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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穗?
小酒闻言,拎起那东西凑在眼前看了又看,压根看不出一点吊穗的轮廓来,不就是一团线缠绕在了一起,似乎是纠缠不清,以至于纠缠成了一坨,一坨的下面还吊着参差不齐的红线。
小酒抬头看她,“吊穗?”
宝春嘿嘿笑了下,“是有些不大像,这不正在学习中么?”
小酒闻言怔住了,并暗暗警惕起来,这女人的手是用来把脉的,这女人的针是用来针灸,治病救人的,至于女人擅长的那些女红之类的技艺,对于她来说,别说凑合了,压根就是一窍不通。
还结吊穗?她连缝补个衣服都不会,穗子结成这样也没什么意外的,小酒撇撇嘴,拎着那一坨东西嫌弃道,“真丑。”
真丑两字,差点没让宝春吐血,熊孩子简直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牙齿咬了又咬,悲愤地想,对于触摸陌生领域的她来说,结成这样她容易么?
想她一个连针都没拿过,确切地说应该是绣花针都没拿过,连个纽扣都没缝过的人,让结狗屁的穗子,本身就是在为难她。
冷不丁地,熊孩子又问她,“给谁的?”
还能给谁?给荣铮那厮吧。
可这话她能说么?当然不能。
她又不是没有眼睛,熊孩子那不是一般的讨厌荣小王爷,要是打得他人家,熊孩子估计早解决掉那人了。
熊孩子敏感又护食,心狠又手辣,对侵犯到他领域的荣小王爷只差没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了,无奈人荣小王爷的脖子坚硬,又带毒,熊孩子这才没敢下嘴。
要是被他知道给荣小王爷的,那肯定要给她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她忙说,“我不就想给你选块好玉,雕个玉佩么,先提前练习练习,给你亲手结个吊穗。”
小酒一听,眉眼柔和了,气势也放松下来,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东西说,“这样就好,不用再练习了。”
小家伙也是注重外表的,这东西虽然丑了些,可是毕竟是那女人亲手做的,佩戴在他身上,有他这帅到没边的气质衬托弥补,其实也没那么难看。
宝春一听,面露欣慰之色,这才是亲儿砸啊!
喜色刚保持没有一秒钟,就听儿子又说了,“反正你练来练去也好不到那去。”
宝春差点没喷他一脸心头血,愤然夺过那玩意,照儿子头上来了一个暴栗,“混蛋小子。”
母子两人闹腾了会儿,宝春便带他洗漱,完事后,去吃早餐。
山谷里的伙食其实很不错的,魔鬼似的训练,消耗极大,饮食自然要跟得上去,荤素合力搭理之外还有饭后水果。
每到吃饭的时候,这帮人就像一群饿极的狼群,眼睛冒着绿光,嘴巴留着馋涎,嗷嗷着扑上美食。
训练之余,估计最让他们满意的就是这丰盛的伙食了。
毕竟,这些伙食即便是家境好的人家也不是天天都有的,而他们却顿顿如此,每当越野跑不动时,就拼命咬牙坚持,挨不过,那可就跟这么好的伙食说再见了。
黑五平常都被拘在家里,几乎没什么机会出来,这回跟着小酒过来,就像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欢快的不得了,看啥啥都稀罕。
吃完饭,宝春要检查这些人的身体,三个孩子便去了后山打猎。
附近山里没什么大型野兽,倒也不怕猛兽伤到他们。
在山谷里玩了一天,几个孩子该回去了,几人均是意犹未尽,心野的有些收不回来了。
书院里枯燥的日子那有这里畅快,心血来潮可以跟着他们练练拳脚,练厌烦了,还可以去山里打打猎,追追野兔,野猪啥的,恨不得每天都这样。
再加上宝春一贯认为,小孩子就该好好享受小孩子无拘无束的时光,除了一些必要的引导,对他们很少有什么管制。
小酒不想离开那女人,临离开前,靠在马车旁抱着大黄,踢小石头,低头不语。
宝春一看他那小模样,就知道熊孩子不高兴了,闹别扭呢,上前摸着熊孩子的脑袋,蹲下身,亲了下熊孩子脸颊的小酒窝。
她说,“先跟马叔回去,这里差不多也步入了正规,不需要我天天在这盯着,等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明天我就回去了。”
熊孩子这才别扭地抬头,语气生硬道,“下学要接我。”
“好。”宝春想也不想应道。
看着三个孩子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宝春冲马叔摆手,让他们上路。
