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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见了汗!
“有这事?”段祺瑞转过来问徐树铮。
“澜生说新春刚开学,教育部的薪水再拖欠的话只怕教授讲师们要领着学生们上街游行了,所以我答应日本借的那500万里可以先给教育部匀一点过去,可这是2月份的事情了,说好了3月份还的!”徐树铮虽然点了点头证实了财政总长的说法,但反过来指责陈锦—涛不讲信用,款子是2月底挪的,说好了3月份还,结果今天都4月2号了还没见着钱影子!
其实徐树铮也好,陈锦—涛也好,都有知道那笔钱的大头还在财政部,虽然是以筹备编练参战军为名目跟日本财团借的款子,抵押品可是财政部发行的特别公债,日本人要追债可不会找陆军部和徐树铮,还得着落在财政部头上。
问题是中国现在参战的决定都还没作出,日本500万借款这块不大不小的唐僧肉就被财政部用来腾挪着使唤当流动资金到处救火了!
段祺瑞其实也知道,全国大大小小无数军头近百万在陆军部编制内的军队,理论上每个月的粮饷开支就要近千万大洋,日本这第一笔500万日元的借款要是被挪去抵亏空欠账的话根本是杯水车薪。
至于徐树铮和陈锦—涛两个有没有在其中中饱私囊,段祺瑞不想深究,水至清则无鱼,徐又铮这个国务院秘书长和陆军次长,就是弄了点钱,他的贪—腐程度比起他对自己的贡献和忠诚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陈锦—涛却又不同,老段用人唯亲的毛病是由来已久,陈锦—涛是可以牺牲的卒子,徐树铮是必须要保的车。
“澜生,又铮,其他的事我不管,我答应了王庚,16混成旅的欠饷六十万,和参战筹备处的第一笔经费一百万,这两笔钱限你们两天内解决!”段祺瑞一锤定音不再跟两个部下啰嗦,要论扯皮这俩人可以扯到天黑去!
徐树铮和陈锦—涛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坐下不再说话,国务总理的脾气这些年大家已经很熟悉,他真做了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别说堂堂民国财政部,就是徐树铮这陆军部账上,随便挤挤这160万大洋也就出来了。
“静仁,你那个交通部到底怎么回事?津浦路货车车皮的贪—腐案你到底有没有掺合在里头?”搞定了王庚这档子事,段祺瑞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盟兄弟许世英,语气颇有点严厉,这半个月俩新闻媒体连篇累牍的在报道津浦路贪—腐案,身为交通总长的许世英则首当其冲。
“泉公,我的确确事先是毫不知情,谁知道那几个兔崽子胆子竟这么大呢,明明只要150万大洋就能买到的200节车皮,居然自己设个子虚乌有的华美公司过手捞钱,再用450万大洋去签15年的租赁合同,不过那几个贪—腐的局长段长采购都已经被查实撤职法办了,一定要严惩!”许世英摸出手帕擦着汗,脸色的神色略显慌乱。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身为交通总长,难辞其咎!”徐树铮在桌子对面冷眼旁观。许世英你这家伙敢捞也得会捞啊,交通部本来就是肥的流油的衙门,捞钱第一要有分寸,第二吃相要好,吃了不抹干净嘴巴,活该被人捅出来现世!你当抛几个局长副局长出来就能金蝉脱壳了?只怕没那么容易,可怜我怎么尽和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共事!徐树铮心里不由得忿忿然。
第六十九章我为你而来
段祺瑞虽然敲打了许世英一下,但显然伍廷芳这外交总长一辞职,老段并不打算短期内再动陈锦—涛或者许世英,敲打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让他们收敛一下尽快擦干净自己的屁股,不要再被媒体抓到什么不堪入目的贪—腐把柄。
上午的国务会议便草草收场,陈锦—涛和许世英各自回部,徐树铮和王庚却被段祺瑞叫了一起在小餐厅用餐,萝卜白菜豆腐干,唯一算的上荤菜的是一碟炒鸡蛋。主食是粥、面条和馒头!
王庚心里腹诽,尼玛,总理府一餐饭素成这样,老爷子这算是演的什么戏码,这厮昨天晚上在段府后院自己的住处用膳,丫鬟春妮从厨房端来的可是有鱼有肉还有一瓶红酒。
徐树铮显然早习惯了陪段祺瑞用素斋,捧着个粥碗吸吸溜溜吃的还蛮香,瞧着王庚一脸苦涩食不甘味咽不下去的样子,这厮显然心情大好,但段祺瑞信奉的是食不言寝无语的古训,所以倒也一餐无话。
王庚和徐树铮俩人的较量局限于眼神之间,当然,最悲催也最壮烈的是那盘炒鸡蛋,三五下就被两人一抢而光!
