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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春心里呸了一声,不高兴也不用这么咒人吧,什么叫不行了?不过介于这件事自己隐瞒不妥,还是扯出了抹笑容,“什么金凤凰假凤凰的,你娶我看重的自然是我的自身魅力了,即使我就是那乌鸡,我知道你也不会计较的。”
荣铮不由冷哼了声,“你倒是会大言不惭,以为老爷离不开你是吧?”
“不。”宝春斩钉截铁,“我以为老爷离不开孩子,孩他娘就是个顺带的。”
荣铮瞪她一眼,“你就仗着老爷宠你,无法无天,持宠而娇。”旋即叹了口气,“怪不得之前老爷娶你时,他那么生气,你一直都知道,却一直瞒着老爷?”
看某人委屈的样子,宝春赶紧抚毛,“这可真是冤枉呢,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就是上次的猎宫,偷听到的,他又没准备认我,我怎么好到处乱说,再说,对我而言,是不是都不是那么重要,我觉得吧,镇荣王妃这名头不比什么正牌公主来的弱。”
显然,某人听了这话很受用,宝春那能不知道他在意什么,男人嘛,面子尊严啥的在某些时候往往尤其看重。
他大概以为,之前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家庭背景不比镇荣王府,女人高嫁,男人低娶,在大男子主义眼里,这才是正常逻辑。
可猛然间她突然成为了真正的公主,虽然镇荣王府不惧皇室,但在外人眼里显然,她这算是低嫁了,他高娶了,心里总有那么一些不舒服。
停了会儿,宝春笑着拍拍某人的肩膀,很是情深意重地说,“放心拉,我不会嫌弃你的。”
荣铮磨了磨牙,“你还敢嫌弃老爷?你就是嫌弃了还能怎么样?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可揣着老爷的种。”
宝春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是啊。”摸着肚子,“哎,为了你,娘也只能继续忍受你爹那个小心眼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爬上床的某人堵住了嘴,“好了,好了,不闹了,出不来气了。”宝春推开某人,“刚醒,口还没漱,亏你还亲的下去。”
荣铮掀开被子,抱着媳妇靠在墙上,“还敢嫌弃老爷,真凤凰又怎么了?老爷还不放在眼里。”
宝春一个劲地点头,“那可不,不说咱大荣的公主,就是北乌的,咱家老爷都不屑于顾。”
荣铮咬下了调侃他的媳妇,哼道,“所以,你以后好好待你家老爷。”
荣铮伸进媳妇的衣服,轻抚媳妇
媳妇的衣服,轻抚媳妇的肚子,半饷啧了声说,“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宝春说,“什么都好。”有了小酒,也无需考虑传宗接代什么的。
荣铮说,“我希望是个女儿。”说到这儿,他想起了那个臭小子已经宣布了所有权,想到以后生个软乎乎,肉嘟嘟的女儿天天被那臭小子霸占,不让他碰,他就是一肚子的火,不行,他待想个制服臭小子的对策……
宝春却说,“这个我可管不了,生男生女主要决定于男人。”
别看叛乱不到一夜就消除了,可由此带来的麻烦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参与的军士,参与的官员都要一一处置。
还有对邓家的清洗,邓相反叛证据确凿,没有任何异议,无需再进行查证,直接就被抄家下狱。
邓家倒台,不是个小事,在朝中势力根结盘错,很容易引起震动,为这方面,朝廷费了不少精力。
只是,有关北乌的情况,邓家的人却都闭口不言,从他们嘴里撬不出一丁点信息来。
皇上刘宸身体还没恢复,这一系列事都是刘景在处理,天天忙的不可开交,有时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为这事头疼的他,却听下面人来报,说是邓越那里有了松口。
刘景说,“这是好事啊,你们想尽办法,尽量往深里挖。”
那人踌躇了片刻,犹犹豫豫道,“她说,要见了殿下再说。”
刘景脸上浮现一丝厌恶,他不想见她,他又不是没长眼睛,她对他什么心思,他岂能不知。
即便她对没有什么心思,他也不想见她,不想见姓邓的,他对姓邓的有种迁怒,若不是他们叛乱,他也不会知道那人跟他留着同样的血。
知道的那一刻,就好比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浇灭了残留的火花不说,还在他的头顶劈下了几道惊雷。
他知道自己的心中还残留着一点幻象,任其滋生,不是说他要做些什么,而是说这点幻象让他感到不至于太过于悲伤。
他的爱情虽然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注定失败,可那份心情,那份触动,在提示着不幸的同时,却也有着本来的美好,无论得失,都不能抹去。
可在知道真相后,他已经不能肯定那些美好了,因为那上面绑缚着不伦的枷锁。
竟然连想一想都会是罪恶的,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心备受煎熬。
若不知道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他只要默默地看着她就够了。
他不想知道,知道了就说明,他之前的所有都是罪恶的,都是混蛋行为,荒谬行为。
他甚至有些恨他的父皇,若不是他,也不会有他今天这种局面,他的女儿是谁都行,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一直用忙碌来回避这些事,可是偏偏有人不让。
当然,牵涉到北乌的情况,他不能不去,这有关大荣。
他不由叹了口气。
刘川见他为难,便说,“要不,我替主子走一趟?”
