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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蓝色的稀有的蝴蝶,他曾经见过它,却没能捉到它。
回到英国的海尔曼卖掉了部分标本,把家人接到了伦敦。他在伦敦开了一家咖啡馆,赚得不错。
当然,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光明女神蝶。几年以后,一位探险家回到英国,向人们展示他得到的蝴蝶——于是海尔曼从他那儿买到了一只完美的光明女神蝶标本,为此他交换了自己剩下的所有蝴蝶。
“现在我可以把它还给你了。”他说。他回到曼彻斯特寻找卡莱尔。
但是他再也没有找到她。得到的消息是,在他离开之后不久的一个夜晚,有人看见那个女人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从一座桥上跳了下去,只是一直没有发现尸体。她的儿子在母亲出事后,被一个北方来的相识带着离开了那个地方,现在不知去向。
那以后,海尔曼还是去了卡莱尔的小屋好几次,而他唯一的收获只是在人去楼空的门前捡到了一只被遗弃的初生的小猫。
他默默地带着小猫回到伦敦,藏起了那只蝴蝶。
以后他除了打理咖啡馆以外的时间基本上是在阳台上逗弄着小猫度过的。那只小猫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成为他的宠物,不过到后来他似乎越来越难以忍耐再看见它了——终于有一天,那个在南美种咖啡的英国人的侄子来到伦敦拜访他,说是在英国找到了一份工作,顺道给他带来了一袋咖啡豆。海尔曼向他祝贺,当那个人对他的猫礼节性地表示赞赏的时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猫送给了那个朋友,并且强迫他接受——无疑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海尔曼的举动越来越奇怪——他卖掉了伦敦的店铺,指示儿子吉姆?杰金斯在曼彻斯特的那片贫民区盘下了一家小酒馆,改造成山猫咖啡馆。他们搬回了曼彻斯特,他教会吉姆怎样煮出最好的咖啡——然后就不再过问咖啡馆的事。此后,他的余生似乎只剩下一个人通过窗户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当老杰金斯去世的时候,吉姆已经把咖啡馆的主要生意变成了大卖饮料和零食。现在吉姆已经退休,咖啡馆理所当然地转到了玛莲手上。
而她一直在这间祖父时代就设置的密室里保藏着这只蝴蝶。
“完了?”
“完了。”玛莲抬起头注视着对面的男人,他的脸色似乎比先前更加苍白。
“我假定你已经找到了值得使用福灵剂的人,女士?”
“是的,就住在后面巷子里——凯文?布莱德利。”
“卡莱尔的儿子或者孙子?”斯内普换上一贯冷漠的语调,“我衷心希望你没有找错人。”
“孙子。卡莱尔没有死,她被人救了。她和她的儿子辗转回到了老家,后来一直过得贫困潦倒。”玛莲把眼睛对着桌子上的蝴蝶说下去,“凯文是在北边出生的,刚到曼彻斯特的时候曾经在我这里打工。这些都是他无意中说出来的。他不知道我是谁,否则就不会对我说这个——但是我没有错。如果你看过凯文的画,你就知道我没有错。”
“那么,我看不出来这儿有什么必要使用那种药——”
“他是个有前途的画家,但他没有钱,只能在街头给人画像,或者在各个剧组里打短工。他不能画他想画的。”玛莲说,“他正在参加约翰?莫尔大赛,如果拿到那个奖,他的生活很快就会改观。也许他马上就能出名,举办画展,甚至开一家自己的画廊,想要的都可以实现。当然,你知道,要获胜并不容易——但他值得。你可以去看看他的画,他值得那个奖。”
“期待一个长期远离麻瓜世界的巫师的艺术鉴赏力恐怕是个错误,女士。”斯内普匆忙切断了对话,今晚他在这里呆得太久了,“不过,当然,我还是期待着什么时候参观一下年轻的天才凯文?布莱德利先生的作品。”
他挑起一边眉毛,然后有礼貌地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约翰?莫尔当代绘画大奖赛始于1957年,是英国的顶级当代艺术比赛。大赛以创始者约翰?莫尔(1896—1993)命名,每两年在利物浦的步行者画廊(Walker Art Gallery)举办展览。该项赛事被视为英国绘画比赛中的领导赛事,步行者画廊会收藏一等奖的作品。