等进了书房,端茶送水的已经换了个瓜子脸的清秀丫鬟,原来这丫鬟才是专职负责书房的丫鬟,春妮却是昨天从内宅临时来替班的。
“徐爷,您还是咖啡么?”瓜子脸的丫鬟显然和徐树铮挺熟,先给老爷子奉上了茶,转身过来笑眯眯的问。
“夏草,前儿怎么没见着你?我还是老规矩,Black咖啡,不要加糖!”徐树铮从茶几上的烟罐里拿出一支烟,自顾自点上,一边笑着问。
“周末老家来人,我请假陪着出去买东西去了,是春妮在家替的我值班。”夏草眼弯弯的笑着小声道,转过来又问王庚,“王少爷,春妮关照过我,您也是咖啡么?”原来早上春妮这细心的丫头特别关照了夏草,如果王庚来书房给他上咖啡不要泡那个茶。
“呵呵,你叫夏草?跟春妮的名字倒是一对,请给我一杯咖啡,不要加糖”王庚笑着点了点头,对自家丫鬟春妮的观感又好了一层。
段祺瑞书房的案头又多了高高的一大叠公文,显然是一早各部送来的需要总理签署和副署的公文不是个小数目。
“又铮,府院之争和推动参战这事,昨天王庚也出了几个主意,让他先跟你说说,你们俩研究一下,等下我跟你们谈,这会儿我先批掉点公文!”段祺瑞带着老花镜,抬起头来对徐树铮说了一句,又低下头继续批起了公文。
徐树铮不置可否,自顾悠然自得抽着烟瞟了王庚一眼,王庚却起身坐到了徐树铮身边的座位上,笑着道,“昨天总理问起,我呢就给出了几个主意,这会儿正好让又铮兄把把关给参详参详!您看如何?”徐树铮打量了下眼前的王庚,神态自然,语气虽然谦和,眼神却明亮锐利,显然这会儿这小子刚在老爷子面前得宠,一时半会还不到打压他的时候,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这厮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道,“闲着也是闲着,倒要听听你这位西点军校的高材生,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上午散会后徐树铮已经找了段宏刚,把王庚的来历经过打听了个清楚。
王庚也不谦让,把自己说的上中下三策一五一十说给了徐树铮听,自己初来乍到,能团结的人一个也不放过,当然,能利用的人也是一个都不放过,就王庚而言,徐树铮一贯以来的强势和树敌无数,正好可以为自己创造更多的空间和余地来笼络那些受到压制的皖系人马。
徐树铮听了王庚说的上中下三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震惊无比,这个西点王庚不简单啊,想的法子几乎跟自己当初给老爷子出的主意八九不离十,或者,比自己的想的法子更损!更不择手段!
徐树铮不由得坐正了一点,心里对王庚的观感不知不觉起了一丝变化,也罢,且看看是否能为我所用,这厮猛吸了一口烟,压低声音对王庚道,“王庚,看来我要重新估量一下对你的评价!制造意外把黎元洪搞掉的主意,我一早就给总理暗示过,可他老人家不但不答应,还把我训了一通,说如果黎元洪在我手里出了事,休怪他段总理挥泪斩马谡!”王庚正好摸出一根雪茄来,见徐树铮眼睛一亮,便塞了过去道,“又铮兄,我这雪茄倒是正宗的古巴雪茄,在纽约十美元一根,您给品品看看是否物有所值!”徐树铮虽然学贯中西,古诗文做的好,这喝咖啡和抽雪茄却也是他的爱好,十美元一根的雪茄那可就是五十块大洋的高价了,一时间徐树铮有点摸不清王庚的家底了。
将信将疑,徐树铮接过了王庚递过来的雪茄,果然包装精致卷制考究,正是自己在几个英国银行家手里见过的上等古巴雪茄,这厮忍不住道,“老弟,你回国前在哪里发财?这雪茄就是在美国纽约曼哈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人抽的起的哟,小五十大洋一根呢!”话是这么说,这厮手里却是不停,轻车熟路的揉了揉雪茄,用茶几烟罐旁的小剪刀剪去了角。
“又铮兄,小弟初来乍到,不瞒你说,我的朋友第一劝我留在美国发财,第二劝我去南京投冯国璋为家乡效力,可我还是下了轮船就提着行李直接奔段总理这来了,您知道是为什