马叔临走前说,“我明天过来接小姐。”
宝春摆手说,“不用,这里有车,来回跑多麻烦。”
马车载着几个小兔崽飞快地远去,眼前只留下飞扬的尘土和萧瑟的山风。
荣小九的玉佩雕好了,还别说,人家师傅的手艺就是好,那凤鸟雕的是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尤其再搭配上那火红靓丽的颜色,真跟刚浴火重生的火凤凰似的。
玉佩是好了,可那吊穗却连点影子都没有。
答是答应的挺好的,可第二天连人都找不到了。
连归济园的人都不知道去那儿了,让人查了下,才知道那女人跑到东郊大营去帮那个将军父亲练兵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荣小九气的是七窍生烟,她,她简直是一点都不顾忌闺誉了,军营那是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
那都些光膀露背,言语粗俗的家伙,一想到那女人混在他们其中,荣小九胸腔的火气就乱窜,当即就想过去将人抓回来。
白丁山却啧啧连声,“真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那可真是下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碰到病人能治病,拉到校场能练兵,主子,你可要加把力,赶紧将人娶进来再说,拖久了,省的出什么变数。”
荣小九闻言,猛然转头,狠狠剜了白丁山一眼,“爷娶媳妇不是为了练什么老么子兵的。”
白丁山嘀咕了句,“爷是不为这个,可有总比没有好啊。”
“有这么个闺女,沈将军可真有福气。”白丁山又感叹了句。
荣小九哼了声,“为了他,她可真够拼的。”
这语气有够酸的,房间里的空气几乎都要发酵了。
白丁山抽动嘴角说,“人家那可是亲爹。”能不上心么?
荣小九白了他一眼,砰地放下杯子,“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爷说一句,你护一句,爷说不得她了是吧?她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护着她,还是说,她才是你主子?”
白丁山忙献媚道,“爷这话说的,那还用问么,当然您是我主子了,可人家沈小姐可是咱未来的夫人,也是属下的主子不是?”
这马屁拍到正点上了,拍的荣小九心里老舒坦了,都有些走神了,可面上却还要维持矜持,板着脸道,“爷什么时候说娶她了?”
白丁山低头撇嘴,这还用说么,是个人都知道的好不好?都恨不得一天到晚跟在人家屁股后了,还说不娶?骗咱们读书少呢?
做人属下的,要有点敬业精神,不能老揭主子的短,有时还是要给主子留点面子的。
于是,白丁山点头应着是,“沈小姐能嫁到咱们镇荣王府,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她应该惜福才是,否则,说不定咱家爷那天醒来,就不喜欢她了,她就只能找个人把自己随便嫁了。”
前半句听着还算悦耳,可后半句却让他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别扯些有的没的,跟着她,好的没学,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学会了不少,说正事吧。”
白丁山赶紧正了正神色,润了润嗓子,“近来发现天圣教在京城附近出没。”
“天圣教?”荣小九闻言,看向白丁山,“大月国内乱后,就没见他们再活动了。”
白丁山点头,“大月国宫变时,并没发现他们的踪影,按道理来说,月成王勾搭上天圣教,发动宫变时,应该共同进退才是,否则,以他们的实力,月成王也不至于败的那么惨。”
“那只能说月成王这枚废棋,不值得他们再下工夫。”荣铮说。
白丁山叹了口气,“这些年,咱们也派了不少的人,可始终摸不清天圣教的底细,感觉水不会浅了。”
荣铮嗤了声,“摸不清,那只能说明人家藏的深,能在咱们眼皮底下不露底细,足够说明,这天圣教图谋的不小,甚至大的超出咱们的想象。”
白丁山想想也是。
荣铮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让人继续注意他们的动向,不要打草惊蛇,尽可能地摸清他们的据点,落脚之地,不知道他们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