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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算了。”玛莲怀疑地看了看那还在滋滋地翻着油花的食物,转过蓝色的眼睛,去盯着屋子一角,架在火上冒着烟的坩埚。
自从西弗勒斯受伤,大部分神奇饮料的订单就落到了玛莲身上。不过,反正现在随着邻居们渐渐搬走,咖啡馆的顾客越来越少了。她就算关了咖啡馆,整天窝在蜘蛛尾巷的地窖里也没人会提出疑义。
昨天米德说他们家也快搬走了吧?这个一向很吵闹的贫民社区已经变得安静了,现在搬进来的都是些短期租户,再过几个月,或者到年底,推土机就会进来,这里就连一幢破房子也不会留下了。玛莲并不认为大部分邻居以后还会选择回到这个新建的社区来,她也不会——但是,他们几个一定会呆到最后。
“你根本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汤姆刻薄的声音把玛莲拉回到现实,他正倚在楼梯上对纳吉尼提出讥讽,“连最蠢的赫奇帕奇也不会像你一样往嘴里塞满东西,只有葛莱芬多的那群泥巴种小崽子才会这样胡吃海喝。”
“别说我是葛莱芬多,去它的葛莱芬多宝剑。”纳吉尼毫无姿势地往嘴里灌下一杯红酒,打起了饱嗝,“看看我今天的样子,我不是公主。我在扮演一个童话里的乡村女孩。她遇见了一个邪恶的巫师,被带到一所阴暗、潮湿、有魔法的房子里,不过那儿正好有一大桌美味的酒席——她当然可以把这一桌子吃完。”
“哦,哦,还真是。”汤姆扫视着纳吉尼的碎花棉布衣服,最后目光停在胸口那个似曾相识的绿色坠子上,“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套皱巴巴的东西?”
“玛丽?苏在《乡村故事》里的衣服,你out了。”纳吉尼斜眼瞥了瞥汤姆,故意摆了摆脖子上的东西,“还配送项链。”
“哦,该死的玛丽?苏吊坠。”汤姆想起了那个令他损失惨重的坠子,下意识地看了看左手,“幸好这个不是真的,不过不管怎么样,配着这套衣服你果然像个村妇。”
“就算是真的那个项链也没多好看。”总算吃饱喝足的纳吉尼拿起餐巾抹了抹嘴,站起来就往楼上走。
“你上去干什么?”
“只是个晚安吻,像昨天一样!”纳吉尼擦过汤姆身边,在他的魔杖瞄准她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卧室,抽出魔杖对西弗勒斯施了个清洁咒,然后俯身啄了男人的两边面颊,拉起男人的手,微笑着道晚安。
汤姆铁青着脸看着纳吉尼做完那一切,大模大样地走下楼梯,拉着玛莲和阿不思走了出去,远远还能听到她们关于下一次逛街的争辩。家养小精灵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
“终于吵完了?”半躺在床上的男人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垂落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
“哦,梅林!总算安静了。她每天晚上把你当人肉盾牌,”汤姆大声喊道,“明天我一定要在她跑上楼梯之前给她个恶咒。”
“我恐怕你舍不得伤害纳吉尼。”西弗勒斯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但是嘴角却明显地往上勾了勾,“她是条好蛇,懂得怎样激怒你。”
“你们都是混账。”汤姆骂道,“说起来你的家养小精灵可真听话。”
“容我提醒,她是普林斯城堡的女主人,小精灵当然会听她的。”西弗勒斯的声音里已经加上了一丝笑意。
“简直是个国际玩笑。”汤姆快速闪进浴室换睡衣,同时继续大声抱怨着,“我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在这个该死的麻瓜社区里,每个人都能支使伟大的黑暗公爵。这儿人人都知道伏地魔,但是没一个人匍匐在他脚下。相反,我居然是跟着一个踢足球的小子到这里来,然后莫名其妙地和你一起在一个麻瓜女人手下打工,现在还要天天看着那条蠢蛇在你家里大吃大喝。而且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却连一件正确的事情都没有做成。”
“你做了很多事情。你送给纳吉尼魔杖并且教她咒语,拼命挑她衣服的毛病,让她不停地去逛街。”西弗勒斯放下手里的书,幽幽地开了口,“从一开始,你就在分散纳吉尼的注意力。”
“唔,这些年来你习惯了观察我,小混蛋,并且猜度我的下一步行动。”换好睡衣的汤姆“嗖”地一下窜上了床,动作快得好像有只巨怪在背后追他,“似乎你经常都是对的,叛徒先生。”
“那么,让我猜,你今晚会回到古柏商店去,好好享受那张大床。”西弗勒斯甩了甩额前的头发,嘴角又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自从我完全清醒以后,我认为你实在回来得太频繁了。我相信,现在是你在打扰我的恢复,而不是纳吉尼。”
“哼,聪明过头的小混蛋,休想。特别是你还容忍那条蠢蛇在这里吃夜宵,你也得容忍我分享你的床。”汤姆从牙缝里放出这么一句抱怨,然后一把夺过西弗勒斯在看的书,扫了一眼封面,立刻皱起眉头:“《北欧魔药辞典》?我有没有说过你养伤期间不准做任何耗费脑力的事情?这会严重影响到循环系统的恢复!”
