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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天折腾的太厉害,肖君毅那身三件套早就被蹂|躏的不成模样,因此换了陈远鸣的休闲装穿,幸好两人体型相差不大,才没让人看出破绽。
“那不如以后在你家放些合身的衣服?”飞了个意味深长的眼风,肖君毅答得更干脆,“我可不介意为你腾出个柜子来。”
陈远鸣注视了他片刻,也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那你可要多准备几套衣服了,我现在的房子数量也不少。”
“嗤,说你胖你可就喘起来了。”笑骂了一声,肖君毅走到了一旁的电视柜前,从书架上翻出个东西,“早就想找机会跟你一起看看这个了,应该还有几小时才走吧,给个面子?”
只见肖君毅手中捧的是一个精美的大木盒,上面刻着副弯弓射雕的剪影,不正是现在有钱都难求的tvb《射雕英雄传》初版vcd吗?瞬间想起来当年那两件礼物,彼时全然无用的东西,如今已经悄然融入了他们的生活……
陈远鸣露出了一个微笑,“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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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了电视约会;然而说是看电视;半途的时候肖君毅又沉沉睡了过去,实在是宿醉未消;这段时间又忙得厉害,有些耗空了精力。陈远鸣也没叫醒他;就这样任由对方靠在肩上,一集电视剧很快就播到了尽头;从肩上传来的呼吸仍就平稳,就像一支羽毛造就的小刷子轻轻刷在心头。
挪动了一下脖子;陈远鸣盯着书房门口看了片刻;终于按耐不住扭过头,看向倚在肩头的男人。没了清醒时的锐利和勃发朝气,睡梦中的肖君毅显得年轻了几分,带着点招人喜爱的孩子气。心头微痒,陈远鸣轻轻吹了口气,让那人额头的发丝飘开了点,滑稽的垂散在两边。
然而还未等他进一步动作,门外就传来一阵走动声,陈远鸣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旋即又觉得不太对,身子往旁边一歪,也靠到在沙发上,飞快闭上了眼睛。
书房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半天没有动静,房门就被推开了。走进屋来的刘兰馨看到这两个小家伙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她就是想叫这俩人中午再好好休息一下,谁知不牢自家操心,两人就已经睡了个颠三倒四。
笑着走到了沙发边上,她推了推睡没睡样的儿子,“君君,起来去床上睡。”
肖君毅发出一声模糊的抱怨,“不……别……”
这边是睡糊涂了,陈远鸣可不糊涂,肩膀微微一抽,就装作惊醒的模样坐直了身体,肖君毅顺着他的肩膀吧唧一下滑到了大腿上,也被弄醒了过来。鼻腔里满满是熟悉的味道,他朦胧的睁开眼睛,刚想抱怨几句,就听上方传来了陈远鸣略带尴尬的声音。
“伯……伯母……”
脑子里突然就搭上了弦儿,肖君毅一个激灵,也醒过神来,但是没有爬起来,反而挣扎着在陈远鸣的腿上又蹭了蹭,像是要换个姿势继续睡。
刘兰馨看着两人的半睡半醒的窘态,不由笑出声来,“吃饱了就犯困吧?还在这里看电视。不如先去君君屋里眯一会儿?”
陈远鸣揉了把脸,终于把那点尴尬抹去,“不用,眯一会就好了,真躺床上反而要睡瘫了。”
说着还大力推了倚在腿上的人一把,“起床了!”