这个关于蝴蝶的故事,改编自纳博科夫——就是《洛丽塔》的作者——的《奥勒留》,一个后爸的短篇。于是我把它弄得更加后妈了…………
☆、画室与馅饼
老天,哦,梅林,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去参观那个凯文?贫穷的天才?布莱德利的画室?明明他对天杀的麻瓜艺术根本没有一点鉴赏的兴趣。
“凯文又加入了一个广告剧组,他们出去拍摄了。”
玛莲站在那座破败房子的门口向客人示意。这房子与左邻右舍的唯一区别就是红砖的外墙上挂着几幅画。午后淡漠的阳光投射在低矮的屋檐下,参差不齐的白色画框上笼罩着一片片灰色的影子,使得要看清楚画面有些费力。
画室的主人不在,玛莲按照斯内普的要求把凯文支走了。她告诉凯文说这位客人并不是一个潜在的买家,并且习惯独立地欣赏作品,而不喜欢画家在旁边提示。不过,对于一个贫穷的画家来说,凯文也确实没有空,他不能放弃每个赚到钱的机会。
客厅里挂了许多作品,所有作品用的都是做工粗糙的,大约是从交易市场上批发来的劣质画框。各种作画工具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墙边的一张大桌子上还堆着很多其它的画。这些东西使这间屋子带上了一种奇怪的,令人不太舒服的杂乱感觉,也许倒是可以称之为后现代风格。
“恐怕你不会喜欢挂在墙上的这些,有些东西在那边。”玛莲指了指那张桌子,“他还画了一些人像和风景。事实上,我第一次知道凯文的祖母是谁,就是从这儿看到的。”
玛莲开始背着手欣赏起墙上挂的抽象艺术——或许凯文这一次的参赛作品也在其中——在晕头转向的斯内普眼里,那些就是一堆用各种颜料莫名其妙涂抹过的布,他从头到尾也只能勉强辨认出画面上的几样东西,更没有一张作品能够看得明白。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不通此道,然后走到玛莲指示的那个方向去,那边的东西至少用眼睛能看得懂。
那张大桌子上是一堆横七竖八的风景和肖像画,放置得重重叠叠,但也不是所有作品都这样随便错乱地堆放着。在最醒目的位置摆着两张并排的肖像,年轻的和年老的女人,很容易辨认出它们其实画的是同一个人。两幅画像底下都写着:洛丽丝?布莱德利夫人。
那是一个有着深褐色眼睛的女人。第一张肖像里,盘起金色的头发,穿着缀满花边的长裙的年轻小姐,坐在满是鲜花和蝴蝶的花园里逗弄着小狗,无疑是个典型的北部乡村美人。第二张肖像里她大约60岁,经历了多年岁月的折磨,脸上布满皱纹,皮肤早已不复当年的光洁细腻。她穿着普通农妇的衣服,坐在一座灰暗的砖房前面,但那双磨灭了热情的眼睛里却仍然透出温柔,一种远比年轻时代更加纯粹的温柔。斯内普不知道她正在看着什么,但他知道这种眼神可以攫取大多数人的心。
唔,旁边的那张画很奇怪:一块刻满了H&N字母的木板。字迹刻得歪歪扭扭,显然刻字的人不仅不是个雕塑家,甚至连刀子都未必用得清楚。
不过斯内普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麻瓜的画像了。霍格沃茨城堡里挂满了画像,但那些动来动去的东西纯粹是用来对话的而不是用来鉴赏的。他从没听说过这所学校有开设过艺术课程,就连麻瓜研究课也没有多少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总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应该怎样评论画作,因此在这时,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稍微有点专业水准的句子——站在那边的玛莲一定能够口若悬河地说出来,这一点令他感到沮丧——而他能说的就只是,无聊地问道:
“就是她吗,杰金斯小姐?”
“是的,洛丽丝?卡莱尔。”玛莲终于从那些抽象艺术中间走了过来,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镜框送到斯内普眼前,“我祖父留下来的。就是她,对不对?”
镜框里镶着一张陈旧的铅笔素描,纸页已经发黄,边缘因为长年的摩挲变得很光滑。斯内普不用去比对这三张图,因为镜框上面刻的小小的H&N一下子就触到了他的眼睛。他唔了一声,把眼神从镜框上收回来,稍稍往旁边退让了一点,装作在欣赏其它风景画。
来自北方的凯文画了不少风景——大大小小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