不由分说,汤姆“刷”地把那本书扔进了床底下,听见它在灰尘堆里尖利地打了个旋儿才停下来:“这就是我为什么必须每天晚上回来的理由了。再让我撞见你这样,我就用石化咒。现在马上给我睡觉。”
“哦。”西弗勒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欠了欠身,无声地滑进了被单。汤姆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受伤的右臂。已经过了一个月,蛇牙的刻痕仍然很深,虽然不再流血,但是伤疤却保持着明显的凹槽形状,似乎那个部位无法生长新的皮肤。
“恐怕你的手臂上注定要留下点东西,以前是黑魔标记,现在是这个。”汤姆耸肩,张开手指温柔地抹过那两个可怖的伤口,“这个伤痕永远褪不掉了,哪怕你变成幽灵状态都不行。”
这事情很糟糕。有些东西对灵魂来说有着永久性的伤害,只要想想看海尔波的毒牙是怎样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汤姆的两个魂器。汤姆非常庆幸那天纳吉尼只是想要吸血,而不是用力咬下一口来,否则——
他根本不敢想象一个再也不能制作魔药的西弗勒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光是要寸步不离地提防着这个自杀倾向严重的男人可能做出什么事情,就能让伟大的前黑魔王彻底疯掉。
“你的伤痕已经不见了,”西弗勒斯把手抽了回来,“我见过你手上的那个伤痕,被记忆弄伤的那天。”
“哦,梅林知道,有什么人在玛丽?苏的破烂坠子上下了个该死的血缘魔法。”汤姆也滑进了被单,顺手揽过西弗勒斯的腰,“你知道有什么可以修补灵魂的魔药吗?”
对方完全没有预料中的扭动,但这并不代表西弗勒斯接纳了他,而是因为根本没有力气挣扎。汤姆明白这一点,西弗勒斯靠在他的臂膀底下,无力的虚弱感仍然像水一样地往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如果真有那种东西的话,”提到灵魂魔药,那双困倦的黑眸里闪过一线促狭的光芒,“恐怕等不到我来使用,对不对?”
“为了找那东西,我曾经被你的外祖父拿着麻瓜手枪赶出城堡。”汤姆瞪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下颌,“现在,说正经的。”
“据说倒是有一样,”西弗勒斯回答,“但是我不确定——人鱼的眼泪。”
“看来你有必要回城堡一趟,去试试它的效力。”
“等我可以自己走动的时候。”西弗勒斯又把自己在被单里陷下去一点,合上了眼睛。
汤姆扭过头打算关灯,却一眼看见弗洛拉近距离地趴在相框里,双目炯炯有神。
“谁把你放到这柜子上来的,德里克小姐?”汤姆在心里发誓要抓出那个罪魁祸首,“好了,今晚你最好也离开这儿。”
他迅速地爬起来,四脚并用的动作就像只猴子。
“喂,喂!你不能这样!”照片上的女孩跳起来嚷嚷。
“闭嘴,德里克,你亲爱的院长需要休息。”汤姆命令道,同时作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就不客气地把相框倒扣在床头柜上。
“切——”
忽视那女孩的嘘声,汤姆拿起魔杖对相框施加屏蔽咒。不过在他念出咒语的同时,相框里传出“啪”的一声,弗洛拉幻影移形走了。
“唔,用不着了,真是个乖孩子。”汤姆把魔杖放回枕头底下,重新滑进被单,习惯性地扣住身边人的腰,把西弗勒斯拉了过来。
好在西弗勒斯只是失血,没有什么骨折之类的问题,不然被他这样一折腾,起码要多卧床两个月。
看着那个黑发的男人已然睡去,浑然不觉自己又成了人形抱枕,汤姆突然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