刘景摆了摆手,“算了,邓家这丫头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然后冲来人吩咐,“你安排下,我下午过去。”
“是。”那人告辞离开。
邓越被关押在天牢,介于她是谋逆重犯,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单间。
此刻的她,没有了华贵的衣服,只有破衣烂衫,没有精美的饭菜,只有难以下咽在她看来喂猪都不吃的东西,她的头发凌乱着,她的脸上布满灰土,唯独她的眼睛充满着熊熊怒火。
从天堂到地狱,她接受不了,也不甘。
当她看到那人朝监牢门口走来时,她的眼神复杂了那么一下,却最终冷了下来。
他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依旧高高在上,而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却成了他的阶下囚。
第四十一章 老王爷老王妃回来。
刘景吩咐人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然后屏退了左右。
他径直走到房间的角落,将提着的食盒放在矮桌子上,盘腿坐了下来,打开食盒,取出一碟碟的饭菜,还有一壶酒。
邓越看着摆了一桌子的菜,嘴角挂出一丝冷笑,“最后一餐饭吗?”
刘景迎着她的目光,“逼宫造反乃是谋逆的死罪,若是你没参与,还好说,可当天不少人看到了你在场,就是我也没办法赦免,不过,我可以让你走的安静些,少些痛苦。”
死罪也有不同的死法,根据罪的轻重,也分三六九等。
而造反逼宫,乃是死罪中的重中之重,有最严酷的酷刑等待着它,譬如凌迟,譬如五马分尸等等。
邓越笑了下,拖着锁链,走到了矮桌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几筷子菜后,长叹一声,“这才是饭嘛,之前他们拿给我的,连猪都不吃,居然拿来给人吃?即便是断头饭我也认了,猪狗不如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愿意过,成王败寇,输了就该如此。”
她拎起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拿了个杯子给对方满上,“能与殿下同桌共饮,这种机会简直少之又少。”
刘景没端杯子,邓越看了眼,眼神黯淡了些,“若是那晚事成,今天的场景就是我们对调个个了。”
她又端起杯酒,晃着杯中清澈的酒液,“当然,那时我是不会像你这么绝情的……”抬头盯着对面之人,“若不是我要求,你肯定不会来看我最后一眼。”
刘景说,“即便是你们那晚成功了,也在那位置上待不了多久。”
邓越说,“你是指安平公主吗?”
刘景说,“还有这世间的道义。”
邓越嗤了声,“道义?什么叫道义?道义是属于胜利者的,谈到道义,我突然想到了安平公主是你妹妹的事实……”
刘景的眼神瞬间紧缩,拳头也不由攥了起来。
“沈宝春是皇上的亲生女儿这件事,坦白来说,很让人意外,但仔细想想的话,之前就有很多的苗头,皇上对她太过于重视了,几乎超出了他对身边所有人的宠爱,包括你们这些皇子公主们,想想其实挺可笑的,安阳还在那里嫌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