肖君毅装的还挺像,要不是腿侧被他掐的生痛,陈远鸣恐怕也以为这人在犯迷糊呢。
看着儿子彻底被推醒的模样,刘兰馨轻笑了一声,“那你们在这边玩,等会我让人送点汤和点心上来,也稍微垫垫胃。”
好容易送走了长辈,肖君毅那脸装出来的睡意顿时散了个干净。陈远鸣揉了揉自己被掐的生痛的膝窝,苦笑一声,“以后人前还是保持点距离吧,这样下去早晚要神经衰弱。”
肖君毅无奈的伸了个懒腰,把最后那点困倦也挤了出去。“就这一段时间了,再过些日子,君腾的路由器厂怕是要挪挪地方,北京这边的关系网还是太复杂,不是个专心发展技术的去处。我准备往南挪挪,大概在杭州附近落户吧。”
“杭州?”陈远鸣皱起了眉,上辈子他对那座城市可熟得很,上学进修、开公司、破产,人生中最后几年都是在那里渡过,有发迹也有颓败,有甜蜜也有绝望,记忆中的份量自然难以言说,没想到肖君毅居然也要搬到那边……
“不去深圳吗?深圳高科技人才和公司似乎更密集点。”过了半晌,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还是江浙一带更好发展。”肖君毅摇了摇头,“互联网如今只有北京、上海有开,辐射地带更容易发展,而且江浙毕竟还有点根基存在,中国互联网业务想要做大根本离不开政府监控,赤膊上去跟深圳那些气象已成的大公司抢食太费劲了。”
上海是刘家的根基所在,浙江则是祖籍,从人脉网络来说这个选择确实没错,加之杭州又是国家圈定的第一批高新技术开发区,还有浙大的学术辐射,政策优惠和投资环境都相当卓越,从方方面面来说,是个上佳的选择。
压下了心头那点纠葛,陈远鸣终于点了点头,“江浙发展应该也不错,最近飞燕还在合肥办了个校,将来可能对电子产业也有些影响,说不好也能照拂到……”
“反正是离飞燕近多了。”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肖君毅有些自得的说道,“山高皇帝远,在西湖边上买个别墅,闲来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岂不妙哉。”
“装什么雅人。”陈远鸣嗤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能再坐了,总是犯困。去打两把台球?”
“好啊!”肖君毅双眼顿时闪亮了起来,“赌点什么呢?”
语气太过轻佻,不难猜赌注的方向,陈远鸣哂然一笑,“赌性越来越大了哈?你不怕输掉裤子就行。”
“那就要看是哪种脱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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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在肖府玩了半晌,直到快5点时陈远鸣才起身告辞,向北京饭店驶去。这一年来国兴在期货方面实在是劳苦功高,上面对孙国强也越发看重,不但升了职务,还在一些琐事上开了点方便之门,聚餐的规格档次自然就提升了一大截。这次算是个内部小聚,来得都是国兴主力的干将,也是陈远鸣熟识的几位,进门就被大家按着灌了三杯,算是昨天失约的处罚。
这次国兴转移地盘是真,但是人员构成没有太大改动,加也是加的年轻资历浅的,和个别关键沟通节点上的管理人员,真正的操盘手没有变化太多,能看出上面维持原貌的心思,这一点自然也让几位成员落下了心中大石。不过这次要去的是香港,保密等级也有了提升,难免还是有些惴惴,毕竟如今港岛还没有正式回归,变数依旧存在,陈远鸣这半个地主的身份自然大受欢迎。
酒桌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在众人的追问下,陈远鸣也详细介绍了一些香港风貌,只是如今台海危机正在逐步升温,从试射东风导弹到海陆空三军演习,军方已经在闽南沿海折腾了小半年了,双方都是剑拔弩张,局势空前紧张。连带香港这种地方也成了战略要冲,最近据马磊的电话来看,那边也算是人心惶惶了。
不过有了政局动荡,香港人生对待大陆的态度就开始分化,不亲共的这时都打包袱准备走人了,亲共的则对大陆的要求更加有求必应,英联邦的控制力正在逐步减弱,已经到了回归倒计时的关卡,敢于骑墙的人自然越来越少。听着陈远鸣的介绍,几人心里也多少有了点谱儿,谈笑之间就流露出了几分轻松。
“没想到咱们也有上前线的一天啊。”孙国强笑着又给陈远鸣倒了杯酒,“不过经济跟军事毕竟还是差的太远,最近我们这些人关注的还是伦敦方面的消息。远扬方面准备何时开始入场呢?”
昨天下午说的主要是铜矿资源等方面的事情,期货毕竟不是那些大佬们关注的要点,今天可就是国兴原班人马了,焦点自然出现了转移。
陈远鸣笑了笑,“估计要到11月中了,现在欧美方面恐怕还在蓄势,真正发动要到特别调查委员会正式启动了吧?你们倒是可以趁这个时间再做一下期铝,短线过手,说不定还能积累点资金。”
由于之前的资产全部清算完毕,这次国兴掌握的是一笔重新划拨的国有资产,大概30亿美元,数量依旧不多,最好还是在期铜、期铝真正暴跌前再给自己加点码。这个倒也不用陈远鸣手把手教导了,之前他给这些精英们介绍的预设风险线和止损方法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后,已经被他们使得相当纯熟,再加上远扬方面对国际大势的精准把握,就算一时炒作失利也没有严重的损失,明显是已经度过了门内门外的坎,只要心态保持良好,就能取得不亚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