小酒无计可施时,怀里的大毛冒出头来,冲着窗外的阿战大声嚎叫一声。
声如惊雷,划破虚空,阿战猛地摔了个跟头,落在了后面,缓缓爬起来,却没再往前追,只是一直停留在原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看着阿战逐渐变成一个小点,小酒挺不是滋味的,不由拍了下怀里的大毛,“瞎吼什么。”
此次出行,没有时间限制,所以他们也不怎么急着赶路,边走边四处看看。
眼下正是嫩黄柳绿,姹紫嫣红的时节,沿途一路风景优美,山清水秀,大好山川,波澜壮阔。
只是越往北走,境况越差,民众生活也越贫瘠,尤其是将要接近边境时。
这天官道上,他们一路碰到了不少举家南迁的人,大箱子小箱子,拖家带口的。
宝春他们很纳闷,这个时候迁移,是发生了什么?
上去一问,才得知,他们举家迁移都是为避战祸。
“跟谁打?”宝春问一位老伯。
老伯打量他们一行人,“你们是外来的吧?”
“是啊,我们是经商的。”周大姑娘回。
老伯摇了摇头,“赶紧往回走吧,北乌的军队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北乌?”宝春忙问,“老伯从哪里过来?”
“赤城。”老伯说,“好几万人呢,赤城就那么点兵力,怎么打得过?城一破,全完了,那些北乌的蛮子,那是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就扑上去……”
宝春问身旁的荣铮,“往年,北乌不是不爱来攻打赤城吗?”
老伯抢先说,“可不是,赤城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也刮不到多少油水,以往很少受到骚扰,这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来了好几万,眼瞅着就要开拔到眼跟前了……”
“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